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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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没心情,没理睬她,直接找顾阙:“霍成儒来京,要见你。”
顾阙蹲在地上,手一抖,白色的果子就落了下来,糟蹋了。
“守孝十二月,还没到时辰呢。”
“十月也可。”颜珞道。
顾阙无措,问她:“怎么办?”
“我去解决,你要见一面吗?”颜珞拿眼去看,语气微妙。
顾阙拍拍手上的泥土,道:“那你去,我不管了,对了,吃草莓吗?”
颜珞摆手,“没心情,顾阙,要是霍家的亲事没了,我岂不是要日日看着你。”
坏人太多,都是觊觎顾阙美色的,就连新帝都是看着顾阙去想顾言。
真的是太坏了。
颜珞想了想,道:“我给你再找个亲事定下?”
“你滚一边去。”孙氏不满了,手中的草莓差点砸在颜珞脑门上,“你敢定,我就让顾阙去嫁人,什么东西。”
颜珞陪笑:“说笑罢了,我先问霍成儒的意思。”
颜珞落荒而逃,顾阙笑死,孙氏道:“她就嘴上说说,但是,听着也不舒服,就该揍,送给一根鸡毛掸子,再闹,揍她。”
顾阙没要,反而说道:“我觉得日子过得很满足,也很开心,嬉笑怒骂,像极了儿时。”
孙氏睨她:“你就惯着吧,迟早有一天将你卖了。”
顾阙道:“已经卖过一回啦。”
孙氏去自己的药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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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去了侯府,接见霍成儒。
霍成儒黑了不少,也更瘦了,但浑身散着意气,见到丞相后,说道:“我想见一见二姑娘。”
颜珞却道:“未立业,先成家?”
“不,我想退亲。”霍成儒坦然,“我想去上战场,不知何日回来,也不知可能归来,莫要耽误了姑娘。”
颜珞挑眉:“此行,你想好了?”
在颜珞的计划中,魏军大败,通州军势必要去顶上了,京城空虚,湘王趁势而来,围困京城。
霍成儒此去,回不来了。
阿瓮知晓,会伤心的。她略思考,道:“你留在通州,待需通知时,你再去。此时,并非是合适的机会。你是霍家子,去旁人的军中,不大妥当。”
军中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有人脉,只会处处手制。若有上面的人指示,只怕死在营中,都没人知晓。
她不赞成。
霍成儒听话辨音,“通州君护卫京畿,难不成会上前线?”
“梁王过于勇猛,大魏连损数将,唐元老将军都已经殉国,梁王的炮火……”颜珞欲言又止,“梁王新得几门大炮,比起以往更为厉害,大魏的炮火稍微逊色,射程差,不说,威力也不如他们。”
霍成儒惊讶,“我们得不到吗?”
颜珞睨他:“你去偷一门回来?”
霍成儒讪讪,道:“丞相开玩笑了,您的意思,我明白,再等些时日。”
颜珞又问:“退亲一事……”
“是我糊涂了,伯父托我给您带了些药材。”霍成儒忙献宝一般,让人将药材拿出来。
霍家有一大片药田,不乏有许多珍品。
他又说道:“听闻二姑娘身子差,我带了些药来给她养身子。”
颜珞:“……”我媳妇需要你管?
颜珞将药材收下了,又叫他在侯府住上几日。
临走前,霍成儒问她:“我可能见一见二姑娘?”
“不能。”颜珞直接拒绝,要什么理由,看着就叫人生气。
颜珞面色不佳地走了。
霍成儒一头雾水,说得好端端地怎么就翻脸了?
