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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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流民,指是受到各种灾害而流落异乡谋生的百姓。
流民生活没有着落,开垦荒田,而送葬的队伍从他们田上过,两下争执,对方一棍子敲死了新齐王。
奇怪的是棺木就在这时摔了下来。有种传说,棺木送葬途中不可落地,落地便为不详。
棺木被摔开了,齐王的尸身摔了出来。齐王明明是烧死的,棺木里的尸体完好,后来仵作验尸,他成了内侍。
于赵家而言,奇耻大辱。
新齐王死后,赵家祸乱不断,最后,满门死绝,上至齐王妃,下到蹒跚走路的婴儿无一幸免。
而这笔,自然记在颜相身上。
野史没有详细记载赵家怎么败落的,顾阙也不知颜珞怎么做到的,尤其是明明放进棺材的是一具烧焦的尸体,最后却是好好的尸身。
顾阙不害怕,想问问颜珞怎么做到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说好不管她的。
颜珞瞧了一眼她身后的迎枕,“你藏了什么好东西?见我来就藏起来,可见你存了坏心思,平日里不大理我,如今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顾阙惊讶,“你说话怎么黛里黛气的?”
颜珞睨她:“你再说一遍,我像谁?”
“我给你看看四大名著。”顾阙也是被闹得头疼了,下床去一旁书柜里翻出一册书,上面三字《红楼梦》。
颜珞不看,顾阙道:“你看完,我就原谅你了。”
“当真?”颜珞好奇,什么样的书能让顾阙松口。
翻开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两人手中都有书,颜珞挤上床,两人靠在一起读。
颜珞翻开,见是文言文,少不得惊讶:“你竟然看这等书籍,不觉难受了?”
“你且看看,就会觉得不同了。”顾阙拿出自己的言情小说继续去看。
两人各看各的,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颜珞笑道:“原是男女之间的故事,有甚可看的?又是皆大欢喜吗?”
“不是,林黛玉香消玉殒,她死之际,便是贾宝玉娶妻时,并非皆大欢喜,而是一个家族的陨落。”顾阙道。
颜珞翻回第三回,指着黛玉进荣国府的片段说道:“这里就昭现着日后破败了。”
顾阙不明白,颜珞夸道:“既然是悲剧,那我便看看,等我看完与你说。”
“那你看吧。”顾阙不打扰她了,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颜珞看得入神了,随意吃了一口饭就继续看。
顾阙见她认真,自己也没有凑过去,慢吞吞地吃着饭。
屋里暖和,暮色四合,婢女们都退下去,周遭静悄悄。
读到元春省亲那回,颜珞拉着顾阙嘀咕:“我觉得这里太过奢靡了,注定这个家族是要落败的。”
顾阙没吭声,我又不懂,我就是一看客。
颜珞指着书中一段‘且说贾妃再轿内看此园内外如此奢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说道:“她倒是个清醒的人,顾阙,你像是她,旁人且醉,你独醒。”
顾阙捂住她的嘴巴,嗔怪:“你可晓得她死了,书中说是病逝,不少文学者猜她被皇赐死的,你拿我与她比较?”
“死了,怪可惜的。在帝王身侧,还如此清醒,倒也没有被宠爱迷晕了脑袋。”颜珞夸赞,余光扫了一眼顾阙,将书合上,“该睡觉了。”
“你还没看完呢。”顾阙不满,才看到十八回呢,今夜不睡都看不完的。
颜珞翻开最后一回,扫了一眼,说道:“看完了,我们睡觉。”
“你怎么不看中间,不算。”顾阙拍桌。
瞧着她生龙活虎的姿态,上下略微一打量,抓住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的伤不疼吗?”
