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议游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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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位的红唇女人失望的将脸埋进了双手中,又顺着伸进头发里抓了下,十分困恼的模样。
时间到了十二点,人偶执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出现,温声说:“尊敬的诸位贵宾,公爵大人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请各位移步餐厅享用。”
孟馥悠老早就饿了,也不管其他人心情有多沉重,第一个进了餐厅。
自助餐的菜式丰富多样,几乎囊括了所有种类的美食,孟馥悠站在铁板烤肉前被那孜然香气撩的走不动道,往盘子里夹了许多。
身后又来了一个人,她回头瞧了眼,是那个六号位的毒蛇队友,男人面色不太好,唇上都没什么血色,端着个餐盘欲言又止的看着孟馥悠。
孟馥悠能明白他的眼神,既然城堡里没有别的出路,那么获得游戏胜利就是唯一离开的办法。
她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肉闻起来挺香的,来点?”
作者有话说:
巨蟒:你礼貌吗?
第16章 陈诚
六号位男人抿了抿嘴,将盘子递过去接住,道了声谢。
即便是再恶心反胃,也还是得勉强自己吃点东西才能补充体力,这是所有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也都进了餐厅,默不作声的取着食。
众人在长桌上分散着用餐,气氛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五号位的男人坐在了孟馥悠的对面,他用餐前将黑框眼镜取下,叠起来放在了手边,一边用小刀将盘中的牛排切开一边随意攀谈着:“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还是不死心,有几个人下午还想再出去碰碰运气。”
孟馥悠嘴里叼着吸管,柠檬茶的甜味在口腔里散开,她垂着眼眸,忽然问他:“你好像不是很习惯戴眼镜。”
男人神态自然的切着牛排,回答道:“我度数不高,摘了也没影响,戴着吃饭不方便。”
“这不是你的本相吧,你用卡了?”孟馥悠将视线上移,落在了他平平无奇的脸上。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也不解释,手中切着牛排,抬眼与她对视。
“没什么,随便问问。”孟馥悠松开吸管,吃了一口烤肉。
六号位的毒蛇队友坐在孟馥悠身边,视线来回的看着二人,觉得这两个队友可真的是淡定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些有的没的。
“嗯……那个,一会要不我们也再分头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呢?”六号位男人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让周围的人能听见个只言片语的。
只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出去找出路了就行,这里面毕竟人多耳杂,不好讨论凶牌思路和下一步的动作。
饭后,六号位率先以找出路为由出去了。
隔了约莫十来分钟,孟馥悠也从另一个方向出发了,离开前还在门口碰到了二号位的园丁,他看起来状态很差,揉着自己的胃部,嘴唇一片苍白,问她:“你从哪个方向找?”
“我早上去的九点钟方向,现在往反了试试吧,去三点钟方向转转。”
“行,我胃有点疼,稍微休息一会儿,等会我从五点钟方向找。”
“嗯。”孟馥悠随口应了一声便走了。
园丁坐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孟馥悠实在走远被一处喷泉挡住了身形,他才转移视线再去打量琢磨其他人。
男人心里也已经认清了现实,能找到路出去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最靠谱的办法还是找出恶鬼。
他必须好好观察剩下的人,看看谁比较可疑。
孟馥悠一直沿着三点钟的方向往前走着,装作四处查看的样子到处观望着,直到已经看不清身后主城堡前的人,且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才偏了方向。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城堡的东南侧,孟馥悠过去的时候另外两个队友已经都在那等着了。
“怎么办啊我们,早知道五层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就不上来了。”旁边都是队友,六号位的毒蛇此刻才终于忍不住卸下伪装开始发起牢骚。
“什么怎么办,正常操作就行了。”孟馥悠找了个石凳坐下,不咸不淡地说:“这跟之前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还是一个讨论游戏,只要带好节奏就行。”
六号位毒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游戏?死人了啊,被蛇活吞了,我心态都崩了!”