片刻后,侯爷出来,他询问,侯爷轻咳一声:“丞相惯来喜怒无常。”
这点符合外间传说,霍成儒不好再问了。
这回,不仅霍成儒来,唔唔也回来了。丞相走后,她与霍成儒道别,回到院子里,喊了几声姐姐,听澜春露惊得走了出来。
“唔唔回来了。”
“唔唔回来了。”
唔唔高兴地走到听澜面前,将一个包袱递给她,“我给姐姐们带的小玩意。”
“唔唔长大了,懂事了,不像某些人,心里就惦记一人,买点心也就买一份。”春露阴阳怪气。
吱吱无所察觉,兴奋地抱着唔唔转圈。
顾阙坐下窗下临摹字帖,观景写了一句:春日至,姐妹情,绿色浓,情意深。
落笔,唔唔进屋,道:“姑娘,霍公子托我将东西带给您。”
听澜在屋外听到了,忙道:“不可私相授受。”
赵明悟的事才刚过去呢,再来一回,姑娘的名声就没有了。
她将唔唔拖了出来,“您长脑子了吗?一回来就害姑娘,赶紧送回去。”
唔唔被说得无措,道:“就一把匕首罢了,说给姑娘防身,不算私相授受啊。”
听澜恼了,“你若不送回去,丞相回来打你板子。”
唔唔抖了抖。
第97章 发烧、发现了秘密,原来顾阙就是顾言!
唔唔原路送回去了; 霍成儒在侯府借助,侯爷正指点他的功夫,行军打仗; 侯爷最在行。
翁婿二人正在说话; 唔唔来了,别扭地将匕首递给霍成儒:“丞相晓得,会打我板子的。”
打板子; 可疼了。
霍成儒不解; 侯爷解释一句:“丞相待她素来严格。”
霍成儒这才释怀,拉着侯爷继续说兵法。
唔唔走后; 起风了,顷刻间; 雷声而下; 春雷来得很快。
婢女们仓皇收东西,乱作一团,孙氏去看药棚; 顾阙与她在一起,忙拦住她; “我去。”
她走出廊下,一道雷劈下; 吓得孙氏叫出了声音。顾阙嘴里嘟囔:“得空装个避雷针。”
顾阙进去,将棚子都关上门; 回身之际; 又是一道雷; 就落在她的身旁。
顾阙吓了一跳; 呆呆地望着天; 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出来天兵天将吗?
她看了一眼; 乌云密布,别说是天兵天将了,就连鸟儿都没有。所有常人发誓说天打雷劈,都是假话。被雷劈死,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顾阙跑回屋,大雨倾盆而至,宫里却有一地被雷劈了,便是废帝的殿宇。
太后年岁大了,走动不了,派了颜珞去看看,再将人挪出来,找一地安置。
颜珞到时,大雨浇了下来,她浑身都湿透了,不得不进殿。
寝殿一角都被雷劈掉了,大雨都钻进殿,殿内的雨水蜿蜒至脚下,废帝坐在自己的床上,脚上还有一根链条。
太后将钥匙给了颜珞。
颜珞上前解开链子,望着她:“请陛下随臣走。”
“你一句陛下,让我的心好疼。”废帝冷笑,看着颜珞的眼睛带着阴狠,“不过一个顾阙罢了,你竟舍了我。”
颜珞负手,面含冷霜,“是你逼我的,我辅助你,你该放开顾阙,偏偏盯着她不放。”
雨声雷鸣轰鸣,姐妹二人对视,眼中闪着焰火。
废帝笑得阴狠,“我只当你对我忠心,不过也是虚假。”她二人在一起多年,足足十多年,比不上一个小姑子。
她很寒心,却不得不面对,然而现在,也只有颜珞可以帮她。
她很冷静,“我不管以前事,若可复位,江山与你共享。”
“陛下想得很好,待你掌握权柄之日,便是我命丧之时。我来,奉太后的命令。”颜珞拒绝了。
废帝内心翻腾,凝视她半晌,“你要什么?”
