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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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倍的诊金?谁掏的出来?”
沐惜月的眼底带着寒意,勾着唇:“掏不出来的人,我不治。”
生老病死,这是在所难免的事,这里的郎中才学本来就不高,沐惜月知道,这些人一定还会再来她的药堂治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等着!等着让他们付出代价!
……
没过多久,不知道从哪里爆发了鼠疫,短短的三天,就死了十几个人。
大丫和二丫只是在街上买了点东西,站在路边,就见到了不少摞着高高尸体的轱辘车被人推到城外的乱葬岗。
“啊!”那些人死后的惨样十分的可怕,二丫只是好奇的瞧了一眼,就吓得叫出了声。
大丫赶紧将她拥入怀中,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赶紧朝医馆回去,她的心底也十分的害怕。
回到医馆,景墨和老景头都忙的脚不沾地,铺子里来了不少发烧的人,且有不少已经患了鼠疫,只是还不严重。
大丫护着二丫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些人,尽量让自己不碰到他们,以免也感染上。
绕到后方,沐惜月正在哪里研究着什么,大丫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她面前,还有些后怕的道:“姐姐……还没好吗?我们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不少尸体被运出去了。”
因为之前有见过大丫和二丫父亲感染鼠疫的经历,所以沐惜月觉得自己应该能够研制出解药,自从知道鼠疫爆发以后,她就开始在研究了。
为了不让自己身边的人也感染上,沐惜月在铺子每个角落都熏了艾草,但是随着来铺子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法子也撑不了多久。
“放心,解药很快就能研制出来了。”沐惜月的眼底有着乌青,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二丫轻轻的拽了拽大丫的衣角,两姐妹交换了个眼神,便安静的退出了房子,不去打扰沐惜月。
当天下午,岚安药堂就开始售卖能够消除鼠疫的解药了,一下子,所有人都涌到了岚安药堂买解药。
尽管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但是沐惜月还是不闲着,亲自在铺子里卖解药,坐诊,看得人很是心疼。
景墨不想见她这么的劳累,忍不住劝说:“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在。”
揉了揉自己发涨的脑袋,沐惜月抬眸看了看景墨,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每个人的症状不一样,所需要的药剂量也不同,我若是去休息了,明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命丧于此。”
她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是可以眼睁睁看着死亡蔓延的人。
“沐大夫……”一有人呼喊,沐惜月便立马挂上笑容去查看他人的情况。
景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时地向她投去关心的目光,看见她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但是沐惜月的脾气很犟,他已经劝了不止一次了。
很快,一阵吵闹的声音就让整个铺子陷入一种更混乱的状态,争吵的正是沐惜月和隔壁村的霸王——陈鹏。
不知沐惜月说了什么,此刻正惹得他震怒,大声的呵斥:“五倍的诊金?凭什么!”
“之前我就已经说过,所有污蔑我的人,再来岚安药堂看病,必须付五倍的诊金!”沐惜月丝毫不惧怕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横肉的男人,尽管他看起来十分的凶神恶煞。
景墨挤过人群,沫沫的站在了沐惜月的身后,给她带去安全感,用一贯清冷的声音询问:“发生了何事?”
“这人之前在医馆外和李氏她们一同诋毁我,我说过再次见到他们要收五倍的诊金,他不服。”沐惜月鄙夷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对景墨解释。
那陈鹏就是不服气,暴躁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打沐惜月一顿:“老子就是不服!为啥有的人都可以不付钱,老子就要付二两银子?你这是要抢钱吗?”
“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为何我要收你五倍的诊金,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去别家买药,何必在我这医馆闹事?”沐惜月虽然人小,但是气势挺大,丝毫不让人。
要是别家有解药,何必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岚安药堂?
陈鹏咽不下这口气,狠狠的一拳就砸在了桌子上,威胁道:“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把解药拿出来,老子今日就是不付诊金,你能把我怎么办?”
脆弱的木桌子被他这么一砸,两个腿很快就散了架,桌面也出现了几道裂缝,周围人吓得不轻。
谁不知道这陈鹏不是个好惹的主?仗着家里在官府有认识的人,平日里可谓是坏事做尽,调戏未出阁的女子,抢人家的东西,动不动还出手打人,所以才说他是霸王。
这下子沐惜月摊上这陈鹏,所有人都为沐惜月捏了把汗,不免有人开口劝告,让她不要硬碰硬,还是给这货一副解药,赶紧让他走吧,别耽误了其他人。
第六十八章 学堂是不会收女学生的
“听到没?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砸了你的店!”有周围人的参与,陈鹏可谓是气焰越来越嚣张,更加狂妄威胁沐惜月。
然而那个瘦小的女子,只是嘴角挂着冷笑,一双寒眸盯得他有些后怕,陈鹏可还没怕过谁,嘴硬道:“瞪什么瞪?还想不想要你的眼睛了?”