孟馥悠 :“死人怎么了,把把都死人,你以为那些失败了被扣下来的人都是在城堡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毒蛇一时语塞,被孟馥悠一句话给堵住了。
“目前来说场上的情形还不算太糟,我们捏着一个假巫师,明天给圣女认证一个假身份,就能坐实我的身份了。”孟馥悠看了五号位男人一眼。
“嗯。”对方简洁明了的点头。
孟馥悠接着说:“这样一来六七八和七八。九这两种连号就都能破掉了,明天我想办法带十号位的节奏,剩下的看占星师怎么验吧,毒蛇今晚还是继续咬共情,免得把五号的凶牌漏出来了。”
五号位男人沉思着,将视线转向孟馥悠,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三号占星是骑士套牌的几率大吗。”
孟馥悠偏头看了他一眼。
他双臂环胸靠在树边,身形十分挺拔,宽厚的肩膀,上围线条若隐若现的被衬衣勾勒出来,黑框眼镜更是增添了一股内敛禁。欲的气质,即便五官并不算出众,仍然将旁边的六号位毒蛇比下去了一大截。
尤其是从她这仰视的角度看过去,他显得更加伟岸挺括。
“不太大,我准备今晚直接带走他。”孟馥悠撑着下巴,视线毫不避讳的在他身上上下扫着,语气稍显随意。
听到这,六号位毒蛇忽然倒抽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白天票决的喂了蛇,那晚上被刀的也会死吧,这样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孟馥悠眼神都没挪动一下,不想跟笨蛋多费口舌,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那也是我杀的,你紧张什么。”
“你心理上没负担啊?”毒蛇抿了抿嘴,话痨体质嘴一刻不能停,自顾自的叨叨着:“换成我我可下不去手,这要是以后万一我拿了鬼牌可怎么办啊这。”
“对了,你们觉得酒鬼buff在谁身上啊?”毒蛇叨着叨着忽然想起来了这一茬。
“应该是园丁吧。”五号位男人嗓音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更加显得音质有些清冷,“如果说算上失语者,他验出来的应该是四凶连号才对。”
“管那些干什么,没落在信息牌身上的酒鬼buff,都不是懂事的buff。”孟馥悠冷不丁的吐槽了一句。
五号位男人勾唇笑出了声,“说得有道理。”
孟馥悠随着他的笑意一起翘着唇角,十分悠闲的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在这轻松氛围中随意的开口说:“陈诚,你笑点可真奇怪。”
男人唇边的笑意微微一怔,并未否认,只扬眉看着她,“你比我预期的还要再聪明些。”
六号毒蛇浑然未觉有异,只当是他们私下已经交换过姓名了,“原来你叫陈诚啊,我叫宋子熠。”
孟馥悠得到了预料之中得答案,却是变脸似的收了笑意。
她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怪不得感觉这么熟悉,果然就是上一把的那个大病。
虽然上一把恶鬼刀了骑士一下让她解锁了一项成就,还获得了双倍的奖励金,但是具体是他早就知晓有意为之,还是真有大病误打误撞做了成就,孟馥悠无从知晓。
“回去吧,我先走,你们记得时间错开点。”
回到城堡的时候,一层大厅中空荡荡的,一部分人还在不死心的继续寻找出路,另一部分胆小的则是躲在了房间里。
孟馥悠上楼准备回房,在转角处有人冷不丁说了句话:“你回来了啊。”
她这才发现那个二号位的园丁牌正阴嗖嗖的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半个身子都藏在视线盲区中,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但他这个位置却是视野极佳的可以监视到所有人的房门。
“嗯。”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跟上午共情者说的一样,边界线后是灰色的,根本没有路。”孟馥悠装出一副失落疲劳的样子,叹了口气就回房了。
六点左右的时候,天色愈发的阴沉,又开始下雨,主城堡外像是被充盈的水汽盖上了一层幕布,视线被遮挡了大半。
晚饭时孟馥悠扫了眼餐厅里的人头数,还差两个人,三号位的占星师和四号位的共情者没在。
她端着餐盘坐在了二号位园丁身边套消息,“怎么没看见占星师和共情者,他们出去了吗?”
园丁监视了大家一下午,观察所有人的进出情况,不做思考就能答出来:“共情者一直待在房间里呢,那个女的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估计没什么胃口吧,占星师下午两点就出去找路了,还没回来。”
“这样啊。”孟馥悠了然的点头,果然,这种情况下,现在信息牌心里是最着急的。
又过了一会儿,三号位的占星师终于回来了。
混血的黑人身上被雨淋得透湿,T恤和运动裤都贴在身上,右半边的衣物有明显的脏污,看着像是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地上被他带出来一路的水渍。
他黑沉着一张脸,周围气压非常低,一言不发的就要上楼,结果被楼梯绊了一下,及时抓住了栏杆才没摔下来。
“哎哟你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好走吗?”距离最近的十号位小偷牌赶紧放下手中的餐盘过去扶他。
混血黑人的体态要比亚洲男人高大一些,还好十号位的男人个头也不算小,勉强把他架了起来,黑人向他道了声谢。
“你是在外面摔了一跤吗?”十号位扶着他说:“我送你上去吧,换身衣服下来吃饭,哦不对你腿脚不方便,或者我给你夹一点送上去。”
莫斯特林城堡中每个玩家的客房,都会复刻房间主人进本之前最后一晚的居住地,从衣柜里的衣服,到桌面上的摆件,陈设将会完全相同。
第17章 占星二跳
“谢谢,我没什么胃口。”黑人婉拒了十号位的好意,他的心情实在沉重,他今晚吃恶鬼刀的几率非常大,但是现在谁都不知道被刀的人下场会怎么样,或许今晚过后他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男人现在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跳自己占星师的身份了。