“臣不要什么,臣只要安宁。”颜珞道。
废帝气得不行,听闻外间雷声阵阵,她生气,颜珞忽而开口:“陛下在京城,不会有翻身日。”
“你送我出去。”废帝抓住机会,她想要自由,这里太憋屈,还有锁链。
颜珞颔首,“雨水太大了,正好是机会。”
废帝站了起来,神色激动,“你怎地又帮我了。”
“陛下出去,又能怎么样呢。”颜珞微叹。
然而她知道,大魏帝王有一支皇军,只保护皇帝,至于在何处,至今是个谜,不如就叫废帝自己引出来。
废帝道:“我出城就可以。”
颜珞颔首:“陛下换身衣裳,随我来。”
颜珞准备了一套内侍的衣物,宫里人多眼杂,但无人敢随意去看丞相,跟着她出去是最好的机会。
废帝换上了,颜珞出去吩咐道:“好好守着,我去禀明太后。”
内侍宫娥不敢说话了,退守在两侧,眼睁睁地看着一内侍撑伞,将伞置于丞相头顶,两人相伴离去。
春雷太过吓人,一声接过一声,好像就在头顶。
颜珞步伐如常,废帝撑伞,伞被风吹得摇曳,颜珞嘲讽她:“你连撑伞都不会,出去能做什么?”
风太大了,伞压根撑不住,废帝费力地握住伞柄,风吹来,刮到一面,她使劲掰正,可不过片刻,就觉得双臂酸疼。
撑不住了。
颜珞慢悠悠地踏步,不慌不忙,她走得慢,就拉长了时间,撑伞的人就愈发吃力。
悠长的宫道上,雨水如帘,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脚往下一踩,便溅起水花。
废帝浑身湿透了,一把伞压根不能替两个人遮挡风雨,她只能尽力地将伞放在颜珞的头顶上,借以维持自己内侍仆从的身份。
颜珞性子慢,平日里慢悠悠,今日更是慢。废帝熬不住了,问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又如何,陛下性子如此毛躁,该要好好磨一磨才是。”颜珞低眸整理自己湿透的袖口,蓦地停了下来。
在这里,如果将她留了下来,新帝一旦发现,必会将她打死。
一瞬间,颜珞有些犹豫了。
颜珞停下,废帝不敢催了,她在忍着,今日耻辱,终有来报的时候。
两人心思不同,颜珞这里,终究是理智战胜了自己,带着废帝出宫。
出了宫门,她就将人放下,又回宫里去找新帝,告诉她:“太后令我放了废帝。”
新帝大吃一惊,望着颜珞:“你怎能将人放了。”
颜珞却道:“陛下可知大魏君主有一支皇军,只听陛下调遣,太后未曾告诉您,废帝未曾交出来,不如就让她去找,如何?”
“皇军?”新帝又是一惊,“朕从未听闻。”
“臣也是耳闻,她出去,必是去找皇军了。臣令人跟着,在她找到之前先动手。”颜珞道。
新帝这才心安,心里恐惧,难怪废帝有恃无恐,原来还是后招,太后的心依旧偏袒自己的女儿,这么一支军队瑾竟不告诉她。
可恨至极。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颔首道:“丞相考虑极是,此事托付丞相了。”
“太后处,陛下如何说?”颜珞掀了掀眼皮。
“朕装作不知。”
颜珞满足地点点头,“臣去善后。”
“去吧。”新帝情绪平复了。
颜珞退下。
待她离开殿,新帝坐不住了,废帝若杀回来,她还有什么机会呢,且太后自然会偏向自己的女儿。
眼下,需让太后让权。
如何做?
新帝绞尽脑汁,唤心腹来商议。
而太后处知晓自己女儿出宫后,震惊不已,质问颜珞:“你为何放她走。”
“她以死相逼,臣也无奈,难不成看着她拿刀捅了自己吗?”颜珞淡淡,“想来,太后在,也会首肯,臣叫人去跟着了,太后去追,她还是会回来的。”
太后立即叫人去追。
颜珞回家去了。
雨停了,但她浑身都湿了,鞋子里都是水,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水中,
坐上马车,她冷得发抖,鬼鬼驾车很快,穿过人群,回到相府。
顾阙在家等着,就在门房,她放心不下,这么大的雨会染风寒的。
马车一停,她就冲了出去。
颜珞推开车门,看见的第一人便是顾阙。
她这个机关算尽的恶人也会有人在意,很开心呢。
“顾阙,我鞋子湿透了,不能走路。”
顾阙理解,鞋湿透了走路会很难受,“我背你。”
“顾二,你真好。”颜珞夸赞道。
背人比抱人舒服,顾阙背着颜珞回府,地面上都是雨水,一踩一个坑,雨水都停了,但积水太多了,婢女们还未来得及清扫。
颜珞趴在顾二单薄的脊背上,抱着她的脖子,“顾二,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心虚做了坏事?”
