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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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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酒气。
  来不及问他的身份,他连忙招了施公公,“劳烦您带他下去沐浴。”
  施公公看了那醉汉一眼,颔首先行离开,醉汉抬脚跟上。
  沐惜月转头打量了如雪一下,“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让来侍奉的宫女带她出去。
  一刻钟后,换完衣服的如雪被带出来,不复方才邋里邋遢的模样,干净整洁,玲珑剔透,看上去灵巧可爱。
  也是,被选进宫的宫女哪里有差的。
  “奴婢见过皇后、皇上。”穿上宫女的衣服,她自动回到当初当值的状态,规规矩矩地行礼,行完礼后垂头站着,不敢有丝毫僭越。
  看她如此规矩,沐惜月心神微动,心里有了个想法,考虑到她先前与那醉汉的约定,便打算稍后再说。
  又过了一刻钟,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们同时看过去,施公公垂首候在门外,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全然没有方才半分醉意邋遢,头发高高束起,侍卫的铠甲衬得他笔挺有神。
  头发梳上去,才发现那双一直被藏着的桀骜不羁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自带逼人的英气,实在难以想象这种人是怎么沦落成一个酒鬼的。
  若说只是为了红颜,未免太过痴情。
  来人有些瑟缩,看了景墨一眼,迟疑地行礼,“参见皇上、皇后。”
  “你叫什么?”到现在她都只知道他姓陈,却不知道全名。
  “陈墨。”他一板一眼地回答。
  沐惜月眼神闪了闪,看了景墨一眼,暂时没有提到陈墨与他生母之间的陈年旧事,将尧王去找他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地复述一遍,等着他的决断。
  而景墨的注意力还在陈墨身上,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所以尧王想利用字迹一致的点攻击我?”
  “恐怕是这样。”
  他缓缓点头,才又看着陈墨,“是你给我母亲写了那些爱慕的信?”
  这话问得过于直白,他总不能大喇喇地说的确爱慕过皇上的生母,这未免太过荒唐,只能闪烁其词,“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
  “所以是你写的。”他想听的只有一个回答。
  外头施公公屏退来送茶的宫女,将大门关上,沉默地守在门口。
  陈墨缓缓点头承认。
  景墨低头看着他,优秀的人从不缺乏追求者,他并不在意他对母亲的爱慕,他在意的是这样的信竟然还能留在宫中。
  只有一个解释——母亲对他也曾动过心。
  他一时心情复杂。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结为连理,皇上与皇后自然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绝无可能有人有二心。
  但眼前的人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告诉他,那些美好多少虚幻。
  “先皇发现了你和母亲的事,所以你才会逃走,对吗?”若真是那样,他便真要怀疑自己的血脉了。
  似乎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陈墨忙解释着,“并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样,草民与先皇后只是萍水相逢,草民对她爱慕不已,才会写了那些信,但先皇后从未有一次越矩。”
  换言之,就是心思动了,却理智地克制着。
  这有点出乎沐惜月的意料,先前听他说的时候以为只是他单相思,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的解释并未说服景墨,后者沉着脸,俊美无双的脸上只有冷漠与寒霜,“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如何知道你不是为了保住我的皇位才故意撒谎?”
  “若我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陈墨脱口而出,神情坚定,没有丝毫心虚。
  景墨的冷笑愈发深刻,“我不信老天爷这一套。”
  “如果你是我的亲骨肉,我不会让你流离失所。”他恳切地望着景墨,一字一句发自肺腑,“不会让你一人在他想流浪多年。”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捂着脸,似在啜泣,“更不会让她丧命。”
  乾坤宫内寂静无声,风声偶尔挤过窗户缝隙,似要凑个热闹。
  如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沐惜月心脏急速鼓动着,不知该如何劝慰。


第四百章 这样就可以了
  良久,景墨的情绪才镇定下来,转身回到主座上,语气沉稳,抬手示意,“起来吧。”
  陈墨与如雪这才起身,后者大喘一口气,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沐惜月缓步上前,为景墨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温声道,“都是陈年往事,最重要的是现在。”
  当务之急,是书信问题。
  这段过往情事算是板上钉钉,只要有这样的事实,不管他如何辩解说没有发生什么,大臣都不会相信。
  唯一的方法便是彻底抹杀这段往事,从根本上就不存在。
  她看着陈墨,代替景墨开口,“烦请您改变写字方法,练出新字体,若有人问起,便说不知,没有,彻底否认。”
  他呆呆地看着她,这意思是让他忘记婉儿,忘记曾经的心动美好,忘记支撑着他的一切。
  这可能吗?没有那些,他还是他吗?
