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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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惜月不着痕迹地追问,“王爷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吗?”
“夜不归宿很少,一般都很晚才回来。”宫女如实回答,“您若是有事找王爷,不如交由奴婢转告,或者在子时左右前来。”
子时左右,那确实很晚。只是这尧王长时间这么晚回来,守宫的侍卫竟然没有上报过。
“不必,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看看他罢了。”她笑着婉拒,放下茶盏起身,“既然回不来,那我也不叨扰了。”
“沐太医慢走。”宫女一直送到门外,垂着头恭送。
沐惜月余光还在瞥路过小路时周边的杂草,看样子很久没清理了。
这宫里忙来忙去的宫女也极少,这么长时间只看到不出五个,且神情放松,不似宫里有主人,可又确有人住。
原本被她否掉的荒唐的猜测再度浮现脑海,但摸不清尧王这么做的动机是何。
走出好大一截,施公公才低声道,“尧王似乎不在宫中许久了。”
“看上去的确如此,我让人调查一下顺王平王的日常活动,相信能更清楚。”沐惜月心中依然有了主意,阔步向前。
人手紧缺,她只能叫来武王,却没说多余的事。
“有事找我吗?”一直认为自己毫无用处的武王兴致勃勃地跑来,在她身边打转。
“最近朝堂动荡不安,为免景墨落人口实,我打算去看看其他王爷。”她掩饰最初的目的,打算暂时瞒着武王。
武王连连点头,“可以,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弟弟们了。”
顺王平王虽然没有自己的主见,在武王眼中却是可爱的弟弟,立即同意她的建议。
交代好宫内的事,她稍微收拾收拾便打算跟着他出宫,临走前景墨不放心地拉住她的手,现在朝廷内外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她,稍有出错,便是万劫不复。
偏激的人做出直接伤害她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有武王在我身边,你还怕有人伤害我?”沐惜月打趣着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后日便是见分晓的时候,这赵雍估计也快沉不住气了,想必这几日正奔走相告制定扳倒她的计划。
虽然为了引出他背后的人,这一招大费周章了一些,却能逼得他们更近一步,让更多蛛丝马迹浮出水面,若她和景墨能够抓住机会,将这些蛛丝马迹牢牢掌握,也就不枉这一遭。
出宫并未惊动太多人,只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没有随侍的沐惜月孤身一人,武王充当她的侍卫。
顺王平王的府邸相隔并不远,不过半刻钟路程,顺着大路先到达顺王的府邸,门口侍卫刚要阻拦,一看武王从马车上走下来,吓得噤了声,瞬间换了脸色。
“参见武王,请容属下通禀。”侍卫恭恭敬敬。
“去。”在其他人面前,武王称得上器宇轩昂,不苟言笑,长久征战沙场混迹军营的生活习惯让他看上去冷酷疏离。
侍卫立刻转身离去,不多会儿便急急跑出来,“顺王请您进去。”
他背着手往里走,沐惜月不禁摇头与他并肩,刚要踏进门槛,侍卫一只手拦过来,硬邦邦地,“只有武王可以进去,随侍留步。”
听到他的“随侍”二字,沐惜月与武王都呆了呆,后者直接虎着脸骂他,“没长眼睛吗?这可是沐太医!”
侍卫吓得不敢吱声,忙不迭地道歉,“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武王海涵。”
“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在这里待了,顺王不需要一个连人都不认识的侍卫。”对待他人,他意外地严苛,换句话说就是护短。
被护的人眨眨眼,主动为他求饶,“不必为难他,他也是听命行事。”
那侍卫抖了抖,不敢再说话。
两人往里走,武王显得有些陌生,若非有人带路,恐怕他会走到其他地方去,她看出来,低声问道,“你没有来过顺王府邸?”
既是他疼爱的弟弟,怎么着都应该来过吧,况且顺王搬出来的时间也不算短,这期间武王一直在京中。
“这不是忙吗,担心你又担心皇兄,还有一个睦洲整天到处跑得罪人,多少次我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都不知道。”提到这,他分外无奈。
景墨与沐惜月也就罢了,季睦洲为了完成任务当真不管不顾,谁的府邸都敢闯,没被发现倒也罢了,被发现了只得他出面摆平。
不过一心只飞檐走壁完成任务的季睦洲哪里注意过这种细节,到现在都不知道。
听出他语气的无奈和幽怨,沐惜月又好笑又愧疚,连连保证,“以后不会差遣你了。”
“别,有需要还是多想想我。”她要是不差遣他,他连季睦洲的面都见不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稳住景墨的位置。
比起其他兄弟,他更信服景墨,除开他嫡长子的身份,还有他的行事作风,以及他身边的沐惜月。
这样的组合看上去可比其他兄弟要稳妥多了。
若是朝堂不稳,他这个王爷更加坐不稳,深谙这道理的人一心只想辅佐景墨。
说笑间到了大堂,顺王正坐在最中间喝茶。
第三百八十五章 都是分内之事
一见他们人影他立刻站起身,笑容堪称讨好,“七皇兄和沐太医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转转?”
