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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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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屋,阳光直射眼睛,她下意识闭眼,不过半日而已,就觉得阔别许久。
  走了两步,琼琚便来了,抱住她的腿哭诉:“姑姑、弟弟欺负我……”
  几日不见,欺负两个字都会用了。顾阙俯身抱住她,道:“弟弟怎么欺负你了?”
  “他说、他说、他不和傻子玩。”琼琚气得不行,小眼瞪了瞪,鼓吹道:“姑姑、拿藤条抽他屁股……”
  顾阙揪她耳朵:“先拿藤条抽你屁股。”
  “才不要,我这么乖。阿婆说我可乖了,我学了认字,我知晓阿娘的名字怎么写。”琼琚搂住姑姑的脖子,眉飞色舞。
  顾阙好笑,抱她一道往前走,一面问她:“阿娘叫什么名字?”
  “阿娘啊。”琼琚趾高气扬,“阿娘的名字可好听了,阿娘、阿娘、阿娘……”
  “果然是个小傻子。”顾阙扶额,琼琚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姑娘,看着蛮狠,其实就是个傻的。
  两人说了一阵,拐出院子,远远地瞧见清至蹲在树下,不知在做什么。
  顾阙上前,好奇问他:“做什么呢?”
  “给姐姐挖虫子。”清至攀着树站了起来,圆溜溜的小眼睛留在姐姐身上,下一息,他说出了一句话:“他们说吃虫子就会变聪明,虫子、虫子会吃了你脑子里的笨虫子。”
  顾阙:“……”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弟弟。
  顾阙将孩子放下,“你们去挖虫子,我去办事。”
  清至立即拉着姐姐,姐姐不肯,道:“虫子不能吃,你才是傻子,我也不和傻子玩。”
  顾阙走远了,琼琚追不上了,装模作样地叹了气,“好吧,聪明人不在,我只能和傻子玩了。”
  两人一起去挖虫子。
  顾阙出门,就瞧见了银甲将军,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片。
  领首的人是无情,张家的后嗣,顾阙上前,无情下马,道:“姑娘好。”
  “丞相未醒,你等先退下,待丞相醒后再做定夺。这里都是孩子,你若动手抢人,会引起恐慌。你该知晓我与丞相建造避难所的本意,毁了,你担待不起。”顾阙没心情与他婉转开口,长话短说。
  无情握着刀,不愿退让,只道:“您该知晓后果。”
  顾阙抿唇:“知晓,我与你们丞相昨日成亲,你也知晓我与她的关系,想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姑娘要面子,我自然会给的,到时,也愿姑娘有能力承担后果。养虎为患,希望你能看得清楚。既然你来求情,我便收兵了。”无情转身上马,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好心说道:“我是张家子,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我才有了机会,姑娘仁善,莫要被自己的‘仁善’害了。”
  顾阙抬首,迎向无情的目光,道:“我知晓你的意思,将军辛苦了。”
  无情劝过,领着兵离开。
  顾阙站在原地没有动,太阳很暖,投在身上,脚下也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她低眸看着影子,马蹄声声,慢慢地,声音就远了。
  再抬首,门前的地上空阔寂寥。
  人离开,她却没有松开脑海里紧绷的神经,她的心思从未都没有留在皇室孩子上,想的只有颜珞。
