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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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丫鬟停下,“这里便是你的卧房。”
沐惜月推开门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特别寒酸。
“有什么缺的,告诉我便是。”丫鬟临走时如是说道。
她耸肩,在房内转了一圈,没什么特别需要的,比起屋内的东西,她更关心屋外。
贵妃的寝殿与皇上的寝殿只有一门之隔,可见端仁贵妃受宠程度,这便是她在朝廷上无法无天的底气。
只是皇上贵为一国之君,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吗?
她从不相信美色误国,也许皇上察觉却无能为力呢?
抱着一丝希望,她打开门偷偷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
悄悄溜出去,一路上和丫鬟们打过招呼,装作不经意地走到拱门边上,小心往里看了一眼,大门紧闭,门口丫鬟三三两两。
不知道的还以为囚禁着谁。
皇上也是心大,都这样了还没有什么动作。
她刚想速战速决,溜进去看看状况,还没走出去,便被一个冷漠高傲的声音打断,“你是谁?”
沐惜月忙止住脚,退后一步,看着来人,她打扮不似贵妃华丽,却比寻常丫鬟又精致许多,应当是贵妃身边的大奶奶,在这寝殿,除了贵妃,便是她最有话语权。
思及此,她恭敬许多,弯腰以示歉意,“不好意思,草民初来乍到,想着四处逛逛,开开眼界,不想唐突了。”
这一番话说得大奶奶十分受用,面上不善少了些许,“有些地方可以逛,有些地方逛不得。”
“谢大奶奶大量。”沐惜月得体道谢。
大奶奶看她的眼神又深一分,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住,多说了一句,“你便是新来的胭脂老板吧。”
“大奶奶过誉了。”她心中一动,嗅到某种可趁之机,从袖里拿出预备好的胭脂,塞到大奶奶手里,“这是我家新品,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她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香味散发出来,大奶奶毕竟见多识广,一闻便知道是上好香料,心中对她更加满意。
“贵妃不喜太过艳丽,你可要当心着些。”她扔下这么一句忠告,转身离开。
沐惜月默默铭记在心,准备投其所好。
“谢大奶奶。”
与大奶奶告别,她深深看了一眼那边华丽的屋檐,眼睛微沉。
一定要想办法进去。
虽说在皇宫住下,但沐惜月还是从贵妃那里求得半日空闲,说要回医馆整理一下。
得了贵妃的应允,她回绝了送她出宫的丫鬟,自己缓缓踱步问路出去,顺便看看构造。
皇宫气势恢宏,她本以为因为是贵妃,所以才装饰华丽,走出去了才发现,处处如此,到处都是肤浅的繁华。
大概也是这样的假相蒙蔽了皇上的双眼。
她感叹着回到医馆,担心她的人们立刻迎了上来,景墨握着她的手,“怎么回事?大丫说你被端仁贵妃召去了。”
“没事,就是让我帮她做胭脂。”她搭上他的手背,安抚他,“而且我有个意外发现。”
“什么事?”
“皇上似乎在她寝宫内。”
此言一出,景墨立刻瞪大眼,不可置信,“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可常年下榻在贵妃宫内?”
“哎。”国舅叹口气,“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
自从打通地道,国舅便越发熟悉来往道路。
“的确如此。”七皇子佐证,京里还不知道他回来的事,相当于隐居在此。
老景头对宫内之事的了解仅停留在以前,没有插话,倒是多嘴说了一句,“皇上对端仁贵妃的确颇为信任。”
沐惜月看着众人愁眉不展,笑道,“不要如此悲观,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事。”
“怎么说?”