“早就该来了,是我的疏忽。”沐惜月站出去,冲他笑着行礼。
他连忙叫人上茶,请了两人坐下,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沐惜月与他并不熟稔,说是来看看也只是探情况,没有准备合适的话题,倒是武王在察觉到尴尬后立刻开口,“你搬出来这么久,也不说请我来做客,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被这么一质问,他吓得脸色大变,立刻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解释,“七皇兄,我可是给你发了不少请帖。”
他不说还好,一说武王脸色便严肃起来,追着他问道,“你给我发了很多请帖?”
“是,从搬来安顿好后我便给你发了请帖,但从来没有回音。”顺王擦擦额头的汗渍,虽说是个王爷,看上去却有点怂。
一旁围观的沐惜月都惊呆了,一向知道顺王没什么主见,但不至于如此怂包吧,就算是被哥哥骂,也不必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而武王则在思考请帖的事,但凡有请帖都会亲自送到他手上,这顺王的请帖没理由收不到,看他这样子也不敢向自己撒谎。
回去再问问。
武王拉着他开始问各种日常,偶尔会聊到小时候,他是聊得开心,但顺王全程小心翼翼,并时不时地偷看沐惜月的脸色。
“若父皇没有驾崩,现在我应该还在外驻守,你可就没现在的安逸日子了。”武王悲伤怀念里夹杂着玩笑。
顺王讪笑着点头应和,那模样怎么都像奴才。
沐惜月沉吟着插话,“为何这么说?”
“我最喜欢拉着兄弟练武,二哥六哥自然是不会陪我的,只有两位弟弟能被我拉来。”他解释的时候没有丝毫自觉。
她不禁扶额,“难怪他们怕你。”
“可不是怕我。”他急忙解释,“我对弟弟们十分温和的。”
没听他的话,她只看向顺王,顺王尬笑着也不回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方面输出的武王终于感到疲累,再说了一长串后叹口气,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家弟弟,“你现在怎么这么闷,一直都是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听到他的逼迫,顺王才迟疑地开口,“我只是怕打扰了你的兴致。”
一开口还是这样的话,真是没劲儿。
一直在旁观察的沐惜月不禁开始打量起这个人来,以前见到的九皇子,怂是怂了些,但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顶多就是附和大家的意见。
眼前这个,见了自家哥哥,跟奴才见了主子似的,半天憋不住一句话来,武王聊以前的时候也都含糊应着,看上去漫不经心。
不对,与其说是漫不经心,不如说是一问三不知的茫然。
她凝眉,不经意地开口,“当日推翻顾兴元,还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要不是顺王答应挖地道,这皇宫还不一定出得去。”
说着观察着他的脸色,对面讶然一瞬,立刻回答,“能帮到沐太医是我的荣幸,还好顾兴元被扳倒了。”
她不动声色地与武王对视一眼,又低头看向顺王双手握着杯子的姿势,越发迷惑,但也观察不到更多。
倒是聊了一路的武王忽然噤声,仔细看了他很久,才道,“你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出去也没事,府中还有许多需要整顿的地方。”他又是那副讪笑模样,引来武王更深的沉默。
半刻钟后,两人从顺王府邸中走出来,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沐惜月率先开口,“我怀疑这顺王……”
“被掉包了。”这是武王肯定的语气,他眉头皱紧,“顺王虽然谨小慎微,但会定期去花鸟市场逛逛,刚刚试探,他完全忘了这件事。”
“还有,那地道分明是尧王同意的,你刚才说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
武王越说声音越沉,“在京城里将王爷掉包,我敢肯定这是他自己的主意。”
“武王,您可是有何想法?”沐惜月平静发问。
目前他还不知道宫中尧王的异常,却能推出这么多,足见对方行事之张扬,这是令她最为疑惑的地方。
若是有密谋,自然应该掉包得更加稳妥一些,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不论如何,先去平王那里看看情况。
两人达成一致,上了马车赶到平王府邸。
平王府上侍卫比顺王府上侍卫知事许多,认出是他们后直接将他们带到大堂等候,片刻后平王从里屋走出来。
“七哥,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他自然上前,咧开一个真实的笑容,亲热地拉着他的手坐下,招招手,“把本王带回来的普洱茶泡上。”
丫鬟应声下去。
随后他才转头冲沐惜月道,“沐太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敛着笑回应,刚才顺王府里的怪异感觉散去,自然而然地攀谈起来。
“近日朝中动荡,我也听说了不少。”平王脸色忽而变得忧愁,“父皇去后,各方势力雨后春笋般涌出来,大臣们一时惶恐,情绪不稳也是正常的。”
她仔细听着他的话,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武王摆手为沐惜月和景墨叫屈,“那些大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若不是沐太医与皇兄力挽狂澜,现在这朝中早就乱成一团,哪里还有他们敛财争吵的机会。”
听着的两人不知怎么默契发笑,随后沐惜月才道,“不过是他的本职,你可千万别夸。”
平王也跟着道,“皇上与沐太医为了国家上下劳心劳力,如今还要挂念兄弟心情,前来慰抚,着实不易。”
“倒不必戴高帽,都是分内之事。”这平王善意不明的夸赞总会令人惶恐,她摇摇头否认,谦逊回驳。
“九弟最近有来找你吗?你们关系一向不错,府邸又相邻。”武王骤然发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眼神神态。
他怔了怔,才摇头,“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七哥才从九哥那儿来,没见到吗?”
