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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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和沐姑娘对着干吧?”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太医冷笑着揭穿事实。
有人接话,这戏就好演许多。
他尴尬一笑,随即恼怒起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就是你的素质?血口喷人?”
“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清楚。”太医也是年轻气盛,加之看不过去他这些天的蛮横跋扈,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
两人一时间剑拔弩张,沐惜月端着碗,仍旧淡定地吃着饭,还是李太医笑呵呵地打断他们的争执,十分理解,“年轻人嘛,看不对眼有火气很正常,不过饭桌上争吵可不好。”
他年纪最大,连沐惜月都要敬他三分,其他人更不会主动触霉头,仇雾瑙现在算是人在屋檐下,当即闭了嘴。
年轻太医原本就尊重李太医,便再没有出声。
经过两次打断,沐惜月也没再开口,孟津则专注吃饭,打算饭后再仔细询问。
见他们不再对话,仇雾瑙安了心,这心安了还没一秒,看到孟津吃完后迟迟不离开,似乎在等着谁,他意识到不对劲。
正逢沐惜月放下碗筷,擦擦嘴角,看向孟津的方向,才站起来,仇雾瑙一把挡在她面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磕磕绊绊地想着临时的理由,“我想让你再多熬一副药。”
“这个时候?”病人大多已经睡觉了,鲜少有人需要喝药,“你是要给谁吗?需要我看看?”
“不是,我天天在病人堆里穿梭,总要自己喝点预防一下。”他挠挠头。
“可是我有专门给你的药。”沐惜月盯着他,双手抱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而轻轻一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都不要再想了。”
“什么?”仇雾瑙一瞬间以为她知道自己的打算,吓得眼睛紧缩。
她后退一步,“皇上虽然不在我身边,但他时时刻刻关心着我的所有举动。”
言外之意指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这突如其来的玩笑虽然让他吓了一跳,但也给他缓冲的时间,回过神后想到理由,“我有个从小跟我到大的随从,他似乎染病了,但是他不太适合待在这里……”
原因不用过多解释,既然是他的随从,自然也跟着他做了不少横行霸道的事,若是在县府医治,怕是会遭到不少人的白眼。
“原来如此,带我过去,我亲自诊断。”染病并不一定都是同样的治疗手段,相对来说出现类似症状也不一定是染病。
把她带走,正好让她不能和孟津交流,万万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他顺水推舟地答应,心中庆幸还好没把那个染病的家仆丢出去。
四个精卫随时跟上她的步子,一堵墙似的跟在他们后头,做贼心虚的仇雾瑙一路都在小心观察着,迟钝地担忧起来。
万一父亲已经做主把家仆扔了怎么办?
抵达仇宅,外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石头砌起的高墙,家仆进出经过严格检查。
但凡出了门的家仆一定要带上面巾。
沐惜月扫视着这周围的布防,暗叹仇思比想象中的还要贪生怕死。
门口小厮一见是少爷,急忙跑过来开了门。
回到自家的仇雾瑙气势明显壮了许多,又回到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爹在哪儿?”他问一个路过的下人。
下人嘴上捂着面巾,听他问起,直说道,“大人正亲自带人去找小烈。”
仇雾瑙面色一僵,在她询问的视线里解答,“小烈便是我提到的那个家仆。”
“仇大人要将他扔出府?”沐惜月重复了一遍刚才下人的话,语气中满是不赞同。
他急忙解释,“我爹也是为了宅子里下人着想,若真是疫病,传开后岂不是会让整个宅子的人都遭殃?”
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不愿意多费心罢了。
她眼神冷了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整个宅子的布局,宅子里的摆设做工复杂,雕花精细,有的甚至才刚刚抛光。
看来瘟疫并没有影响他的荣华富贵,反而更加肆意。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正说着,仇思便从拐弯处走出来,一眼见到他们一行人,愕然发问。
“沐太医听说小烈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仇雾瑙边回答边给他使眼色。
那边刚抬着人出来的下人们一见这阵势愣住,犹疑着,“大人……”
“正好,我们刚打算把小烈送过去。”仇思话锋一转,换了说辞,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出卖。
“我怎么听说大人刚准备把他扔出去?”沐惜月眼底含着嘲讽,看了眼后面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白布已经脏得没了颜色,就算人没事,裹在这样的布里也会出事。
“沐太医说笑了。”仇思没脸没皮,甚至还笑了下,丝毫不觉得愧疚。
仇雾瑙难得解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太医给他诊治下。”
人命为大,她没再口舌之争,走过去示意他们放下人,蹲在小烈身边仔细检查。
症状的确和疫病相像,但具体的还需要用药之后决断,县府里的工具更加齐全,她站起身,“把人抬到县府吧,我来安置他。”
白布里的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下昏暗,脸颊凹陷,想必这几天都没有进食,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仇宅的做法,太恶心了。
他们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喜滋滋地应下,连忙让人把他抬过去。
沐惜月与仇思对视一眼,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必然不会辜负。”
在她走后,仇思的表情冷下来,啐了一口,“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皇上肯不肯承认她的皇后身份都未可知。”
“爹,你少说两句。”后脚要跟上去的仇雾瑙听到他的抱怨,吓得连忙让他降低音量,四个精卫可不是跟来看看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这里没有玩笑
仇思皱眉看着他,有些诧异。
知子莫若父,他非常清楚自己教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仇雾瑙平日绝非如此作为,更不会在自己宅子里忌惮沐惜月。
“你怎么变得如此怕事?”
