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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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他沉声回答,转身示意他离开。
可孟津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咬牙大着胆子补充,“属下知您与皇后伉俪情深,可这事非同小可,饶是皇后,也不该恣意妄为。”
“朕有分寸,你下去吧。”景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发言,略显粗鲁地下了逐客令。
他哪敢违抗圣意,剩下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不甘地咽了回去。
丝毫不知的沐惜月看望完禹王,又去了鲁王吴王那儿,商梓正忙里忙外,手上满是鲜血。
“研究出什么了吗?”她很是欣慰,骤然发声,惊得商梓回头望着她,随后才释然一笑。
“两人的食物残渣没有一处相同,但是毒是一样的。”他一五一十上报,分析着两具尸体的死因死状。
她听得连连点头,所以很可能是无意中喝了什么才中毒,只是递到番邦王手中的酒都是宫女亲自斟倒,朝会期间来来往往这么多宫女,要一一排除实在是件麻烦事。
正在和商梓研究各种可能,外面传来焦急的脚步声,随即听到施公公的唤声,“皇后,皇上召您过去。”
她一怔,望向声源,脸色微变,心中隐隐不安。
景墨极少主动叫她,正常棘手的事他能完美消化解决。
越想越不安,她眉头紧紧皱起,回乾坤宫路上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皇上可有说是为何?”
“没有。”施公公垂首恭恭敬敬地回答,却说不出理由。
连他也讳莫如深,沐惜月直觉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脚步越发匆忙。
往日热闹的乾坤宫今天安安静静,来往宫女一声不吭,多余的脚步声都不肯漏一下,景墨正坐在桌边,神情肃穆,手里捏着一张纸。
等她走近瞥了一眼,才发现是上次不明来历的名单,难道和无名村村民有关。
“景墨发生什么了?”她放柔声音问道。
他一时没有回话,静默半晌才悠悠发问,“无名村每个村民都有罪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沐惜月满头问号,在他身边坐下,握上他青筋暴起的手,声音更柔,“有人说了什么?”
到这份上,他才说到正题,“孙校家人并非被绑架威胁,而是死了。”
她脸色一僵,隐约猜到事情真相,却不愿意相信,勉强笑着,“找到尸体了吗?”
“尸体就在那堆无名村村民中间。”他们鲜少发生争执,她设想过各种争执的原因和时间,却没有料到来得这么快。
听出他话中的失落埋怨,本就疲于两头奔忙的人脸色也难看起来,干巴巴地回问,“你现在是在怪罪我?”
“我怎么会怪罪你,我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做法是对是错。”他连忙安抚她,但脸色仍然不好,避开她的视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说到底还是在怪她,怪她激进,怪她不分青红皂白。
既然如此,她也不防把话说死,“皇室纷争向来只有你死我活,我不会留任何一个威胁到你安全的人,你若要怨,便怨我吧。”
景墨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边尽管失望,却还暗自抱着期望的人等了半晌只等到沉默,失望地开口,“我去调查吴王鲁王死因,你要逮捕我或者为无名村伸冤,我毫不介意。”
说完果断起身,在如雪惊讶的目光中大步往外走,他的挽留停在嘴边,滚了两圈又吞回去,盯着桌案上的名单发呆,乾坤宫内一片死寂。
第四百五十八章 可以饶我一命吗
几乎属于赌气出走的沐惜月在黑压压的天色下漫无目的行走,没有方向,也不知该去何处,如雪默然跟在她身后,安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穿过御花园,径直来了养心殿,许久没有在这里停驻,但殿内倒是干净如初。
未料到她的突然造访,宫女们吓得立刻行礼,解释散漫缘由,没有心思管这细枝末节的人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独自在养心殿坐了半晌,想到无名村村民,沐惜月心中到底有几分不适。
难道里面真的有无辜之人吗?
思及此,她反手拿出陈墨呈上的证据,一一翻看核对,确认留下的村民无一人无辜,这才心安不少,一窜人名中,她的视线定在一个名字上——孙凌。
没猜错他就应该是孙校家人,往下看他一门四人,男女老少皆有与宫中递消息的历史,最近一次还是半月前。
等等。她翻证据的手顿住,半月前,彼时顾兴元已然离京,尧王正被监视,未收到任何消息,那他的消息是递给了宫中的谁。
意识到不对劲,她又往下翻了翻,查找相关细节,在看到某句话后面露惊疑,迅速起身,吓了如雪一跳。
“皇后?”她小心询问。
“去乾坤宫。”得赶快告诉景墨才行,这想法刚冒出来,她的脚步一顿,眼神一转,失落一闪而过,改口道,“去安宁宫。”
若这是一个圈套,那禹王现在十分危险。
紧赶慢赶到了安宁宫,宫外横七竖八躺了一片,皆是身着盔甲的侍卫,她大骇,跨过晕倒的人大步往里赶。
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个隐隐约约的男声,似乎正挣扎求救。
糟糕。她抽出袖间匕首,警惕地走过去。
门关得紧紧的,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决定先透过窗户看看里面情况,才拨开一条小缝隙,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情况,后颈一痛,意识迅速流逝,软倒在地。
头有点重,后颈有些疼,沐惜月缓缓恢复意识,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随后猛地睁大眼,背脊挺直,打量周围一圈,确认自己仍在安宁宫内。
她低头看了眼能自由活动的双手,不由莫名其妙,若是被人发现,她现在应该是被五花大绑才是。
起身往外走,耳朵搜寻着可疑的声音,正小心试探着,门“哐”地一声被打开,迎面是一个士兵,骤然与她对上视线,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掌拍在那士兵地后脑勺上,紧接着便听到熟悉的责骂声,“愣着干什么,看到皇后不行礼?”