下意识的,他抬手就要去打沐惜月,但是手还没落下,只听咔擦一声,他一声惨叫,便捂着手腕接连后退。
景墨护在沐惜月的面前,冷冷的看着那不远处的陈鹏,并不言语,但是周身所散发出的骇人气息,让人很是害怕。
“你……你居然敢伤我?”陈鹏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扭断了,完全使不上力,痛得他流眼泪,但是见景墨比自己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下手还挺重,心里十分的来气。
沐惜月从椅子上起身,站在景墨的身边,眼中满是不屑的神色,望着陈鹏:“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可以试试砸了我的店,但前提是,你最后可以活着走出去。”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而且绝对带有威慑力!
陈鹏还是不服气,他丝毫不将景墨放在眼里,手腕已经麻木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丢了脸:“方才是我大意了,才让你伤了我,这回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说着,他便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拎起一个板凳就冲着景墨砸了过去,面目狰狞,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景墨只是将沐惜月往自己的怀中一搂,十分轻巧的就像另一边躲去,毫发无伤,瞅准地上的木片,一脚过去,就结结实实的将它踢到了陈鹏的身上。
陈鹏一声闷哼,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跪在了地上,不再反击,不停地哀嚎着。
景墨这才松开了沐惜月,那张俊脸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没有变过。
沐惜月晃晃悠悠的走到陈鹏的面前,蹲下。
抱着怀中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敲:“椅子三十铜钱,桌子四十五铜钱,加起来就是七十五铜钱,就算你不买药了,这些赔偿费,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结一下呢?”
“你,你……”陈鹏还想抵赖,死不认账。
沐惜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站起身,看着医馆内还等着买药的其他人。
“这可不是我诓你,你要砸了我的医馆,我让你砸了,但是我没有说不让你赔偿啊?所以这钱,你还是要给的,大伙说说,是不是啊?”
景墨刚才那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早就将在场的人给看懵了,这还是第一个教训陈鹏的人,而且一看就是高手。
所以此刻,沐惜月一问话,他们立刻就呼应:“对对对,不错,就是他,他砸了医馆,应该让他赔!”
“赔!就应该赔钱,之前说的那五倍的诊金,也应该给!必须给!”
铺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声讨早就已经将陈鹏的狡辩给淹没了。
有这么多人围着,陈鹏就是想跑,也是插翅难飞,只有不情不愿的掏出自己的银袋,从里面取出一块碎银和铜钱,一分一分的数好,给了沐惜月。
沐惜月接过他手里的钱,确认无误,愉快的将钱收了起来:“大丫!拿解药来!”
大丫很快拿来了一个用褐色油纸包着的东西,给了陈鹏,沐惜月此刻已经不再是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反而友好的向他再见:“拜拜,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哦。”
在众人不加掩饰的嘲笑声中,陈鹏拿着药,捂着自己的肚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有这件事做前车之鉴,之前那些也在沐惜月的医馆闹过事的人,纷纷懊悔不已,没染上鼠疫还好,染上鼠疫的,都花了二两银子买沐惜月的解药,可谓是苦不堪言。
二两银子几乎是一个农夫家庭三个月的开支,这下子,他们可是吃了大苦头!
因为有沐惜月研制的解药,所以鼠疫在还没有大范围扩散的时候就已经被抑制住了,但是也有不少人失去了家人,整个镇子陷入了一片悲怆之中。
沐惜月目睹着这一切,却没有做什么,行医救人是她的职责,但她不是圣母,会大施援手的去救助每一个人,那些失去家人的人,等他们重新振作起来,总会找到新的生存之道。
找不到的话,就只能是他们的命了。
很快到了秋收的时候,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又开始了。
长平县和乐安镇的考生们都相互组队,一同前去参加科举,这其中就有沐子安。
所有的考生家中都对这次科考抱着很大的希望,一连好几天,都可以看到各处有着送考生的人,不过是九天而已。
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人生的分水岭,家中能否摆脱贫困,全在这一次的科举了。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期待这次的科举,沐惜月都是漠不关心,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
“沐姐姐,科举都是干什么的啊?”二丫的这几天的兴致很不错,一有空就跑出去看送考的队伍,一回来就拉着沐惜月问这问那。
沐惜月看出二丫对科考的兴趣极大,想来她也是想要参加科举的:“求取功名,改变家中条件,你就这么理解便可以了。”
二丫的眼中迸发出光芒,期待的看着沐惜月:“那,我可不可以去参加啊?”