顾阙一噎。
第92章 快乐、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力气太大。顾阙自我反省; 微微一笑,“疼呢,睡觉了。”
颜珞歪头看着她; 闻言后挑起她的下颚; “顾二,你学会撒谎了。”
“你先坑我的。”顾阙理直气壮,迎上她凉薄的眼光; “睡觉去; 不许碰我。”
憋死你。
顾阙将书都丢了,对外唤春露:“再拿一床被子。”
门外等着伺候的春露闻言抖了抖; 看向听澜:“我觉得好像又出问题。”
“本来就有问题,我有办法。”听澜悄悄笑了; 拉着春露去一边小心说话。
两人嘀咕须臾后; 一道进屋了,春露拿被子,听澜将榻前的一片地收拾出来; 两人合力打好地铺。
春露说道:“奴婢多垫了几层,屋里有炭火; 不会冷的。姑娘病了,就委屈丞相睡地上了。”
颜珞:“……”我是被大家合力抛弃了吗?
顾阙沉默了; 眼下还是冬日里,常人睡地上都受不了; 别提病弱的人了。
她道:“我睡地上。”
春露铺被子的手抖了抖; 微微侧身; 拿眼睛去看颜相; 心里焦急; 哎呦; 丞相怎么不开窍呢,急死人了。
颜珞看着春露眨眼睛,好心问她:“你眼睛眨什么呢?暗送秋波呢。”
春露:“……”
无药可救。
听澜低低叹气,丞相这么聪慧的人,怎么就不明白了,地上躺上片刻,姑娘就会心疼了。
说姑娘不开窍,丞相也没好到哪里。
春露听澜无计可施,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能做的都做了,丞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该服软。
嘴上服软是不行的。
顾阙要下床,颜珞伸手抱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肩膀,“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贴心关上门的春露听澜两人抖了抖,究竟是谁不开窍?
颜珞贴着软软的身子,望着她的耳朵,心痒难耐,伸手去挑了挑耳垂,道:“我们睡觉,好不好?”
“不好。”顾阙拒绝她,还是要下床去睡地铺。
颜珞去咬她耳朵。
顾阙退了退,直接被颜珞揪住衣领,她调笑:“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颜珞不理会,嘴里嘀咕:“我便是霸王,顾阙啊,你气怎么那么大,我都道歉了,我也心疼你啊。但是侯爷夫人同意了,不该皆大欢喜吗?没有损失就得不到皆大欢喜,你生气,不如也打我几下。”
顾阙气笑了,唇角微扯。颜珞趁机吻上她。
两人相拥在一起。
门外两人放心不下,静心听了须臾,屋内没声了,春露问:“你有没有听到声音?”
“没有,突然就这么静了,我觉得不对劲。”听澜贴着门,担忧不已。
屋里很静很静,落针可闻,就像人突然消失,不在屋里。
她什么都没听到,春露害怕,自己也贴上去。
“顾二,你轻一点,床、都抖了。”
靡靡音起,两个未经人事的婢女突然脸都红了,当即直起身子,伸手将双耳捂了起来。
动作出奇地一致。
片刻后,听澜让春露下去睡觉,“今夜我守夜,你回去休息。”
春露也听不下去了,匆匆离开。
听澜并不觉得害羞,毕竟不是第一回了,很多回了。
多到听澜都记不住多少回了,每回后,姑娘都很快乐。
姑娘曾经说:那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夜色深重,屋里声声迭起,听澜搬了个凳子坐下,谁知自己刚坐下,吱吱抱着一盘点心来了。
“这是我在外间买来的,还算热乎。”吱吱将东西递给她。
听澜接过点心,催促她离开:“赶紧去睡觉。”
吱吱不肯走,道:“我陪你,你今夜怎么坐在外面?”
大户人家都有规矩,婢女守夜会睡在屋里,榻前地铺,或者次间的榻上,不会坐在外面干等着。
她不明白,听澜红了脸,道:“你真聒噪,去睡觉。”
吱吱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屋里明灯亮堂,犹如白夜,她好奇:“睡觉点这么亮的灯吗……”
话没说完,听澜捂住她的嘴巴,嘘了一声:“胡说什么呢。”
吱吱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点点头,只嘴角抽抽,悄悄问姐姐:“她们在做快乐的事情吗?”