“属下参见皇后,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皇后恕罪。”那士兵吓得一抖,忙单膝跪地道。
比起他的话,沐惜月对武王的出现更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这里干什么?”
“皇嫂,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禹王现在可就是尸体一具了。”武王笑嘻嘻地回答,对没有听到夸奖十分不满。
她更是一脸懵,这地方连景墨都不清楚,他是怎么精准找到的。
罕见地看到她将疑惑摆在脸上,武王笑了笑,凑近一些,“皇宫里有我的秘密眼线。”
“只要别拿眼线做坏事。”回过神的人收敛惊讶,恢复如常,随着他一同往外走,看着五花大绑嘴巴被堵着的陌生男人,“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什么都不肯说,很难办。”提到这,武王多少有几分难受,拷问可是他的拿手桥段,这人也是咬定了不开口,和孙校一样硬骨头。
她暂时没有管他,朝里屋走去,禹王正睁大眼,才从受惊中回过神,瞥见他们二人,忙上前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还未审问,禹王你可还好?”当务之急是他的身体。
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切安好,紧张地追问,“是来杀我的吗?”
“禹王可有结仇?”看他问得急切,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而他只是苦笑着摇头,“我哪有结仇,只是不知谁为何针对我,前脚下毒还不够,现在又要补一手。”
“本宫一定查出真凶。”这人不找出来,朝会期间就得不到半分安宁。
安顿好他,才又反过来审问犯事之人,士兵正在执行,远远观望的武王低声对沐惜月道,“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是谁所为,为何不能从他入手?”
“尧王不会蠢到亲自动手,若我们沉不住气不能按部就班,反而会中了他的圈套。”她细细分析着,他提到的问题他们早有考虑。
急性子的武王面露不耐,叹口气,“太难了,你和皇兄现在笑容都少了。”
“总会好的。”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那边犯事之人终于捱不过军队里流传出的酷刑,连连求饶,示意自己坦白。
拿下他嘴里的布团,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呜咽着磕绊开口,“雇佣我们的人并未露过脸,不过是个妇人,声音听上去约莫四十来岁,衣着华贵,出的价钱很高。”
“你们何时得到的消息?”
“半个时辰前。”他有问必答。
“详细描述一下那位妇人。”她眉头微蹙,不敢相信玖太后会亲自下场,就为了将她推入深渊,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犯事头子支支吾吾地回忆着,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确是玖太后没错。
“除了这,她还让你做什么了?”她一一追问,心中有想确认的事。
他眼睛转了一圈回想一番,艰难想起来,“我来这里之前还去见了一个人,是那个人让我来这里的。”
“去哪里见了谁?”
“我并不认识,不过是在地牢里,她满脸都是血,好像不会说话。”他老老实实交代,说完后小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可……可以饶我一命吗?”
而沐惜月脸色沉如锅底,隐忍着怒气问了最后一句,“你在地牢见的那个人,她能听到你说话吗?”
那人一怔,仿佛她在问什么白痴问题,想笑碍于她的黑脸又没敢笑出声,“她当然能听见,不然我们如何交流。”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挽月故技重施竟然还能取得如此卓越成效,是她的心还不够狠。
第四百五十九章 没有听到过
听完他的话沐惜月久久无言,沉默坐在一边,对这挽月略有耳闻的武王挨着她坐下,挠了挠脑袋,安慰着,“好在及时止损,没有出现大的失误。”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多点曲折也没有关系。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从结果上来看,这一局是她赢了,不仅赢了尧王,还赢了景墨,亲自告诉他这世间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告诉他自己没错。
但赢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一方面仍然没有证据摘出玖太后或尧王,另一方面也不能缓和她与景墨的关系。
“皇嫂,你是不是和皇兄发生争执了?”在京中待得越久,武王便越通人情世故,见她全程苦着脸,情绪不佳,猜测着。
“没有。”放任私人情绪影响大局,不是她的作风。她果决回答,顺道转移话题,“这人就交给你处理,既然你都来了,那禹王的安全也由你全权负责。”
“我……”
“禹王是反鬼神之说的关键,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脸上难得浮现笑意,却夹杂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誓死为皇兄皇嫂保驾护航的武王只得答应下来。
她只坐了片刻便动身要走,武王送她到门口,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和皇兄好好谈谈,你可是皇兄的唯一。”
没有得到回答,他摸摸鼻子,问一边的亲信,“本王不适合做和事老吗?”
