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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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再问问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景墨和沐惜月同时起床,一个去做早饭,另一个围着她帮她打下手。
比较敏感的景墨在她转身时余光察觉到屋外一个黑影闪过,放下手里的事直接冲出去,沐惜月吓了一跳,忙跟出去。
昨天受伤的人正被景墨扭着手,面露痛苦。
她快步上前,握了握景墨的胳膊,温声道,“别紧张,他是昨天救下的人。”
他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刚才匆忙,还以为是贼人。
松手放开他,那人扶着墙勉强站住,脸色煞白,大概刚才的拉扯让他的伤口再度裂开。
“你的伤势严重,至少需要一周恢复时间。”沐惜月一眼看出他想离开的心,沉稳劝说。
她只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叮嘱伤患。
那人面露难色,显然不想留下。
沐惜月与景墨交换一个眼神,后者颔首,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人直接扛回客房里。
重新回到床上,那人眼珠子转了转,身体不能动,却还能说话,对上沐惜月坚定要给他疗伤的眼神,无奈道,“收留我只会给你招惹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她淡淡接了句,没有放在心上,“那就杀身之祸。”
她根本不是怕事的人。
男人盯了她半晌,“我乃前丞相遗孤季睦洲。”
短短一句话,景墨瞬间明白过来,但沐惜月还云里雾里,前丞相遗孤,难道不是权力滔天吗?怎么会有杀身之祸?
季睦洲只好解释,“家族遭人诬陷被抄家,我倾尽全力想为家族平反,不料……”
沐惜月领会过来,大概知道事情经过。
他被人追杀流落至此,且对方绝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如此,你更要安心在这里养伤,此刻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她大方叮嘱,说着还顺势给他拉起被子盖好,“伤势刚刚有裂开,等下我再帮你包扎下。”
“姑娘,若是他们找上门来,恐怕你毫无生还机会……”季睦洲不愿牵扯无辜的人,越发不赞同,挣扎着要解开自己的穴道。
沐惜月按住他的肩,明白自己不露出一点实力他是不会答应留下的,可就这么把重伤的人放到野外,她实在不放心。
搞不定的时候就找景墨,她后退一步,拍拍景墨的背,朝他眨眨眼,盯着他有几分无辜和求助。
收到信号的景墨沉默上前一步,对上季睦洲的视线,平淡地出声,“我见过你。”
“你见过我?”季睦洲疑惑复述,他见他的确有几分眼熟,但不确定自己在哪里见过。
景墨点点头,声音低沉缓慢,“几年前皇宫大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交谈过几句。”
时间太久,且那时二人尚为少年,现在对上他不认得也正常。
季睦洲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回忆起来这么一号人物,惊讶地瞪大眼,“你是……”
“现在还担心惜月的安危吗?”他打断他,提到沐惜月时难得浮现一个微小的笑意。
话已至此,季睦洲没有理由再坚持,视线在景墨与沐惜月之间来回,触到景墨关怀沐惜月的眼神,明白了什么,绽开相遇后头一个笑,带着贵胄之子特有的温煦与礼貌。
“那就有劳景将军和……”他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不知道沐惜月的名字,抱歉地望过去。
“沐惜月。”
“沐姑娘了。”
“嗯。”
成功劝说他留下,沐惜月一直绷紧的脸松了松,叫来大丫帮他重新上药,自己则推着景墨出去。
“加入他的仇人追过来,会难办吗?”虽然她不怕事,但不想连累景墨,以防万一事先询问最消极的后果。
景墨偏头望着她,坠入她眼中的星辰,听到她担心的询问,抬手摸摸她的头,温声安慰,“不用担心。”
沐惜月盯了他一会儿,选择相信他,“嗯。”
“我和你一起去铺子。”景墨喉结滚了滚,昨天的事历历在目,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忙活。
沐惜月本打算拒绝,可一想到昨天的事,她心有余悸,再三思考还是点头带着他。
有了景墨的保驾护航,沐惜月有底气不少。
一大早到达药房,就看到两个在角落畏畏缩缩的人。
她歪头看了一眼,是沐庆施和李氏。
这两个阴魂不散的人。她心底翻起厌恶,不想理会,当着他们的面走到门口开门,景墨跟在她身边,也看到那两人,眼底闪过阴鹜。
李氏冷不防被他们瞪了一眼,吓得一哆嗦,忙站直身子,欲盖弥彰地想往隔壁铺子走。
沐惜月心中并没有多少诧异,只是肯定了雇凶的人是李氏和沐庆施。
虽然没多少悲伤,但想到生父养母勾结要她的命,多少十分讽刺,冷笑一声,推门进去,没理会鬼鬼祟祟的两人。
景墨瞥到她的表情,基本确信昨天的杀手出自谁的手笔,等她进去后自己转身回去,大步走到二人面前,一手一个衣领将两人提起来。
往日温和平淡的脸彻底冷下来,透出战场磨砺出的杀伐戾气,“谁给你们的胆子?”
