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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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寂静无声,她屏气凝神,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只是看了眼便又回头藏好。
果不其然,一瞬后本该远去的脚步声再度响起,逐渐逼近他们藏身的丛林。
“不必躲了,血迹已经将你们的行踪暴露得明明白白。”一道声音陡然响起,似在他们耳边。
沐惜月吓得立刻握紧袖中匕首,又担心他们只是诈人,忍着没有出声。
窸窣声近在咫尺,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禁卫军巡逻,你们是何人?”这威严的问话将她从紧张中拯救出来,她长舒一口气,以眼神示意林酥暂且不要出声。
那群人转而应付突然出现的禁卫军,无暇顾及他们。
谈话声隐隐约约,她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拨开丛林看了一眼,追击的人已经渐行渐远,看来是逃过一劫。
如是想着她稍微松口气,一抬头便与孟津对视,后者毕恭毕敬地行礼,伸手将林酥拉出去,余光瞥见她疑惑神情,便主动解释。
“皇上派了一小队跟过来,但属下久久没有得到回音,料想出事,命手下分头寻找至此。”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人已经跑了
“多亏孟统领机警。”沐惜月此刻才彻底放下心,注意到他刚才说的话,重复问了一句,“你的人一直在这附近吗?”
“是。”
“那可有见到一个女子从顶楼飞出?”虽然京城极为包容,但对如此异常之人也会加强看管。
孟津眉头微蹙,“并未听下属提及。”
看来是没有遇到,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吩咐他将林酥送到太医院后自己则去了平王府。
许是平王兴致不高,平王府的下人亦是郁郁寡欢,见到她也只是强颜欢笑地行礼,领着她去了书房。
平王正坐在桌案后,面前摆着一本书,一阵微风拂过,替他翻了几页,而他不为所动。
“平王难道思念成疾?”她故意拔高语调,惊醒兀自走神的人,他惊得忙坐直身体,转头看到是她后眼里只有惊喜,快步上前。
“莫非有青莲的消息了?”他眼中光芒陡生,刺得她的良心隐隐作痛。
但隐瞒是更大的伤害,所以她选择如实告知,“本宫去了一趟青花苑,见到了青莲,但此青莲非彼青莲,她打伤了林酥,但中了本宫的毒,现在正四处寻找解药。”
“怎么会?”他瞪大眼,不可置信,“青莲一向文弱善良,必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这块玉佩,我见到她时她正佩戴得好好的。”她没有多言,将那玉佩还到他手里,思考再三出于稳妥,与他确认,“青莲眼角可有一颗黑痣?”
“是。”他捧着玉佩,满脸呆滞,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姑娘竟然会有这样一副面孔,可余光瞥见沐惜月袖子下隐藏的血迹,又不得不信。
书房内一阵静默,她抿抿唇,纵然不忍心伤口上撒盐,还是开口,“这个青莲要么假扮,要么她从一开始就为你做了一个局。”
他神色一痛,果然更受打击,手颤抖着扶着着桌沿不让自己无力倒下,喃喃着,“她分明娇弱可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应该是有人冒充。”
说到后半句,他脸色陡然坚定,颇为激动地握着她的肩膀,眼睛盯着她,“一定是有人故意冒充她。”
“她十分熟悉青花苑的格局和各种机关,若是有人冒充,布置机关如此大的动静,难道九门提督不会知晓吗?”沐惜月分外残忍地指出现实。
原本她也以为可能是对方精密冒充,然而整个青花苑几乎都在配合青莲的节奏,实在无法说服人。
“平王,你爱慕的女子,只是一颗棋子,还将你变成一颗棋子。”她平心静气地总结,“若非本宫与林酥命大,此番恐怕就栽在青花苑了。”
越想越后怕,多亏平日她的忧患意识足够,才能及时挽救。
平王一句话都说不出,吭哧着转移视线,片刻后又不死心地,“也许青莲只是遭受蒙骗……”
“你也是聪明人,具体如何,你比本宫更清楚,不是吗?”她无意多言,转达完该说的话后径直起身,“你的恩情,皇上已经还完了。”
往外走了几步,眼角留意到他仍在黯然神伤,到底不忍心,返回去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平王又何必为难自己?”
“多谢皇嫂劝解。”他空洞地回答,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收回视线,仿佛灵魂被抽干,与初见她时的神采奕奕截然相反。
原本以为摆脱了尧王,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还是在原地踏步,青莲或许只是他的精神替代品。
暗自叹息的人又好声安慰几句,借口皇宫有事,拂袖离去。
还没到皇宫,便远远看到一个人策马而来,奔驰的马蹄扬起阵阵尘沙,她几乎看不清来人的脸。
神思还在确认是谁,身体已经被马上的人一个拦腰抱起,搁在他胸前,一回神便是景墨绷紧的脸,与上下打量显出些无助的眼神。
一路上的担心似乎找到宣泄口,她终于放松地弯起一个笑,轻拍他的背安慰着,“我这不是没事吗?”
“早知道我就亲自陪你去了。”他仍在懊悔,眼神一错看到她手腕的血迹,骤然收紧,“这是谁弄的?”