“她与皇上亲近,正给了我接近皇上的机会。”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充分想好,只要见到皇上,一切便能解开。
景墨敛眉,直言,“太危险了。”
“上次来京你也是这么说。”她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心,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这无异于自投罗网,万一她发现你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景墨想得多,思虑得远,更担心她的安危。
“我像那种会自爆身份的蠢货吗?”沐惜月知他担心,竭力劝他不用放在心上,“我会把握尺度的,当务之急是你们得给我信物,这样皇上才会信任我。”
国舅和七皇子立刻走上前,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摘下来递到她手里,“父皇见到此物,就猜到是我。”
“这是皇上当初送给舍妹的定情信物。”
她接过收好,和景墨一行人又仔细做好打算后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一住也不知道会住多久,只能尽可能不招惹端仁贵妃。
她只身涉险,不仅景墨放心不下,就连季睦洲也站出来表示担心。
一一安抚众人,他们说什么都要她带点防身的东西。
季睦洲从腰间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她,“这是我多年前差人打造的随身之物,很好用。”
她下意识要开口,余光瞥到景墨紧盯着的眼神,含着淡淡的威胁。
若是再拒绝,恐怕景墨会强硬把她锁在家里,她只好接过,笑着道谢,“有劳季先生为我考虑。”
“应该的。”
医馆因为她的离开暂时关闭,经常开着的只有胭脂铺子。
重新回到皇宫,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
这个时代,化妆品并不发达,她的各种巧思以及专业度赢得端仁贵妃的好评,两人关系逐渐熟络。
但沐惜月非常清楚,端仁贵妃的好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日,端仁贵妃又差人来召见她,她跟着丫鬟再度路过皇上寝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实在哭笑不得
到达时,端仁贵妃正在仔细梳妆,余光瞥见她,一摆手示意丫鬟把东西拿过去。
她愣愣接了,才听到她懒散发话,“中大夫,你昨日给本宫的药十分好用,赏你黄金一百两。”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被赏黄金了。
有钱固然好,但她不需要这么多,“承蒙贵妃嘉奖,但这黄金,草民实在用不着。”
“怎么,还有人嫌钱多?”她似乎有些惊讶,回过头来看着她,又转回去,“也罢,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能得到贵妃的重用便是最大的赏赐,草民不求其他。”她恭敬回答,话锋一转,“只是后续胭脂研制,可能需要大量不用种类的花,光靠宫女采摘,恐怕……”
任何一个人都喜欢被恭维,端仁贵妃更不例外,她嘴角弯起满意,大方地挥手,“既然如此,本宫便允许你自由摘花,记得带上宫女,她们会给你带路。”
“是,谢过贵妃。”沐惜月眼底一喜,她求之不得。
有了一定的自由权,就不会处处被限制。
花田离皇上寝殿不远,衔接着她和皇上寝殿的后门。
得了应允的人当即带上宫女过去探路。
宫女对贵妃十分忠诚,一路上不苟言笑,就连她的问话也是敷衍回答。
沐惜月敛下眼睑,得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如是想着,她仔细观察宫女的脸,在看到她额头的一片痘痘后心生一计,“你额头的痘,多久了?”
“有三年了。”宫女一愣,随即想到她的职业,眼睛微亮。
早在带她出来的时候她就想问,奈何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加上贵妃嘱咐的不要主动与她搭讪,因此便打消念头。
谁知道峰回路转。
“嗯,我估计也是。”沐惜月点点头,停下身,盯着她的额头,“我有方法。”
“真的?”
“嗯。”她颔首,“迎光站着,我看看具体情况。”
她说着掰着她的肩让她转个身,正好背对皇上寝殿。
“闭上眼。”
宫女乖乖闭眼。
她一边扫着她的额头,一边往她身后的寝殿望,大开的窗户隐约能看到里头的状况,卧榻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难道是皇上?
“好了吗?”宫女忐忑地询问将她拉回现实。
“稍等。”她回神,那不是多大的事,只不过淤血淤积而已,“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她拿出随身带的针,简单消毒后利落挑破。
“啊——”尖锐的痛感果然让宫女出声,她叫完后立刻捂住嘴,低声连连道,“遭了遭了。”
“怎么了?”沐惜月余光关注者屋里的情况,夹杂着并不怎么真心的关心。
“贵妃尤其交代过不能出声,否则……”惊扰到里头那位。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何事喧哗?”威严的声音带着无言的威压,宫女急忙跪下,还顺手拉了拉沐惜月。
她盯着皇上看了一眼,装作不惊讶拨弄了一下揣在腰间的玉佩,随着她跪下的姿势垂落在外,宫女并未注意到。
“草民见她面上有疱,便打算帮她治疗。”沐惜月率先出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十分肯定他能看到自己的玉佩。
而宫女因为她主动出声,误以为她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心中感动。
皇上一脸严肃,打量着这个新面孔,“朕不曾见过你。”
“草民应贵妃之召,替贵妃研制胭脂。”她恭恭敬敬,有礼有距。
皇上不由得从头到尾打量着她,在触到她腰间的玉佩后眼神一紧,想要开口询问,又碍于宫女在场。
出于帝王的警惕,转而道,“看来你的确有真才实学,端仁一向不喜外强中干之人。”
“谢皇上夸奖,”她有意无意透露,“不过是学医之余略微接触了胭脂罢了。”
深知她话下之意,他顺遂接道,“正巧朕近日总是睡不好,找了御医也不管用,不如大夫帮朕看看?”
宫女听着两人有来有往,想阻止,话还未说,便听沐惜月道,“这……须得贵妃同意才是。”
他眼神一收,有些不悦,“什么意思?”
“贵妃特意交代过,若非她的吩咐,不许和任何人接触,更不可私自看诊,所以草民才挑了这里给小桃姐姐看额头。”
旁边小桃一听更加感动,难为她为了自己的烦恼绕了这么多心思。
而皇上已经满心疑虑。
端仁贵妃的人想见他竟然还要得到她的同意?
