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不想拆CP-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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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瞧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时间也有点心情复杂。
看得出来臭小子有多心疼她了。
苏酥也知道他这是壳子的问题,眼见他抿着唇也不知道在那寻思什么,但眼圈还红着,甚至随时都快哭出来了,苏酥抽回自己的手,“你别跟个娘们似的哭唧唧。”
时远:“……”算是哭不出来了。
然而想是这么想的,眼泪却直接下来了——明明刚才还没要哭呢。
苏酥表情一言难尽,“我不受伤还不好?”
“我知道。”时远擦掉眼泪,借着这个惨样看她,“你凶我!”
“能把你骂哭,我也是真是厉害了。”苏酥好笑的看着他,“平时你那厚脸皮,想见你掉两颗珍珠那就是做梦。”
时远抿了抿唇,“别气我了。”
苏酥反而来劲了,还要继续逗他,“那你再哭哭,美人落泪,我一定认真观赏。”
“甲一,你们不用跟了。”时远完全当没听见苏酥说话,对着已经解决完麻烦的死士说道。
笔墨两人恭敬从命,直接闪身不见了踪影。
苏酥跟时远走了一会儿,就不想靠步行了,放出四白二人同骑,估摸着这会儿不会再有埋伏,这才把拿到的盒子拿出来。
东西不好打开,苏酥直接毁掉了,昆仑谱果然在里面。
苏酥还是觉得这逻辑奇怪,“天阳谷都搬家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不带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时远随口瞎猜,又被苏酥塞了一份昆仑谱在手里,“这是许乘月的?”
“嗯。”
时远:“……”
之后就像之前时远说的,苏酥他们绕去定台,看了看那边奇形怪状的山,支线任务冒出来,又不得不回去。
还没看几座山呢。
……
远嫁而来的‘和亲公主’,终于等到了真正出嫁的日子。男女主结婚别管真心假意,那也绝对是个大剧情。
非特定的支线向来围绕着剧情走,苏酥也算习惯了。
她的穿着仿佛哪家的高门贵女,跟在时远身边,简直就是个女主子。
观礼的一众人都没空寻思和亲公主的事,全在猜测苏酥是谁。
那爱哭鬼……哦不是,五皇子身边除了他的护卫,别说女人了,男人也不见一个。这横空出世的美人谁都没见过,身份如何不得而知,但五皇子对她肯定是颇为看中。
结果男女主正拜堂呢,忽然冲进来一群江湖杀手,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叫一个混乱。
苏酥护着时远远离战局,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谁安排的?”
“不是老…二就是老四。”
这答案苏酥门清,她就是随口一问。又不知从哪摸了一把瓜子,还递给时远一半。
时远无语接过,跟她一起嗑瓜子。
这群杀手可不是见人就宰,而是非常有目的性的针对着男女主。
倒是好理解,男主死了,他们少一个竞争对手。女主死了,那也是给男主添麻烦。
大婚当天公主死亡,外族就算打不过,也需要有个交代。这个锅自然要男主背,终归谁死了都成。
还有浑水摸鱼想要偷袭时远的,被苏酥几个瓜子皮打发了——知道她不好对付,怕坏了正经事,没敢再凑上来。
总算骚乱结束,时远回去重新坐下了,还不怕事大的开口恶心人,“喝个喜酒都不安生。”
萧风存本来就不爽,听了这话只当没听见,该安排的安排下去,还得安抚宾客。
刚才那礼没成,但萧风存却不打算继续了,就要到此为止。
旁人不敢说,时远却敢说。
“皇兄,这夫妻还没对拜呢,这婚礼没完。”他又装着后知后觉,“哎?这吉时已经过了吧?”
萧风存睁眼说瞎话,解释刚才已经礼成了,只是出了那么个意外,所以时远没瞧见。
时远哦了一声,也不继续拆穿,“原来如此,那喜酒喝完,本王就先走了。”
其他宾客也赶紧散了,皇子除了时远就没人来,不过刺杀到这么明面上也是头一次,私下里都议论着呢。
萧风存正黑着脸听属下汇报,那些江湖杀手顶多二流,本事一般,虽然没伤到他,可也不知道雇主到底是什么人。
许乘月已经知道他跟哪个皇子都是不死不休,直接就去怀疑时远了,“其他人都没来,就他来了,肯定是为了看你怎么死的。”
这人是个没脑子的,说话向来不中听,萧风存的嫌弃藏都藏不住,“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本王麻烦更大,他们可不光是要本王的命。”
话说到这里,萧风存又有点火大,“刚才要不是本王拦着你,你是准备动手吗?那外族公主难不成是个会武功的,你是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假的?”
许乘月这会儿当然知道自己冲动了,“可都杀到我面前了,我还不能自保?”
“莫非本王能让你在眼前出事?”
“下次我会注意的……”许乘月顿了顿,“我还是怀疑那个萧夜!”