  通州军走了,避难所内外都松了口气,顾阙浑浑噩噩地回到宅内,慢慢地走着,树影踩在脚下。
  她看着影子,蹲了下来,想摸一摸影子,伸手只摸到土地。
  失望了。
  谁都摸不到影子,这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
  她蹲在地上许久,直到那抹影子不见了。
  没有了。
  突然,她哭了出来,似一个孩子般哭出了声音,摸不到了……
  她一直哭到了天黑,伸手不见五指,心里空落落地,自己站了起来,擦干眼泪,像是没有发生这件事,如常地走回去了。
  琼琚在屋里吃饭,她不老实,屁股扭扭、脖子动动,乳娘耐心地哄着,一旁的清至自己抓住勺子吃饭,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去。
  三夫人坐在一侧,神色落寞,似是沉默许久。
  顾阙回来了,琼琚似乎找到了救星,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向顾阙。
  顾阙不理她,偏了身子避开她,直接朝里屋走去了。
  三夫人喊住她:“二姑娘,我打算将她送回相府,这里太过吵闹,不适合休养。”
  屋外每日都会孩子来玩闹,一个两个若还好,孩子太多,叽叽喳喳,就显得吵了。
  寻常人忍忍也就好了,病人着实不适合。
  顾阙没有意见,答应了,今日太晚,明日回相府,打发春露回去先收拾,再让人给听澜传话,回来当值。
  顾阙坐下后,又觉得没事可做,让人去拿了账簿,三夫人自然就过来了,道:“账簿的事情我来就好了,你休息。”
  “阿婆,城内若安定,就将孩子们都送回去吧。”顾阙看着灯火,眼中无神。
  短短半日,她就像是行尸走肉,被人掏空了灵魂。
  三夫人也是愁闷,“战事还没有结束呢,等京城安定后再说,我这里还有些银子。”
  一日的消耗太大,不能让顾阙一日支撑。本意是让孩子老人避难的,并非免费提供吃食。她想着让一些家里有钱的老人孩子捐出些银子,不想捐也可以,不会勉强。
  顾阙听了一耳朵,没说话,不想表达意思,最危险的时候越能看清人性,
  现在银子紧缺,未必就能募捐成功,但她没有说,不想破坏三夫人心情,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好人居多呢。
  三夫人单方面说完后,顾阙没有异议,算是答应了,最后才说了一句:“我备了许多粮食,饭可以吃饱的。”
  没有营养而已,不过兵荒马乱的年代,吃饱饭已经很奢侈了。
  三夫人瞧着她,脸色发白,眼睛却是红的,知晓是哭过了,“她累了,睡上几日也在情理中,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
  “我晓得。”顾阙回了一句。
  三夫人将账簿又搬走了,哄着她去睡一觉。
  顾阙听话,脱衣与颜珞挤在在一起。初冬已至,颜珞的身子很凉,贴着她很不舒服。
  顾阙贴着她的身子,给她暖手暖脚,脑海里想着回相府后搬去阿婆的院子。阿婆的院子有电,可以用电热毯暖身子。
  她想了很多,杂碎的小事,事无巨细。
  想了半夜,天明的时候,又爬了起来,穿衣洗漱,吃了早饭,带着颜珞回相府了。
  三夫人目送两人离开,孙氏也要走了,留下细雨,她要跟着殿下,人老了,许多事情都做不动了,只想盯着殿下、照看殿下。
  相府干净如旧,府里的下人都很安全,迎着主人回来。
  相府安静,外面乱成一团,义军群龙无首,军中还有许多底层上来的将军。他们仗着有兵,不愿投降,与朝廷拉开战局。
  通州军出城迎敌,霍成儒旁观,短短两日,京城上阴云密布,尸骨成堆。
  午后,阳光静谧,顾阙翻开野史,野史上未曾提到那段惊世骇俗的婚礼,只写叛军子时攻城。
  婚礼被略过了,什么都没有提,甚至一笔带过都没有,是作者不愿写,觉得违背礼教,亦或是这件事本就不属于这段时空中。
  顾阙想不透,甚至很迷茫,为何会不存在呢?
  她想找凌昭问一问,这段历史就那么难堪吗?