“没事,端仁那边朕去说。”他执拗差遣她。
“皇上,您这样岂不是让小桃姐姐难做?”她柔声劝解。
小桃被逼到这份上,又出于对沐惜月的感激,只好主动道,“中大夫大可放心去,今日贵妃有事回王爷府,怕是要晚上才会回来。”
三人达成协议。
两人直接去了皇上寝殿,因着避嫌和放风,小桃站在外头没有进去。
沐惜月沉默跟着皇上到了里间,又见他挥退众人,垂眉问道,“不知皇上是如何睡不好?惊夜还是?”
“你腰间玉佩哪里来的?”皇上直接打断她的问话。
“回皇上,是国舅赠予草民的。”
听到她的话,他一怔,立刻追问,“他为何会赠予你?”
“不仅他,还有七皇子。”她说着,又拿出另外一个玉佩。
皇上更加怔愣,眼神迫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惜月垂着头,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其中提及自己哥哥的死,眼神微暗,情绪化地问了一句,“皇上在这关头,深居简出,是有意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吗?”
他被问得呆住,“不,只是贵妃告知朕边关告急,兵力都被抽调去边关,朝上都是琐事,朕又患了旧疾,且皇宫防卫较为薄弱……”
她冷笑一声,实在哭笑不得。
一朝政事,居然因为一个贵妃的“朝上都是琐事”而荒废,说出去多可笑。
“您这样,对得起您的皇后吗?”她有话直说,“又对得起一直将您敬若神明的大皇子吗?”
“大皇子?”他喃喃重复,“他不是早就………”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说到一半,他陡然顿住,激动地扶住她的肩,“他还活着?!”
沐惜月的恨意因他这句问话消散一半,又因代入景墨的感情而分外难过,望着他,“是,他还活着,现在正在为了顾兴元的事奔波。”
皇上面色一僵,“所以这些都是他在背后谋划,朕早知他心口不一,但毫无证据,且兵权集中在他手上,唯有老七还有些人马,但与顾兴元相比,无异螳臂当车。”
“皇上,若您信得过草民,草民愿助您一臂之力。”她跪下去,垂下头,真挚诚恳。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才缓缓问道,“你并不只是大夫,对吗?”
“是。”她如实回答,反正他迟早会知道。
“老大和你是什么关系?”他身为皇上,自然体察入微,方才提到大皇子时她情绪尤为激动,想必两人关系匪浅,不知是否如他所想。
“我们是夫妻。”她直白回答,坦白关系说不定对形势更加有利。
她的坦白得到皇上的赞许,他伸手扶他起来,“难怪朕见你十分不俗。”
突如其来的赞扬让她睁大眼,这时候才清晰认识到眼前人是景墨的爹。
“你转告的事朕已知悉。”他点头,还要说什么,外头放风的小桃慌张来报,“皇上,中大夫,贵妃回来了。”
一提到贵妃,他就心中来气。
原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安危,才不让自己四处走动,出去时还会体贴陪在自己身边,原来是变相软禁。
怪他太相信她的人品,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沐惜月来告知真相,恐怕江山就要易主了。
“你今日先回去,待朕思虑清楚自然会召你。”他还有诸多事未处理,只能暂时如此。
沐惜月也知不能大张旗鼓,委身告辞,“多谢皇上听草民之言。”
转身和小桃离开。
小桃与她有心隐瞒,贵妃也不会无端多问,这件事就这么被遗忘,直到皇上主动来找端仁贵妃。
他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端仁贵妃正在由着沐惜月给她试验,一抬眼看见他站在门外,眼底闪过诧异,“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待得闷了,出来走走。”他如是回答,视线从沐惜月脸上扫过,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臣妾新请的大夫,为臣妾准备一些胭脂。”贵妃倒不隐瞒,如实相告。
皇上眼底一闪,“大夫?正巧朕最近睡眠不好。”
经他一提醒,端仁贵妃似乎也想起这么件事,略带诧异地问着,“难道御医看得不管用吗?”
“没起作用,反倒把朕折腾了一通。”他抱怨着在她身边坐下。
端仁贵妃没有多想,十分顺从,“既然如此,便让中大夫给您瞧瞧。”说着转头看向沐惜月,抱歉着,“让你多做一份事,没关系吧。”
她随意扫了眼她毫无抱歉的眼睛,从善如流,“并没有,您多虑了。为您和皇上服务,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特意将她摆在前面,端仁贵妃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越看她越顺眼,笑着道,“中大夫真会说话。”
“是贵妃心善。”
旁边的皇上眼神晦暗不明,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只是看向端仁贵妃时更添了冷漠。
再多的爱意也弥补不了她欺骗自己的愤恨。
“那请中大夫帮朕瞧瞧。”他适时打断二人对话,言外之意要将她请到自己寝殿。
端仁贵妃愣了一瞬,到底答应,“中大夫去吧。”
随后派了个宫女跟在两人身后。
不是小桃。
沐惜月暗自冷哼,看来端仁贵妃并未对她放下戒心,担心她和宫女熟悉,所以才一天一换人。
这个端仁贵妃,果然不简单。
那宫女一路跟进皇上寝殿,丝毫不避讳,就连她诊断时,她也目光灼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