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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心动罪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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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天塌下来的大事,他怕辛时川一时受不住,怕他想不开。这样的后果金泽安也承受不起,原本想着只要金承望导致的这场闹剧结束了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桩桩件件仿佛要将他和辛时川本就艰难的感情消磨干净才罢休。
  “都听金总的吧,您也是为小川好。有什么需要瞒的我尽量配合。”
  辛时川的心往下坠了坠,手掌蓄起一层薄汗。他听不懂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基本认出来里面那个人,那个和金泽安对话的人就是杨博。
  什么后事,什么还有一口气,他猜一些听一些,吓得激起一身冷汗。
  小博把医院的情况交代完就准备回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宜,金泽安掐了烟说:“我和你一起去。”
  小博拿上手机出来正发消息知会来接他的人不用来了,收了手机一抬头就是辛时川的脸。
  辛时川看到他也不惊讶,只是充满了疑惑,藏在袖中的手颤抖不止。他强装镇定和小博打招呼。
  “怎么大晚上来这里了,有什么事吗?”辛时川收笑,“我妈她没在老家也来义城了吗?你们现在住哪?我想去看看她。”
  小博的反应明显不自然,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就差没问他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小川?”金泽安眉宇间的愁绪一闪而过,过来扶着他的肩,“是饿了吗?我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辛时川忽略金泽安,直直望着小博,“我问你,我妈是不是也在义城,她在哪我要见她。”
  小博:“小川,你听我说,你妈确实在义城,但……”
  辛时川迫切想知道刚才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于是打断小博的吞吞吐吐。
  “你不用说别的,她只要在义城,我现在就要去见她。”说完继续观察小博的神情,一个细微的皱眉或者紧张都不放过。
  小博一句话不肯说,金泽安还想带他下去吃饭,辛时川气地推开金泽安转身回主卧,也不管桌上的手机是不是金泽安的,拿起来给他妈拨了个电话。
  意料中的打不通,他好像着了魔,不死心连续打了四五个,直到金泽安推门进来。
  “小川,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别瞎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我就告诉你。”
  “金泽安,我想我妈妈了。”辛时川捏着手机,眼泪在眶中打转,说话的声音带点哽咽。
  因此,金泽安就知道他大概都听到了。
  “我知道。明天就带你去看她,她病了在医院,但是你别担心。。。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带你去行吗?”
  “病了?”辛时川不信像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强硬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软下语气恳求道:“金泽安,你说实话,我妈妈到底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后事,什么意思?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见她。”
  金泽安沉默良久迟迟不肯给答复。
  辛时川惯会察言观色,金泽安只要不拒绝就还有回环的余地,他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让我去见见她吧,如果是她不愿意见我,我在病房外看一看也行,我不进去,好不好?”
  “可今天真的很晚了,杨博来只是说医院今天发生的事,不信自己去问他,没什么大事,你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我公司没事陪你一起去。”
  “金泽安…”
  辛时川极度不安,眶中打转的眼泪争先恐后滑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心痛鼻子酸,嗓子憋得发疼。
  如果真没什么事的话,金泽安又怎么会拦着不让他去,还有小博刚才的反应,他平时可是一个相对稳重的人。
  “金泽安,我说我要去,现在就要去。”辛时川抓他的手紧了紧,他现在没什么可以要挟到金泽安的事,无穷无尽的无力感顿生。
  “金总……”小博不知何时过来,站在门口几次欲言又止,但始终和金泽安约定好了,只要对方不松口他也没办法。
  不知怎么劝,只能眼睁睁看着辛时川难受,他边感同身受脸上浮现一丝苦涩。
  “好,现在去。”金泽安反握着他的手,哄道:“你去换身衣服,厚点的,我们在楼下等你。”
  辛时川没哭了,站着不肯动,生怕金泽安骗他,金泽安不止一次骗他。
  金泽安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我亲口答应你的,你换好衣服就走。”
  “嗯,”辛时川松开他小跑回客房找衣服川,看样子有些急。
  小博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金总怎么办?”
  “我先和他说。”
  金泽安到房间时辛时川正在套外套,帽子没整理好,他过来帮着理。
  “要走了吗?”辛时川望着他,想了想说,“我要买点水果。”
  “好。”金泽安坐床上,将辛时川也拉着坐下,摩挲着他的手,“小川,杨博前几个月就和你妈妈结婚了。”
  “嗯。”辛时川乖巧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我知道他们会结婚。”
  金泽安说:“还有件事得先跟你说。”
  “嗯。”辛时川不吵不闹,隐约察觉到了气氛凝重,等待金泽安的下一句。
  “你妈妈半年以前查出了肺癌。”
  “…嗯。”辛时川听得一阵耳鸣,发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脸颊,他起身打开衣柜,边说:“我要换一件外套,我妈不喜欢我穿黑的。”
  “小川,”金泽安过来抱着他,“你听我说,杨博今天来是因为…你妈妈在医学上被判定为脑死亡,心跳和身体各机能都正常,但这只是暂时的,不能逆转了。”
  辛时川一时腿软没站稳,摊在金泽安身上,良久无比平静地问:“她死了?”
