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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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听到这样惊人的话后愣住了,许久后,摸着自己的心口,她感觉在茫茫迷雾中,颜珞受到过伤害。
是很大的伤害,足以叫人铭记一辈子的伤害。
她的心在砰砰跳了,不是情动、不是紧张,而是震惊,还有些心疼。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去睡觉。”
“牛奶呢、雪糕呢?”颜珞反问她,眼眸含笑,没有威仪,只有温柔。
这一刻,顾阙感觉到心里有些变化,比如喘不过来气。她还是唤了听澜去取牛奶,嘱咐她先热一热。
她无法理解颜珞嘴里的话,但她可以去包容。
这么好的女子,为何不能包容呢。
顾阙笑了,大着胆子去捏了捏颜珞的脸颊,然后等着颜珞生气。
奇怪的是,颜珞没有生气,而是看着她,说道:“再捏一下。”
顾阙偷笑,又捏了一下。
听澜将牛奶送来了,颜珞一口气喝了,接着,像寻常一样去浴室梳洗,婢女紧紧跟着。
顾阙发懵,刚刚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看向听澜:“我刚刚捏了她的脸。”
“您做梦呢?”听澜嘲笑自己的主子,颜相聪明灵秀、威仪端庄,怎么会让旁人捏脸。
顾阙辩解:“真的,她的皮肤好嫩、好滑……”
听澜愣住了,“你趁着颜相酒醉调。戏她。”
“我、我没有。”顾阙涨得脸红。
听澜戳着她的心口:“你捏她不就是调。戏吗?”
顾阙哼了一声:“她先摸我的手,那也是她先调。戏我。”
“那你也不能调。戏她,她是你阿嫂呢。”听澜劝告。
顾阙啐她:“我就调。戏了,破罐子破摔,你告诉母亲去,我今晚还搂着她睡。”
言罢,她转身走了,留下一脸发懵的听澜。
二姑娘在做什么?
什么叫破罐子破摔?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吗?
这么一搂,还能藏住秘密吗?
听澜浑身发麻,头皮发疼,二姑娘不想好了。
****
梳洗后,两人各自躺下,颜珞躺在里侧,顾阙睡外边。
刚躺下不久,顾阙感觉有些动静,还没睁开眼睛,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是颜相!
她震惊,颜珞摸着她的耳朵,安然睡觉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摸着人耳朵睡觉,还让她怎么睡。顾阙拍开颜珞的手,颜珞立即醒了,眼内带着迷惑,好像在问:你打我干什么?
几息后,哦豁,又摸上来了。
顾阙不敢再赶人了,郁闷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也想清楚了,下回再酒醉,她就去睡书房。
离颜相远一些。
颜珞睡得很好,一觉睡醒,并无不适,反而,顾阙眼下一片乌黑。
颜珞尚有几分自觉,醒后歪首先去看顾阙的耳朵,无碍。她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更衣,上朝去了。
顾阙在她走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颜珞停了半步,眨眨眼,走了。
她走了,顾阙险些叫她气死,自己干叹气,继续睡觉,到了晌午才醒。
宅子里没什么事,这个宅子都在颜珞的掌控中,素来不需她管什么事情。
睡醒后吃饭,而这个时候,宫里有小宴。
宫里的筵席分为几种,今日午时是皇帝临时设的,颜珞也在,到场的都是皇帝一党的朝臣。
临走时,颜珞给每位大人都送了一份礼,是一块牛奶皂。
不过男人不懂这些玩意,颜珞说是的给各位夫人把玩,他们只好收下,带回去给家里的妻子。有些见着有趣,想送给旁人,抬首一看各位,好家伙,全都有。
如果送给了旁人,消息传回家里,准要出事。
散席后,女帝问颜珞:“你送他们这些做什么?”
“互相送礼,很正常。”颜珞嘴角微抿。
女帝知晓自己问不出什么,但看到宫娥手中还剩下一份,“给我的?”
