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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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宁也就不跟她抢了,出了厨房,见陆竽在拿抹布擦餐桌,赶忙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走了抹布,下颌一抬:“去沙发上坐着跟沈欢看会儿电视,我来收拾就行了。”
陆竽无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坐到沙发上。
沈欢经常来串门,拿这里当自己的家,他平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偏着头看上午那部没看完的外国科幻电影。
陆竽坚持看了一会儿,奈何她实在看不懂剧情,悄没声息地去了书房,拿起上午做的那张数学卷子,着重看她做错的那些题。
江淮宁批改过,她考了123分。
这个成绩在重点班里算不上出彩,每次考试都有好几个数学满分的。
她握着笔在草稿纸上演算,可能是吃完饭没多久的缘故,犯了食困,也有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早,这会儿倦意袭来,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坚持了几分钟,陆竽决定放过自己,两条手臂环住脑袋,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
江淮宁从冰箱里找出一罐茉莉花茶,走到书房门口想问陆竽喝不喝茶,意外撞见她软软地伏趴在桌上的一幕,顿时愣住了,而后便觉得好笑。
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环视一圈,没找到要用的东西,江淮宁只得转身折回去,从卧室里拿了条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
他没离开,就近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陆竽侧脸压在手背上,水润的嘴唇被挤得微微嘟起,脸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像粉嫩的水蜜桃。他忍不住想要戳一下,试试手感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柔软。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手指距离她的脸蛋仅有一厘米。
江淮宁猛地停住,视线偏移,指尖在她头发上轻轻蹭了下,撩起的一绺发丝从他指间溜走,重新滑落到她脸颊上。
料定不会被她发现,江淮宁嘴角翘起最最肆无忌惮的弧度,愉悦的心情在脸上尽显。
沈黎清洗完所有的碗筷,将料理台擦得干干净净,她解下围裙挂到门后的挂钩上,出来后不见江淮宁和陆竽,只有沈欢躺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电影。
沈黎拿纸巾仔细擦着手上的水珠,踢了踢沈欢垂在沙发边的脚:“他俩呢?”
电影正播到最精彩的地方,沈欢看得入迷,视线都不曾撇开,随手一指书房的方向。
沈黎把擦完手的纸巾捏成一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往书房走去。江淮宁轻抚陆竽发丝的一幕猛不防闯入她的眼帘,逼得她的脚步不得不停顿下来。
沈黎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唇。
分明是美好的一幅画面,却看得她心惊肉跳。
——
下午按照江淮宁制定的计划复习重点,陆竽午睡了半个多小时,精神很好,听得专注认真,笔记本上记了密密麻麻一堆公式。
与她相反,沈黎始终无法集中精力,卷子上的地理图形看得她眼前一片混乱,脑中不断重放江淮宁抚摸陆竽发丝的画面。
纵然她很久以前就察觉到江淮宁待陆竽过于不同,可那些仅仅是她的猜测,没得到过确切的证实。至少,江淮宁没有亲口承认过。
从没有哪一次,她能够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他的心意。可笑的是他的心意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要放弃吗?
暗恋了那么多年,偷看了他那么多次,他是她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人,哪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
他是人,不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逮住你了,发呆的时间够久的啊。”沈欢嘴角叼着一支黑色中性笔,将卷子卷成长筒,在沈黎眼前晃了一下,“不会睁着眼睛睡着了吧?”
他在说笑,沈黎却笑不出来,她趴在了桌上,脸朝下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喉咙更咽了一下,没能哭出声,若无其事地说:“有点困了,别吵我。”
她闭上眼,睫毛瞬间被泪水沾湿,鼻子堵得厉害。这些都敌不过她心脏被揪紧翻搅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呢?他喜欢陆竽吗?
喜欢的吧。
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那样温柔地轻抚她的头发,怎么会为了她耗费时间精力去制定复习计划。她可不认为沈欢有这么大的面子,说到底他只是顺带的,江淮宁真正想帮的人是陆竽。
是陆竽总在为学习烦忧,担心跟不上重点班的进度,害怕考不好。
沈黎无声地哭泣了好久,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自己慢慢地止住了。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劝她就此打住,收回全部的心思,不要再想着江淮宁。可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打动他呢?
什么都不做就打退堂鼓,不是她沈黎一以贯之的作风。
——
陆竽写完一道物理大题,眼睛发酸,指节蹭了蹭眼角。
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她停下揉眼的动作,拿起手机。
移动公司发来的短信,她看了个开头就放下了。
等等!陆竽倏地睁大眼,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16:05,轰一声,她头皮都炸了。
县城回乡下最后一趟班车是四点左右,乘客如果很少,司机会因为想要多拉几个人,从而延迟发车,最晚也不会超过四点半。
陆竽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嘴里念叨着“完了”,抓起桌上的卷子就往书包里塞。她做题太专注,也没有定闹铃,完全忘了时间。
这可怎么办?
