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议游戏-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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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对方又套了几句话; 列车行进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开始报站:“列车即将在五分钟后停靠站点:天空之城; 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莫斯特林城堡两侧的花圃中栽种了大片奶金色的重瓣月季花; 馨香扑鼻醉人。
城堡的一层大厅里没有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最先回来,或者说之前回来的人已经上楼回房休息了。
日本小哥跛着腿,慢慢按了电梯,离开前还很友好的冲他们笑了笑。
孟馥悠直接一起去了南景诚的房间。
男人的卧室是黑白主调的,跟它的主人气质非常像,侧面有个很大的阳台,坠感极佳的窗帘打开就可以看到外面飞在花圃上嬉戏的小天使和小精灵。
“之前进来的时候光看见天使了,没察觉到; 原来也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生物。”孟馥悠食指在自己下巴上摩挲着,她也是看到了混沌车站的列车划分才想到的; 这个天空之城应该是属于天使和魔种之间一个中立的存在。
南景诚温热的手掌自然的环在她腰侧,将人拢在怀里,“你觉得他值得怀疑吗。”
孟馥悠知道; 男人指的是那个瘸了腿的日本小哥。
“不好说,可能他是被凶灵故意弄伤顶包; 也可能他就是那个凶灵; 故意一波逆向操作的蹿到我们眼睛跟前来晃悠; 不躲不藏反而坦荡。”孟馥悠不得不偏了点脖子; 因为南景诚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孟馥悠一手放在他耳廓边上,以手指慢慢把玩着,“我有个最简单的辨认方法。”
“嗯?”南景诚动了动,示意她继续说。
“九层的老妖精了,摔个楼梯而已摔不出伤筋动骨,明天早上他好利索了就姑且先放一放,要是还瘸着。”孟馥悠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他这伤就不是摔楼梯这么简单了。”
南景诚埋在她颈肩低声笑了笑,然后说:“我也有个辨认办法。”
孟馥悠越玩越上瘾,这方寸之地的软肉捏起来手感出奇的好,而且还在发热,她一边摩挲揉捻一边扬了扬眉的应声:“嗯?”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等了几秒没等来后文,却是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回到卧室扔在了床上。
孟馥悠被床垫回弹了一下才坐起身来,屋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是南景诚把窗帘拉上了。
“好玩吗。”仰视的角度让男人的身材看起来越发挺括伟岸,他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宝贝,你刚才一共捏了多少下,揉了多少下,自己还记得吗。”
“我数了。”
“礼尚往来,你想让我还在哪里?”南景诚欺身过来,温暖的掌心贴着她伸进衣摆,咬着耳朵说:“左边还是右边。”
孟馥悠心跳猛然加速,“不、别,我的基础感知已经两倍多……了。”
“不要紧,明晚才会开始有梦杀,今晚可以好好休息。”南景诚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孟馥悠是头一次被如此程度的刺激给袭击,她觉得自己意识有点恍惚,就像被卷进了滔天的海浪中,起起伏伏很没真实感,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她就真的抓住了。
金色细腻的盘丝听从主人的召唤溢了出来,绸缎一样顺滑,但主人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并没有从前每一次的精准控制和指令,盘丝随着孟馥悠懵懂混乱的意识绕过来穿过去,黏上天花板又垂落了自己满身。
南景诚含着她饱满的唇珠,深入的亲吻着。
孟馥悠用力攥住手边毫无规则吊住的丝线,用力到手背显出了一段段清晰的骨痕。
然后在某个无法控制的时刻,手边的红卡交错着亮了好几张,明明灭灭,将出不出。
孟馥悠听见了鸟叫声,她眼尾绯红,看见扇着翅膀的鸟在垂满丝线的天花板下扑腾。
那是被她失控召唤出的两只穿云雀,交错着,不知是在打闹还是嬉戏,叽叽喳喳,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掉了,孟馥悠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穿云雀安静的蹲在上方的丝线上,但能落脚的地方不多。
因为能金丝绕指射丝绞龙都信手拈来的高手,第一次把盘丝缠的打了结。
南景诚安抚性质的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抱你去洗澡,这个要怎么解开?”他手指勾了勾她满身落缠的丝线。
“……嗯?”孟馥悠的嗓子细哑的不像话,哼唧唧的趴在他肩头还没回神,迷茫的说:“不知道……”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全是盘丝,动动手指就能直接召回。
南景诚把她放进了浴缸里,温水缓解了肌体的疲乏,孟馥悠懒洋洋的问:“几点了?”