“陛下喜欢就留下,若不喜欢,臣拿去送人。”颜珞说道。
女帝招宫娥招招手,宫娥趋步走到陛下面前,矮下身子,将托盘中的牛奶皂递到陛下手中。
女帝拿在手中把玩,摸摸枝叶,摸摸白色的‘土地’,道:“好香,用这个沐浴,岂不是最好的熏香。”
“那是自然。”颜珞轻笑。
女帝不明白颜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牛奶皂很好用,她也喜欢,顺势留下。颜珞要退下,她又问道:“你找的人呢?”
“回陛下,找不到。”颜珞轻轻摇首,“哪里有那么好找呢,茫茫人海见一面,虽说是缘分,然而这等缘分太薄弱了。”
“缘分?”女帝扬唇嘲笑,“我见你的夫君那双眼睛极像那位姑娘,后来,朕想起他有个双胞胎妹妹,你说,会不是就是那个妹妹呢?”
颜珞心里咯噔一下,真烦人。
烦透了,小色女!
她耐着性子说道:“回陛下,那位姑娘啊、臣从未见过,养在江南,听说连床都下不了,必然不是那位姑娘。”
“朕知晓不是,朕想见一见那位姑娘,如何?”女帝眸光一闪,微微压低了声音:“都说双生子是一模一样的,你说顾世子换上女装,是不是和他妹妹一样?”
颜珞好笑,“您这是疯魔了不成。”
女帝朝她抱怨:“赵延短腿以后,她又看中了赵二。”
赵延是长子,与陛下同庚,而赵二是赵延的弟弟,比他小了三岁,也就是说,赵二比陛下小了三岁。
女帝受不了了,连连吐槽,他才十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子。
颜珞站着听着,真是操心,她想回去了,回去找顾阙去玩,想自己今日顾阙的百宝箱里面还有什么小玩意。
然而女帝的吐槽没完没了,她听得叹气。忽而,女帝问她:“将你的顾世子借我一日,可好?”
颜珞眼皮子跳了下,当即变了脸色,“借她做什么,给你穿女装扮作那位姑娘让你玩?”
女帝讪讪,“借朕半日?”
“一刻钟都不借,那是我的夫君,自己去立皇夫。让皇夫天天给你穿裙子,你不觉得你这样盯着旁人的夫婿就让人厌烦吗?”颜珞严词拒绝,俨然动怒了。
“朕就说说罢了,瞧你气的。”女帝自己翻了白眼,于是又开始批判颜珞:“你变了,若在以前,朕要什么,你都会给的。”
“这个能给吗?那是与我下半辈子一起过日子的人。”颜珞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我回家去了。”
烦透了。
*****
颜珞还回不得家,霍家小子敲登闻鼓将怀章王告了,走了一半又被人请了回去。
她就想回去看看顾阙恶耳朵,这些过分吗?
换在文帝在,霍家就是外戚,就算先帝在世都不敢薄待了霍家,但如今是女帝掌权,她对霍家就不大喜欢。
她与琼琚公主同龄,那时,霍家对这个外孙女极为宝贝,每逢筵席,霍家人都会夸耀琼琚公主,明明同龄,却处处显得她很差。
渐渐地,她就不喜欢霍家的人。
霍家小子敲了登闻鼓,女帝不愿处理,照旧丢给了颜珞处理。
颜珞让人将霍家小子按住,奈何对方有武功,当即在宫门口就打了一架,最后,霍家小子寡不敌众被擒住了,颜珞没有声张,将人丢回霍家。
自己回府去了。
但是,她回去了,顾阙不在家。
顾阙吃过饭,回府给娘老子请安去了。
顾阙是不喜欢侯府的,她不是小孩子,自己懂得辨别好坏,永乐侯夫人重男轻女,对她这个女儿并没太多爱护,嘴上总说着哥哥身子差,我们应该多加爱护。
话说得多了,她有些厌烦,然而孝道当前,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耷拉着脑袋听着。
今日回去,先去看了清至,两个孩子在不同的环境中,长得也差不得,小脸圆润了些,不像初见的那般瘪了下去。
看过一眼就去见侯爷夫人。
永乐侯告诉她:“丽娘的哥哥死了。”
顾阙呆了呆,“牢里打死了?”
