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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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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沥沥的雨声不自觉融入他们的对话里,有不少人感慨终于下雨,虽然潮湿,但缓解了干燥,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好事。
  “近日甚少见到皇后,莫非介怀我们之前的话?”沐惜月毕竟是焦点所在,眼见着景墨孤身来了好几次,而国母却不怎么露面,他们终于忍不住发问。
  “并非如此,惜月她本不是热爱交际之人,与其为难她,不如让她安静读书。”至今他仍然没有过问她撒谎的缘由,反而小心地替她收拾后路。
  番邦王了然颔首,语气里多少有些羡慕之意,“皇上皇后真是情深意笃,当真羡煞旁人。”
  “谬赞,朕与皇后……”
  “皇上,夜深了,怎的还不回乾坤宫?”这道声音骤然响起时,景墨还以为出现了幻听,愣了一瞬,触到番邦王调侃的视线,才回过头,看到身后笑着的沐惜月。
  烛火摇曳里她的笑介于虚幻与现实之中,他不自觉起身,眼中朦胧温柔,“这么晚了不休息来干嘛?”
  声音柔得令身后番邦王具是一惊。
  沐惜月抬头看着他的脸,一晃竟然好几天没有认真审视过他的脸了,好在手头事已经结束,可以多点时间陪在他身边。
  “雷打得厉害,我担心你。”她轻声回答。
  回到乾坤宫的她本打算安安静静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可随着雷电交加,她心中不安扩大,总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冒雨赶来。
  他垂头看了眼她打湿的裙角和布鞋,心揪紧,越发心疼,转头对已经看呆了的番邦王道,“时辰不早了,诸位也早些休息。”
  “恕不远送。”他们也上道,立刻回答。
  揽着她的腰身小心带她出去,宫女连忙打着伞上去。
  番邦王目送他们离开,看到雨水打湿了景墨大半边肩,不由得感慨,“皇上未免太宠爱一个女人了。”
  在他们眼中,女人不过是消遣之物,对一个女人保持新鲜感与发自肺腑的温柔是十分愚蠢的事,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无法理解。
  “这皇后不会真的给他下了什么蛊吧。”有人默默发问。
  “哼,不过是个魅惑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可高傲的。”说这话的人正坐在桌边,手里晃着一杯清酒,冷冷说完后一饮而尽。
  其他番邦王面面相觑,没有人接话。
  起先他们也这么认为,但随着与沐惜月接触的增多,逐渐发现这个人的发光之处,那些盲目的指责也就少了很多。
  “唰——”一阵凉风刷地从门缝里穿过来,屋内蜡烛微微一晃便熄灭,整个屋子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有人惊慌发问。
  耳边一阵异动,“唰——”烛火又突然亮了起来,番邦王左右环顾,惊疑不定,一回头发现方才不屑皇后的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吴王?”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摇了摇他的肩。
  而吴王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另一个人不放弃地上去扒拉他,往日轻松掰动的肩膀今日格外沉重,他费力一扒,吴王仰着头倒在地上,“哐”地一声,令他们几人同时后退。
  捧着烛火靠近,在看清吴王脸后,几个人吓得无声尖叫,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沐惜月跟着下人急匆匆赶过来,地上的吴王七窍流血,脸色苍白,与当初的鲁王如出一辙,一时激起千层浪,这消息很快在宫内传开,大家又开始人人自危。
  “皇上、皇后,宫内怪事频繁,您身为国母,可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番邦王脸上已经有了怒气,本来只是出使一次,谁料竟然有搭上性命的危险,换谁谁会答应。
  “诸位放心,朕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他立刻接话,不让他针对沐惜月,“皇后医术了得,一定会查明真相。”


第四百五十三章 皆被人利用
  提到沐惜月,那番邦王眼神一暗,别开视线,似乎不太愿意听他说这话,避开她,“就不麻烦皇后费心救人,只需要搞清楚背后真相即可。”
  “您这是什么意思。”景墨最见不得人质疑沐惜月,维护沐惜月已经是她的本能,当即反驳着。
  那番邦王脸色更暗,干巴巴地回答,“皇上,乐蜀国是您的天下,不是皇后的天下,若世人知晓国家大事皆由一个妇人做主,我想百姓也不会依,您说呢?”
