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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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沐惜月见他看到那箱子黄金后就格外沉默,问了一句后随即明白过来,跟着神色严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眼下之事最为重要。”
他点点头。
不出意外的话,最晚明日清晨徐庶便会再来找她,同时风声也会传出去,那些富商大贾为了不受人耻笑,自然会上门求药。
届时坐地起价也不是不可。当然沐惜月只是随意想想,毕竟她的目的只是筹钱赈灾,而不是发一笔横财。
原本几位计划顺利进行,谁知次日等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上,您可还记得昨日与您说的徐大人的怪病之事?”莫大人神色紧张。
在他主动戳破徐大人的事情之后,皇上似乎对他看重有加,分派给他不少任务,其中正包括了那个怪病。
景墨眼尾微微扬起,有不好的直觉。
将这件事交给他,原本是看在他不会乱说的份上,没想到他还真的时刻关注,此刻提出必然是有了异样。
“那些怪病原本只在富商大贾甚至高官之间流行,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平民。”莫大人仔细回答,“昨日下午各医馆都挤满了人,只是没有任何郎中可以给出解决的方法。”
他的眼皮子跳得更加厉害。
沐惜月做事向来有分寸,这病怎么会流传到外面去?
“那该如何是好?”他明知故问,打算下朝后仔细询问沐惜月。
“微臣倒是知道有人有解药。”莫大人似乎做足了功课,说完后偷偷看了丘大人一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最伤脑筋的是景墨。
原本他还抱着侥幸,认为他嘴里的“解药”并不是沐惜月手里的那一款,可当他看向丘大人的时候,基本板上钉钉。
“莫大人为何看我?难道我有解药?”昨日沐惜月离开后,他听徐大人提过,说解药极为稀有,且药价高昂。
莫大人看他也没用。
“实不相瞒,昨日皇上赐的大夫便有解药,只是价格不知,方才微臣看丘大人,是听说徐大人已然购买,所以才斗胆问一下与徐大人最为交好的丘大人,打听一下。”
他缓缓道来,不卑不亢。
丘大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十万金,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拿出来的,若是在朝堂上说了,其他大臣必然会对徐大人的家底颇为好奇。
到时有心人再稍微一调查,徐庶不干净了这么久,肯定有迹可循,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怕是让他走投无路。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稳定的大靠山,当然不会背叛徐庶。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莫大人为官清廉,又一心为百姓着想,自然将百姓的利益视为最大。
景墨没有帮腔,难得希望莫大人就此不要追究。
“是啊,丘大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还是什么大秘密吗?百姓可都在等着解药呢。”其他大臣早就看顾兴元旧部不爽,更是逮着机会就开始为难。
丘大人虽然有徐庶撑腰,但挨不住另外两方的咄咄逼人,更何况皇上脸色不定,断然不会帮助他,在他们群起攻之之前,小声回答,“十万。”
“什么?”
“这……一瓶解药十万?难道里面有千年人参不成?”大臣们窃窃私语,纷纷表示不信,认为丘大人在信口雌黄。
一片骚乱中只有莫大人最为镇定,拱手上书景墨,“皇上,您也听见了,一瓶解药十万金,普通人家就算十辈子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莫大人说的有理。”他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脑内混沌,这事件的发展走向与他和沐惜月预料的不太相同。
“臣听闻大夫是皇上的朋友,料想不会坐地起价,特意问问。”莫大人是个耿直人,一心认为是徐大人在故意哄抬价格,好趁机捞一笔,所以才咄咄逼人地追问。
景墨此刻也听出他的意思来,对事实有几分心虚的人礼貌笑着,“这位大夫的确是朕的好友,关于解药价格一事,朕一定会仔细过问。”
“多谢皇上。”莫大人感激作揖,心道这下徐庶的小辫子要被抓得牢牢的了,就算不能除掉他,也能拔除他的部分实力。
早朝结束,景墨不待思考,匆匆去找沐惜月,还在等好消息的人听到他来,快步走出来,眼里满是光亮,盯着他,“怎么样,徐庶是不是找过来了?”
“那倒没有,你的那个药,有泄漏到外面吗?”他只想尽快弄清楚更重要的事。
“没有,剂量都是我安排好了的,还特意找了我信任的人。”她不明所以地回答,注意到他脸上的凝重,皱皱眉,“出事了?”
“今日莫雨上奏说百姓开始大面积出现这种症状,而且无人医治。”他在桌边坐下,沐惜月的期盼消散而空。
大面积出现?她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可能大面积?我都是酌量给出去的。”
景墨直觉其中有诈,低声问道,“你的药一般存放在何处?”
“我带你去。”她起身,带着他往里间走,绕过一道帘子,径直往床那边去。
绕到床后,掀开半边床帘,墙上摸了摸,按下某个开关,一个小盒子弹出来,“都在这里……面?”
