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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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不必自责。”默默围观全程的景墨慢慢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肩寄予她温暖来源。
她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望着堂妹离开的那条路,忽然生出无力与无趣,“人生有那么多选择,她偏偏选了最难的这一条。”
“也是最对得起内心的一条。”景墨对倒十分赞同堂妹的选择似的,偏头刮了下她的鼻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很不容易了。”
几日后,镇长府摆宴,请柬发到了她家门口。
她由衷厌恶,只稍人带了指名送给堂妹的礼物后便将请柬扔到土里埋了。
这亲事让她更想起前不久的事,情绪愈发低落。
虽然对来往病人还温柔笑着,可一旦病人离开,她便恢复到独处时的清冷落寞。
以后符珍问再也不会笑着帮她招呼顾客,也不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身边。
她可算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好朋友,却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方式骤然离世。
越想越郁闷,她皱着眉望着外头的瓢泼大雨发呆。
今日天气恶劣,药房人少了不少,只有极个别需要吊水的人在里头安静睡着。
她拨了拨算盘,当日的来往账务算了一遍又一遍,这几日进账翻了几倍,但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符珍问的事情。
景墨见她兴致不高,也跟着心疼,变着法地想逗她开心。
这不,这么大的雨,他一声不响地外出,冒着大雨奔波,借着大雨的优势买到很难买的糖葫芦。
回来的时候头发几乎打湿完,衣服还在滴着水。
他把糖葫芦伸到她面前晃了晃,生涩地学着别人的广告词,“我家糖葫芦最甜,不好吃倒赔钱。”
沐惜月回神,接过他的糖葫芦,咬下一颗,在他巴巴等着夸奖的眼神中脱口而出,“你去换身衣服,不然感冒了。”
景墨满脸挫败,但听话地换了衣服,回来后还不忘问她,“味道怎么样?”
“好吃。”她简短地评价,吃了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他,“你尝尝就知道了。”
他极少反驳她的话,接过来顺从吃完,的确味道不错,就连他这样不吃甜食的人都能吃完。
沐惜月看着两人分吃一根糖葫芦恍然想到很久以前家里穷的时候,她和妈妈也是什么东西都分着吃。
有点好笑。
她嘴角微微勾起笑,景墨敏锐捕捉到,先是一喜,看来糖葫芦果然能让她开心,后又有些挫败。
他居然还不如一只糖葫芦。
但不管如何,仿佛找到窍门的人天天一大早就去了糖葫芦店,在一众小姑娘老大妈的人堆里艰难抢到一只。
沐惜月连着几天在开店前都能准时收到糖葫芦。
这日又逢大雨人少,她看着再度湿淋淋回来的人,让他换了衣服后十分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蛀牙是什么吗?”
“不知。”他站得笔直,板着脸回答。
“一种牙病,严重后牙齿会烂光,满嘴一颗牙都没有。”她平实地解释。
景墨在她的解释中不自觉地抽抽嘴角,恍惚牙齿有点痛。
“这糖葫芦再这么吃下去,我就会有蛀牙了。”沐惜月不忍心吓他,回归正题。
他沉默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非买不可的理由吗?”她从未说过喜欢之类的话,会吃也是因为是他送的。
“能让你开心。”他言简意赅。
……沐惜月哭笑不得,吃甜食并不能让她开心。
或者,她有不开心吗?
景墨仿佛看透她的疑惑,走近她,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自从镇长夫人过世后,你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这几天瘦了很多。”
她微愣。只是偶尔会想起她发呆而已,原来她的情绪这么明显吗。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们添了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她一阵愧疚,难怪大丫二丫这几日格外乖巧,也不顶嘴偷懒。
“我没有心情不好。”她试图解释,“只是好友过世,我多少有些唏嘘。”
若是店里繁忙,她还能暂时忘记,可若店里空荡荡,想起也很自然。
这种自然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淡忘,所以她压根没当回事。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景墨十分诚恳,他向来不怎么会说情话,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沐惜月心中一暖,符珍问的骤然离世的确让她失望落寞,但好在有景墨以及一众关心她的人在默默守护,让她心情回暖不少。
“我会注意的。”她真挚回答。
两人正在店里温存,一道爽朗的声音打破二人的温馨氛围,“让我好找,居然在这个地方!”
同时看向门外,来人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剑上雨水滴落在地。
剑眉星目,脸颊轮廓却隐隐有几分眼熟。
沐惜月盯了他半晌,骤然想起,惊讶瞪大眼,还未说话,景墨已经迎过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把他们兄妹宠上天了
“冠英,好久不见。”景墨一向淡漠的脸上难得生出几分兴奋的波动,拍着他的肩。
“的确好久不见。”沐冠英笑得爽朗,拍拍他的肩,错开视线看到他身后显得几分陌生的沐惜月,张开手臂,“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沐惜月这才确定,大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他,一声“哥”饱含思念。
景墨笑容僵在脸上,默默伸手把两人拉开,微咳一声,“冠英,男女授受不亲。”
神经粗的沐冠英并未察觉到不对,还在大喇喇地开他玩笑,“惜月是我妹子,抱抱怎么了!”