听澜没说话,拿眼睛拼命剜她。
“我听丞相说过,她说可快乐了,是最快乐的事情。”吱吱嘴里不停,点心塞进嘴里,余光瞥了一眼屋门,好奇是件怎么样快乐的事情。
丞相说快乐,那便是真的快乐了。
吱吱好奇得不行。
听澜恨不得捂住吱吱的眼睛、耳朵,她懂了,伺候姑娘这么多回,被迫懂了,吱吱不同。她赶吱吱走,吱吱不肯走。
吱吱与院子里的婢女不同,她可以贴身跟着顾阙,没有束缚。
这个时候,她不走,都在情理中。
吱吱不肯走,屋内浪潮迭起,听澜推她:“你快走,我要进屋睡觉了。”
在门边打地铺凑活一夜就行了,这样屋内喊话也能听得见。
不想,吱吱抓住她:“我也要去。”
听澜:“……”这个孩子怎么不听话。
听澜又改变主意了,拉着她去配屋,使唤小婢女在门口蹲着,有事喊她就成。
还没到子时,屋内不会喊。
过了子时,屋里果然喊了。听澜去收拾,吱吱就像跟屁虫一样,她不高兴了,“滚回你的后排屋。”
吱吱不敢跟了。
要换被子,听澜去换,顾阙去洗澡了,颜珞坐在镜子前发怔。
榻上凌乱,透着一股旖旎。两人未觉,待顾阙出来后,颜珞看她:“我今日忘了吃药。”
顾阙急了,“不舒服了?”
“没有,我才想起的,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顾二,我会长命百岁吗?”颜珞敛了笑颜,认真与她说道:“我二十二岁了,阿婆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没认识顾阙前,她真的会三天两头发病,随身带着药。不能生气、不能高兴,甚至情绪不能有太多的波动。
她叹了一句:“我好久没有发烧了。”不大习惯。
顾阙笑了,“你这什么毛病,还要发烧不成。你去洗洗,水换好了。”
颜珞不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粉妍,不再是单纯的白,就像是添上了几分活力。她是画者,知晓粉妍代表着什么。
健康。
颜珞心中堵塞,起身去沐浴,待换了干净的衣裳,又裹着大氅,这是要出门。
“你去哪里,会染风寒的。”顾阙惊讶。
“你先睡,我去寻阿婆。”颜珞回身看一眼风华耀人的顾二,心在这一刻忽而忘了跳动。半晌,她收回视线,朝顾阙伸了伸手,“过来。”
顾阙上前,她亲上顾阙的唇角。
两人都方沐浴出来,身上带着一样的香气,彻底交融。
颜珞匆匆走了,听澜提着灯笼忙跟上,孙氏的院子不远,走了片刻就到了。
开院门,推开屋门,孙氏惊起,看着寒夜中的殿下,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屋里暖和,颜珞脱了大氅,望着她,道:“我婆,我觉得我还可以多活几年。”
孙氏惊得从床下爬了起来,没说二话就拉着她的手诊脉,颜珞絮叨:“阿婆,我在我脸上看到了健康的颜色。”
“闭嘴,烦死了。”孙氏不宁,其实,她也感到了殿下的变化,这么多年来,殿下的脉象,她最清楚。
顾言是不治之症,药物吊着,殿下不同,她的身子差,如果要听话,放下这里的事情,寻一好地方养病,虽说不能享常人之寿,也能与顾阙白头。
偏她是作死的性子,不肯放弃,前些年四处奔走,让身子更加差了。
心态很重要。
孙氏握着颜珞的手,神色有些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顾阙是她的药,倘若,药没有了呢?
“身子很好,再接再厉。”孙氏心不在焉地夸赞一句。
颜珞说道:“阿婆,我今夜没吃药,并无不适。”
孙氏翻了白眼,“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显摆的?”