  他们对沐惜月的轻蔑与不信任亦是留在血液里,若无事发生,可当不存在,一旦发生任何不利,沐惜月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对此种状况她早有所料,因而回应还算平静,拦住动怒的景墨,有礼有距地回答,“您的顾虑本宫知悉,定然会还你们一个真相。”
  重拳出击却打在棉花上,那番邦王咬紧后槽牙,到底一句话没说出来,冷着脸转过身。
  吴王尸体安排在鲁王旁边,以便于对症观察。
  好不容易歇下来的人不得已又开始陀螺似的转起来,鲁王身体已经冰冷,不过没有降下太多。
  从太医院又抽调一个人过来给她打下手,这次彻底没有功夫回乾坤宫,就连午膳晚膳都是在殿外随意解决。
  又过两日,她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任何线索。
  缺乏测量仪器的时代着实不方便。
  她眼珠子一转,解剖一下或许能发现意外惊喜,可这小太医未必有那个胆量。
  如是想着,她看了他一眼,被瞥到的小太医脸色一紧,默默离她远了点,传闻这皇后十分血腥残忍,会直接剖人腹部。
  注意到他的躲闪,心知征求他的同意还不如找个理由把他忽悠出去,短暂思索后敛起端庄笑容,“你先出去吧,一个时辰后过来。”
  “是。”身为下人,就是要少说多做。
  他关门出去候在门外,沐惜月拿出自己专门找人烧制的手术刀,利落动手。
  外面的小太医本意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如传言一般,没能抑制住好奇心,偷偷凑上去透过门缝往里看。
  没有看到人,却看到一层血迹,心中一惊,忙收回视线,犹豫片刻,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医德,思考再三,一把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正在仔细检查胃中残渣的人被这陡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去发现是他后有几分无语,“把门关上。”
  气势汹汹的小太医呆呆地“哦”了一声,转头关了门,回头时才真切见识到人被剖开后的样子。
  恶心感一拥而上,他忍了又忍,等着沐惜月的解释。
  “每个人的构造尽管略有不同,但大体都是这样。”反正他看见了,她索性就开始讲解,拓宽他的知识面。
  大家都是学医之人,兴趣最终战胜了他的恐惧,他凑近一些仔细观察,沐惜月一边检查一边介绍,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还特意加了一句,“李太医也知道这些,你不必害怕。”
  一听老师也都知道,他胆子更大,从被动倾听到主动提问,两人愉快地交谈起来。
  鲜少见到如此感兴趣的太医,沐惜月的话匣子打开,介绍了许多现代医学的知识,小太医听得入迷,“听您的意思,您所掌握的与微臣正在学的是完全两套体系,可以相容吗?”
  这问题使她顿了顿,的确是个好问题,“相容与否,全看个人,若你质疑将他们对立,那边是对立。”
  小太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因着目前没有趁手的副手,这小太医觉悟还算不错,她便打算将他带在身边殷切教授。
  “你叫什么?”
  “微臣商姓,单名一个梓字。”商梓恭敬回答。
  “不错,这几日便跟着本宫。”沐惜月满意点头。
  差他看着两具尸体,自己则带了人打算去牢中探望一下挽月,挽月被关的这些日子,她除了私下积极救治禹王,也打听了不少关于挽月的事。
  若是进展顺利,说不定她会说出幕后之人。
  带着这样的期望到了地牢,地牢一片死寂,狱卒们昏昏欲睡,听到通报猛地打起精神,沐惜月走进去,多看了一眼眼中还有倦怠的人,随口问了一句,“站岗多久了?”
  “回皇后,已经七个时辰了。”记得这么清楚,想来也是数着时间过的。
  她默默点头,这站岗机制看来得换换。
  挽月作为重点监视及保护对象被关押在地牢尽头,沐惜月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人,恻隐之心更重。
  “挽月。”她轻声唤道。
  角落里的人缓缓扭头,触到她的视线后又沉默转回去,充耳不闻。
  “皇后和你说话呢,什么态度。”狱卒担心她迁怒自己,连忙吼了一声。
  沐惜月抬手止住他的怒吼,蹲下身望着里头的人平静开口,“挽月,本宫知道你有难言之隐。”
  她稍微动了动,没有回应。
  “有任何困难,你大可与本宫直言,本宫一定竭尽全力提供援手。”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让她相信自己。
  半晌,将自己包裹起来的人才转身远远与她对视,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实在猜不到她想表达什么。
  沐惜月忙命人送上纸笔,她写写画画半刻才举起来给她看,“多谢皇上好意,奴婢心领。”
  那就是不愿意开口,并未放弃的人干脆示意狱卒拿了把椅子来,好整以暇地坐下,悠然开口,“挽月,虽然本宫入宫迟,但你的事,本宫多少也听过一些。”
  她微顿,犹疑地看了她一眼。
  见她不信,她撑着下巴开启聊天模式,“挽月你是被玖妃收养的孤儿,对吗?”
  挽月眼底讶然,无可否认地点头。
  “玖妃待你如亲姐妹,你护着她,本宫理解。”她说话慢条斯理,却莫名充满说服力,“只是你可知道,现在你与玖妃,皆被人利用?”