“嗯,一个牢里关了好几人,他出言不逊让其他人打死了。”永乐侯头疼了,这哪里是让人打死,分明是颜相所为。
颜相惯来狠毒,死了也就死了,需让女儿知晓。他说完就等着女儿回话,等了又等,女儿没吭声,他抬首去看,女儿在摸自己的耳朵。
他问:“我与你说话,你摸耳朵做甚?”
“没什么,他心思不轨,愿来生投个好胎,我让人给他在寺内请个牌位超度下。丽娘不知我的身份,逃出去也就逃出去了。”顾阙说道。
永乐侯告诉她:“丽娘未必就能逃得出去。”
顾阙惊诧:“为何?”
“她与你哥哥同床,如何不知你不是顾言,我让人将她扣住了,待你哥哥回来再说。我本想让人打死的,但是不想为你哥哥徒添杀戮,就将人先扣住了,日后再做定论。”
顾阙厌恶,抬起眼睛:“你可曾想过哥哥回来后,颜相不会分出我与哥哥?”
“她已是顾家的人了,自然会为顾家着想的。女人一旦成亲,都会为夫家着想。再者,她体寒。”永乐侯咬住体寒二字。
顾阙登时松气了,大逆不道般瞪他一眼,“你们这是道德绑架。”
“道德绑架?”永乐侯的眸光里充满不解,他继续说道:“若她真觉得不妥,到时便和离。你马上就要下场了,必然会中,再过两三年,你的官位不会低。到时,颜相和离也可。”
顾阙笑了,就差没气晕过去,“你们这是利用她。”
永乐侯学着女儿的样子摸摸耳朵,“是吗?”
不要脸!顾阙走了,回来又受气,下回不回来了。
跨过门槛,永乐侯又喊住了她,“我相看中了一人,是我旧日下属的儿子,今年十九岁了。”
顾阙脸皮红了,停下来看着他:“我不要。”
她不是原主,对男人没有兴趣,对没有见过面的男人更没有兴趣。
永乐侯被她看得心中不对劲,装着咳嗽一声,“他知晓你的身份,过两日我将人请到府上,你就见一见,若是中意就定下。”
顾阙不肯应,永乐侯苦口婆心地劝说她:“这是你的机会,见一面罢了,喜欢就定下,不喜欢,就当作没有发生。”
“你已经十八岁,年岁不小了,若没你哥哥,今年就会嫁人。再好的姑娘也要嫁人,你放心,嫁妆会很丰厚。”
顾阙被劝得烦了,“我会回来看一看的。”
永乐侯这才笑了,问道:“府里可还好?若是不够,我让人送些过去。”
永乐侯府是有些底子的,虽说无人在朝上,比起其他勋贵也是不差,不然二房不会紧抓着不放。
父亲要给钱,顾阙收下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该收还是得收。
一只小匣子,里面放的都是银票,顾阙欢欢喜喜地走了,永乐侯看着她的别影失笑。像他这般,盼头都在儿子身上,可儿子不行,现在,他的盼头就是孙子了。
只要他撑着一口气,将孙子养大,侯爵依旧是大房一脉的。
再者,有颜珞这样的嫡母,孙子的前程不会差。
颜珞体寒,不易怀孕,清至不仅是顾家的希望,也是颜珞的希望。
永乐侯靠着椅子,徐徐闭上眼睛,心里一口气始终在吊着。
****
顾阙得到银子后就去买东西了。
自己不用就会留给顾言,既然这样,不如自己今日就花了。
匣子里足足有千两银子,换作人民币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红楼梦里说庶女出嫁的嫁妆就三千两。
永乐侯出手阔绰,她也不能小气,一口气,全花完了。
足足塞了两个马车,她可没有买什么玉石一类的物什,到后来还是要留个顾言。
买吃的、买玩的,给府里的婢女都买了不少东西,买了一马车的香皂赏给婢女。
用顾言的钱买香皂,怎么用怎么爽。用赚来的钱,再去买些口红给颜相。
多好!