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就是为了显摆行房。事。孙氏无语死了,想找鸡毛掸子去打人。
颜珞认真道:“阿婆,我在想的是我能不能陪顾二走下去,像常人那般走下去。”
“可以,你只要不作妖就可以。”孙氏道。这么多年来,每回说起寿命一事,殿下都会嬉笑,丝毫不在意。
她在深渊,从不仰望光明,心中无光,便不会去想。
心里没了希望,搅弄风云之际,早就不在意生死。
然而,干涸多年的枯井突然有了水源。孙氏高兴,暂时压住心里的不安。
颜珞没有像往日那般嬉笑,眼中无笑,似深渊,浑身冰冷,看着虚空,一时沉默。
孙氏怕她好不容易稳住的心态又被折腾没了,忙唤她:“别乱想,回去睡觉。”
“阿婆,我不困,我想去阿娘坟前。”颜珞唇角微抿,有一丝为难,更多的是希望,“你说阿娘看到顾二,会不会气死?”
她的女儿抛弃天下男人,选择了一位姑娘成为夫妻。天地阴阳,伦理纲常都被抛得一干二净。
伦理是人定的,既然能定就能改,如同女帝。以前男子为尊,女子只能依附男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可抛头露脸,出门戴帷帽不可见人。如今呢,这些都被踩在脚底下了。
她笑了笑,道:“得空,我带顾阙去看阿娘。”
孙氏愣了,果然不作就不是她的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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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回来,被窝都已经暖了,她钻了进去,顾阙朝里面挪去。
颜珞躺下就抱住她,贴着顾阙又软又热的身子,嘴里不忘调戏她:“你怎么那么软。”
顾阙道面无表情:“女孩子都软。”
“不,你最软。”颜珞用了个‘最’字,她又不是没见过市面,见过许多女孩子,就顾二最软,哪里都软。
顾阙被夸,情绪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夸得多了,就没有以前的兴奋劲。
颜珞絮絮叨叨地夸赞,能用的句子都用上了,夸得顾阙昏昏欲睡,太困了。她朝着颜珞那侧挤了挤,闭上眼睛。
颜珞不困,她是出名的夜猫子,能够几夜不睡觉,孙氏常骂她胡乱折腾。顾阙恰好相反,每日里睡不够就会困得睁不开眼睛。
夸了许久,颜珞说道:“我们去看看阿娘。”
顾阙抖了抖,醒了,睁开眼睛:“你自寻死路吗?”
“不会,我有办法的。你去不去?”颜珞凝着她,抿抿唇角,罕见地有些紧张。
顾阙道:“你有办法就成,莫要胡来。”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因小事而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她爽快地答应了,颜珞奇怪:“你不奇怪吗?”
顾阙闭上眼睛:“怕什么?最多是听你在坟前唠叨。”又不是去见活人,有什么可怕的。
颜珞叹气,“对哦,怕什么呢,都死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可怕的。”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两人依偎着睡下了。
天色刚亮,颜珞醒了,顾阙继续睡,她如今是大家闺秀,不能出门去玩,诸多不便,不如睡觉养生。
颜珞不同,她是百官之首,事情多,各处巡视,下属常来找她救急。
下面的事情都瞒不过她,各地探子都会将情报送来。
初五了,这日事情不多,最大的事情就是去齐王府吊唁。
齐王是太后胞弟,如今太后临朝,赵家也算是鸡犬升天,齐王被火烧死,许多人惋惜,也有许多人愤懑不平。犯下谋逆的罪,因是太后胞弟,便可与众不同。
齐王府门前车马多,细细去看,多是小官,并无重臣。
可见封王一事,让人寒心。
颜珞露面,王府诸人便跟着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颜珞罕见地上了注清香,拜了拜,慢悠悠地走了。
从齐王府出来,她回颜家看三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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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人好久没有上线了,顾阙找过几回,对方没有回应,可能去忙了。
淘宝店里没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