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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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装作看不见,回道:“听闻陛下曾见一位姑娘,甚为思念,那位姑娘的眼睛与臣相似,故而……”她顿了顿,唇角含笑,笑说:“陛下喜欢的是臣的眼睛,便想着双生相似,就去找臣妹了,可惜臣妹福薄,辜负了陛下好意。”
一番话抑扬顿挫,听得众人心情像是过山车,尤其是太后,她不知晓皇帝疯魔到一双眼睛就对人夫惦记不忘。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就这么惦记?
顷刻间,屋内静寂无声。
晋阳长公主悄悄打量顾阙,本以为性子温润,瞧着软弱可欺,竟也有这么大的胆子嘲讽陛下。
他哪里来的底气?晋阳长公主看向颜相,有这么出色的妻子,丈夫怎么会是废。物呢。
太后却问:“二姑娘的病怎么那么厉害?”
顾阙面不改色:“回太后,娘胎里带来的,难以根治。”
太后唉声叹气,故作惋惜道:“真是可惜了伶俐的人儿。”
顾阙不搭腔,他么都没有见过,怎么就知晓是伶俐的人儿。
太后故意赖着不肯走,问问东问问西,问起顾家的事情,顾阙就说话,若是朝堂,她装作缩头乌龟,这时,颜珞便会出来解答。
太后并不是一无所获,她得到了一个消息:皇帝喜欢顾世子的眼睛。
总算得到点新鲜事,掐着时间点,她领着晋阳长公主走了。
跨过门槛,突然颜珞说一句:“世子,我们生个孩子吧。”
太后笑了,都说颜相冷酷无情,可在男人这关,还是过不去。拿捏住顾言,就不怕颜珞翻天。
人都有软肋,哪怕能让小儿啼哭的颜珞也有!
殿内的顾阙不理颜珞的疯言疯语,两个女人怎么生娃娃?她拿了方便面递给颜珞:“吃面。”
颜珞看着她,忽而高声说道:“你喂我吃,不然我不吃……”
顾阙愣住了,刀架脖子了,作什么呢,真是麻烦。
“我不……”顾阙话说说完,颜珞就凑过去亲她,愣是将她到嘴里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说亲就亲,能不能打个招呼?
慢走半步的晋阳回身去看,两人抱在一起,她羞得捂住眼睛,忙跟着太后走了。
太后见她慌张,斥道:“慌什么呢?”
晋阳捂住眼睛,她回身去看,哦豁,这么快就亲上了,真打算在宫里造娃娃呢。
“找人看着。”太后冷笑,她倒想看看颜珞对顾阙是不是真的喜欢。
殿内两人分开了,顾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大理解她的行为,颜珞也不解释,捏着方便面吃了一口,嫌弃道:“太干,我说了一日的话了,口渴呢。”
顾阙想了想,掏出一瓶旺仔牛奶给她。
颜珞惊讶,围着她转圈,伸手去摸她的腰:“你还藏了什么?”
顾阙被摸得后退,“你别摸我、别、别摸了……”
殿门开着,廊下站立的宫娥抿唇笑了,没想到颜相的御夫之术如此厉害。
如饥似渴呢!
顾阙最后将‘天籁之音’掏出来给她,“要听吗?”
“你去关门。”颜珞看着奶瓶上的小娃娃,拿手戳了戳,嘀咕一句:“怎么和顾阙一样可爱呢?”
顾阙没有听见这句话,费力关上殿门,转身的时候,却见顾颜珞面上的笑容不见了。
她心中一凛,颜珞朝她勾了勾手指,她走近,颜珞低声说道:“怀章王死了,你记住一件事,金桔不是你养的。”
顾阙拧眉,颜珞伏在她的耳边:“我在针筒里放了毒药,再注射进了金桔中,怀章王便死了。”
顾阙愣住了,卧。槽,这么损人的计策,一古人怎么想出来的?
