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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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小人防不胜防,难免发生不可预料的事。”这次她却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严肃认真地与他对视,“他是为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需得多关心一些。”
她说得越多,景墨的难受就越明显,一股气从心底涌起,让他如鲠在喉,愤愤不平,回答的话里却尽力平静着,“我明白,只是担心毫无用处,主动联络反而暴露他的行踪。”
这话也有道理,当初让他出去找人,便默认了等他递消息的约定,他那边是如何情况,他们全然不知,万一误打误撞将他送入敌人手中,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听了他的分析后也逐渐冷静下来,“可他这么久没消息,我担心已经被顾兴元察觉。”
顾兴元的人遍布各地,季睦洲只身行动,难免有疏漏之处,不慎被捕捉到蛛丝马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她左一句担心右一句担心,景墨脸已经彻底垮了下来,瞥她一眼,隐忍怒气,“惜月,你为何如此关心他?”
这一句问得极其痴傻且孩子气,就连沐惜月都愣了一瞬,似乎在想这和他们之前的有何关系。
“他是你过命的兄弟,日后你坐稳江山的左膀右臂,人才难得,多关心情理之中。”她还觉得莫名其妙。
比之于她,景墨分明才是那个重情重义的人,可眼下她只是替他关心一下他杳无音信的兄弟,他却显得有些暴躁。
被数落的人一时哑言,看了她好一会儿,再度开口,“这种事我自然会派人跟进,你担心什么,难道我会置他生死于不顾吗?”
沐惜月怀疑地看着他,显然已经把他当成那种人。
他极度受伤,声音低了许多,“睦洲就这么好?”
“他当然好,不顾前嫌做你的帮手,为你清除一切挡路石,现在还为了你只身犯险,去找端仁和顾兴元的下落。”她越总结就越觉得季睦洲这个人是真的不错,啧啧称赞。
她越称赞,景墨脸就越黑,最开始还怒气腾腾地打算理论一番,后面干脆放弃,听着她在耳边念叨,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兴致勃勃说了半天的沐惜月终于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他,下一刻眼中充满讶异。
景墨不知何时眼中水光汪汪,她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重话吗?不对,他也是会哭的人吗?
不管如何想都十分怪异。
“没有。”他窘迫地别过头眨眨眼,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虽然睦洲很优秀,但只是优秀而已。”沐惜月忽然福至心灵,求生欲上线,中途转换话题,看着他,无比真挚地追加。
听出她话外之意,景墨的委屈稍稍得到安慰,掩饰般挺直背脊,自顾自地往前走,嘴里还念叨着,“不优秀的人怎能做我的左膀右臂?”
见他情绪一反之前,纵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完全理清他小心思的沐惜月淡笑着,“睦洲与你推心置腹,我与你为结发,自然该与他关系交好。”
他没做声。
“至于这其中的度,我当然会把握好,你担心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她郑重其事地承诺。
季睦洲于她,就如亲哥哥一般,是万万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景墨点点头,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二人各自回去,沐惜月则等着霓颦的消息。
傍晚,景墨的探子来报,霓颦自从皇宫易主后便一直待在她舅姥爷家,舅姥爷与先皇还沾点亲带点故,加之她乃后宫妃子,故而清除余党时士兵们也就放她一马。
可她在舅姥爷家的生活却不怎么如意,知道她父亲做的好事后舅姥爷一直没给她好脸色,除了基本的衣住,其他多余的根本没有。
就连衣服都是同下人一般,她穿习惯丝绸锦缎的皮肤适应不了,导致雪白的肌肤不再,现在全都是红色疹子留下的颜色不一的疤痕。
探子找到她的时候压根不敢想信她曾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霓颦娘娘,直到看到她对其他下人的态度才终于确认。
听完探子的回禀,沐惜月心中有数,趁着天色微暗,找景墨要了两个暗卫,孤身一人去找霓颦。
偌大的院落坐落在京城西北角,平时鲜少有人往来,周遭住户身份大抵差不多,不过是退了位,辞了官,想安稳晚年。
“扣扣扣——”
她站在门口扣动大门,不多时门开了个小缝儿,里头探出一个头来,语气朦胧地问道,“您找谁?”