  她忍不住,带上祟祟去凌家。
  凌家完好,叛军来不及大肆屠杀就被剿灭了,没有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世家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损失。
  登上凌家的府门,凌家姨娘来迎,她有些畏惧,不敢直视顾阙。
  顾阙开门见山:“我想见见表哥。”
  凌家姨娘惊讶,略有些不安:“你找他啊,他身子不好,要不,你改日再来。”
  “姨娘,我想见见表哥。”顾阙坚持又说了一遍,语气冷了下来。
  凌家姨娘畏惧过深,不敢说话了,讪讪地说道:“那你等着,我让人去叫她。”
  外厅待客,意味着顾阙不是凌家的亲人。顾阙并不觉得沮丧,甚至不在乎,反而释怀。
  世人本就如此,坚守自己的规矩,别人破坏规矩就是异类。
  凌昭来得很快,一袭青衫,走路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顾阙站起身,福礼:“我有一事相问。”
  凌昭与‘顾言’很熟悉,但与顾阙不熟,男女有别,他揖礼后就没有直视她。
  两人虽对面而站,顾阙看着凌昭,凌昭却看向旁处。
  男女大防,这是规矩。
  顾阙失笑,道:“在表哥心中,女子是不是就该在家里,事事依靠男人,出门戴着帷帽,做什么都需问过你们男人的意思。出门做生意便是伤风败俗,与男人说话便是不守妇道,对吗?”
  凌昭被问得拧眉,不得不正实面前语气锋芒的表妹,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法。”
  顾阙怒了,“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凌昭平静道:“莫要以为有了颜相,你便可事事猖獗。”
  “没有她,我照样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凌昭,你真让人可耻,你的母亲、妹妹都是女子,你看不起女子,可曾想过你怎么来到这个世上,没有她们十月怀胎,会有你吗?”
  “凌昭,你真可笑。既然,你看不起女子,便拿起刀剑去保家卫国,躲在这里说些规矩,你又算什么男人。”
  顾阙愤怒到了极致,怎么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罢了,要什么理智。
  “凌昭,扛起刀去杀敌人。”顾阙丢下一句话走了。
  踏上马车的时候,凌家姨娘追来了,顾阙没有理会,吩咐车夫回相府。
  回到相府第一件事就是让祟祟去找吱吱传话:让凌家郎君扛着刀去杀敌。
  祟祟不知缘由,蹦蹦跳跳去传话了。
  本就是吱吱一句话的事情,吱吱应了,吩咐人去凌家请人。
  说是请,不过是绑罢了。
  凌家眼睁睁地看着凌昭被抓走了,凌家姨母登时晕了过去,家里掐人中、灌水地将人唤醒。
  不用脑袋想也知晓与顾阙有关。
  凌家姨娘回镇国公府找国公爷求情。
  镇国公不在家,顾夫人在,接待了她,询问是什么事。
  凌夫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上站场是武将做的事情,凌昭就是一书生,上去就是送死。
  凌昭是凌家这一辈最优秀的孩子,凌夫人当作宝贝,他瘸了腿,凌家众人日夜担忧。
  顾夫人去相府,顾阙没见。她在给颜珞读小说,读颜珞最喜欢的部分。
  “追妻火葬场的套路可真多,你说自尽、假装失忆、死缠烂打,最狗血的一幕就是追妻的那人受伤了,你说,是不是?”
  顾阙唠叨,说了许多,一半的时间都在发表自己的想法。
  听澜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回应,悄悄去回了夫人。
  顾夫人惊讶,“怎么连我都不见了。”
  春露解释:“姑娘心情不好。”
  顾夫人转头去找丈夫,想让丈夫将人捞出来,随时都会打战,凌昭身子本就不好,行动不便,跑都跑不过人家。
  晚去一刻,指不定就没命了。
  镇国公应下,吩咐霍成儒去将人捞出来。霍成儒不大乐意,道:“您女儿难得办一件事,你就不问问原因。虽说不大厚道,您想想二姑娘的性子。”
  棉花一样的人做了坏事,只能说明她是真的伤心了。
  霍成儒嬉皮笑脸,道:“我见过凌昭,古板得很,你说,二姑娘生气会因为什么事?”