“这次恐怕不是他。”
见许乘月不明白,萧风存也懒得给她解释,一起身走了。
刚才许乘月没看见,他却是瞧见了,那两人躲在角落看戏,也是有人想要动手的,只是顾忌着那女人,才放弃。
毕竟他们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自己。
那么隐蔽的情况,老五自然不会是为了做戏。
这件事,不是老二就是老四,不管是哪个,一并算在他们俩头上好了。
……
时远这边消息不断,全是另外三个在互掐。
大皇子早夭,剩下这四个兄弟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他还少有这样万事不沾,只要看戏的时候。
不过也安生没多久。
苏酥的身份根本瞒不住,时远被皇帝叫进宫里了。
死士当中,有甲乙两队,乙队属于替补,能力够强,才能把甲队的人拉下来,自己上位。
甲队之中,又有四个实力最强的,代号是笔墨纸砚。甲队的人,铆着劲要得个代号。
死士就像是养蛊,完全的弱肉强食。
原主的实力排第四,得了个砚字,她能记得的,也只有姓颜,好不容易守住了第四,干脆就叫了颜砚。
萧夜身边的笔墨纸砚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怎么露过面——能见过他们脸的外人,那基本都死了。萧风存之前也是没想到,时远会跟让死士见光,没往那上面想。
等查了苏酥的身份,才对上。
但也很不解。
莫非还真喜欢上自己的死士了不成?
萧风存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以攻讦的地方,既然没什么用处,他也不会拿出来提。想把人拉下马,他自然要选择能左右命运的事情才动手。
可别人不这么想。
时远看戏的同时虽然不参与,倒也不是躲在家里不出门,他又从来没掩饰跟苏酥的关系,甚至完全不看场合,到处秀恩爱闪瞎别人狗眼。
老二跟老四,就是知道时远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要命的错事来,才不肯放过这一点点的小瑕疵。
哪怕是恶心他也好,不能叫他顺心意。
所以时远跟苏酥的关系,被他们捅到皇帝那里,拐弯抹角的告了状。明知道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也觉得心里暗爽,实在是掐了这么些年,一个个都心理变态了。
打死他们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皇帝那边跟时远谈话的具体内容他们不清楚,但老五跟皇帝吵起来了!这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老五有点屁事就哭哭啼啼,排除这个,他一向是‘乖’的,竟然为了一个死士,跟皇帝唱反调。
天知道皇帝比他们还意外。
虽然不耐烦小儿子遇事就哭,但好歹是中宫嫡子,办事能力可以,总归是抱有些期望的。
本意是安排事情给他做,顺便提点一句别太过分了——喜欢谁私下宠着就是了,这么放明面上不好看。
谁知道他来了句对皇位没兴趣,就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谁爱争谁争去,他不伺候了!
皇帝被气的够呛,事情也还是安排下去了。儿子叛逆了又怎么样,只要还是这个身份,为了自保你也得干!
当然也没忘了去皇后那里埋怨一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跟皇帝之间的纠葛也挺复杂,虽然还没太清楚怎么回事,那也是直接呛火的主,“陛下别忘了,儿子也不止本宫一个人教导。夜儿如今,也有陛下的功劳。”
“朕可没教他跟死士谈情说爱!”
皇后虽然惊讶,倒也稳得住,“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陛下不是还一心宠爱良妃,她良妃是个什么出身,陛下不会忘了吧?”
皇帝瞪了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拿她出身说事,朕让老三娶了公主,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明白?”
“臣妾不明白,陛下要是真看重夜儿,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立太子?”
“他自己若是没本事,朕立他为太子,那才是害了他。”
皇后懒得听他狡辩,干脆说道:“是夜儿无能,陛下何不随了他。”
皇帝拂袖起身,满脸怒容的走了。
不过这么些年,每每去见皇后,通常都是这么个结果,宫里的人也不意外。
皇后也没去查怎么回事,只是叫人通知时远进宫。
第602章 :有坏人!媳妇你上!(五)
时远前脚刚回府里,皇帝的旨意也下来了,点名叫他去办,抗旨倒是没必要,他接下了。
送走了皇帝的人,母后的人也到了。
不难猜,肯定是皇帝又去母后那挨骂了,叫他进宫多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说过两天再去。
苏酥这会儿拎着一只猫,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猫,竟然能混进王府。偏偏苏酥再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这些小崽子没一个喜欢她的,这只干脆看见她就对着她炸毛。
普通人的时候逮不住也就算了,现在想要抓这些小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到底强扭的瓜不甜,苏酥是准备给猫扔出去的。
时远会错了意,“你要养猫?”
“养个屁,看见我就炸毛。”
“那养个不炸毛的。”
苏酥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死士,那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凡懂得趋利避害的小动物,都不大可能对着她不炸毛——那得是多傻的猫。
“母后要见我。”时远也不提这茬了,“你跟我一起进宫呗?”
“我去干嘛?”
“见家长啊。”
苏酥诡异的看了他一会儿,“皇后脾气那么好?还是你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身份?”