“八点多。”男人的嗓音带着餍足后的缱绻,“等会起来我去餐厅拿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孟馥悠:“都可以,我好饿。”
房间里的盘丝和穿云雀都已经被孟馥悠收回去了,床换上了新床单,二人坐在卧室的沙发边上吃晚饭。
孟馥悠盘腿坐在地毯上,茶几上摆了个大托盘,里面有各种美食,南景诚还给她拿了杯冰淇淋的杨枝甘露做饭后甜点。
“所以你刚才说的办法是什么。”孟馥悠嘴里咬着勺子问他,虽然之前的谈话被这个超长插曲给中断了,但她还记得这一茬,折腾这么久,不听太吃亏了。
“你还记着呢。”南景诚失笑,“这就要看明天十三个人里面还有没有第二个人受伤了。”
如果凶牌带了紫卡‘自愈’,祂自己偷偷疗伤就行,不用横生枝节惹怀疑,不管这个日本小哥是凶灵本人还是被凶灵故意弄伤,那都代表这个凶灵并没有带‘自愈’。
入夜,十二点来临之时,所有人被规则强制进入昏睡。
孟馥悠于睡梦中得到了敲钟人的信息:二号和三号之间存在共情者。
七点钟,她准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即便昨晚孟馥悠十二点时是直接在南景诚房间睡下的,早上醒来时也已经被规则自动遣送回了自己房里。
七点半的时候,人偶执事按响了电梯铃。
“晨间讨论即将开始。”人偶执事递给她一个空白的信封和一支笔,“您将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写下您想对其他玩家公布的任何信息,内容将会在晨间讨论时匿名公布。”
三分钟很快就到,人偶执事收走了信封从衣领放进了衣服内侧,然后将孟馥悠带进了电梯,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继续上行,而是带着她返回到了一层大厅之中。
城堡的大门紧闭着,餐厅门也是,孟馥悠出电梯后向上扫了眼,手扶楼梯的尽头,二楼第一扇门也被关上了。
待到十三个人全部进到大厅,最后一个电梯门阖上之后,城堡一层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无数个云朵造型的团子无规则的散落着,黑长直的公主切优雅的翘着腿,坐在其中一个之上,身形玲珑有致,她微微扬眉,声音很御:“要开场喽。”
十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偶执事安静的分别站在各自的电梯前面,大厅正中间的空地处忽然从天到地投下来数条光带,每一条约莫一米左右宽,一共十三条,间隔一拳宽左右的循环相连成了一个大圆圈。
孟馥悠往上看了眼,顶壁上没有投影机,这些光带是凭空出现的。
几秒种后,光带上开始慢慢浮现出内容,最先出现的是顶端的阿拉伯数字,一到十三号,然后紧接着便是中间浮现出的文字,每一条上的都不一样。
孟馥悠在十一号的光带上找到了自己刚才写在信封中的内容。
也就是说,首夜的信息正在以这种匿名的方式公布。
她顺着方向依次看过去。
一号位小偷,本场中有三张隐牌。
二号共情,首夜得到的信息为:左右的一三出一张凶牌。
三号位魔术师,首夜信息是本场凶牌包含毒蛇。
四号位失语者。
五号位守护者。
六号位信徒。
七号位占星师,一号二号无恶鬼。
八号位巫师。
九号位圣女。
十号位发明家,首夜信息为,恶鬼在左半边的四到九号这六张牌中。
十一号敲钟人,二三出共情。
十二号圣徒。
十三号圣枪。
一边转着,孟馥悠一边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的状态,现在为了看信息大家不得不转动起来,就能很好的分辨谁受伤了。
那个日本小哥还是一瘸一拐的,并没有比昨天好多少。
霍骁和南景诚看完信息后过来找她,三人寻了个大一点的云朵团子靠过去,霍骁小声对他们说:“昨天晚饭的时候我发现那个黑西装男人左臂受伤了,能动但没什么力气,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样子,他拿东西基本都是靠右手,明明左手更方便也要转个方向用右手的那种。”
被砸下来受了伤并不见得只局限在腿上,或许是手臂先落地的也不一定。
霍骁昨天晚饭时候一直在等着南景诚孟馥悠下来,想交流一下看法,但左等右等这俩人就是不下来,霍骁想着反正明天说也一样,吃过饭后便自己先回房了。
孟馥悠问霍骁:“提名是要用自己的身份牌?”
“是的。”霍骁点头道:“九层的提名规则是这样的,每人每天只有一次提名机会,并且提名者和被提名者都会直接爆号码,但跟票者是可以匿名的,相当于风险由出头鸟来担。”
“什么风险,梦杀的风险?”孟馥悠挑眉问。
“对呀,恶鬼可不是闹着玩的,卡槽里三金六紫的任选,红蓝白虽然不清楚有没有数量限制,但即便有限制那个数字必然也很大,我曾经见过一个凶灵同时召唤出一百条金翅蛇。”霍骁很认真的给孟馥悠科普着九层的危险性。
霍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晨间讨论是一个小时的限制,时间一到,如果没有人被提名出局,游戏就会随机抽取一个号码出局了,一般来说前四十分钟是大家的思考讨论时间,后面二十分钟留下来提名和票决。”
“哦。”霍骁讲的这所有的叮嘱孟馥悠拢共也没听进去几个字,梦杀的风险对她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厉害的事,孟馥悠哦了一声之后随意道:“那就先看张牌呗。”
她将口袋里的身份牌夹在两指之间,抛上去又接住,转头对人偶执事打了个响指,吸引到了对方的视线,然后说:“我要提名。”
她指了指对面的日本小哥,“就他。”
作者有话说:
卡文真是比我脸上卡粉还让人难受,今天效率好低〔捂脸〕
第102章 揭牌
霍骁:“???”