回到府邸,天色都黑了,小厮们将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来来往往,好多物什,婢女都跟傻眼了。
冷面来看了一眼,惊讶道:“世子这是天上掉银子了。”
“买了许多东西,都是给你们的,你们去选,不用来跟前伺候了。”顾阙大方道。
听澜一听,提起裙摆就跑了,走了两步见冷面还在发呆,忙拽住她一起,“去晚了就没有了。”
冷面被拖走了,屋里的颜珞推开窗户,“小顾世子,我有吗?”
“你想要什么,除了雪糕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顾阙没有进屋,而是走到窗前。
隔着一面窗,两人对面而站。
顾阙胆子大了许多,见到颜珞敢抬头了,也敢与她对视,不过,心里还是砰砰地跳。
颜珞还是看着她的耳朵,想伸手去摸摸,又想为昨日的‘罪行’道歉,想了一日,没想好拿什么赔罪。
着实不知顾阙喜欢什么。
顾阙好像什么都有,珍品那等俗物进不去她的眼,颜珞想了想,问她:“你喜欢我吗?”
“啊?”顾阙问得发懵,什么叫喜欢我吗?
都是女孩子,喜欢这个词好像不合适。说是不喜欢,她对颜珞又很心疼。
她不大明白颜珞的意思。
迟疑了两息,颜珞就关上窗户了,道:“我想吃雪糕了。”
窗户关上了,顾阙还在发懵,听到雪糕两字,眼皮跳了下,“不能吃,你会肚子疼的。”
颜珞没说话了,更不会说昨晚的混账话,让顾阙进门,问她:“你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父亲给钱,我就买了。”顾阙乐了,眼若琉璃,皮肤都在发光。
颜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规规矩矩的人突然变坏了。
让人有些不适应。
第27章 番茄、晚上耳朵又要遭罪了!
人之初; 性本善。
人的本性是好的,比如颜珞自己。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良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
如今; 她变得手上都是血。谁想变坏呢?
都是被逼出来的。顾阙心地善良; 待下宽厚,下人们都觉得世子温润,平日里见她也宽心; 但见颜珞不同。
除去冷面外的下人见到颜珞; 腿肚子都得抖一抖。
顾阙要变坏了,颜珞却很高兴。她问顾阙:“你将银子都花完了; 不心疼吗?”
顾阙不怎么花钱,寻常世子郎君出门游玩; 青楼楚馆里走一趟都要上百两银子; 舞文弄墨,随随便便一副画也要几百两。顾阙呢 ,躲在府里捣鼓自己的爱好; 别说是青楼楚馆,就连书肆酒楼都不大爱去。
成亲前; 颜珞就叫人跟着顾阙,总想逮个把柄将婚事退了。
冷面跟了一年; 顾阙每日两点一线,侯府、书院两处跑; 休沐的时候偶尔会来街上走走。但都是一人; 不带丫头也不带小厮。
一人在街面上行走; 看看这里、望望那里; 也不和人打招呼; 独来独往。
得到回复后; 颜珞收起了退婚的心思,她对顾阙这个人也感到好奇。
然而结识后,就更加好奇了,她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天上难不成会掉馅饼吗?
顾阙却笑着告诉她:“不是自己的银子,自然不会心疼,我买了许多吃的,不知你喜欢什么,都挑了些。”
颜珞摇首:“不好吃。”
顾阙追问:“那你要什么。”
颜珞:“雪糕。”
顾阙低头,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刚刚是蚊子在哼呢。
她低头,颜珞趁势去看着她的耳朵,和昨日一样的,没有红呢。颜珞心定了,直起身子说道:“今晚我要去赴宴,你早些睡。”
今日有一同僚娶妻,邀她过府饮酒,时辰不早了,该出门了。
她看了一眼顾阙,顾阙点点头:“好。”
颜珞拧眉,就这么没了?
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