亲信尬笑着没有回答。
奔波在路上的沐惜月没有功夫思考太多,径直去了地牢,血腥味似乎更浓了,大步走到最里面,地上空无一人,如雪在她背后惊呼出声。
顺着晃荡的阴影抬头,挽月了无生息地挂在地牢窗户上,脸色青紫,舌头耷拉着,眼白慑人,看上去没呼吸很久了。
连忙让人把她放下,为了印证心中想法,她扒开她的耳朵仔细检查,果然完整,那些血迹不过是障眼法,而她竟然蠢到就这么信了。
“皇后,她死了,这下怎么办?”
“我从没指望她当证人。”凭她做出的种种牺牲,可见她对玖太后的忠心,让她作证这场骗局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您来找她……”
“只是为了确认罢了。”她起身,分外冷漠地吩咐着,“把她葬回原来的地方吧。”
也算是有始有终。
等处理完这些事,她身心俱疲,不知对方下一场又要耍什么花样。
下意识要回乾坤宫,可想到离开时景墨的脸色,她还是选择了养心殿。
不知所措在养心殿打着转的如雪思考着要不要找陈墨聊聊,从未见过他们吵架的人分外无助。
“如雪,你回乾坤宫吧。”见她转来转去,沐惜月索性吩咐道。
“为何?”她睁大眼,以为她厌烦自己,忙走到角落规规矩矩地站好,偷瞄她一眼,“奴婢不妄动了。”
她扶额,任由她去。
这一呆便是一下午,外面淅沥雨声不断,她窝在养心殿画着草图,分析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眼看朝会结束在即,尧王若再不祭出大招,就要错过最佳时机了。
将人物勾连在一起,她仔细思考片刻,想到无名村名单上孙校一家与玖太后千丝万缕的关系,一阵头大。
当初伺候玖妃的宫女并非都留在宫中,也有因年纪大或者其他理由出宫的宫女,孙校家中好巧不巧便占了一个。
因此她才会立即返回,孙校做的种种说不定是故意为之。
而“安宁宫”这个线索,从头至尾她只在地牢说过一次,那时以为挽月丧失听力,没想到都是做戏。
好在武王及时赶到,挽救了局面。
“皇后,皇上心怀天下,有怜悯之心,其实是好事。”见她呆坐半刻没有出声的意思,如雪小心翼翼地劝说。
主子吵架,遭殃的可是下人。
“嗯。”她压根没有听进去,只是随口应着。
宫女抿抿唇,默默道,“皇上担心您,还特意让陈墨叫来武王逗您开心。”
这话中信息有些大,她抬头看着她,重复了一遍,“是他让武王来的?”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碰到陈墨匆匆出宫,随口与奴婢说了一句。”她如实回答,脑子一转,立刻跟上,“您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问皇上。”
她的确要亲自和景墨谈谈,既是为了无名村,也是为了安宁宫。
外头雨声不知何时停了,带着如雪踩在雨后潮湿的草地上,她顾不得打湿的裙角,仓促回到乾坤宫。
景墨姿势一如她离开那般,没有任何挪动。
听到声响,他惊醒似的抬头望过去,猝然与她对视,两人都有些尴尬。
甚少发生争执的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自然地说出第一句话。
如雪与陈墨识趣退出去,关上大门,留出他们独处的空间。
“武王是你叫过来的?”她尽量调整好语气,但听上去仍然有几分责问之意。
男人脸色不变,不咸不淡地回道,“我多管闲事了?”
“不是。”她好声好气回答,在他身边坐下,“还在生气?孙校家人我已经重新调查过了,的确与顾兴元关系不大,但一直与宫中有密切往来。”
他没有作声,默默听着她的话,知他在听自己解释,她心情稍微好了点,“我猜测他们暗中与玖太后往来,至于理由,玖太后或许对我有点想法。”
接着她将自己才调查出来的事逐条逐句地转告,景墨的神情随着她的话越发深邃,等她说完后才接了一句,“所以挽月这次是真的死了?”
不知他的关注点为何在此,她点点头,“嗯,检查过了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假死。”
“玖太后那边怎么说?”他紧接着问。
经他一问,她才回过神,从挽月出事到现在,曾上演主仆情深的人一次面都没有露,哪怕现在人葬了,也没听半句关于她的消息。
“没有听到过?”见她一脸茫然,他便了然,随即道,“没关系,我派人盯着点。”
“嗯。”她面上淡定回答,却心有余悸,若非与景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