见她神色慌乱,江淮宁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也是才发现时间竟这么晚了:“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我打车送你回去。”
“我先赶去车站看看,兴许最后一班车没发车。”陆竽急匆匆地说完,背上书包就跑。
江淮宁没来得及穿外套,追了上去。
徒留沈欢和沈黎在书房里,面面相觑。
陆竽忘了拿雨伞,拉开门跑到电梯前,她运气好,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门朝两边打开。心里太着急,她看都没看就闷头往里冲,里面的人正好要出来,两人撞到了一起。
孙婧芳站稳后定了定神,瞧着神色焦急的小姑娘,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姨对不起,我、我赶着回去,晚了就没车了。”陆竽红着脸,语速不自觉加快,一秒钟都不敢再耽搁。
孙婧芳两手提着从超市买来的菜,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一整只鸡,鸡爪从袋口戳出来。莴笋和芹菜比较长,也从袋口探了出来。
她腾不出手来拉陆竽,急急忙忙地安抚道:“我下午见过你妈妈,已经跟她说过了,晚上就住在阿姨家里,不用赶回去。你们明天不还得复习吗?每天坐车来来回回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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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她晚上住我家===
从家里追出来的江淮宁刚好听见这句话,垂眸去观察陆竽的反应。
廊道的灯光亮白,陆竽先是感到意外,片刻后,清亮的眼珠里多了丝犹豫。
陆竽在心里酝酿该怎么婉拒,孙婧芳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把手里满满两大袋食材塞给江淮宁,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拉回去:“外面雨还在下,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搭车多不安全。听话,就在阿姨家住一晚,一会儿尝尝阿姨的手艺。再说,你妈妈都同意了,你就别推辞了。”
陆竽被孙婧芳一路拉进屋里,酝酿好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江淮宁紧跟在两人身后,进去后,微垂着头轻不可闻地低笑一声,关上了大门。
沈黎和沈欢从书房里出来,孙婧芳见到他俩也没有松开陆竽的手,正好多了个理由:“你俩也别走了,晚上留下来吃顿饭,我这就去准备。淮宁说我手艺有进步,你们可得帮我好好尝尝。”
沈欢向来不客气,嘴甜又会卖乖:“那我就等着吃好吃了的。”
沈黎横了他一眼,怪他不讲礼貌,转头对上孙婧芳,笑容柔和:“太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孙婧芳见陆竽再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放开她,手掌轻抚她脑袋,笑起来眼角多了几条细纹,却不影响她的美貌和风韵,“都别杵着了,你们去玩吧,开饭我再叫你们。”
江淮宁帮忙把食材送到厨房,放到料理台上。
“家里也没个大人,你们几个小孩中午吃的什么?”孙婧芳脱了外套丢给他,穿着里面一件枣红色的毛衣,系上围裙。
“我在餐馆里订的餐,点了几道菜在家里吃的。”江淮宁回道。
孙婧芳取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笑了下:“还行,晓得弄点好吃的,没有煮泡面。”
江淮宁摸了下鼻子,想到什么问道:“我爸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度假山庄的事儿多着呢,他抽不开身,晚上就住在那边了。”孙婧芳说,“有几间临时搭建的房屋,设施也齐全,冻不着他。”
江淮宁点点头,扫了一眼料理台上的食材:“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忙,别给我添乱就行了。”孙婧芳嗔笑,拿刀剁鸡块,朝客厅方向撇了下头,“你去陪他们玩,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江淮宁抱着孙婧芳的大衣出去,送到主卧里挂起来,出来时恰好听见沈欢在问:“陆竽吃完饭怎么回去啊?没车了吧。”
“她晚上住我家。”江淮宁替她回答。
沈黎垂放在身侧的一只手忽地捏紧了,呼吸停掉了一拍,眼睫轻颤,被纤长睫毛覆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暗。
她没有看错,江淮宁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眉梢眼角的愉悦几乎要扩散到周围的空气里。