她不解,颜珞的手搭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料,她都感觉出一阵冷意。
“记住,金桔是我从番商手中买来的,至于番商去了哪里,多半是回国了。”颜珞冷笑。
顾阙如置冰窟,整个心被冰冻了起来,害怕与恐惧围绕着她。
而颜珞直起身子,微微一笑道:“世子啊,你发呆的样子也很可爱,和这个娃娃一样可爱,这是你画的吗?”
她轻易间从朝堂大事转换到家常事中,唇畔染着温柔的笑,方才的话好像被风吹散了,烟消云散。
她抿了口甜牛奶,唇角染了奶,顾阙看着她,缓了许久后吸了口气,“那你如何脱身呢?”
“为何要脱身,本就在这里,脱不得就留下。”颜珞轻笑,幽幽地看向她,见她情绪不对,唇角勾了勾,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顾阙蓦地抬首,“生、生、怎么生啊?”
颜珞轻笑:“像你和丽娘那样啊。”
第39章 没电、你叫一声。
背锅的话题怎么绕都绕不走。顾阙心累; 倒也不再那么惧怕她,只狠狠瞪她,道:“阿婆说了; 你的身子不适合生孩子。”
“哦。”颜珞应了一声; 耷拉着脑袋,微微一思考,道:“你这么听阿婆话; 那她也说了; 不耽误圆房。”
“待你身子好些,我们再、再圆房。”顾阙崩溃了; 都说古代闺秀矜持端庄,到了颜相这里; 怎地就变了呢。
她疑惑不解; 颜珞突然说道:“你的那本话本子挺好看的,你应该学学那位王爷。”
“学他什么?”顾阙不解。
颜珞看她,笑说:“多和你的媳妇亲热。”
好嘛; 句句不离圆房的事情,顾阙也是没辙了; 将‘天籁之音’塞到她的手中,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 想起一事,转身问她:“你要我进宫做什么?”
“让你忘了金桔的事; 我怕有人问你。还有……”颜珞顿了顿; 冷冷道:“晋阳方才是在怂恿太后去搜顾宅。”
拿衣裳?真是笑话; 若是拿; 女帝早就让人去了; 还需她来多嘴?
顾阙猛地明白颜相为何生气了; 原是话里有话。她问道:“她是太后的人吗?”
“太后是她嫡母,自然是要听嫡母的话,”颜珞轻轻呼出一口气,肩膀稍舒展,寻了坐榻坐下,一面说道:“你不问事,但是有些事还是知晓的好。晋阳的婚事听凭天意,殿试上,是掌握在陛下手中的。晋阳急了,这才急着攀附太后。”
按理来说,晋阳身份不算高贵,但也是公主,嫁个寻常世家儿郎绰绰有余,但这回,可能连世家儿郎都配不得了。
人急了,就会做错事。
顾阙没听明白,说这件事有什么用呢?
她没吭声,颜珞捏着额角继续说道:“我与陛下联手杀了怀章王,太后知晓是我所为,但寻不出证据,便将我关在宫里,但今夜一过,百官会向她施压,自然会放我出去。接下来,便是科考,不能再出错了。”
“如果你是太后,你会怎么做?”
顾阙继续发懵,摇首。
颜珞直起身子,道:“如果我是太后,我会将晋阳塞到你的身边。”
“塞到我身边做什么?”顾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监视我吗?”
“说对一半,监视我罢了,意在给我添堵,后院失火,总会找到漏处。我的意思,还请世子今朝缺考。”颜珞盈盈一笑,“我知你志不在朝堂,没有必要蹚浑水。”
顾阙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不淡定了,“你就相信我的能力能考状元吗?”
“第一回,若不是陛下说探花郎需才貌双全,你便是状元。如今剩下的南北方学子,唯你的才学最强。我也与你说,给陛下献计的是温茯。温茯与我,政见不合。”颜珞挑眉,哀叹道:“你唯有缺考,才是最好的。”
顾阙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温茯又是什么人,你得罪她了?”