“见是见到了,只是和我认识的不大一样了。”他满面疑惑,复述方才顺王的异常反应。
第三百八十六章 看上去很正常
愣愣听完的平王迟疑道,“他不是最爱去花鸟市场了吗?怎么会一直不出门?”
“我也不知。”
“许是父皇驾崩打击太大,所以才导致他脾性大变吧。”他如是猜测。
这似曾相识的理由沐惜月曾经在施公公嘴里也听到过。
怔忪一瞬,抬眼看向平王,“先皇驾崩,的确是一大憾事,但皇上、武王、成王都在尽力撑起整个国家,顺王这只怕太过脆弱了。”
一个皇子,早该学会生死离别的道理,先皇走得明朗坦荡,还拔除了国家一大毒瘤,身为儿子悲伤理所应当,但更多的当是骄傲、愤懑、复仇等情绪。
顺王这莫名其妙的自暴自弃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九哥一向心思细腻,对父皇敬爱有加,如今父皇陡然离世,他的精神支柱随之崩塌,变成现在这样也情有可原。”平王的解释一句接一句,乍一听上去很有道理。
沐惜月抿了口茶,沉默听他说着,等他听了后才道,“那尧王也是如此吗?”
口若悬河的人一顿,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她何时见过尧王。
好心解释的人淡淡开口,“昨日尧王来乾坤宫大闹了一番,让我头疼不已。”
一听到“大闹一番”四个字,平王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地望向武王,似乎在求证,后者只是听沐惜月提到过,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尧王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问题恰好也是沐惜月的疑问,性格改变绝非一夕之间,更何况先皇驾崩后一段时间内他都表现得十分正常。
要说是因为先皇驾崩,未免太牵强。
“我也正好奇,所以叫了武王来问问你,看能不能知道什么,毕竟平日也就您与尧王来往密切。”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后者在她话音落时眼神躲闪,忙笑着道,“在宫中时,我与六哥来往的确比较密切,封王后来往就少了。”说着看了武王一眼,“这点七哥应当最知道。”
来往减少本人抿唇微笑,透露出一丝尴尬,无从辩驳,他微咳一声转移话题,“能理解,但是尧王没有找过你吗?”
“自从我们搬出宫后,尧王便极少出宫,更别提和兄弟见面。”平王一五一十地回答,表情诚恳,不像在撒谎。
“虽说各自为王,但到底兄弟一场,多少还是要互相走动关心一下。”沐惜月笑着给话题收尾,对几位王爷闭口不言。
又聊了会儿天,平王话题一转,忽然说到景墨身上,“后日便是三日之限,沐太医有把握吗?”问得真挚,乍一听没有任何话外之音。
但实际上面上问的是她对自己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把握,想说的却是她是否有把握圆了当初在朝堂上放的话。
“难得平王挂念,皇上正在良好康复中。”她的微笑礼貌官方,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还顺嘴说了一句,“关于皇位的候选,想必平王也听说过了。”
他一怔,拿不准该不该回答,片刻后才道,“自然是听说了,不过几位哥哥都有自己的主张,任谁坐上皇位,相信都会把国家治理得更好。”
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她垂眼思考一瞬,将脱口而出的问话吞回去,从一开始他就极力撇清自己和尧王顺王的关系,想必是料到了什么。
既然如此,不管她怎么开口问都没有意义,反正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今日叨扰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眼看天色渐晚,担心施公公一人应付不来,她决定启程回宫。
武王本就是陪她出来,见她要走,自然也不会多留,跟着起身,一同与平王道别。
平王一路送到王府门口,他们上马车的时候还在招手邀请他们下次再来,一一笑着回应,关上车帘后她的脸立刻垮下来。
这顺王和尧王肯定有问题。
回到皇宫,刚下马车,宫女走上来回禀,说是尧王早些时候想请她过去,没曾想没见着人,故而作罢。
她看了那宫女一眼,确认着,“是尧王请我吗?”
“是。”宫女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恭恭敬敬地回答。
“好。”她看向还没离开的武王,“正好武王也许久没见过了,一起吧。”
两人跟着宫女往尧王那边去,昨日找人不在,今日主动来请,必然有问题,正好也请武王一起甄别这真假尧王。
大门一如昨日,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敏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