说着还抱得更紧,沐惜月的脸都被他的肩夹得变了形。
被分外“照顾”的人有苦说不出,勉强笑着从他的魔爪下逃脱,退一步站到景墨身边。
后者罕见主动揽住她的腰身,目光灼灼地与沐冠英对视。
傻子都能看出来气氛不对。
他眼睛一眯,重新看向景墨,“说,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到底对我家妹子做什么了?”
“我们成亲了。”他理直气壮,刚说完就伸手去怀里掏出一纸证书——这还是后来沐惜月无聊做着玩儿的现代结婚证。
沐冠英接过,展开一看,白纸黑纸,清清白白写着景墨与沐惜月结为结发夫妻,名字上面还像模像样画着两人的大头。
他视线在“证书”与景墨之间来回,最后还给他,勾着他的肩带到一边,压低声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最近几月。”他很给兄弟面子,一一回答着他无聊的盘问。
也不管他过分谨慎,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在外从军时大多都在担心她是否照顾好自己,如今回来听到这么个好消息,自然喜不自胜。
“好啊,真好。”问清楚后他连连感叹。
景墨与沐冠英两人本就是旧识,关系密切,如此一来算是亲上加亲。
沐惜月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背影,担心哥哥对这门婚事有意见,歪头瞥见景墨嘴角微带的笑意,又放下心来。
“你们打算站在那里聊到明天吗?”她好笑地在身后提醒。
两个大男人对话被打断,也回过神刚才太认真把她晾在了一边。
“惜月,准备两壶好酒,我今晚与你夫君不醉不归。”他一拍药房前台的木柜,响声吓得里头吊水的人一惊。
她无奈摇头,“还是先归再醉吧。”
这么大的雨,她可不想拖着两个醉鬼回家。
因着下雨人少,又有沐冠英归家,沐惜月早早收拾了铺子,三人回家途中买了两壶酒,一路聊到家。
沐冠英说了不少在外的见闻,引得沐惜月担惊受怕,又意外招惹出景墨微妙的吃醋,遭到昔日兄弟无情的嘲讽。
季睦洲带着大丫二丫去了学堂还没回,老景头正在准备晚饭,一抬头看到熟悉的人,呆了一瞬,马上放下锅铲迎出来,“冠英,好久不见了。”
“的确有阵子了。”他从军多年,血气方刚之辈,直来直往飒爽惯了,但见到老景头时眼下还是一沉,有些心疼他,“您也受苦了。”
“苦什么。”老景头连连摆手,表示不是大事。
三个大男人叙旧,沐惜月提醒他们进屋后便去忙活自己的事。
没多会儿看到老景头出来,继续做晚饭,里屋还剩两人热切地聊着。
哥哥阔别归家,将她连日来阴鹜的心情扫去不少,她难得哼着曲张罗下一阶段的新品,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隔壁两人讨论逐渐激烈,她隐约能听到两人的争吵,正担心想要探头看看情况,忽然听得巨大的“嗙——”地一声。
吓了一跳的人立刻放下手里事情跑过去,两人中间的矮桌被人掀翻在地,茶杯七零八落地四散。
景墨满脸暗沉的怒气,手紧握成拳。
而沐冠英一脸尴尬。
她弯腰捡起茶杯,想开口缓缓气氛,一向情绪起伏不大的景墨已经森然开口,“你在为顾兴元做事?”
顾兴元?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看他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景兄弟,你火气怎么这么大,听我说完。”对面的人很无奈,拉下他的手,试图给他消火气,“我这不是才说到一半。”
景墨一向耿直,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隐情,冷着脸拒绝他的求和,“不用了,你已经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十分窝火,自己多年的兄弟、妻子的亲哥哥,居然投靠乱党?
明知他们水火不容,为了求生存连自己的原则都可以不要了吗?