暴雨又是一直下到了深夜。
十二点来临时,所有处在深度焦虑中的人准时陷入了昏睡中。
睡梦中孟馥悠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排发亮的数字,从一到十,其中九号位置灰掉了,代表倒牌的圣女,五六七三个数字亮着红光,代表着三张凶牌队友。
她在剩余的数字中,选中了三号。
天亮后,人偶执事再次将所有人带去了那个玻璃会议室。
孟馥悠比较配合,到的比较早,后面有几个人明显是尝试过反抗,未果,脸色十分差的被人偶执事押进来按在了椅子里。
这其中就包括二号位的园丁,男人坐下后用力甩了下胳膊,理了理皱掉的衣服。
全部坐定之后,人偶执事温声说:“很遗憾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三号位贵宾昨夜受到了恶鬼的诅咒,暂时陷入了昏迷,恐怕要等各位贵宾找出恶鬼后才能苏醒了,他昏迷前托我转告各位,昨晚他得到的消息是,四号和五号中,没有恶鬼。”
这段话的信息量颇大,听完后众人表情各有不同。
最明显的便是一号位的红唇女人松了一大口气,唇边也重新有了笑意,既然确定了晚上被恶鬼刀走的人不会直接死亡,还是能够跟随阵营胜利后一起得救,那她的圣徒牌基本就成了免死金牌了。
毕竟圣徒被票决灵隐阵营会直接失败,基本上不是已经证据确凿到了板上钉钉的程度,没人会拿圣徒牌开刀。
“看来从五层开始,淘汰的人就没法再参与讨论了。”十号位的小偷牌说。
红唇女人换了个舒适点的坐姿,开口道:“那咱们就开始吧,还是信息牌先发言,共情?”她看向四号位的共情者。
四号位的大波浪。女人昨天一天都没怎么进食,状态不是很好,声若蚊蝇地说:“我验的结果跟前天一样,左右的三和五号里没有凶牌。”
三号倒牌,共情者要在今晚才能越位验到二号位。
六号位男人转着眼珠子说:“啊这,那今天岂不是还是僵局,两张信息牌都没验出来个啥。”
“你懂不懂规矩,信息牌发言还没结束就插嘴。”五号位的陈诚嗓音冰冷,扫了他一眼。
六号位的男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咯噔一下开始狂跳,赶紧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忘记了。”他耸着肩膀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场上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五号位的陈诚身上,男人这才沉声说道:“我昨晚验到九号位是凶牌毒蛇。”
便在此时,十号位的男人忽然举了举手,“稍等一下,我重新跳身份,其实我才是占星师,我跟三号在开场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我俩互换身份,这样他能帮我挡一把恶鬼刀,还能避免我被毒蛇咬。”
“你是想说三号才是小偷牌是吗。”孟馥悠转着笔,扫了他一眼。
“是的,我们商量好了手势的暗号,我每天会把自己验到的信息偷偷告诉他,再由他以占星师的身份告知大家。”十号位男人解释道:“果不其然,他昨晚就吃了恶鬼刀,我昨天就告诉他了,晚上我会验四号和五号这两个信息牌的身份,他应该是怕我今天有可能还不跳身份,所以早上传达的‘遗言’(倒牌之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还在配合我演习。”
全场陷入了静默中。
这种情况若是在之前倒牌的人只是被关在笼子里还能继续参与讨论的时候还好解释,但现在人没在现场,也没人能作证了,全凭他一张嘴说。
“这你没办法证明啊,三号又不在现场了。”四号位的共情者皱着眉头。
“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十号位男人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满脸诚恳地说:“而且昨晚我验了你和五号巫师的身份,你们中间没有恶鬼,现在毒蛇已经被票决出局了,又没有酒鬼,其实场上的形势对我们已经非常有利了。”
十号位视线扫过一整圈,没人接话了,大家都在沉思着,表情看不出到底信了几分。
“我来分析一下吧,现在三四五里确认没有恶鬼,还有六号,是第一天验的,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号二号、七号八号这四个人。
其中七号带过假圣女的节奏排除了一张凶牌,我觉得她可以暂时排除嫌疑,一号是圣徒,暂时再观察一轮,那就剩下了二号和八号,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看哪一个用圣枪试一试。”十号位男人一边分析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二号位的园丁和八号位的失语者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二人忽然被点名眼中都是莫名其妙,随即一起将视线投向十号位。
“你这简直漏洞百出,老娘真听不下去了。”一号位的红唇女人翻了个大白眼,“占星只能排除恶鬼,又不能排除凶牌,你知道六号的圣枪真的还是假的?试个屁的试,还有啊,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真是占星师,首夜大家都还没跳身份,蛇是盲咬的,你就那么确定没咬你头上去?”
八号位的失语者附和道:“就是,本来最可疑的一个应该是你才对,现在忽然又重新跳身份,更可疑了。”
“确实,如果按照咱们昨天的逻辑继续往下走的话,园丁给出的三凶连号,九号也实锤了确实是张凶牌,那如果首夜园丁没吃毒,八。九十顺号成立,十号今天应该是嫌疑最大的。”孟馥悠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向十号,“而且我觉得他这个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