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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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惊,呼吸顿住,偏头看向声源,钱由正捧着一本案宗笑眯眯地望着他。
“钱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握紧账本,事情变得难办起来,强作镇定地望着他。
钱由放下卷宗,缓缓走近,拿过他手里的账本,随手翻了翻,“看来魏大人也甚是关心国库之事,着实忧国忧民。”
摸不准他的意思,魏央暂时稳住,审视着他,试探道,“我毕竟负责京城安防,这等国家大事自然是要多多上心。”
对面的人不说话,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绕着他走了一圈,正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便是高正的声音,“钱大人,实在对不住,刚才有事耽搁了下。”
魏央紧张地与钱由对视,后者似笑非笑,岿然不动,若是被高正抓个正着,日后再要拿这账本可就难上加难了。
“高大人,”关键之际,钱由动身往外走,笑盈盈地迎上去,魏央刚要松口气,有听到他道,“魏大人来拜访您,说是没看到您的人。”
被戳穿的魏央满面尴尬地走出来,听到他的话,高正疾步走进来,一眼看到他手里握着的账本,冷笑一声,“魏大人,好一个不请自来。”
说着上前夺下他账本,满面嘲讽,警惕地瞪着他,不由分说地送客,“高府实在容不下您这大神,还请您出去。”
被抓个现行的人没有办法,只能赔着笑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钱由一眼,后者一脸无辜。
再度收拾好账本,高正才想起感谢钱由,他的品级在赵雍魏央之下,若是惹恼对方必然会遭到针对,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心提醒他,着实让人感动。
“钱大人,多亏了您。”高正待人真诚坦荡,没有半分虚与委蛇矫揉造作。
钱由也憨厚地笑笑,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因着这一出,高正更不敢掉以轻心,账本时刻随身携带,只是那孕女之事还未解决,也无法分神核对。
不过这一出后,与钱由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近,彼此经常沟通交流,来往越发密切。
没有得逞的魏央并未死心,只过了一日,宫中传来珍宝失窃的消息,负责安防的魏央带人四处搜索,午膳后敲开高正的大门。
“高大人,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搜索罪犯,您应该不会拒绝吧。”他嘴角勾起得意。
无法反抗的高正只能让出道路,魏央立刻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去,专搜密室,房屋主人一路跟着,但凡他有越矩便随时提醒。
“高大人,怎么这么多人?”钱由声音适时响起,触到这些官兵惊了惊。
“我依皇命办事,钱大人有何疑问?”带队的人立刻插进话来,看着他就不顺眼,得想办法参他一本。
钱由探头一看,笑了,“既然是搜索犯人,为何不搜柴房之类容易藏身的地方,反而在这狭窄的书房里打转?”
话一出,魏央与高正脸色具是一变,前者冷哼一声,不占理只好大手一挥,“去柴房。”
后者则眼底闪过担忧,面上却是不疾不徐,“魏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我能窝藏嫌犯吧,真当皇上皇后不知其中细节吗?”
魏央一顿,余光看向他,眼中动摇,柴房有没有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在这时,钱由又道,“高大人,你便让他搜吧,谁人不知魏大人过目不忘,今日不让他搜,总有一日他还会回来的。”
变相地骂他记仇,丢了面子的魏央暗自咬牙,偏头看到士兵一副都在等他的模样,怒喝一声,“还不快去,看着我干什么?”
士兵们立刻往柴房赶去。
高正后脚便要跟上,钱由拉住他,叹口气,“魏大人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他较真,他大概都不会走进去柴房就直接回头了。”
他面上点头,实则暗自担忧,希望如钱由所说。
另一边怒气冲冲带着人往柴房去的魏央因着满腔怒气,毫不客气地直接砸掉柴房地锁,将柴房翻了个底朝天,恨不能直接拆了他的房子。
“魏大人,这里有异样。”一个士兵忽然出声。
他一顿,疾步走过去,看到一块颜色深浅不一的地方,似乎是个暗格。
联想到来时高正话中隐含的阻挠,他嘴角一勾,被他抓到了。
“你们出去守着,我来检查。”
打开暗格,空间狭小,却正好能容纳下一本账本,他拿出来拍拍灰,翻开一看,果然是。
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四百三十八章 时机很重要
方才的烦闷一扫而空,他握着账本,嘴角越发上扬,眼底阴沉无比,这钱由高正恐怕也没有料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将账本放进袖中,整理好面上表情,走出去看了涩然等着的侍卫一眼,冷声道,“这里没有发现犯人,走吧。”
侍卫不敢多问,垂首应了。
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大堂,高正仍然站在那儿,面色揪紧,听到他们走过来的声响后立刻迎上去,紧张地望着他,等着他的话。
“是巍某误会高大人了,给您赔个不是。”说完便扬长而去。
高正心道不好,在钱由的呼唤中大步朝柴房赶去,翻开空空如也的暗格,脸色沉下来。
后脚跟上来的钱由还在追问着,“高大人怎么了?”