她低头看过去,伸手擦了擦,见不是她的血,景墨的脸才舒展一些,“李太医已经在给林酥包扎处理了,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旧伤伤未痊愈,他的情况仍然不太确定。”
“有李太医和商梓在,我们不必担心。”她脑海里已经有一个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的计划,急于与他商议,拉着人便往乾坤宫赶。
敷衍地应付了如雪的关心,看人眼色的陈墨立刻拉着还没说完的如雪出去,随便带上大门,瞪她一眼示意她安静。
“不管是顾兴元还是其他人,这次对方必然是冲着先帝遗诏来的。”没有休息的意思,她只是随口喝了杯茶,便拿出纸笔开始演示。
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呈现在白纸上,景墨跟着她的思维走动,不时点点头,颇为赞同,商量到最后,她的笔尖落在最初始的地方。
“那么如何自然地散播出去遗诏的信息呢?”这当口,若是消息陡然传出来,对方多半不信,最好是对方亲自侦查。
为了计划完美进行,沐惜月让景墨仿制了一份先帝遗诏,于半夜时分偷偷拿到养心殿密室,此前还不着痕迹地加强了养心殿周遭的防卫,以假乱真。
如雪捧着遗诏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连过了三层机关,将遗诏放在最里面,小心翼翼一道道锁好确认后才从密室出来。
本该空无一人的养心殿,烛火忽然迅速晃动一下,隐约一个人影闪过去,惊得如雪后退一步,有些恼火地高声问道,“谁?”
自然无人回应。
正在她警惕之时,脑后一阵劲风扫过,好在陈墨及时出现替她挡下致命一击,飞快地吩咐她注意安全去搬救兵后,立刻与来人扭打在一起。
吓得六神无主的如雪强迫自己冷静,脚步急促地往外走,将人手全都召集进去,正犹豫是否现在禀告皇后,陈墨飞身出来,“人已经跑了。”
“那我们藏的东西岂不是暴露位置了?”如雪慌乱地追问。
第五百二十二章 他们私下联系你了?
“不一定,他进来时,你已经走出密室,密室大门关上,他不会有任何线索。”陈墨从容解释,让她安心。
做事一向求稳的人怎么想都不放心,回到乾坤宫后便一直焦躁地来回踱步,面对陈墨的再三暗示,她仍然忍不住出声,“皇后娘娘,奴婢怀疑有人发现了。”
“发现了?”沐惜月放下奏折,眉头蹙紧,虽说是个幌子,但对方未免跟得太紧了。
“是,奴婢刚出密室,就撞上一个黑衣人,好在陈墨就在边上,将人驱逐,保住了遗诏。”她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满脸自责。
不想让她自责,亦是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她果断地开口,“无事,皇宫密室千万,我们再换一个便是。”
这次由她亲自出马,先是去密室取了遗诏,再三思考后决定放在守卫森严的雍和宫,雍和宫原是先帝最爱的地方,放在这里倒也适如其所。
进去的时候只有沐惜月和景墨,沿着长廊往里走,拐过一个弯,又是一条无尽的长廊,鲜少看到这么深的宫殿,她有几分惊讶。
“这雍和宫后面竟然如此空旷。”
“想来父皇不堪吵嚷,才在雍和宫后加深了这么多。”景墨多少是先帝的亲儿子,性格脾性有几分相似,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偌大的庭院纵然寂静无声,却无萧索之感,在这严冬,植物竟然还算茂盛。
穿过难得一见的美景,走进一间偏房,他熟门熟路地打开锁,推门进去,偏房内满是杂物,桌椅歪斜遍地,大多缺角残缺。
如此气派堂皇的宫殿,竟然藏着这么一处破破烂烂的地方。
他绕着那圈垃圾走了一趟,翻开其中一把椅子,摸索一番,“哗啦”一声,不知触动什么机关,背靠着的墙“轰轰”地打开。
等机关落定,她看到一个崭新的偏房,由那堵墙打开的大门进去,即便仍然空旷不已,正中央却多了一些做工精良的木盒,尽管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仍然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她随手打开一个,里面骤然放出光亮,照亮了大半个密室,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夜明珠,她不由得凑近几分,眼中盈满了惊叹。
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景墨微微弯唇,解释着,“这是施公公告诉我的,这里的东西多是番邦进贡,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先皇便索性都丢在这里。”
她一边点头一边翻开其他木盒,都是她极少见到的稀世珍宝,饶是这样,竟然还被先皇嫌弃,啧啧。
“你若喜欢,便尽数拿去。”难得见到她对某样东西感兴趣,他恨不能直接把这些木盒都塞到她手中。
沐惜月连连摆手,她只是欣赏而已。
目光逡巡一圈,注意到角落里一个狭长的木盒,仿佛命运的指引,她缓步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一把轻巧锋利的细柄刀刃。
注意到她视线的停留,景墨凑过来,查看了一下盒子,“这是易徳王送来的礼物,说是锋利坚韧,削铁如泥,划在皮肤上光滑顺畅。”
她的眼睛亮了亮,正苦于缺一把趁手的手术刀,这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大方地收入囊中,似乎找到她的喜好所在,他直接将易徳王送来的东西都展示出来,供她挑选。