原本满满当当的盒子现在空空荡荡。
“东西不在这里了?”从她的表情里读出讶然意外,景墨紧张地追问。
“嗯,我原本都放在这里的。”沐惜月行事稳当,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头一次遇到也懵了下。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仍然做贼心虚
景墨立刻找来当值的宫女,“今日可有人进出过这个房间?”
宫女被他凌冽的气势吓到,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答,“奴婢并未见过人进出。”
一个小宫女不至于撒谎,她刚答完,小桃就匆匆忙忙跑过来,“大夫,今日凌晨有两个蒙面人闯入,奴婢拦不住。”
沐惜月登时看向地上的宫女,她吓得蜷缩起来。
“怎么不早些告知我?”既是凌晨发生的事,她应该早些来报才对,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
“奴婢想叫人去追那黑衣人,不想被他们引着去了偏远的后山,迷了路,此时才找到回来的路。”小桃也很委屈。
沐惜月这才注意到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散落的头冠,头发里还夹杂着几片杂草,“你受伤了吗?”
感激她的关怀,小桃忙摇头,“没有,只是一点擦伤罢了。”
人没受伤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与其责怪,不如想办法补救。
“所以有人蓄意为之,你可有注意到他们有什么特征?”一般这些脏活都会由专门的组织来做,若他们谋划许久,必然能有蛛丝马迹。
小桃被她问得当即怔住,缓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只顾着追人,没来得及看……”
“无妨。”景墨摆手,示意小桃与其他宫女退下。
等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才沉声道,“看来徐庶是个鱼饵。”
是他们轻敌大意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沐惜月很是自责,“怪我没有留退路。”
“药价必然会降低,赈灾款怕是遥遥无期。”他更关心的是原本计划好的赈灾款,现在计划泡汤,却还有一个大缺口。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再想办法。”沐惜月无暇惋惜,脑筋转得飞快,开始想解决之策。
百姓的苦楚不能置之不理,午膳后,一批以皇上之名发出的解药流向京城四地,不多时徐大人便在宫外求见。
沐惜月与景墨对视一眼,后者回避到屏风后。
她化了妆,换了衣服,才施施然地接见他。
“大夫,别来无恙。”徐庶见她出来,悠然起身,身上明显的溃烂处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除了偶尔会注意到他伸手挠其他的地方。
“别来无恙,”沐惜月淡淡地与他打招呼,并不把他话中隐隐的得意放在眼中,“您的病好得如何了?”
“托大夫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抿唇微笑,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听闻此药已在坊间流传开来,价格可谓云泥之别。”
言外之意便是要回当初的差价,沐惜月早有准备,缓缓走到他对面坐下,悠然地拿起他眼前的茶壶,动作优雅地替他倒了杯茶。
“大夫为何不出声?”料定她心虚,一定会返回差价的徐庶眼中得意更甚,全然一副小人志得意满的样子。
她将茶推到他跟前,慢悠悠地回答,“徐大人何必着急,不如我们先聊聊天,再说药价也不迟。”
认定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瓮中捉鳖,徐大人眯眯眼,接着她的话,“那大夫想聊什么?”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她喝了口茶,语气更加缓慢,“五年前,储焦县大旱,先皇体恤百姓,曾拨下千万巨款,以填补地方。我记得那时负责的是大人您。”
“的确如此。”徐庶颇有几分自得,这是他做官后接的最大的一个案子,好在皇上庇佑,他自己也机敏过人,完成地十分出色。
沐惜月点点头,抿唇笑着,放下茶盏,“巧了不是,我一故友便是储焦县百姓,据他所言,这千万灾款只有不到万分之一到了地方。”
徐庶脸色微变,有几分尴尬闪过,讪笑着撇清关系,“大夫说笑了,这赈灾款乃是救命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白纸黑字记载着,人证物证皆在,徐大人现在想来包庇,未免太迟了。”她脸色骤然一变,神色肃穆,锋利地瞪着他。
徐庶能混到这样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呆傻之人,当即正色,“你到底是谁?这些恐怕不是一个大夫该管的事。”
气氛紧张,警觉起来的人脸绷紧,连面前的茶都顾不上喝,严肃正经。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沐惜月也不和他绕弯子,“这还只是其一呢,徐大人因赈灾有功,皇上大肆奖赏,却不知灾民仅靠观音土充饥。”
最后分拨下去的那点银钱只够买猪糠,饶是如此,在灾款下发后本该得到控制的灾情只是稍微减缓。
而徐庶还在朝廷上卖惨邀功,令人厌恶。
这些都是她与景墨调查之时意外得知的,再加上有施公公的佐证,以及徐庶等人的前科,这些事简直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你到底是谁?”徐庶彻底变了脸,严肃转为惊愕,随即变为惶恐。
“看来徐大人是承认了。”徐庶好歹也跟着顾兴元这么久,竟然一点镇定的本事都没学到,稍微恐吓两句,便自乱阵脚。
他迅速回过神,高声道,“你莫要胡说,我当年处理储焦县之事可是被皇上嘉赏过的,轮不到你来挑拨离间。”
“是不是挑拨离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真是假的,大人何必如此跳脚?”沐惜月缓缓问道。
他哑口无言,良久一拍桌面,“莫与我说那乱七八糟子虚乌有的事,你只管告诉我这药价是退还是不退。”
说不过就开始蛮横挑衅的人她见得多了,并不放在眼里,悠然闲适地品着茶,“我便是不退,又能如何?”