  “颜相?”镇国公狐疑,凌昭与颜相似乎并无关系。
  “属下不去,您去吧。”霍成儒拒绝,“实话与您说,男人上战场保家卫国,天经地义,我可以,怎地,凌昭就不可以?当真随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镇国公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但为了夫人着想,还是厚着脸皮让下属去捞人。
  下属去捞人,话传到吱吱处,吱吱想都没想就反驳了,道:“镇国公?凌昭算什么人?我杀敌的时候,凌昭躲在家里清闲,不放。”
  天王老子来都不放。
  下属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镇国公烦躁,还是得去找顾阙,天色黑了以后,他让人抬着自己去相府。
  顾阙在吃晚饭,她每一顿都吃饭,不会饿着自己,孙氏宽慰她:“脉象平稳,是好事,指不定明日就醒了。”
  顾阙笑着给她夹了一块肉,道:“您多吃些。”
  “你与凌昭,到底为了何事?”孙氏看着碗里的肉,着实不知温和的人今日怎么发了那么大脾气。
  顾阙没说,低头扒着饭,努力吃了一大碗饭,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阿婆慢吃。”
  她起身要走,听澜匆匆忙忙来了,“国公爷来了。”
  顾阙脚步一顿,抬首看向外间的夜色,目光沉沉。
  孙氏劝她:“莫要伤了亲戚间的情分。”
  “阿婆,他们没有把我当作亲戚,我是异类。”顾阙抿唇,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听澜,笑说:“问他用过晚饭没有,摆一桌席,吃后让祟祟送他回府,就说我无暇分身。”
  听澜面色难看,低声说道:“那是国公爷啊。”
  夫人可以不见,国公爷再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顾阙摆手,不想理这些俗事,“我去找颜相说说话。”


第120章 醒了、咦,哪里去了?
  颜珞睡了两天一夜了; 孙氏说人要是累了,睡上三四天的都不在少数。
  当年颜三将她带出来后,睡了整整五日五夜。
  夜色下; 镇国公落寞地离开相府; 回家后,顾夫人追问结果。
  “和你一样,没见到呢。”镇国公唉声叹气; “她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倔了。”
  顾夫人一听就急了; “怎么就见不到,你也见不到?凌昭把她怎么了; 怎么就往死路上逼呢。”
  “死路?上阵杀敌,为国奋斗; 怎么就是往死路上逼?百姓可以上阵; 霍家的小郎君可以去,他就不能去吗?”镇国公气恼。
  “不一样,他腿脚不好; 跑又跑得慢……”顾夫人解释。
  “知晓腿脚不好就别胡乱招惹祸事,他那性子惹了多少人?你不知晓吗?颜相撤职; 而不杀他,是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他有本事上战场; 保家卫国,扛起刀去杀敌人。如今闹出事了; 让你们两个女人四处游走; 算什么事?”
  “这件事; 我不管了; 死了也是为国捐躯; 我还骄傲些。像他这种拿着笔杆子不做正经事的外甥; 我宁愿没有。还有,顾阙嫁人,凌家人不来就已经看不起了,如今,出事就来找你,你有这样的姐妹,你不觉得丢人吗?”
  镇国公越说越生气,火蹭蹭地往头顶上冒,“我不和你计较,依旧待凌家如旧,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和你女儿吵架,你在帮谁?你若帮你女儿,这件事就不要过问。还有,你里外不分,我也看不起你。”
  “不要和我说什么道理,老子就护短,老子就不讲道理。如今国家危难,不要和我说这些琐事,你不累,我累。”
  顾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讪讪道:“我没有怪女儿,这么大的事情,总得问一问。晚辈闹事,我们长辈就不能过问了吗?”
  “你这个姐妹连两个孩子吵什么都不告诉你,对你是什么心思?还有那个凌昭,清高得很,会读书了不起啊。现在国家乱了,你觉得笔杆子有用吗?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镇国公气得将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年轻一辈务实才对,脚踏实地,凌昭清高也就罢了,骨子里规矩多,顾阙做生意,他就露出不满。
  顾阙做生意,与他有什么关系。
  顾阙成亲不来,与外间鄙视她的人一个态度,这还是亲戚呢,若不是亲戚,岂不是要写檄文来讨伐。
  镇国公不耐,“以后凌家顾家不要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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