“你在说什么?”李氏装不懂,抖着眼神看着他。
“不想死就把你们的脏手拿远点。”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进步未免也太大了
他松手后,李氏和沐庆施相互搀扶才没至于软倒在地上。
“那丫头怎么会知道?”沐庆施喃喃询问,不肯相信。
“因为你们足够恶心。”沐惜月的声音幽幽传过来,手里端着一盆擦灰的脏水,冷眼望着他们,毫不犹豫抬手一泼。
两人瞬间被淋成落汤鸡。
沐庆施的害怕瞬间转为不满,“你怎么对你亲生父亲的?”
“您怎么要脸说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沐惜月讽刺起人来毫不嘴软,“没想到我还有个想法设法置我于死地的父亲,真是感谢你昨天送的礼物。”
她当面揭穿两人的恶心做法,面上表情更冷,看苍蝇似的看着两个人,“刚才景墨的话你们也听到了,长长记性。”
说完转身回到药房,没给他们一个多余的眼神。
李氏与沐庆施面面相觑,嫉恨地剜了一眼药房里兀自忙活的人,狠声道,“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臭丫头。”
两人故技重施,趴在地上耍赖皮,“真是造孽啊,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就这么对他们的父母……”
沐庆施拉不下脸叫喊,只能做出痛苦的模样。
来迟的大丫二丫看到两人在门口撒泼,皱皱眉,二丫心直口快,无比嫌弃地开口,“你们不要脸吗?上次讹钱没讹到,今天又来作妖?”
小孩儿的声音清脆入耳,且不擅长撒谎,往来的路人瞬间明白,可怜的眼神转为厌恶,他们也算是这家店的熟人,多少听过一些相关的流言,摇摇头。
两人的算盘还没打起来就散了,趴在门口还碍到了别人进门的路,来看病的人嫌弃地看着他们,“你们要讨能换个地方吗?待这儿耽误大家的时间。”
开始一两个人说他们还能毫不在意地赖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每路过一个人都会说上一句,有的人话还格外难听,饶是他们俩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一个上午过去,看完病出来的看到他们还在地上,无语地啐了一句,“你们没有脸皮吗?我记得你们有个刚中秀才的儿子,叫沐子安还是什么的,就不怕他被人耻笑?”
沐惜月送完上午最后一个客人,看到他们还在门口,恰巧听到路人问他们的话,冷眼道,“我以为你们会顾及沐子安的脸面,没想到你们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的话点醒撒泼的两人,他们面面相觑,立刻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景墨跟出来,站在沐惜月身后,皱着眉,难得赤裸裸表达出自己的喜怒,“要不直接除了后患。”
“不用管他们,”沐惜月笑笑,回头拍拍他的肩往里走,“以后再收拾。”
晚上回家,一路上沐惜月难得有些担心,万一季睦洲还是不愿意连累他们,趁着他们去药房自己离开。
景墨心细如发,察觉到他她的不安担心,语气沉稳,“他不会离开的。”
“嗯?”她歪头,有些意外他的肯定。
“我和他接触虽然不多,但他言必行行必果,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景墨的声音似乎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将她一颗不安的心沉甸甸地按回去。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跟着又听到景墨追加的声音,“更何况你不是先派了大丫二丫回去吗?她们没找过来就说明没事。”
“好的。”她轻快地回答一声,甜甜地笑开。
景墨望着她的笑容怔了一瞬,脸先一步红透,不自在地转过脸。
还没到家,就看到二丫背对他们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进了院子,才发现她身边还有大丫,绑着绷带的季睦洲正在教两个人认字。
“沐姐姐!”大丫余光看到他们进门,高兴地叫了一声,不等她问,便倒豆子似的交代,“二丫翻到一本书,但不太认识,老景头在忙,季哥哥就来教我们。”
了解到前因后果的沐惜月了然点头,面上挂着温暖的笑,走近一看,纸上还有两人的笔迹,虽然歪歪扭扭,但每一笔都很工整。
她有几分意外,“这是你们写的?”