“不退,大不了闹到皇上跟前,让大臣们评评理,看你这钱收得黑不黑心。”徐庶放着狠话,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不是正合她心意吗。
“我也很想看看大臣们若是知道您的陈年旧事,会不会趁机追查到底呢?”她此刻并非以景墨结发的身份与他对话,自然也无需礼多礼。
“你……”万万没想到她会拿这件事做要挟,明知自己已经将该处理的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但他仍然做贼心虚。
沐惜月正是抓住了他这样的心理,才能在暂时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诓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莫要诓我
“徐大人还想要那所谓差价吗?”她语气淡淡,胜券在握。
这徐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自己的恶行摊开了让人品评。
对面的人一瞬间哑言,两人沉默对峙片刻,徐庶收起各种表情,甩下一句,“你最好祈祷这十万能保你一生平安。”
“这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她敷衍地行了礼,目送徐庶怒气冲冲地离开,只稍微开心了一瞬。
人是赶走了,但灾款却遥遥无期,这诓骗来的资金杯水车薪。
眼下发解药财的想法是破灭了,得知其中有莫大人的再三追问的“功劳”后,她只能叹气。
若不是莫大人的责问与他的好心,至少可以暗中定价,或者临时编出几个版本,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无策。
相当于赶鸭子上架。
她越想越头疼,暂时将这问题放到一边,看向从屏风后走出的景墨,眨眨眼,“看样子他私吞灾款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嗯,我已经着人去调查。”他触到她眉间化不开的愁色,也跟着忧心,“还有六日,足够想办法了。”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大风雨,怎么可能栽在一个小小的赈灾款上。
景墨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十分尊重沐惜月的意见,导致像是沐惜月在主导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景墨无怨无悔且坚定如初地守在她的身边,她才能放心大胆地规划。
不管成功与否,景墨都会一路支撑着她。
“嗯,难为你不怪我。”这算是她至今为止出过最严重的错了,几乎导致了计划的崩盘。
他轻笑一声,仿佛她在说什么大傻话,“若没有这件事的提醒,恐怕我们会越发自大。”
“别给我脸上贴金了,”她笑着拍了他一下,言语之间满是亲昵与依赖,“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景墨专注地望着她,现在的沐惜月与当初的人儿相比,似乎变了又似乎一如既往。
只是比之之前的冷漠与果断,现在会犯错的她才格外真实,伸手就能碰到。
他非常清楚这些变化的原因——因为他,这也让他引以为豪。
“有了。”她一捶手,有了办法。
从顾兴元旧部手里坑钱,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但那些富商大贾,却是待宰的肥羊。
“什么?”她兴奋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跟着问道。
“当然是从富商大贾入手,那些人这么多年可没少捞钱。”她说着有些愤愤然。
百姓们吃不上饭,这些有钱人却能大手大脚地花天酒地,她不悦许久了。
“富商大贾的钱若是这么好拿,当初灾祸发生时就能想到了。”目前还未有完善的计划,冒然乐观不可取。
沐惜月并非盲目自信的人,只是将计划的对象定在富商大贾,就不愁没有办法,“我先带着小桃乔装打扮一番,去各个宅子里探探路。”
一听她又要亲自出去,景墨难免担心,“不如我叫人去打听,你先留在宫里等等睦洲的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若是真的有顾兴元和端仁贵妃的消息,他早就事无巨细地传回来了。”还有六日便到了约定的日子,一刻都不得多耽误。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一如既往地没能驳回她的请求,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叮嘱,“多注意安全。你坑了徐大人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肯定会找机会讨回来。”
“嗯。”她来京城这么久,就算当初还有些不防人,现在早就精明有加。
做好决定,她精心给小桃化了个妆,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两人摇身一变为刚来京城行商的外地贵公子,只带了小桃这么一个随身侍从,来京城寻找商机。
京城里的商家早就富得流油,正愁大坑不到本地人,如今来了个外地的肥羊,自然不会放过。
沐惜月默不作声,带着小桃直接去了最富庶的一家,陈家靠贩卖丝绸起家,如今商路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家的丝绸也成为皇家备用。
有皇室做靠山,打广告,又是京城生意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