  他空洞呆滞的眼神令人可怜,如雪小声劝他,“如果不这样的话,皇上的位置就会动摇,到时候先皇后在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也就没了。”
  提到先皇后,他眼神动了动,似被说动。
  沐惜月一看有戏,朝如雪使了使眼色,他们好歹有一个共同的链接,说服起来应当比较容易,这种时候她作为外人默默看着就好。
  情绪平静下来的人也沉默地等着他们的决定。
  决定权在陈墨手上,他不同意谁都没办法动摇,只希望他能看在景墨的份上,做出一个理智的决定。
  片刻后,他看向景墨,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可眼神没有任何聚焦,像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人似的,喃喃道,“你的眼睛很像她。”
  景墨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向下,落在他的唇上,又扯出苦涩一笑,“你的嘴巴很像他,薄情寡义。”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先皇,面面相觑,没有接话。
  “任何人,一看这嘴巴就知道是先皇亲生的。”陈墨笑容越发苦涩,长长地跪下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沐惜月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景墨的呼吸声。
  就在她以为陈墨醉过去的时候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全凭皇上、皇后安排。”
  到底是答应了。
  她长舒一口气,心脏却又生疼,有些对不起,又有点说不出来的悲伤。
  “多谢。”景墨克制着道歉,嘴唇动了动,很想问问当初的母亲是什么模样,却又不愿意再度牵连那段往事,最终忍住,挥手,“先下去休息吧,施公公等会便去找你。”
  “是。”要改变字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相信凭陈墨的能力,轻而易举。
  他起身要离开,沐惜月想到之前的打算,又叫住人,“处理完这件事后,您真的打算去找阿九吗?”
  陈墨背影一顿,如雪也是一怔。
  “阿九因草民出宫,不得不寻。”
  “若我帮你寻,可否留在宫中替皇上做事?”她一步步走近,缓缓问,“如今他在朝中宫里心腹甚少,着实让人担心。”
  他一时没有回答,停了一瞬后大步往外走,留下一句,“再说吧。”
  如雪去留无措,沐惜月含笑安慰,“不必紧张,你可以先留在我身边。”
  打发了她去倒茶拿甜点,景墨才开口道,“他才说过我与我母亲甚为相像,又怎么会留在我身边做事?”
  “那不一定。”虽然他刚才并未给出确定的回答,但她几乎能猜到最后的结果,哪怕是为了先皇后的遗愿,他也会留下来。
  而如雪,她还挺喜欢这孩子,留在身边也不错,且不会发生小桃那样的事,毕竟她对那个九哥还是十分心心念念的。
  心中小算盘打得飞起,景墨的思绪还停留在先皇后与陈墨身上,隔了许久才开口道,“母亲与他……当真是真爱吗?”
  不知他为何这么问,沐惜月坦然回答,“世上遗憾事千千万万种,不留遗憾天方夜谭,也许这是他们最美的遗憾吧。”
  她毕竟死过一次的人,又常年看着活人来死人去的,早就生死看淡,活着就好好活着,“不管他们如何,至少我们还陪在彼此身边,你说呢?”
  活在当下,四个字轻巧简单,又有谁真的理解其中真谛。
  这话安抚了景墨慌张的心,冲她点点头,低声道,“有你是我的幸运。”
  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这次听格外有感触,深有其感地点头赞同,“的确如此,遇见你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不论多久,她仍然觉得那日的初见是老天给她的恩赐。
  两人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她细致入微地抚慰着他心中的创伤。
  次日施公公带着陈墨来到乾坤宫展示昨日学习的成果,他自然地写了一幅字,再拿出先前遗漏的书信对比,的确不像一个人写的。
  唯独落款相似度极高。
  沐惜月微微蹙眉,任何一点疏漏都不能留下,因此她点着那个名字,不太满意地,“如果这个习惯换不了,干脆就换一种落款方式。”
  除了手签,还可以盖章,宫里能人巧匠甚多,找个嘴严的临时赶制一个也可以。
  谁知道陈墨摇摇头,“现在赶制印章,一来风险太大,二来我也不习惯,不如我换个落款方式吧。”
  “您能换吗?”落款是最私人最难改的东西,跟随主人时间越长,就越难改变,这好几年前都是这样,现在恐怕……肌肉记忆不是说着玩的。
  他沉吟着拿出一张空白的纸,潇潇洒洒用新字体写完,落款时凝神片刻,提笔行云流水地落款,果然与之前的大不相同。
  沐惜月十分惊奇,更为了解的施公公与景墨也睁大眼不敢相信。
  “这样就可以了。”陈墨放下笔,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悲伤。
  识趣地没有追问缘由,新字体练成,心头大事告一段落,景墨这才安心处理奏折,早朝时无一人提及此事,他便道不好。
  这时候打开奏折,果不其然一半都是弹劾此事的人,哪怕奏折上明明白白写着“听闻”二字,后面仍然是咄咄逼人的质问与求证,非逼着他拿出是先皇亲生子的证明。


第四百零一章 这一步太冒险了
  真可笑,什么时候做皇帝还需要这样的证明。
  背后掀起事端的人还安安稳稳地住在皇宫内,时不时和他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让人为之叹服。
  陈墨进宫的事想必对面也有所察觉,所以才迟迟未煽动党羽在朝堂上直白提出,只是旁敲侧击,大概想试探他亮出底牌。
  沐惜月本在一旁教如雪事务,抬眼看到他正蹙着眉,十分不悦,心中担忧,便让如雪自己熟悉倒茶,她则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
  伸手为他捏着肩颈,探头看了一眼奏折,数日前的奏折今日忽然批量生产,各路大臣都有,完全没有隐藏名字的心思。
  令人欣慰的是韩折莫雨没有搅进这趟浑水,让他们有了点支撑感。