一旁的大丫在这时开了口,看着自己的妹妹:“你也想考?”
二丫怯怯的点了点头,她也想去学堂念书,然后参加科举。
“别想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学堂是不会收女学生的!”大丫一句话就浇灭了她所有的念想,不留任何的余地。
二丫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抱有希望,可是听自家姐姐这么直接的毁掉她所有的念想,不免有些伤心。
“你姐姐的话说的没错。”沐惜月看着眼前长相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将两人拉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也不完全对,学堂不让女子进,科举没有女子的位置,并不代表,他们也限制了你学习的权利。”
“我教给你们的东西,可能和科举沾不上边,但是也能让你们储备一定的知识你们要知道,科考虽然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但是当你们不需要改变命运的时候,学习就变成了拓宽你们视野的东西!”
第六十九章 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沐子安去参加科考,沐家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十分的煎熬,沐庆施整日整日的无法安睡,喝了多少安神药也不管用。
这件事传入沐惜月耳中,她也不表态,反正她已经与沐家没有了关系,沐子安能否中秀才也与她无关
整整九日,镇子上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科考的,甚至还有赌徒用这件事下注,赌谁家的孩子能中秀才,实在是无聊至极。
漫长的九天过去后,随着考生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科考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沐子安刚到镇子外,沐庆施和李氏就已经携着家丁在迎接他了,见他从马车上下来,沐庆施十分大手笔的给了那车夫一腚碎银,李氏则更关切沐子安的情况:“子安,怎么样?考得怎么样?”
“娘,你还不信我吗?”沐子安颇有些得意的对着李氏,顺手拿过身后家丁手里的一个吃食,便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李氏听了这话,和沐庆施交换了个眼神,顿时喜出望外,两人一左一右,赶紧追上儿子,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怎么样?能中吗?真的能中吗?”
“您儿子是什么人?一个秀才考试而已,你还怕我中不了吗?”沐子安啃了手中的苹果大大一口,这结果还没下来呢,他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一听他这么说,李氏和沐庆施当下就乐的不得了,这意思就是一定能当成秀才咯?
当下就跟供财神一样,让人将沐子安迎了回去。
跟他一同前去科考的,除了县里和镇上几家有钱人的儿子,整个周至村,就只有另一户姓袁的人家,让唯一的儿子去参加科考。
这群考生们约着在县里最大的酒楼包了位置,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说到底,不过都是这群地主家的纨绔子弟,借着这个机会相互攀比,拜高踩低。
沐子安算是这群人里面,比较有钱的主了,再加上科考的时候,答题很是顺利,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秀才,免不了现在十分的自大。
隔壁村里正的二儿子,名叫杨宽,平日里和沐子安走的也十分近,此刻也是举着酒杯。
第一个向沐子安道贺的人:“子安,你可是咱们里面最早答完的那一个,这次秀才的名单里,绝对有你!”
一有人带头,其余的人也都纷纷的开口附和,向沐子安伸去友谊的锁链。
沐子安是个很虚荣的人,再加上现在正在神气头上,被人这么一夸,难免有些飘,大手一挥,叫来了小二:“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全部都记在本公子的账上!”
这是要包场意思了?除了个别几个瞧不起沐子安,与他身份地位差不多相同的人,在另一边默默的吃自己的酒外,其余人都是更加谄媚的向沐子安示好。
一口一个的秀才爷听得沐子安心花怒放,再加上酒精的熏陶,让它很快就陷入了自己已经当上秀才爷的错觉里:“今日所有的银子,我掏了!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
这财大气粗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沐庆施的儿子一样。
“那个人,怎的这么熟悉?”沐子安有些醉了,看人影都是十分的模糊,指着正怯生生朝他们的地盘走来的一个人,像是在询问同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被他这么一指,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远处的人,刘家村的刘诺讥讽的开口:“呦,这不是我们的袁琪吗?你有银两来这里消费吗你?”
远处名叫袁琪的那个书生,听了这话,站在原地,将原本已经十分低的头再低了低,不敢言语,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不知道用多么老旧的碎布补成的补丁。
杨宽和刘诺坐的最近,瞧着不远处的袁琪白了几眼,满脸的瞧不起:“就他那一脸穷酸的样子,哪里有银两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惹得其余的人一同大笑,无不都是在笑那袁琪。
沐子安此刻也清醒了不少,这袁琪平日里在学堂,凭着聪明劲没少被先生夸赞,经常害得他被拿来做对比,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
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能够好好的教训此人一顿,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同窗几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袁琪呢?
先生可是经常对我们说,要让我们学习袁琪吗!”沐子安友好的上前,走到袁琪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很容易的让人产生了他十分友好的错觉。
下一秒,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