这机密之事不便告知他人,他只能吃个哑巴亏,敷衍着送客,“无事,我身体有些不适,钱大人改日再来吧。”
钱由也是识趣之人,看出他的脸色不好,收回问话,连连应声后告辞离开。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坐立难安的高正再三考虑后决定告知皇上皇后,叫了侍从便往皇宫赶,彼时皇宫里的二人才因成功断掉无名村而松口气。
这么一颗埋在京城附近的定时炸弹拔除,日后的麻烦便会少很多。
“启禀皇上皇后,高大人求见。”新来的小公公战战兢兢地回禀,眼神不敢多看他们。
施公公说过两人虽然和蔼,但不可有丝毫僭越之心。
“宣。”
高正疾步走进去,还未出声便一膝盖跪在地上,头深埋着,“还请皇上皇后赐罪。”
“怎么了?”沐惜月第一反应是账本不见了,又担心伤害孕女的真凶与他有关,便收回笃定的回答,转而问道。
他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两人放松的面孔逐渐收紧,沐惜月略微疑惑发问,“高大人不是一直将账本随身携带吗?”
“随身携带着实不便,藏在书房卧房中必然会遭到搜索,因此微臣才藏到不起眼的柴房内,平日那里并无人去,且一直上锁,未曾想那魏央偏偏就误打误撞……”他满脸自责。
这事也不全然是他的错,她好声好气地安抚着,“高大人不必内疚,便是不出这事,他们也有别的办法拿回去,好在您人没事。”
“可这账本至关重要,若是被歹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他越想越急,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本以为是事业的开门红。
“高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景墨还算镇定,这意外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不过能端掉无名村已经很好了。
言语并不能安慰到他,饶是两人轮番宽慰,他仍旧五官皱紧,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微臣监管不力,还请皇上降罪。”他执意请罪。
“不久便是各朝来会,你若真心赎罪,便将功补过,好好办好朝会。”他借机提出,再过几日便是腊月朝会,各方来朝,这也是他登基后第一次盛大宴会,不得出一丝差错。
高正哪里有反驳的权利,只得应下,又迟疑追问,“那赵雍账本之事……”
“可在暗处找机会拿回来,明面上暂且放一段时间。”早就做好几手准备的景墨丝毫不慌,不疾不徐地吩咐。
他脸色一动,正要再说点什么,沐惜月接话,“高大人,本宫知你心切,但目前也无法动手,不能急于一时。”
孕女被害之事还没有水落石出,百姓们日日关注,此刻若他再分心做其他的事,恐怕会被人诟病。
新官上任,这三把火烧不烧得起来,时机很重要。
两位权倾朝野之人轮番劝说,他一个做臣子的哪里能忽视,最后垂首应了。
“高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景墨下了逐客令,他还要和沐惜月商量一下朝会的事。
他刚要走,沐惜月陡然想到什么,叫住他,“高大人,您说您将账本放在并无人去的柴房,府上有多少人知道这柴房?”
高正脚步一顿,跟着她的话开始思考,良久才缓缓摇头道,“只有我与几个以前的家丁。”
“今日魏央上门,家丁可在场?”她复又追问。
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摇摇头道,“家丁那时并不在,是钱大人为了替微臣解围,才转移话题让魏央去柴房。”
“钱大人?”她面露疑惑。
“近日为了孕女之事钱大人与微臣来往密切,”他说到一半触到她怀疑的眼神,连忙将上次钱由揭穿魏央的事原封不动转述,“您若是怀疑钱大人就太多余了。”
她没有说话,颔首示意他离开。
等人走后,她才看向景墨,“钱由是什么意思。”
“也许钱由是真的为高正解围。”景墨一时也摸不准,毕竟钱由背景干净,看上去就是一个比较识时务,本本分分不随意招惹的臣子。
她不太赞同地“嗯”了一声,对他格外注意起来。
只是他们也无暇深究这件事,毕竟现在还要依靠钱由破案。
好在钱由争气,不出两日便带着结果来找到他们,行凶之人乃是夏泽县县令之子,侵犯了孕女,县令避免事情暴露,正逢赵雍寻人,便将她送了过来。
毫不知情的县令之子以为她来京诉冤,后脚跟来,借众人未注意之时偷溜进去,假仁假义地让孕女相信他,承诺娶她为妻,随后将其杀害。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从他来京就带着直截了当的目的。
当初孕女在高府前闹事,暗中观察的人以为是她在向高大人诉冤,所以才加快动手。
听完前因后果的沐惜月良久无言,半晌才合上卷宗,压低嗓音,“他人呢?”
“关押在地牢。”钱由一板一眼回答。
她起身,“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样丑恶的嘴脸,才能犯下这种惨绝人寰的惨案。
带着人来到地牢,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人喧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抓我?若你们敢伤我半分,你们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声音慷慨激昂,不像是抓来关了一天的重犯,她眉头皱紧,问狱卒,“还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有问刑吗?”