“她喜欢陛下,而陛下倚重我。”颜珞笑意难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另外,我会同侯爷解释,给侯府些补偿。”
永乐侯要的是什么,她最清楚。
不过是侯府、顾言的前程罢了。而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随你。只要侯爷不在意就成。”顾阙躺平了,但她知晓,科考不会这么简单,按照颜相的性子,必会回击的。
她思索道:“颜相,今科学子不易。”
“我知晓,你且放心,春闱必会成的。”颜珞觉得有趣,顾阙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怎地还有时间来替旁人着想。
罢了,一烂好人。
颜珞遂不再提这些,拉着顾阙去睡觉。顾阙道:“我还没梳洗呢?”
“我也没,你要想想这里的水用了可能会让肌肤溃烂。”颜珞道。
顾阙眨眨眼,好吧,不洗了,明日再说。
殿内的床不大,与家里的没法比,本是颜珞一人睡,现在多了一人,不免有些挤。顾阙在家里睡的时候,中间会空出很大的空地,在这里就不成了,两人几乎靠着肩膀。
顾阙躺下后与,颜珞忽而开口:“你叫两声。”
顾阙不傻,明白她的意思,道:“你是女子,该你叫。”
颜珞拧眉,变聪明了,不好糊弄。她便说道:“我是丞相,需注意仪态。”
“我是男子,怎么会叫的呢。”顾阙坚持自己。
颜珞翻过身子,攥住她的手,直接就含住她的耳垂,齿间微微用力。顾阙皱眉,“你怎么又咬我。”
“你叫,我就不咬你。他们想听戏,你该满足他们才是。”颜珞理直气壮。
顾阙捂住耳朵,略微一想就主动靠过去,道:“你别动……”
“不动、你做什么……”颜珞惊住了,顾阙压住她的肩膀,腿压住她的脚,这个姿势……
像极了小画里的图……
这个顾阙竟然看小画。她当即嗔道:“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顾阙愣住了,明白她的意思,坏笑道:“你想看吗?我有更有趣的,你看不?”
古今两人,比一比谁更‘坏’。
颜珞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心里对她的认知突然就变了,有些微妙,很像看看她口中‘更有趣’的是什么。
说实话,顾阙就是一老好人,性子温软,做一内宅夫人最是适合不过,打理庶务,照顾丈夫。
突然有一日,老好人变坏了,不是表面的坏,而是暗戳戳的坏。
她知自己与顾阙在一起,会因想法、出身的产生些矛盾,成亲月余,顾阙似乎与她想象中的不同。
她问顾阙:“拿来我看看。”
顾阙伏在她肩膀上,悄悄问她:“你确定吗?”
颜珞不困,精神满满,兴趣满满,“确定。”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带坏你。”顾阙自己嘀咕一句,有些后悔了,颜珞已经够坏了,看了以后会不会更坏。
她起身,说:“你、我后悔了。”
颜珞睨她:“那我亲你?”
“算了,还是给我,等我。”顾阙下床,没穿鞋,匆匆跑向外间。
寝殿分内寝外殿,方才说话的时候在外殿,睡觉就在内寝。顾阙是向外殿跑去了。
片刻后,顾阙带了一块黑乎乎地东西回来了,颜珞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块东西突然变亮了,甚至有了画面,还会动。
忽而咔嚓一声,惊得心头一跳。
顾阙将东西递给她,上面映的是她的面容。
颜珞目光温柔似水,不大敢接,“这是什么?”
“有趣的物什,能拍照,还能录像呢,有空再教你,你自己玩吧。你要的东西在这里……”顾阙退出相机,打开视频,接着,露骨的一面就展现出来了。
颜珞目瞪口呆,堂堂一朝丞相很快就红了脸,“她们、她们怎么会动……”
“我要睡觉了,自己玩。”顾阙得逞地笑了,掀开被子,往里面一转,忍不住要哈哈大笑。
你玩我,我也会玩你,看是你这个古人厉害,还是我这个现代人更胜一筹。
顾阙愉快地睡觉了,因为她将声音关了,颜珞是不会开声音的,想想就要笑死了。
她捂着嘴偷笑。
谁知,片刻后,颜珞问她:“为什么是两个女孩子?”