  “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从京城外回来的时候,她可没有听到过路人在谈这个,最多说一说皇上又惩罚了哪个大臣,或者哪个大臣家中的风花雪月。
  大臣们奏折上全都写着“坊间传闻”,也不知道这个“坊间”到底是谁。
  “不必理会,闹腾一番后自会消停。”景墨已经练就了处理这种事情的精髓所在,摆手将类似的奏折通通堆在一边。
  余光瞥见如雪不自在地跪坐在那儿,吩咐一句,“把这些都烧了。”
  “是。”如雪回神,抱着奏折来到一边火盆,一本本往里丢着。
  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分明还是在想那个九哥,沐惜月主动道,“皇上的人遍布天南海北,要找人很简单。”
  如雪惊喜睁大眼看过去,随后又陷入失落中,嘟囔着,“万一陈大哥不同意……”
  “你去说服他不就好了。”皇后轻飘飘地给她支招,“这里他应该最听你的话。”
  她连连摆手,这话有歧义,她可不想惹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骂名,疯狂摆手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景墨,没看到他脸上的异色,她才稍微安心。
  “不必害怕,有机会就说一说,我也舍不得你在外奔走。”皇后娘娘又温柔笑起来了,她真是舍不得这里。
  一日捱过一日,奏折数量日益增多,到了最后几乎都是指责他不是亲生的文章,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看不到,真是让人恼火。
  景墨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一拍桌子,“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若我不是亲生的,先皇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皇位传给我?”
  沐惜月吓了一跳,鲜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忙上前安抚,“你也知道他们只是没事找事,你若是认真了,他们就赢了。”
  “明日我便要澄清这事。”他做了决定,拿出其中一本,落款正是赵雍,既然连他都上奏了,说明尧王要开始收网了,也是他们收网的时间了。
  “既是如此,便不要生气了。”她心疼他的身体,忙按着他坐下,替他捶捶肩,心情却很复杂。
  她当然知道他生气不是因为这些奏折,而是因为陈墨与他母亲那段过往,尽管陈墨在三强调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感情总归是真的。
  这会让他蒙羞,且时刻对自己产生怀疑。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就不该让陈墨将一切和盘而出,她自责想着。
  打扫卫生的如雪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悄悄路过,微咳一声,“施公公问午膳吃什么。”
  沐惜月缓和脸色看向她,“就按平时的来吧。”
  “是。”她退下的同时还不忘偷偷打量。
  午膳过后,景墨照例午睡,沐惜月则退出来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奏折,如雪在她跟前伺候着,绕了好几圈。
  沐惜月看着墨都溢出了砚,无奈开口,“还在担心你的九哥吗?”
  “嗯?没有。”她回神,摇摇头,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奴婢是担心您。”
  “担心我?”她讶然,不知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皇上总是介怀过去的事,给您造成不少的困扰吧。”如雪不知委婉为何物,大喇喇地开口,说完后又默默脑袋,好像无意中犯了什么罪。
  听的人一怔,她以为自己的情绪掩饰得还算不错,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小丫头察觉到了,那景墨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困扰倒谈不上,只是担心。”情绪会困住一个人,也会使人做出理智外的决定,她不希望景墨变成那样。
  如雪替她一本本打开奏折,小声道,“奴婢也没认过什么字,但从小到大就知道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皇上注定有此一劫,与您又有何干呢?”
  万万没想到她顶着一张娃娃脸,忽然冒出这么有内涵的话,沐惜月当真愣了下,含着笑,“这本是他不必承受的。”
  “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日后定然要处理更多复杂之事,这点都承受不住,日后更大的挑战又该如何呢?”如雪还在嘟囔着。
  一席话说得沐惜月哑口无言,这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蠢蠢欲动的大臣总会提及这件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景墨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因为与他的原则相冲,但这世界上不可能事事都按照他的原则发展,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总有无奈之时。
  竟然是一个小丫头帮她想开,她也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谢谢你。”
  她只是随口说说,竟然收到她的感谢,又惊又喜,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有了如雪的开导,沐惜月心里好受许多,不再被无谓的自责纠缠,同时还积极鼓励着景墨尽快从那段往事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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