父亲的问话让他怔愣了一瞬,但他立刻回过神,尴尬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怕事,只是让他们放松戒心。”
这说法并不具有十分的说服力,但仇思也没有过多追问,点点头放他离开。
天色已晚,县府里的人大部分都睡下了,只有李太医以及他的门生还在药房里忙碌着,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探头看了眼,“有新的病人?”
“还不确定是不是疫病。”沐惜月使个眼色,让家丁把人抬到单独的房间,李太医放下手里的活儿跟出去。
为了不离开她半步,仇雾瑙自然亦步亦趋地跟上。
小烈在并不温柔的搬运中模糊醒来,并不怎么认识沐惜月,迷茫地望着她,“您是?”
“放心,我是太医。”她声音温柔,目光平和地看着他,带着抚慰人心的平静。
“哦。”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意识却不十分清楚,不知所云地答了几句后又昏过去,沐惜月熟练地为他检查着,余光触到仇雾瑙打量的眼神,眉眼敛了敛。
小烈的状况不算太糟糕,只是看上去吓人了点,她确认再三,判定他是正常的发烧,只不过在错误的时间点。
沐惜月仔细为他退了烧,又熬了药,托着他的下巴悉数喂进去,周到地照顾了半个时辰,眼见着他的脸色红润起来后才稍微安心。
“沐姑娘,天色已晚,该睡了。”她不睡,李太医也陪她熬着,浑浊的眼中满是疲惫与困倦。
倍感愧疚的人不好意思地为小烈盖好被子后才走出门外,“您去睡吧。”
“嗯,老身告退。”
而仇雾瑙仍然如影随形站在她身后。
“仇公子,您也该睡了。”她并未回头,声音却冷淡了很多。
一般这话说出来,就代表他不能再跟了,“是。”
他转身离开,还警惕地打量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生怕孟津又出现在附近,但依照他这几日的了解,晚上孟津一般只会在重要的大门处把守。
而且大半夜,孟津身为大统领不可能与沐惜月独处。
如此想着,他稍微安心。
小烈次日清醒,彼时仇雾瑙正好被沐惜月安排过来给他喂药。
见到昔日的少主,他猛地坐起身,吓得仇雾瑙往后退了一步,以为他要和自己秋后算账,虽然不怕,但架不住他破罐子破摔。
“公子,谢谢您。”小烈张口便是道谢,感激的目光不似作假。
“嗯?”他没明白这突然的转折。
“若不是您送小的过来,恐怕小的早就被老爷丢入护城河了。”他感激涕零。
仇雾瑙嘴角勾起,满是讥讽,开玩笑,他会救一个小小的家仆?刚要反驳,忽的想到什么,笑容一变,透出假惺惺的平和,“你毕竟跟了我这么久,算是我的半个家人了。”
听到一直侍奉的公子如此看重自己,小烈露出高兴的笑,颇为羞赧自责,“如果不是我突然病倒,您也不用在这里如此劳累了。”
“没事,现在不是好了吗?”他抿着假笑,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在沐惜月的悉心照顾下,小烈的感冒发烧很快好转,为了报答,他自然地留在了县府,代替仇雾瑙跑腿,倒是给了仇雾瑙跟多跟着沐惜月的时间。
“这几份药送到乙字房。”沐惜月再度改良药房,熬出成品后递给仇雾瑙。
后者理所当然地回头打算吩咐给小烈,回头才发现没有人影,这才想起来小烈出去送药还没回来。
“劳烦公子亲自跑一趟了。”她微微笑了笑,看穿他的小心思。
他窘迫地端着药出去。
两人都走后,李太医才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沐姑娘,山上好久没来消息了,您不担心?”
“不用担心。”孟津的人有绝对的嗅觉,没有消息就说明没有异动。
“这仇雾瑙和小烈……”
“把他们放在身边更安心。”她早就有考虑。
放出去也许会作妖,带在身边彼此牵制,反而她能占据主动。
“您自然有您的考虑。”李太医不再多问。
解药的进程缓慢,好消息是每次都会有新的发现,现在这张药方已经比之前的好太多。
而仇思那边却愁云满布,他坐在院子里问传递消息的下人,“还没消息吗?”