“一男一女……”顾阙不信,上前去看,一看,果然是两个女孩子。
她懵了,买错了?还是店家搞错了?
“那你还我。”顾阙伸手去拿。
颜珞不肯,唇角弯弯,“不成,这是我的了。”
“不是,你要相信,我不是弯的……”顾阙急忙解释,“买之前我没看,我们换一个看。”
顾阙去拿,颜珞却是不肯,“你要不要一起?”
“呸,不能看、不能看,还给我……”顾阙顾不得其他,伸手就要去抢。
颜珞笑了,“既然给我就是我的,岂能收回。”
顾阙也不屈服,抢也要抢回来。
你抢我让,两人如孩子般争执起来,颜珞被逼得下了床,赤脚站在床前,道:“你叫一声,我就还你。”
顾阙气呼呼,“你叫一声,我给你看更好看的。”
颜珞抓住重点:“你藏私?”
顾阙扬起下颚,骄傲道:“藏私又如何,那也是我的。”
“我是你名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便是我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难不成忘了?”颜珞底气更足。
顾阙干瞪眼,他么背锅到什么时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是和顾言,与她没有关系。
颜珞冷笑,“你我是拜过天地的,你忘了?”
哦豁,拜天地是她顾阙的,不是顾言。
顾阙缓缓地眨了眨眼,心里奔过千万匹奔腾的马儿,气笑不得,索性翻过身子,躺在床上,心里却在想:等你没电了,看你怎么横得起来。
就在她躺下片刻后,突然响起一阵靡靡之音。
她如鲤鱼打滚般翻坐起来,“你把声音弄小点,他们会听到的。”
就在她说完后几息内,那股声音反而更大了,颜珞唇角勾起,“看,他们帮你了。”
顾阙气得彻底没脾气了,瘫软在床上,用力捂着自己的耳朵,她连声音都会加了,要命了。
快没电吧……
殿内声音颇大,不止听墙根的听见了,就连不想听的人也都听见了。
动静太大了。
天色一亮,消息就传到了太后处。
“昨夜可热闹了,那个动静啊,和打雷一样。”
太后不免低低咳嗽一声,“继续盯着。”
而殿内的颜珞看着黑乎乎光滑的平面,拿手拍了拍,还是不亮,昨晚还是好好的,怎地就不亮了。
她疑惑,回身问顾阙。
顾阙在偷笑,她不善掩藏自己的情绪,笑得合不拢嘴,颜珞道:“是你故意搞的吗?”
“那个一直在你手里,我碰过吗?”顾阙笑得用被子捂住脸,太好笑了。欺负一个古人,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颜珞睡觉也没有放手,顾阙压根就没有机会碰到。颜珞继续拍了拍,依旧不亮。
她看向顾阙,巴巴地看着:“你知道哪里出问题,对不对?”
顾阙抿唇不语,忍住笑,颜珞又在演了,不能被她骗了。她硬着心肠说道:“你睡觉把它压坏了。”
颜珞辩解:“没有,我就捧着的,你诬陷我。”
顾阙哼了一声,“就是你压坏的。它坏了,没有了。”
“没有了……”颜珞低喃,抿着唇角,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哭了……
顾阙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抬手给她擦眼泪,顿时就慌了,“它就是没电了,我给你送个充电宝,就好了,你别哭,在暖宅那里有发电机,可以充电的。”
颜珞继续哭,甚至孩子气的抽抽鼻子,“它就是坏了!”
“没有坏,我给你拿充电宝,出宫去暖宅拿。”顾阙慌得不行,好好地就怎么就哭了呢。
“真没有坏?”颜珞追问。
苍白的脸上,眼眶发红,委屈又难过,顾阙看得愧疚死了,点头安慰:“没有坏,这个东西需要电量支撑,就像人,人身上是要血撑着的。”
颜珞抬首,自己擦了擦眼泪,“我们出宫,去暖宅吧。”
她终于不哭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