顾阙:“……”
“我对你好。不好吗?”
“很好呀,你可晓得,我今天做了好多坏事,我在想,天上打雷,会不会一道雷劈死我。”颜珞没什么力气,冷风吹得头晕,她知晓自己又要发烧了。
顾阙背着她有些吃力,但走得很稳,注意脚下,避开水坑,正门离院子很远,要走上许久。
她努力呼气吸气,保持呼吸顺畅,还不忘回颜珞:“今日我去关棚门的时候,一道雷就劈在我身边,我在想,有没有天兵天将呢。劈完了以后,我就知晓没有的。”
“你今日遭雷劈了?”颜珞笑了,伏在顾阙的脊背上笑得发颤,她狠狠地嘲笑顾阙:“你对我不好,就会遭雷劈的。”
雷竟然会劈傻阙,不劈她。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颜珞笑死。
“你别笑我,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倒是你,身子都湿透了,回去泡个热水澡,我弄些板蓝根给你喝。”顾阙叹气。
颜珞继续唠叨:“宫里也被劈了,我在想着去炸了废帝的殿宇,未曾想,老天都帮了我。顾阙,你说我是不是上天派来作弄大魏的?”
顾阙回想起来,不是她作弄大魏,而是大魏害了她。
她放慢脚步,一段路走出了相濡以沫的感觉。她珍惜颜珞,希望颜珞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不为别人,就为自己。
浴室里热水准备好了,颜珞去泡澡,顺势将顾阙带了进去。
顾阙道:“你好好泡,拉我就不能好好泡澡了。”
“不管,我要生病了,约莫要好久,趁着现在我们行鱼。水。之。欢。”颜珞理直气壮。
顾阙傻眼了,“你是未卜先知吗?”连自己马上生病,要病好久的事情都推测出来了。
可真是个神仙。
水中闹了许久,闹到夜色漆黑,颜珞自己喊累了。
顾阙笑了,从背后抱着她,咬着她的肩膀:“原来你也会累,我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
颜珞睡得再晚,早上都会准时醒来,可不就是铁打的身子。
炙热的体温,低喃的语气,还有那股撩。人的气息。
温柔、缱绻。
颜珞闭上眼睛,心、脑子在一刻都被填满了,享受着顾阙带给她的快乐。
顾阙是个活生生的人,慢慢在水中与她交融,她可以容纳顾阙,顾阙也可以包容她。
许久后,孙氏在外面叫喊:“没完没了,我要诊脉,我也要睡觉。”
两人惊醒,顾阙忙拉着颜珞出水,替她擦拭、穿衣。
出水后,颜珞阵阵发冷,躺回床上之际,孙氏来了。
“这是许久没发病了,二月里就敢淋雨。旁人是好了伤疤好了疼,你呢、你的伤疤好了吗?”孙氏气得不行,转身想去找鸡毛掸子。
然而这等物什,屋里怎么会有呢。
孙氏找不到,认命地诊脉,顾阙跟着出来了。她穿了一身红衣,裙摆逶迤,孙氏没好气道:“明日将你赶出去。”
颜珞凝着孙氏,学着她的语气开口:“明日将你赶出去。”
孙氏道:“你再学一句,我拼着命不要也要抽你一顿。”
孙氏诊完脉,一抬首,就看到襟口下的斑斑红痕,羞得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完后,颜珞说道:“阿婆,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你给我扎几针吧。”
你不看,我偏让你看。
孙氏不肯,颜珞喊头疼,孙氏道:“顾阙那里有药,你去喝一副药看看。”
顾阙有板蓝根,孙氏先不开药。横竖都是抵御风寒的,再者,颜珞吃完她的药,该发烧的还是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