“对!”二丫十分自豪,顺手又新写了几个字,谈不上隽秀,但比之前的字体好看很多。
“你偷偷练了字?”饶是料事如神的沐惜月也不太能猜得到,惊讶地追问。
“没有,是季哥哥教的。”
就算是他现教的,这进步未免也太大了。
沐惜月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季公子为师有方。”
“一点小技巧,不足为道。”季睦洲被小孩子夸完,又被大人夸,脸上有些挂不住,摆手谦逊道,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家里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他养伤期间,虽然不能做重活,但普通的挑水劈柴完全能够胜任。
沐惜月眼睛转了转,先行应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饭,沐惜月端着纱布药水去了季睦洲的房间,检查一番后放下心,“之后尽量不要做重活,好好休养。”
“谢谢沐姑娘。”季睦洲真心道谢。
“分内事。”
“景将军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季睦洲又加了一句,当然这话没有贬低景墨的意思。
沐惜月心头一甜,能得到旁人的祝福是这段感情最高的赞扬,语气柔软下来,“能嫁给他也是我最幸运的事。”
他是她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束光,照亮她黑暗的人生,与她一路为伴。
刚走到门口的景墨脚步顿住,听到季睦洲的话,也听到沐惜月的回应,坚硬的心缓缓打开,一个叫沐惜月的人稳稳地住在他心里。
“我虽然与景将军接触不多,但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择一人终老。”季睦洲看上去温温和和,没想到是个操心的命,念念叨叨。
沐惜月有点好笑。
“明日可否带些笔墨回来?”他忽然又道,见她疑惑好心解释,“我看大丫二丫很喜欢写字,但家里的纸笔似乎不够。”
“可以。”沐惜月爽快答应,心里萌芽的那点想法更加坚定。
从季睦洲房中出来,一转弯就看到景墨站在门口。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也算功德一件
方才的话他肯定尽数收入耳中,沐惜月面上一红,佯作不在意地走过去,坦然对上他的视线,“没想到堂堂景大将军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我没有。”他低声回驳,回想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不由得红了脸,压低声音为自己辩解,“只是刚好路过。”
“是是是,”她笑着拉起他的手,他身子一僵,随即紧紧回握住。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小路上,景墨还在担心李氏他们贼心不死,“我找个机会以绝后患。”
她忙止住他,杀人犯法,对方是地痞无赖不尊法度,他们不能效仿。
恶人自有恶人磨,更何况他们越闹,自己的铺子名声才越大。
“不用管他们,人贱自有天收,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沐惜月语气轻松,他们的手段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这次是她大意,不过也提醒她日后要小心安全。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没工夫收拾他们。
“我在想一件事。”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先知会他一声。
“什么事?”
“好事。”她笑嘻嘻地卖关子,面上的俏然生动令他又是心神微荡。
他温柔笑着,眼底柔情浓得化不开,“那我就期待一下。”
沐惜月偏着头思考片刻,“你明日帮我把村里不常住的屋子租一间下来。”
村里虽然男丁众多,但比较其他村落其实少了很多,不少人见村里发展不起来,早早背井离乡,家里屋子也空了下来。
闲置实在太浪费了。
对于她的决定,他向来不会多问,点头应了,“好。”
“租金不要委屈了他们。”她又叮嘱一句,他们现在也勉强算小资家庭,力所能及地接济别人也是给自己积福。
景墨办事效率极高,在要帮她采买的情况下迅速租好了一间宽阔的大屋子,占地几十平米,对她要做的事绰绰有余。
当他拿着租用合约回到岚安药房时,饶是一直泰然自若的沐惜月心底也有微微的诧异。
谈租赁,动辄三两天,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拿到合约。
正好手头清闲,她接过合约仔细看了下,和她昨晚交代的差不多,一年起租,每个月一两银子,年付。
对方提的条件毫不苛刻,只要不拆了房子就行。
“你真棒。”她由衷表扬,踮脚在他侧颊“吧唧”一口,喜滋滋地收好合约。
景墨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虽然脸上古井无波,但脸红成一片,默默往后退到角落,想让自己藏起来。
外头抱着孩子的大妈一进来先是将孩子交给沐惜月,回头一看他站在那儿,惊讶了一瞬,调侃着沐惜月,“沐神医,你医术这么高超,怎么相公脸红成这样也不诊断下。”
“有什么好诊断的。”她笑着回话,余光瞥了角落里不知所措的人一眼,有些好笑,谁叫他脸皮薄,这么久了还没习惯,以后要是同床怎么办。
想到不该想的事,她也蓦地一怔,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看着两人前后脚脸红成猴子屁股,大妈也笑呵呵的,愈发逗弄二人,“哎哟,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到时候要孩子怎么办。”
“大妈您就别多管闲事了。”她假意恼怒,推了她的手一把。
大妈笑得更开心。
被调侃一通的两人收铺子时难得有几分尴尬,沐惜月一边整理一边偷瞄着在做体力活的人,对着他的身材发一回呆,莫名想到两人以后孩子可能的样子。
她忙止住飘远的思绪,张口道,“明儿我想买点家具。”
“家具?”他很意外,“家里不是已经够了。”
“给新租的屋子用。”她神秘一笑。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看了看还没关门的几家木匠店,确认好大致的模样后给了他一定的预算线。
回到家,热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早被她打发回家的大丫二丫正趴在桌上练字。
难得让爱玩的人对学习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她微微一笑,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
“今天写了什么?”她凑过去,冷不丁出声,吓了两人一跳,练好的字一歪。
二丫露出懊恼,“都怪沐姐姐,好不容易可以超过姐姐了。”
“分明是你自己写得不够好。”大丫笑嘻嘻地戳穿她的狡辩,拿着字飞快地跑到正在帮忙搬凳子的季睦洲跟前,举起来,十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