  “穿这件吧,配个围巾,外边风很大。”金泽安说着看他一眼。辛时川嗯了一声,头晕想吐得感觉一股脑冲上来。
  金泽安还说了很多,辛时川耳鸣得听不清了,只能看到他在动的唇。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跑进来的小博,听他解释说是肺癌晚期扩散到了大脑,才导致脑死亡。
  抢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是辛时川听到的最后一句。
  等他再睁眼,外边天亮了。金泽安躺在他身侧抱着他,辛时川第一反应没像往常一样推开。
  “我妈呢?”辛时川只愿是一场噩梦。
  金泽安不说话,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辛时川掀被子起来穿衣服去医院,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看见小博才没绷住,又问:“我妈呢?”
  “来了。”小博背靠窗掐了烟带他去病房。
  其实呼吸和心跳都停了,只是金泽安说放着别动,让辛时川来看一眼。至于后事依旧按照金泽安昨晚安排的进行。
  辛时川在病房坐了一下午,一句话不说,眼泪一颗也不肯掉,更不敢碰辛佳慧,只是眼睁睁看着。
  倒是小博在一旁解释为什么没和他说。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他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辛时川,“佳慧帮你存的,说累的话就回老家,钱只要够用就好了。”
  辛时川不去接,越是平静金泽安越是担心,哪怕他哭出来也总比现在好。
  “我明天再来看她。”辛时川吸了口气,才起来人就又栽下去,眼泪也随之落下。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辛佳慧已经没了,不见呼吸地起伏。为什么不肯起来骂他一顿,骂他不听话,难听一点也没事。
  可她就是一动不动。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接下来几天换成辛时川住院,本身身体不好,遭受这样的打击一点活的欲望都没了。即使清醒了也不睁眼,浑浑噩噩逃避现实。
  可后事他得自己经手,出殡那天出了大太阳,才将辛时川苍白的面颊染了些血色。金泽安公司正是忙的时候,这会儿推了所有的事来陪他。
  周絮由和周蕾也来了,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周蕾则默默站在川哥旁边,素来话多此刻也一言不发。
  因为艳阳高照,他们都看不见辛时川心里那场暴风雨。


第64章 你恨不恨金泽安。
  恍惚间又回到了坐在自行车后座,裹着雨衣抑或是撑着伞上学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辛时川也正体验着别人口中‘宝贝儿子’的生活。
  从他父亲过世起,辛时川一直都不觉得死亡离他有多遥远,虽然那时他人还小,也明白了人是会死的。
  偏偏他又是个胆小鬼,年岁不大就已经在盘算着如果是注定的劫难,上天一定要带走一个,请把他带走。
  他希望辛佳慧能在生活优越的时候活得久一点,把她前半生受的委屈和痛苦补回来。世事难料,偏偏留下他这个不惜命的。
  阳光照着墓碑,碑前放了花和果篮,辛时川直挺挺跪着不知在望哪处。
  他的人生骤然没了方向,从前即便会和辛佳慧发生口角,会觉得累,但不可否认辛佳慧是能让他好好活着的动力。
  总怕她没钱养不活自己,怕她一把年纪没人照顾。
  可这些动力和顾虑一夜之间都没了。没有电视剧演得大喜大悲,辛时川这天一直很忙,忙得来不及发泄情绪。
  直到葬礼结束回到别墅,金泽安亲自给他做了一顿饭,辛时川终于肯说话了。
  “别和南浩说,大过年的不能让他担心。”辛时川捏着筷子迟迟不动,说:“金泽安,这几天谢谢你。”
  “等吃完饭上楼洗个热水澡就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金泽安起身把炖好的鸡汤端过来,舀了一碗推到他面前。
  “金泽安,我要回老家。”辛时川没看他,盯着那碗冒热气的汤,“想把我妈妈送回去。”
  金泽安没忍心拒绝,又不能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回去,“忙完这一阵我陪你一起。”
  辛时川没吱声,又吃了些放下筷子起身上楼。看见他的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金泽安终于肯把手机还给他了。
  辛时川犹豫了几秒,抱着侥幸过去拿起手机。一个多星期没碰,多了好些未读消息,但没有一个关于辛佳慧。
  这个人走了也不肯和他多说一个字。
  辛时川反锁了门也关了灯,无声做最后的道别。
  在此之前他心心念念着离开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懒得抗议,通常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金泽安异常有耐心,每天再忙都会回来搂着他睡。
  辛时川每回都知道,只是不愿说话也没拒绝。
  这天下午,许久不见动静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电话。辛时川就像没听见,坐在窗边发呆,打电话的人比他还犟,不接就一直打。
  被吵烦了,辛时川接通等对方先说话。声音一出他就知道是谁。
  姜知非。
  他无意和姜知非牵扯过多,寒暄也不想,“找金泽安打他的手机,没事我挂了。”
  “等等,我不找金泽安。”姜知非咳了咳,知道这时候打扰辛时川不厚道,速战速决道:“黎斯在哪?我要见他。”
  “不知道。”辛时川说完就要挂断。
  姜知非像是长了眼睛,立刻道:“我有事想和你说,单独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
  “关于金泽安的,你就不想知道他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吗?”