“我找霓颦娘娘。”她许久未感受到如此亲近的气息,语气也软了许多。
那小厮懵懵懂懂地转身去通报,沐惜月耐心等着。
片刻后大门郑重其事地打开,门后除了小厮,还有裹着厚厚斗篷的舅姥爷。
老人家年纪大了,夜里吹不得风,才初冬,便上了老冬的装备。
“公孙大人,您怎么亲自迎接?”沐惜月受宠若惊,忙跨进去扶着他的手,惶恐问着。
公孙离引着她往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我那个不成器的甥外孙女给你和皇上添了不少麻烦吧,难为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玩笑开不得
看来他对霓颦的态度如传闻一般,沐惜月心中有了定论,随着他到了主殿,尽管天色已晚,公孙离仍然不嫌麻烦地让下人将灯光都点起。
舅公府灯火通明,本该是休息的时间,下人们却忙忙碌碌,来回穿梭在庭院内。
即将入睡的霓颦听到外头的响动,好奇询问,“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
因着公孙离对她的疏远,下头的下人自然也不待见她,没好气地回答,“与你有何干系?你只管吃了睡,睡了吃。”
老爷好心收留她,不想她还嫌三嫌四的,换谁谁都会心中有疙瘩。
“你最好放尊重点,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她在后宫也凭着丞相之女的身份有几个忠实拥垒,纵然不得宠却也不会被如此轻待。
即便已经过了近半月,她仍然无法习惯。
下人只哼了一声,提着灯笼转身离开。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霓颦眼珠子转了转,打算自己去找原因。
顺着人来人往的方向过去,一眼便看到主殿亮堂刺眼,蜡烛尽数燃起,进出的下人手里都是糕点水果,显然在招待一个不得了的人。
能让舅姥爷如此郑重对待的只可能是宫里的人,说不好还是皇上身边的亲信,现在来接她回宫,让她坐镇皇太后之位了。
到那时便不必再受这看人脸色的委屈。
难怪他们都瞒着自己,大概想私自打发了来人。
如是想着,霓颦提起裙摆大步踏进去,生怕舅姥爷坏自己好事似的,嘴里急切喊着,“宫里来人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相谈甚欢的公孙离与沐惜月同时扭头看向她,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匆匆的脚步也顿时止住,眉间皱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霓颦娘娘。”见到正主,沐惜月结束闲聊,起身走到她面前,眉目含笑,“听闻霓颦娘娘在这里过得十分不习惯,因此特意来接您回宫。”
目的虽然与她想得差不多,但沐惜月这个人对她来说着实扎眼,没好气地,“换个人来,我看你不怎么顺眼。”
“你怎么说话的?”公孙离虽然年纪大了,但中气十足,不怒自威,一声训斥使得霓颦收敛了不满,只敢用眼睛偷偷瞪着她。
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沐惜月不疾不徐,拦住老爷子愤怒颤抖指着她的手,递了杯茶到他手里,低声安慰着,“我来说,您莫要动怒。”
随后才转头看着她,缓缓道,“实不相瞒,若是其他人来,恐怕就不是接您回宫,而是押您进牢房了。”
霓颦闻言一怔,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你莫要胡说。”
“是否胡说,娘娘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她成竹在胸地望过去,正撞见她眼底的慌乱,略微得意地勾起嘴角。
前丞相意图谋反,本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是当时事务杂乱,又要追查主谋,所以未顾得上她,眼下杂乱已净,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身在后宫的霓颦自然比她更清楚京城里的条条框框,顿时不敢再逞能多言。
“我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为您求得一个活命的机会,您不感激,反而挑三拣四,看来这个机会,我是白白废口舌了。”她说这话时眼神落在霓颦的身上,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眼神闪烁,十分不安,似乎料到被官府抓到地牢后的情景,无非就是一个死字,比死更恐怖的是无尽的折磨。
“你什么意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霓颦到底也是后宫芸芸众生的一位,在激烈的争宠中厮杀过,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说到正题,沐惜月收起戏谑,“我来,只是想让霓颦与我做个交易。”
霓颦望着她,示意她往下说。
“我可以接您进宫,但您需要帮我做件事。”
公孙离见她们似乎有事要谈,挥退下人,给二人留出独处空间。
等人都走干净了,霓颦才一屁股坐下,方才收敛的张扬再度释放出来,不耐烦地看着她,“别卖关子。”
“明日午时,我要你去见一个人。”眼下也不是绕弯子的时候,赶时间的沐惜月简单明了地告诉她,“不要耍任何花样,只要告诉对方,买家是你就行。”
“若是我不依呢?”
“那您就只能享受牢狱之灾,在折磨中生不如死,受尽下等士兵的侮辱践踏。”沐惜月语气平静得一时间听不出她话中的森寒。
霓颦听完后脸色微变,“听上去我似乎没有选择?为何选择我?”
“因为你需要,仅此而已。”她也大方给出原因,“太后心疼你,便给我出了这法子,互惠互利,难道不好吗?”
听到“太后”二字,她眼皮子跳了跳。
并非没有听过府里的下人八卦,说玖妃被封为皇太后,她嗤之以鼻,认为玖妃与皇太后的封号简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一直没有当真。
可沐惜月嘴里的“太后”除了玖妃,再无其他人选。
端仁贵妃早就逃窜出京,其他妃嫔也被遣散,本该还有个西妃,可惜红颜薄命,算算下来,也就玖妃与先皇后有着亲姐妹的关系。
“我不想要她的体恤。”她冷哼一声,这个玖妃装着与世无争,还不是为了皇太后的位置一直游说景墨。
“全凭霓颦娘娘自行定夺,若是您同意,明日午时在中医馆旧址等待便是。”沐惜月没有非逼着她当即同意,笑笑给她留下选择的空间,说完该说的话。
她靠着椅子,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既然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就先告辞一步。”她不经意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又黑了一分,再不回去景墨该担心了。
才抬脚走了两步,霓颦忽然发声,“若是你辅佐我坐上太后之位,我即可封你为皇后。”
这话使沐惜月的脚步顿住,却未出声。
霓颦却当她有意,飞快地说着,“皇上到现在还未立你为后,恐怕有玖妃在其中设阻吧,若是我当上太后,第一件事便是立你为后,如何?”