沐惜月打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良久才道,“哥,景墨真的生气了,你不要卖关子。”
虽然她和亲哥相处的时间少,但对他的性格还有印象,最看重的就是道义,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看,还是我家妹子懂我。”他说着又揽上沐惜月的肩,毫不意外收到景墨的一记眼刀,忙讪讪松手,接着自己的话,“我是奉了命令,暂时做卧底。”
景墨眼中压迫稍微弱了一些,对他有意调侃自己感到不满,“这种事为何不在最初就说清。”
“你也没让我继续往下说啊。”他面露委屈,凑上去一把压住他的肩,冲他抬下巴,“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我给你个机会赎罪,明儿弄一烤鸡,哥哥就原谅你。”
沐惜月翻翻白眼,以前怎么没觉得她哥是这么个没正行的人。
景墨撇开他的手,冷漠回怼,“不烤你,就是祖上烧高香了,还烤鸡。”
话是这么说,她紧跟着就注意到他的余光瞥向外头的鸡笼,挑选一个幸运儿。
她看着好笑,心里泛起阵阵暖意,大哥回来了感觉氛围都轻松不少。
不过景墨算是把他们兄妹宠上天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景墨在出去吃饭时在幸运鸡身上标了个记。
三人刚坐下,老景头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张望外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咋,还有人?”沐冠英饿的前胸贴后背,跟着问。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何能放心
“嗯,我收的两个小徒弟,还有一个捡的病人。”沐惜月为他答疑解惑。
“话说妹子,你何时医术如此高超?”刚才只顾着和景墨闲谈,这时候他才回过神关心自家妹子的状况。
她眼神微闪,给他满上酒,言辞笃定,“你不在家这么久,我成为富甲一方都不稀奇。”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就你那小身板,富甲一方?”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沐惜月许久没有这么放松,景墨暖暖地注视着她。
将从医细节隐去,沐冠英这个直肠子也没有多想,轻易相信她的借口,在听说这房子是她的功劳后惊得直瞪眼,“不得了,我妹子长进了。”
“过奖过奖。”她这么回着脸上却都是得意,还冲景墨眨眨眼,惹得后者微微笑。
气氛正好,学堂的教书先生和学生齐齐回家,大丫二丫兴奋地直捧着书本往沐惜月身边跑,“沐姐姐!看我今天新学的字,季先生说我写得最好!”
二丫不服输地挤上来,“季先生明明说我的最好!”
俩小孩争相表现自己,沐惜月哭笑不得,一手一本,接过两人的练字本,打开一看,的确进步不少,比之前的字好看多了。
再学几天就可以慢慢接手写医嘱的任务了。
“两人天赋都很好,原先就是有点基础的,接触起来很快。”后面跟进来的季睦洲将自己顺手采的野菜放在厨房,嘴里还在表扬两人。
大丫二丫更加骄傲,挺起小胸脯一脸求表扬。
沐惜月笑得柔和,摸摸两人头,“洗洗手吃饭。”
又回头对季睦洲道,“别惯着她们,再过几天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没有,适当的鼓励有利于长久的发展。”两人交流着“育儿经”,浑然不觉身边坐着的沐冠英不复刚才的爽朗利落,沉着脸看着回来的人。
饭桌上有大丫二丫活跃气氛,倒也不至于沉闷。小孩子已经懂得美丑,大肆谈论着班上哪个小孩儿好看,哪个小孩儿温柔。
吃完饭,大丫二丫自觉去洗碗,季睦洲说要回房先备课,老景头和景墨聊着什么,沐冠英神神秘秘地拉着她到偏屋,在她疑惑的视线中低声道,“离姓季的远一点。”
沐惜月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跟着紧张了一瞬,没想到是这话。
“为什么?”她蹙眉。
“他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好不容易做到现在,不用给自己惹麻烦。”沐冠英也是为自家妹子着想,她怎么说都是一介弱女子,不能招惹这么复杂的人物。
她立刻严肃起来,盯着自家哥哥,“哥,你从军是为了什么?”
“保家卫国,匡扶正义。”提到自己的使命,他非常铿锵有力地回答。
“季公子遭人暗算,家国不容,流落至此,难道我们不应该收留他一段时间?”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何况人家也没白呆,帮我做免费教书先生呢。”
沐冠英不是不辨是非之人,闻言眼神闪烁,陷入挣扎。
一方面不希望自家妹子深陷泥沼,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好人落魄,让他现在把季睦洲丢到大街上不管不顾,虽然他忍忍心也能做到,但良心会备受谴责。
“哥,我做事当然会考虑后果,”见他神色松动,将他看做自己唯二至亲之人的沐惜月再接再厉,说服他,“有你和景墨做我后盾,会怕旁人的报复吗?”
一说到他最擅长的武力,沐冠英又生出几分自信,更加动摇。
她盯着自家哥哥的脸,决定从侧面入手,“你看大丫二丫,可爱吗?”
“……那俩小丫头的确可爱的紧。”
“她们也算是我救下来的,难道我救人救错了?”
“没说你救错。”沐冠英嘴皮子耍不过她,明知她话中有漏洞,就是找不出来,默了半晌求证,“他真的在教孩子读书?”
出身在周至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村里多么落后,教书先生都不愿意多往里走一步,季睦洲能做如此牺牲,确是常人不能及。
“那还有假,”她眼睛一亮,抓着他的手腕,“你若不信,明日去看看,今天好多村民和我一同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没有一个不说好。”
他也做不出盯着别人教书的事,妹子也不会骗他,便摇头拒绝,“那算了,明天你得和我回家里一趟。”
“什么家?”沐惜月脱口而出,问出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添了几分冷意,“行。”
看出她情绪变化,还不清楚发生什么的沐冠英故意逗她,“这季睦洲比家里还亲啊,脸色都不一样。”
“哥,你若是知道这些年他们都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开玩笑了。”她说着浮上久违的委屈。
那时周遭只有景墨一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