是他没讲清楚吗?还是她理解错了什么; 怎么是上来就干的。
人偶执事精准的接收到了孟馥悠所指的信号,温和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回响在封闭的一层的大厅中:“十一号贵宾提名九号位贵宾。”
声音一起,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
孟馥悠和那位日本小哥的背后同时亮起一个硕大的数字虚影; 一个九; 一个十一; 无比之显眼,约莫持续了五秒钟之久; 才慢慢消散下去。
“这才几分钟呢就爆号码提名了; 哎呀; 就喜欢这种急性子的暴脾气。”黑长直公主切掩嘴笑着。
人偶执事的声音还在继续:“同意票决的贵宾,请在接下来五秒之内,划动您的身份牌。”
在场其他人显然都是十分清楚规则的,所有人在听到提名二字的时候,就已经不约而同的掌心向内朝自己竖起,另一只手将身份牌的边缘抵在掌心中。
这是一个假动作,除了自己之外,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划没划到; 当大家所进行着一样的动作,就能很好的掩盖住哪些人跟了票。
孟馥悠的视线从光带挪回到男人的脸上; 她眉眼微妙的扬起,“这可真是巧,九号位; 你报的居然是圣女啊。”
孟馥悠的这一手盲揭真是揭的有水平,直接就等同于撞圣女了; 所有人都在不动声色的等待着结果。
五秒钟很快结束; 人偶执事温声宣布结果:“无人投票; 请继续讨论。”
无人投票; 包括孟馥悠自己都没有投,她窝进了舒适的云朵团子沙发里,玩味的对那个日本小哥说:“啧啧,我没倒牌呢。”
“牌面来看,失语者、发明家、圣徒这三隐齐全,暂时假设没有酒鬼,那就还剩一个魔术师首夜查验的毒蛇。”南景诚再次扫了眼大厅中间光带上的信息,沉声道:“我觉得圣女吃毒的可能性不大。”
爆出了两张号码牌,分散在大厅各个角落的人都慢慢聚集到了中间来,稀稀疏疏的围在光带区域的周围。
其中一个两米的高大胖骑在云朵团子上,还很有童心的把云团子揪出了两个小耳朵,说:“十号的发明家说的恶鬼号码区域也包含了九号圣女,十三号的枪要不要自爆一下,朝九号开一枪?反正圣枪开过了就安全了,也不会再被梦杀。”
“我不同意,十三号藏好了,不要跳听见没,枪可不能随便废。”闪电疤脸男皱着眉头反驳。
日本小哥犹豫了几秒钟,一直深深的看着孟馥悠的方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那个,我想请问,你为什么选择揭我的牌呢?”
他声线很清亮,即便消沉下来也还是有着满满的少年感,一双小鹿般的黑眼睛带着困惑。
“我是圣女,而你没倒牌,除了我吃毒之外,你是存在凶牌可能性的,所以你的回答将决定了我是否会选择反提名你。”日本小哥不卑不亢的说。
“揭就揭了,还要解释为什么吗。”孟馥悠觉得有点好笑,跳上一个云朵团子坐上去,“而且我为什么揭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是说要我再来一遍让你回忆一下?”
孟馥悠伸出五指,金丝灵活而危险的在指尖穿行。
“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日本小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对不起,那我只能当做你是凶牌在搅水揭牌了,运气不好撞上了我是圣女。”
光带的另一边,红色卷毛的小胖子叼着自己的大拇指,正跟同伴小声交流着:“如果信魔术师给的消息,凶牌配置就是毒蛇和甜点师,没有双面镜……这还真不好说,但是以往的经验来看,很少有凶牌一上来就这么早的往外跳揭人家牌。”
“何止是凶牌,放眼整场这种跳跳虎也少好吗,不过她是张敲钟人,就只首夜有信息,报了也不怕恶鬼梦杀就是了。”他旁边的寸头高大胖显然也是认同这个观点的,点头附和着。
另一个扎小辫的高大胖也在点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为了防止偷听,重要的信息都是用眼神传递的,尽在不言中。
对于十一号的灵牌敲钟人身份他们三个是认同的,因为他们中的卷毛小胖子就是二号位共情者,信息与敲钟人给出的二三出共情是能对应上的。
之前楼层的讨论是顺位发言模式,还会存在号码位置靠后来跟票跟信息的嫌疑,但九层不一样,大家的信息都是出房间之前就写好交给了人偶执事,再进行统一公布。
除非凶牌中存在双面镜,否则没可能作假。
但如果存在双面镜,魔术师所说的本场有毒蛇这一信息就是有误的,再加上共情者验的一三出一凶,双线索一指,基本就能判定三号的凶牌。
所以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十一号就绝不会给二号共情证身份,因为这就相当于直接把凶牌队友给卖出去了。
也就是说十一号这张敲钟人稳灵。
三个胖子肉乎乎的圆脸互相打着眼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位九号的圣女对十一号进行了反提名:“你好,我要提名十一号。”
场景重演,孟馥悠和那个日本小哥的身后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