“上面没有命令。”狱卒瑟瑟发抖。
第四百三十九章 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锅毫不犹豫地甩在钱由头上,他急忙上前一步解释着,“法令规定不得擅用私刑,因此未吩咐下去。”
“已经抓捕归案,此刻不用刑,何时用刑?”她厉声责问,偏头对上他的眼神,愈发锋利,“还是说钱大人收了贿赂,不敢动手?”
接连两顶大帽扣在头上,不知为何被针对的钱由立刻跪在地上求饶,“微臣有罪。”
“罢了,你退下吧,本宫亲自审。”沐惜月没有和他废话的时间,瞥他一眼,将他赶出去,顺便将地牢里不相关的人清空,只留了亲信和陈墨。
已被五花大绑的县令之子正在骂骂咧咧,看到他们走过来冷笑一声,“哟还来了个女人,怎么上面知道我不好惹,特意送来让我爽一爽?”
听到这肮脏的话,沐惜月太阳穴跳了跳,陈墨的大刀已然按捺不住。
她缓缓走近,扫了眼两边墙壁上各色各样的刑具,嘴角反而勾起笑,“今天有得玩了。”
他还没说话,沐惜月直接拿起一根狼牙棒,掂了掂,交给陈墨,慷慨大方,“狠狠打,不必顾及他。”
陈墨依言,狼牙棒撞在他的肉上甚至发出了巨大的回响,起初他还能叫唤两句,最后连一个字都哼不出来。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仍然不解气,将刑具都试了一遍后犯人奄奄一息,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以前的她并不喜欢这种酷刑,现在发现对有些人来说,只有酷刑能让他们听话。
“皇后,他昏过去了。”陈墨上前检查后退回来道。
“那就把他弄醒。”
一盆凉水从头落下,他猛地惊醒,甩甩头,看清眼前人后怒火上涌,又开始骂,“你个臭娘们,还敢和男人较劲,等我出去的,让你跪着求我。”
啧啧。她的脸更冷,挑出一把沾满血的匕首,递给陈墨,轻声吩咐,“既然他管不好自己的东西,我们便替他管了,去吧。”
脸色未变过的陈墨头一次微微皱眉,随后回到波澜不惊,僵着脸上去,一把扯开犯人的裤子。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啊——”惨叫声惊天动地,外头胆战心惊的狱卒背脊一僵,冷汗直冒。
他们拷问过那么多犯人,从未听到这样的惨叫。
片刻后,沐惜月与陈墨打开门出去,后者手里端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木板,正在他们纷纷猜测的时候,前者轻飘飘道,“拿去喂狗吧。”
“是。”陈墨应了,疾步离去,微风吹起一角,后面猝不及防看到的人当场石化,下肢一痛,不敢再看沐惜月的脸。
“把他丢进死牢。”她倒要看看谁敢来救。
“是。”
等她走出好远后,狱卒才敢大喘气,面面相觑,不敢再调侃任何有关女性的话题。
出完气往回走的沐惜月在短暂的解气后是更深的悲哀,果然只有权力才能解决根本问题,那些偏远地区无权无势的女性们不知又在遭受些什么。
本以为她心情甚好的陈墨关注到她沉下的脸色,小心询问,“皇后,您缘何叹气?”
“只是想到全国这样横行霸道的官吏,很是难受。”短时间无法拔除所有的败类,改革也只能缓缓推进。
“至少比一成不变要好。”他到底经历两朝,慨然,“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宽慰虽然苍白,但也有微薄的温暖。
这件事到此结束,她特令官府将此事来龙去脉张贴在接道上,让来往人都能看清,还高正一个清白。
假扮父母的两人依法量刑,估计要在地牢里待上几年了。
县令从头至尾没有露面,仿佛没有这个儿子,上门去找也拒不见人,传了口令推脱所有罪名,都是他儿子一人所为,与他无关。
得知这事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
这事在京城广为流传,一时间作奸犯科的人有显著减少,尤其是手不干净的下作之人,也不敢在风头上闹事。
这么一出竟然意外净化了京城环境,正好赶上朝会。
高正好不容易摆脱污名,又要开始顶着赵雍的压力布置朝会,好在钱由经常辅佐一二。
“启禀皇上,”这日早朝,赵雍久违地站出来上奏,“高大人新官上任,诸多地方并不十分清楚,反而会拉低效率,眼看朝会在即,实在耽误不得了。”
这就开始明目张胆地踢人了?沐惜月沉眉盯着他,给他无形的压力。
景墨面露玩味,“哦?高大人的办事能力朝廷百官有目共睹,此次宴会安排的关键点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赵大人此言何意?”
就是太井井有条,导致他现在大权旁落,下面官员都只听高正差遣,这样下去,哪怕他不调查国库账目,迟早有一天也会把他挤下去。
也向尧王反应过这问题,尧王只道让他忍耐些,对尧王来说他只是一颗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他的前途只能自己争取。
“臣不说两朝元老,管理内务府也有几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