时远笑嘻嘻的,“脾气虽然不好,但她不会介意你的身份。”
“不去,宫里规矩大,麻烦。”
“总是要见家长的,日后还得成婚呢。”
苏酥面无表情,“谁要嫁给你。”
“阿苏?”时远一开口,眼圈又红了。
“你怎么……”苏酥无语半天,“结那么多次婚了,还没够呢?”
时远好歹克制住没哭出来,“我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然而说完眼泪还是落下了,那叫一个委屈,“你不想吗?”
苏酥都不知道这人能在意到这种程度,仿佛什么执念似的。
拒绝的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臭小子这就已经委屈哭了。但要同意,她又实在嫌烦。
“我先给猫送出去。”
时远可怜巴巴的看了她一眼,见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抹掉眼泪,哪还有要哭的样子。
结果等到苏酥回来,他又没控制住,要哭不哭的自己在那心酸。
苏酥以为这事能过去,毕竟臭小子也算了解她,只要他不惦记,哪至于继续哭。
可谁知道他还在那惦记!
平时对着脸皮厚的时远,有什么他都藏的好好的,苏酥为难的事情他肯定不说出来,顶多是找机会哄了她开心答应。
这可倒好,壳子这臭毛病把他心思暴露个干净,以前面皮厚能藏住,这下藏不住了。
时远自己也知道,还不想叫苏酥迁就,板着一张脸自己岔话题,噼里啪啦张口就说,也不管苏酥想不想听。
“母后其实比父皇年纪大的,虽然生在古代,但其实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据说早年他们俩也是挺相爱的,依我看,完全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怎么?”苏酥顺着问。
“母后表面贤良淑德,操持稳重,私下里根本不说人话。没外人的时候,骂老公骂的可凶了,我看那老头子也是个抖M,闲着没事就去找一顿骂。”
苏酥:“……”厉害了。
“萧夜小时候撞见过几次,那老头还知道要脸。”时远顿了顿,“母后也给他面子,外人在的时候,不怎么开口骂人。”
“不是说,跟良妃才是真爱吗?”苏酥觉着,那早年皇后跟皇帝也不算相爱了啊。能移情别恋的,哪是什么真爱。
“也算真爱吧,不过帝王的爱,总归是打了折扣的。”时远语气得意,“我就不一样了。”
苏酥白了他一眼,“你也就是个昏君。”
时远当夸奖听了,更得意了,这才继续道:“我母家忠心耿耿,从我渐渐长大,也算半隐退的状态。那老头也知道,虽然出来个良妃,但也因为母家识趣,对母后还算敬重。”
感情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有事没事要去挨一顿骂。
苏酥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依她看,这故事的男女主都没啥意思,还不如直接写皇帝的感情,不落俗套,指定好看!
这会儿时远心酸的在心里叹了一声气,“那老头子交代的事情还得安排一下,饭前我会回来的。”
苏酥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咂摸不出滋味。
不就是结个婚吗,他愿意麻烦就麻烦去好了,总归除了当天她也没什么累的……
时远没安全感,这么久的相处,苏酥不是看不出来。
完全不像他那个人……有那个魂飞魄散的契约在,他还是不安。
所以他才那么爱吃醋……
这性子也真是叫人头疼……
……
时远事情办完,进宫交差,转身出来去了皇后那。
这些年他母后专注修身养性,天天在宫里画王八陶冶情操。
时远去的时候,皇后刚画好了一副。
那真是乱七八糟丑的要命,偏偏很有神韵。
古代不流行抽象画真是屈才了。
时远端详了半天,很是真诚的夸赞了一番。一般人想画成这样真挺难的,这的确是有些本事,自成一派。
“你这张口说瞎话的本事见长,果然是开了窍,动了情,再薄的面皮也能面不改色鬼话连篇。”
“还行。”时远谦虚道。
皇后冷嗤一声,“你可想好了?”
时远正色点头。
“母后也不跟你废话,你爱娶谁就娶谁,不用管那死老头子说什么。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什么东西都当宝贝捧着呢,有什么脸说别人。”
“他有脸,那天跟我吹胡子瞪眼,还说儿臣不孝,要气死他。”
“你有本事气死他,母后都要去烧高香了。那老死头子脸皮比你厚多了,谁能气死他也是个人才。”皇后打量了一下他,“我儿长大了,这都没哭。”
时远乖乖巧巧的笑了笑。
皇后却叹了一声气,“母后倒希望你能没事流点猫尿狗尿的。”
“喜怒不形于色,总归是好的。”
“可人活着,也不过是七情六欲。旁人不形于色,是他们藏得好,你不一样。”
时远笑容扩大几分,“儿臣的七情六欲都在一个人身上了。”
“你可别酸我了。”皇后语气不耐,“这话对着人姑娘说去……你敢说吗?别也就跟母后这外强中干。”
“知道了。”
皇后顿了顿,“怎么就你自己来?”
时远一下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