  辛时川果断道:“不想。”
  闻言姜知非冷笑一声,“是车祸,因为你的那场车祸,他差点死了。”
  辛时川握手机的手僵住了,“什么意思?”
  “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我发你手机上。”这回是姜知非先挂的电话。
  辛时川本不愿去,躺在床上反复回想金泽安什么时候出过车祸,这么久来没听人提起。姜知非把子虚乌有的车祸归结到他身上又是为什么。。。
  一夜过去辛时川改变了主意,即便空穴来风也不会无缘无故提什么车祸。他不管身边是不是跟着保镖,按约定的时间去咖啡馆见姜知非。
  “坐。”
  姜知非罕见穿了一身西装,等辛时川坐下才向服务员招手,转脸回来问他:“想喝什么?”
  “白开水。”辛时川开门见山问:“如果你只是想知道黎斯在哪,抱歉,我也不知道。”
  姜知非浅浅一笑,“黎斯被金泽安藏起来了。”他换了话题,接着问:“我和金泽安的订婚宴你怎么没来?”
  “我和你不熟,为什么要来?”
  姜知非被噎了也不恼,“我其实只想知道你恨不恨金泽安。”
  辛时川面露不悦,“恨不恨要和你报备?”
  “看来是恨的。”姜知非抿一口咖啡,慢条斯理放下,“言归正传,我说的那场车祸你在场。你拍戏回来,好像要和周蕾去什么聚会,就是那场车祸。金泽安伤到了腰和颈椎,位置再偏一些,他就死了。”
  他边说辛时川脑中边还原当时的画面,拍戏回来的那场车祸他记忆犹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他亲眼目睹全过程。
  又接着回想金泽安那几天的忽冷忽热,到后来一连几月见不到人,说是躲着也不为过。
  “真的?”辛时川问。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可以问周蕾,她最有感触了。周絮由和金泽安相继倒下,偌大的公司就交给一个小姑娘撑着,估计天天抹眼泪吧。”
  他不打算一点点挤牙膏,一口气全说完:“辛时川,你还真是没良心,根本配不上金泽安对你的喜欢,你的眼里其实只有自己吧?”
  辛时川正是自我厌弃的时候,被他这些客观的话正中下怀。眼里可不是只有自己吗?否则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辛佳慧快死了都不知道。。。
  姜知非:“我只问最后一遍,黎斯在哪里。我没空陪你们捉迷藏,金泽安藏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辛时川水没喝一口,踉跄起身往外走。他一下子消化不了,短短几句话颠覆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他要回去亲口问金泽安是不是真的。
  辛时川人还没到门口,后厨突然冒出几个厨师模样的人挡在他前面,“辛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外头守着辛时川的保镖察觉异样,疾步冲上来。双方正面对上,不料来的人不止这些,混乱间辛时川被强行带到后厨,后门停着一辆面包车,他们蛮横将人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姜知非眼皮子都没抬,无事发生又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起身整理好褶皱的手袖,淡定出咖啡馆。
  “对不住。”
  丢了辛时川,保险起见保镖先扣下同伙姜知非。
  辛时川一路上没说话,他认得带头的男人,上回他被送到金承望身边的时候就是被这个人一路带到房间的。
  到达不知名酒店,辛时川身上的束缚尽数卸下,五分钟不到又见金承望,比起上次头发白了不少。
  他在辛时川面前坐下,客气地让他也坐,“手下都是些粗人,没伤着你吧?”
  辛时川一言不发,更没有真的坐下。
  金承望随他坐不坐,招手让人上茶。
  他问:“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说来惭愧啊。”金承望说着自己都想笑,“养了个逆子,千方百计想把他老子往牢里送。人老了,玩不过你们年轻人。但我那儿子犟得很,万不得已才让你跑一趟。”
  “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事,想让我儿子替我买两张出国的票,就这么简单。”


第65章 我不欠任何人。
  没挂车牌的黑色轿车在高架桥上飞驰,副驾的肌肉男摘了墨镜,一脸不悦对着驾驶座上的人就是几拳,“我晕车,我晕车,阿力你他妈聋子吗?说几遍了让你开稳点,能开就开,开不了停车让老子来。”
  被叫做阿力的司机神情异常冷静,继续加速,持续超车,“蠢货,后面有车跟着咱们!抓紧,准备甩开他。”
  肌肉男看眼车外后视镜,“妈的,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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