他本就是一个张扬肆意的男生,会在阳光底下奔跑着挥洒汗水;会在放学路上跟同伴放声大笑;会走着走着,踢飞路边的易拉罐,然后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他若是喜欢一个女孩,怎么可能隐藏得那么好。
沈黎心口憋闷,仿佛堵着一块巨石。她像个躲在暗处的偷窥者,不动声色去打量陆竽。
陆竽垂着脑袋,两只手规矩地搭在身体两侧的沙发边沿,并拢的脚轻点着地面,没看江淮宁,也没看电视里播放的搞笑综艺。
蓦地,陆竽仰起脸来,对江淮宁说:“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起身往客厅另一边走,远离了吵闹的电视机,只留下一个背影。沈黎目光定定,努力寻找她身上具有的而自己不存在的闪光点,可惜无果,她看不懂江淮宁的心思,自然无法得知他究竟喜欢陆竽哪一点。
陆竽拨通了夏竹的电话,待到那边接通,她手指紧张地扣弄羊毛衫下摆,声音轻而
低:“妈妈。”
两人说了几句,夏竹没有责怪她不早点回家,反而叮咛了一堆注意事项:“你都说了,假期结束就要考试,高三了,学习紧张课业繁忙我都理解的。但是要记住,在别人家做客要礼貌规矩,嘴巴甜一点,手脚要勤快。”
“知道啦。”陆竽暗暗呼口气。
“好了,不说了,我也要做饭了,一会儿还得给你爸和你江叔叔送饭。他们还在碧水潭忙着呢。唉,晚上说不定不回来。”
陆竽握着手机,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想了想,打算去给孙婧芳打下手。
她厨艺还可以,作业不那么多的时候会给家人做饭,连陆延那个爱挑食的小孩都说她做的菜好吃。
陆竽快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孙婧芳和沈黎说话的声音,脚步急急地停住了,没有进去。
孙婧芳在削莴笋皮,沈黎要给她帮忙,被她连番拒绝:“我来就好了,别把你衣服弄脏了。冰箱里有石榴,你想吃自己拿。”
沈黎袖子挽了起来:“你就让我帮你吧,我会削皮。”
她看到旁边袋子里有土豆,拿了一个出来,幸好有多余的削皮刀,她动作麻利地给土豆削皮,惹得孙婧芳眉开眼笑:“淮宁就不会用削皮刀,他说不称手,不如水果刀好使。”
沈黎眼睛弯弯,语气柔软,不知是吐槽还是夸赞:“他啊,也就学习上脑子聪明。”
孙婧芳把削完皮的莴笋放进盆子里,拿起另一根,正要说什么,余光忽然扫到厨房门口的身影:“陆竽?你怎么也来了。”
被发现了,陆竽只好走进来,站在两人旁边,看了眼处理得差不多的食材,微微笑着说:“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往厨房跑,是电视不好看吗?”孙婧芳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又点了点头,“一定是那两个男孩子看的节目你俩不感兴趣。”
陆竽连忙摆手说:“不是。”
孙婧芳握住沈黎的手,拿走了她手里那把削皮刀,不让她再择菜,笑着对她俩说:“剩下的没多少了,我来吧,你们去吃点水果。”
沈黎在洗碗池前冲干净手,拢了拢散落到脸边的长发,拨到身后,侧过头问陆竽:“你要吃石榴吗?我帮你拿。”
她像个主人家一样,拉开冰箱门,拿了几个石榴出来,没等陆竽回答就塞给她一个:“正是吃石榴的季节,很甜的,你尝就知道了。别太拘束,阿姨很好说话的。”
“谢谢。”
陆竽两手捧住一个大石榴,朝孙婧芳笑了笑,神情里带着腼腆。
两人没有在厨房里停留太久,依言到客厅去看电视。
孙婧芳择菜的动作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沈黎。她是过来人,有着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的心思一眼望到底。
沈黎那丫头对待陆竽的态度有点微妙,话语间显得她与他们家更熟稔,而陆竽只是个来做客的。以往她倒没有特别留意,眼下不过一个细微的举动,叫她瞧出了几分端倪,
孙婧芳是个心细的人,稍微往深了一想,便琢磨出沈黎可能是对她家儿子有点意思。不然,她对陆竽的“敌意”也太过莫名其妙。
“唉——”孙婧芳对着空气叹息一声。
人家是一家女百家求,她家养了个儿子,竟然也能体会到这种感受。
思来想去,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去。青春懵懂的年纪,朝夕相处间,心思萌动再正常不过了。
孙婧芳思虑一番,也就想通了,不打算干预他们少年人的事。
也就一点,她仍旧如同雾里看花——陆竽那姑娘好像对她儿子没什么想法。
傻儿子闹了半天是单相思。
客厅里,电视机声音依然是吵闹的,沈黎拍了下沉欢的
脑袋,大声问他:“你吃不吃石榴?”
“难剥,懒得吃。”沈欢跷着二郎腿,搭在膝盖上的那只脚上下摇晃,腆着脸说,“如果你帮我剥好了,我吃。”
“你想得美。”沈黎把手里的石榴给了江淮宁。
江淮宁不嫌麻烦,起身拿了个空玻璃碗放到茶几上,用水果刀在石榴尾端划了个正方形剥开,然后沿着里面白色薄膜的纹路,在外皮上划了几刀,掰开后,饱满鲜红的石榴颗粒被他敲进了碗里。
“谢了。”
沈欢见状,躬身去拿茶几上的玻璃碗,以为是给他剥的。结果被江淮宁毫不留情踹了一脚,踹得他人仰马翻,从沙发上掉下来。
“卧槽——”沈欢怪叫了一声,捂着摔疼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