挑了一圈,选了不少趁手的工具后,她终于想起正事,从怀中拿出遗诏,整整齐齐地放好,再将木盒上了一道锁,一板一眼地搁在桌上。
放置好后与景墨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得意。不出意外,计划会十分顺利。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姗姗出去,以为他们出事的如雪长舒一口气,走过去跟在沐惜月身后,回禀,“方才孟统领已经检查过了,周围并没有可疑人。”
“嗯,这遗诏关乎国家大事,你们可要守好了。”这话是吩咐那些侍卫。
侍卫哪敢怠慢,承诺的声音响彻云霄。
等人尽数离开,角落里两个存在感极微弱的人才迅速撤离,还不忘低声道,“他们加强了守卫,今日无法动手,先去请示大人。”
布好陷阱只等人跳的沐惜月等了足足三日,却没有任何动静,就连一只小贼都没有,她心中有些许疑惑。
“难道他们识破了我的计划?”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甚至特意瞒住了容易暴露情绪的如雪,没有理由对方不信。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们只是在计划一个稳妥可行的办法,毕竟他们不会愿意被抓到把柄的。”景墨沉吟着回答,随手翻开一本奏折,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坐直身体。
“怎么了?”两人的默契足够她瞬间回应,凑过去,看完后眉头也皱起来,“平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要自降为庶人,抛弃身份头衔。
“你上次说他被一个青楼女子骗了?”景墨合上奏折,分外头大。
“不至于。”一个女子还不足以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更担心有其他不可言说的因素。
两人对视一眼,做了决定,“请平王来。”
半刻钟后,平王一脸平静地出现养心殿,规规矩矩行礼,表情波澜不惊,“皇兄皇嫂找臣弟有何要事?”
“你的奏折,缘何?”景墨拿出长兄如父的沉稳。
“臣弟心之所向而已。”他深深鞠躬,不等景墨接话兀自道,“臣弟所愿甚少,还请皇兄成全。”
这一变故着实莫名其妙,一向脑子转的快的沐惜月也有些发懵,只好软下语气,循循善诱,“可是青莲之事?”
“与她无关,只请皇兄皇嫂成全臣弟夙愿。”他闭口不言,只一味要求他们答应自己的请求。
显然另有隐情,沐惜月这怎么能忍,正色,“并非我们不成全,只是凡事都有因果,我们不知你的因,如何答应你的果?”
两人态度坚决,平王顶不住他们的视线压力,扛了片刻后终于认输,面露苦涩,“只要臣弟照做,他们便会放了青莲。”
“他们?谁?”她立刻警觉,“他们私下联系你了?”
“一封带血的通知信。”他满面愤恨悲伤,手紧握成拳,却偏偏无可奈何。
第五百二十三章 必然不是平王府的人
沐惜月一脸沉默,稳住心神,再度确认,“是顾兴元的人?”
“不确定,”平王如实回答,注意力却没有集中在她的问题上,略显敷衍地回答后直接跳过征求意见的环节,“但青莲现在处于危险之中,请皇嫂务必出手相救。”
冒然行动恐怕会踏入对方陷阱,她实在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默了片刻,“不知平王是否记得当初本宫与你的交谈。”
他是个聪明人,该猜到青莲的真实身份,更该明白这本就是陷阱。
“记得。”许是经她提醒回想起种种,他暗下脸色,却倔强地不肯相信,“我与青莲相识已久,朝夕相处,她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
少见他如此执着,沐惜月陷入两难。
“你有青莲的下落吗?”一声未吭的景墨骤然发问,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通过血书推测出了一点下落。”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血书,规规整整地铺在他们跟前的桌子上,伸手摸了一把,指尖沾了一些纸屑,解释道,“这种造纸,我知道一个地方。”
景墨颔首以示明白,指腹摩挲着纸张,沉思道,“具体情况我进行核对后,再做安排。”
“皇兄,你的意思是……”
“若真是你毕生之爱,我不看坐视不理。”这便是肯定回答。
原本黯淡无光的人骤然露出喜悦,连连道,“多谢皇兄。”
望着他轻快离开的步伐,并没有那么乐观的沐惜月满脸担忧,“景墨,这其中凶险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他默然与她对视,眼中情绪溢出,似有千言万语,她没有出声,耐心地等着他给出合理解释,而他终究一言不发。
“平王对青莲一往情深,认不清形势情有可原。助他寻人虽能推波助澜,但也可能万劫不复,你又才受了重伤,实在不宜……”她只能代替他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神情严肃。
而景墨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来回踱步思考,眼神追随着她的身影,在她兀自分析完一长串后低声道,“我只是将心比心。”
沐惜月的思考戛然而止,颇有些疑惑地转头盯着他,“将心比心?”
恕她直言,景墨与平王相似之处寥寥无几,只有兄弟手足之情勉强能解释他那四个字,于是她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