这里距离山林不远,往日递消息,尤其是这种大事,早就有了回音,可这次已经过了好几日,却杳无音讯。
“小的求见几次都无人回应,消息倒是递进去了。”下人惶恐回答。
“难道是他太忙了?”仇思兀自猜测,他在庭院里来回踱步,想到顾兴元之前的吩咐,又听着县府里频频传来的捷报,只怕再耽误下去会影响大局。
“大人,依小的看,也许那位的意思是让我们自行解决呢?”下人疲于奔波,低声道。
仇思原本就摇摆不定,听到下人再三撺掇,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一锤定音,“好。”
丝毫不知父亲做了什么决定的仇雾瑙好不容易再度过上了悠闲的生活,逐渐恢复本性,在县府里骚扰着相貌姣好的姑娘。
大家苦不堪言,纷纷来沐惜月这里抱怨,若是这样还不如让他乖乖待在他的仇宅。
“仇公子,如果这就是你的诚意,不如离开。”沐惜月本就不喜欢他的作风,听了太多的抱怨,直接当面道。
仇雾瑙怔住,他怎么会离开,本来就是为了监视她才留下来,“我只是和她们开开玩笑。”
“是吗?我这里没有玩笑。”她态度坚决,且是当着众多病人及病人家属的面,大家投以热切的注注视,谴责地瞪着他。
被公开处刑的人局促地看了看病人及家属,加之在其他人的地盘,没有父亲给他撑腰,不敢张扬跋扈,只好委曲求全,“我以后会注意。”
“若有再犯?”
“如有再犯,依国法处置。”仇雾瑙心一横,横了病人们一眼,咬咬牙发誓。
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然全力反击
沐惜月“好心”地加上一句,“阉割之刑。”
他浑身一抖,胯下一凉,笑容勉强。
小烈走到沐惜月身边,小声道,“沐姑娘,公子只是嘴上顽劣了些……”
“这样已经属于骚扰。”她转头看着他,目光柔和许多。
与小烈相处这几日,她对他颇有好感,忠心单纯,唯一可惜的就是遇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主人,不知何种原因还对他死心塌地,认为他是救命恩人。
“沐姑娘……”
有了毒誓在前,仇雾瑙收敛了一些。
却本性难移。
“沐姑娘,今天又来了个新病人。”下人匆匆来报,神色急切。
沐惜月擦擦手快步赶出去,来者鹅蛋脸,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只是嘴唇发白,毫无血色。
这样一个大美人当然不会逃过仇雾瑙的眼睛。
“请您放尊重点。”这是美人醒来的第一天,仇雾瑙难道抢着送药,却不送到她手上,只用下流的目光审视着她。
美人并不惧怕他,皱着眉瞪着他。
她越不顺从,仇雾瑙就越兴奋,将药拿得更远,语气轻佻,“又不是很难的问题,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药。”
旁边已经有人看不顺眼,却碍于仇家长久的淫威导致导致不敢开口。
“仇公子,难道你忘了在沐姑娘面前的承诺吗?”有胆子大的终于出声提醒。
他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过去,“我只是随意询问,有问题吗?”
他们都是辽安县的百姓,没兴趣护得住他们一时,护不住他们一世,等瘟疫过后,他们仍然会回到最初的生活。
那时仇思仍然可以左右他们的生活。
所以那人在他反驳完后便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闭了嘴。
仇雾瑙再度回头望着姑娘,“所以你准备告诉我了吗?”
“做梦。”她白他一眼。
“我今天还……”
“住手。”沐惜月严厉的声音打断他的威逼,他动作僵住。
来者已经大步走到姑娘身边,拿过被推得远远的药,塞到她手里,“趁热喝。”
姑娘接过,她才转身,“仇公子,难道你忘了之前的承诺吗?”
“我只是看她不是当地人,所以关心一下她的来历,这样也有问题?”仇雾瑙还在据理力争,为自己辩解。
“她是否为当地人,和你有关系?”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在乎过他的头衔,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品性低下,她便不会正眼瞧。
“沐太医,容我提醒你,我是县长的儿子。”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辽安县日常管理者仍然是仇思一家。
仇雾瑙明显很明白这个道理,才有此威胁。
气氛紧张起来,病人们眼神闪烁,不约而同地转移视线,显然没有帮她的意思。
尽管在意料之中,她还是十分失望。
“所以?”
“我劝你谨言慎行。”他沉声威胁。
姑娘已经喝完药,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出声,“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您二位不必为我争执。”
她只是看不惯仇雾瑙这样的纨绔子弟。
沐惜月偏头与她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默了片刻,敛眉盯着地面,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转个圈,将手柄对着他,“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什么意思?”他拧眉。
“履行您自己的承诺。”她不卑不亢,“您自己发的誓,我想不需要我提醒。”
仇雾瑙脸色一白,想起自己的誓言,瞳孔放大,“你在开玩笑吗?”
“我从来不玩笑。”
“那我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