站了片刻的人回头,一脸严肃,“这玩笑开不得。”
第二百三十章 只会更加麻烦
“难道不是吗?玖妃向来最看重出身,你并非世家大族,就算皇上深爱你,立后大事也仍然要由太后定夺。”霓颦越说越觉得自己看透了事情本质,激动地靠近她。
沐惜月盯着她眼中的光,最终只说出一句,“你疯了。”
为了权力,连脑子都不要了。
“互利互惠,不是吗?”她认为自己的提议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大家各自得到所想。
听到她荒唐的冠冕堂皇,沐惜月走近一步,直视着她迫切的双眼,缓缓道,“娘娘,您想多了。”
霓颦眼中闪过不解与讶异。
“对我而言,与皇上日夜相处已然足够,至于立后之事,若是他想立,我想当,无人拦得住。”她一字一句砸在霓颦的心上,那副对景墨全然信任的模样也着实灼伤了她的眼。
空气静默半晌,沐惜月拂袖离去,留下一句,“我劝霓颦娘娘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离开舅公府后,她一路一言而发,暗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目目相觑,心中忐忑。
“等回了皇宫,莫要告诉皇上方才霓颦娘娘的话。”他本就介意未立她为后之事,若是听到有人这样嚼舌根,怕是真的会冲动行事。
暗卫只能应下。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她再度叮嘱。
其中一个暗卫脚步一顿,飞身往后,不出一瞬,传来人倒地的声音,那暗卫轻巧飞回,匕首上还滴着血。
沐惜月冷漠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丝毫没有杀人的愧疚,与暗卫二人掩在夜色之中。
皇宫寂静,门口的士兵按部就班地交接,灵巧躲过士兵,在暗卫熟门熟路的带领下抄近路回到乾坤宫。
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
乾坤宫前横七竖八地倒着一些尸体,有的一身黑,有的则穿着宫服。
“有刺客。”
暗卫留下一个跟在沐惜月身边保护她,另一个飞身进去帮忙。
不会武功的人脚步急促地赶过去,推开重重大门,刀剑相接的刺耳声传入耳朵。
“铮——”这凛冽剑声就在耳边响起,沐惜月停住脚,下意识往旁边躲开,暗卫迎上去与之缠斗。
景墨拿着剑正在与一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好在偷袭她的喽啰不堪一击,暗卫很快分出神去帮助景墨。
原本不相上下的局势因为两名暗卫的加入逐渐向景墨这边倾斜,黑衣人苦苦支撑,却一个闪念被划伤了臂膀。
防卫出了疏漏,他攻击的步调也被打乱,勉强应付了两招后受了更重的伤,眼看打不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圆球,猛地砸在地上。
随着爆炸声起,烟雾缭绕,充斥着整个大殿,等烟雾逐渐散去,人也随之消失。
暗卫抬脚追去。
沐惜月急忙跑到景墨身边,焦急地上下检查,嘴里还在问着,“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擦伤。”他微微笑着,示意她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还好她刚好今日外出,不在宫中。
方才那群人来势汹汹,进门时势如破竹,饶是他都未能及时反应过来,若是沐惜月在,在他们自乱阵脚时恐怕会被他们当做人质。
“把衣服先脱了。”沐惜月还是不放心,如此激烈的对决,就算外伤不明显,也会有一定的内伤,万一处理不及时,怕是会留下后患。
她的担心让景墨十分受用,依言脱下厚重的外衣,靠在椅子上,垂头看着她一脸严肃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地检查,与她闲聊着分散注意力。
“和霓颦谈得如何?”他最放不下心的便是霓颦会为难于沐惜月,听闻那人在后宫时就欺软怕硬,经常拿自己的丫鬟撒气。
正在仔细检查的人随口回答,“还不错。”
她给的选择是最好最适合她的,霓颦不愿意离开京城的富庶,也不想苟且偷生,整个京城能让她大摇大摆过着从前富足生活的,除了各达官贵人的后院便是皇宫。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个先皇的妃子,怎么可能屈居于其他低下之人的后院,让人耻笑。
“她可有为难你?”景墨担心得不行,再度追问。
“没有。”沐惜月检查完,松口气,摸上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贴着耳朵仔细听了下,也都还正常。
抬眼看了看正不依不饶追问她的男人,既然还有力气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