  此言一出,牢内之人眼底震动,如雪则快一步反应过来,看了周遭狱卒一眼,“你们去外面候着。”
  狱卒哪敢听这皇室隐秘,连连告退,头都不敢回。
  等人清空,沐惜月才接着道,“玖太后现在能安然待在她的位置上,全因景墨还是皇上。”


第四百五十四章 知道什么人做的吗
  挽月垂下视线,神情动摇,盯着地面半晌没有声音。
  “话已至此,本宫不妨直说,当初玖太后几番劝说皇上即位,你当真以为是怜惜先皇后,想保住她的子嗣?”她直来直往,旁人不敢说的话,她照说不误。
  挽月一声不吭,眼睛越黏在她的身上,等着她的下文。
  “你可知当初没有入慈宁宫的妃子都如何了?”她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话家常聊八卦。
  “额……”她发出微弱的回应。
  沐惜月歪着头,满面天真,“那些人要么陪葬,要么守皇陵,像玖太后如此自在的,只她一人。”
  这是公认的事实,挽月身为玖太后的随侍,这些不应不知道,只不过她自封耳目,不愿细究罢了。
  “眼下种种,无非是为了将皇上赶下台。挽月岂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说起理来一套一套,说得挽月神情忧虑,半晌后终于拿起纸笔,垂头飞快地写下什么。
  写完后拿起来给她看,“此乃玖太后的考虑,奴婢不过照做罢了。”
  “所以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玖太后陷入泥泞?”早在来之前她便设想了许多回答,这话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游刃有余地反驳。
  一心护主的人果然沉默下来,盯着地面沉思半晌,见她一动不动,她果断起身,声音放柔一些,“你慢慢思考,明日本宫来听你的答复。”
  走出地牢大门,她回头吩咐狱卒,“若她掉一根毫毛,本宫拿你是问。”
  “是。”狱卒畏畏缩缩地应着。
  担心他看不住,沐惜月再三思忖下决定叫来孟津,并未多言,只简单下了命令,“看住挽月,任何人不得接近。”
  孟津拱手应了。
  处理完地牢这边的事,再回到乾坤宫,景墨正皱着脸,眼神晦暗,嘴唇紧抿,无言搓着一张布满笔墨的纸。
  她看了施公公一眼,没得到有效信息后决定自己求证,走上前,“朝臣奏折?”
  “不是。”他回着,将纸递给她,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打开从头到尾仔细审阅,纸张写着的都是略有印象的姓名,只是她一时想不起何时见过。
  “这是谁送过来的?”先弄清来着善恶再深究背后目的,是沐惜月一贯做法,曾几何时还被老景头嘲笑过太天真,毕竟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不知,施公公说一回头便看到在地上了。”他沉声答,见她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提醒着,“这上面的人名都是无名村村民。”
  一句话惊得她愕然与他对视,迟疑追问,“此事只有我你与武王、两个随侍知晓,旁人如何得知?”
  “有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派人盯着我们的行踪。”本以为一切顺利,未想到这时候杀出这么一个人来,又是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着实令人担忧。
  沐惜月收起忧虑,拿着纸张坐下细细研究,笔迹工整陌生,纸张是随处可见的宣纸,笔墨是寻常砚墨,根本无从查起。
  对方十分谨慎,“除了这纸张,可还有别的?”
  “没有。”番邦王尚且还诸多怀疑,此刻若是爆出他们私自处理大批百姓的事,那些人才不会追究其中缘由。
  垂眉思忖片刻,沐惜月掀起眼皮做出决定,“我们不要理会,权当没见过,以不变应万变。”万一对方是诈,岂不是上了当。
  “好。”景墨顺遂答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最近也小心些,我担心尧王气急败坏拿你开刀。”
  看尧王这架势,是打算利用番邦王来朝搞一波事,削弱他的权力,动摇他的统治,尽管在他们意料之中,但他的手段未免太过绵绵不绝。
  “挽月那边我去谈过了,明日应该能听到回答。”两人交换着信息,在他出声前抢先道,“孟津亲自保护,不必担忧。”
  打算说话的人这才闭嘴点头,眼底露出欣赏,到底没有追问她每日凭空消失的时间的去向,顺着她的态度开始讨论下一步怎么走。
  当务之急仍然是从挽月口中挖出幕后布局之人的大体计划,她既然是玖太后的随侍,对玖太后的打算应该了如指掌。
  一个提心吊胆但风平浪静的夜晚过去,次日一早,才刚鸡鸣,沐惜月便迫不及待地早起梳洗,不等景墨陪同,便带着如雪和陈墨匆匆往地牢中赶。
  天色微亮,狱卒们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得她实在无奈,暂时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带着人直奔尽头,却见狱卒慌慌张张,眼神躲闪。
  她心一沉,眼皮跳动,有不好的预感。
  “皇后娘娘。”狱卒行礼,哆哆嗦嗦地想说点什么,又迟迟无法组织措辞。
  心急的沐惜月一把推开她,看到依然缩在角落里的挽月稍微松口气,这气还没回过去,她眼神紧缩,触到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昨日有人对她用刑?”她转头厉声质问。
  “回皇后娘娘,无人对她用刑。”狱卒连忙回答,吓得说话都流畅了些。
  “血迹为何?”挽月分明被她说动,怎么可能自残。
  狱卒支支吾吾地又说不出来话,半晌才道,“奴才不知,尽早交班时便看到了这血迹。”
  难怪方才畏畏缩缩。
  “检查过了吗?”
  “没有。”
  “打开门。”沐惜月惜字如金,语气森寒,已经不愿多费口舌。
  “挽月。”她唤了一声,而面前的人动都不动,哪怕她已经在她身后,仍然毫无察觉。
  她甚觉奇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挽月一抖,猛地回头同时避开她,拼命往墙上贴,恨不能与墙面融为一体。
  直到她转过脸来,沐惜月才注意到她满脸血迹,而血迹源头,是她的耳朵。
  大骇下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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