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惹火:嫁个猎户顿顿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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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一惊,听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
“穆公子,我与你说货品,你却顾左右而言他,实在蔑视陈某吗?”他明显慌了一瞬,底气不足地转移她的话题。
他要说货品,她就顺着他的话说货品。
“既然您说我卖给您的是假货,为何您还在售卖?而不是全部撤回?”沐惜月轻蔑一笑,笑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年经商,他考虑问题自然会想很多弯弯绕绕,也自信与京城百姓的来往,却没料到她胡搅蛮缠的本事更高一着。
更何况她非常清楚所谓的光环效应,她的外在形象在钱小姐那里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再加上她从路人围观开始就一直好商好量,语气温和,俨然为自己立起了谦谦君子的人设。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万万没有想到的
长得好看,说话有条理,举止谦卑,换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有不知礼节的小厮与她纠缠在先,路人早就先入为主地确定了谁善谁恶,此时陈七的种种误导与辩解不过是加深她的形象而已。
“对啊,你明知道是假货还卖给其他人,安的什么心?”路人一致站在沐惜月这边,质问着陈七。
万万没想到局势会如此变化的人懵住。
路人交头接耳,声音却刚刚好让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我昨天路过张老板家,门口都没人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还偷偷看了陈七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陈七跳入黄河都洗不清,好在短暂的发懵后迅速反应过来,“这都是一场误会,那些客人都是预定,所以我这几日才会四处奔波解释。”
他的话并没有任何说服力,路人脸上的不赞同甚至不需要特殊说明。
怕他狗急跳墙,沐惜月在此刻站出来,温文尔雅地打圆场,“陈老板也莫要着急,若是误会一场,调查清楚便好,不如我与你一同去拜访买家?”
陈七再度怔住。
沐惜月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买家早已不在京城,她这问话不过是把他逼入两难的境地。
“穆公子有心了,这事陈某一人足矣。”他倍感手忙脚乱,本打算默默地赚完钱,利用徐庶的力量堵住那些人的嘴,大大方方地做次奸商。
况且徐庶也再三保证过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既然陈老板这么说,那我也不便打扰了。”见好就收,沐惜月不再逼迫,只是隐隐将这些信息透露给路人,让他们有足够的遐想空间。
利落地说完带着小桃离开。
路人见没有热闹看,也纷纷散去,却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刚才的事情,大多是对陈七的指责猜测。
沐惜月偶尔听到几句,嘴角愈发得意。
回到皇宫,还没走进去,就看到景墨站在皇宫宫城上张望着,脚步顿了片刻,就这闪念的一瞬间,两人对上视线。
后者迅速凝眉,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等她进了宫门,景墨已经站在门后,耐心地等着她走过去。
“今日钱大人来过。”他开口便是惊人的话,沐惜月睁大眼,不可置信,一瞬间以为他替自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快步走到他面前,带着做贼心虚,低声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钱大人只是来找我回禀一下辽安县的进程。”他看着她的紧张,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莫名地来了一股火,酸酸地追问,“这么怕我打扰你的良缘?”
“哪有,只是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机。”她欲盖弥彰地推了他一把,与他并肩往里走。
景墨虽然不悦,但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小姐与她生气,嘴上埋怨两句便过去了,等回了乾坤宫,周遭只剩下他二人,他才正色着。
“莫雨同我汇报了一些情况,消失的那些富商大贾果然与徐庶有关,而且流言四起也有他的功劳。”莫雨能笃定回禀,必然是掌握了证据。
对这结果并不意外的沐惜月稍微安心,缓缓点头,“让他保管好证据。”
“嗯。”
“徐庶背后的人,查到了吗?”这些小兵小卒只是障眼法,真正执掌大局的人不除,后患无穷。
他黯然摇头,这是最令他奇怪与惶恐的地方。
对方对他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他对对方却一无所知。
“看样子此人,必然是诸位皇子中的一个了。”沐惜月大胆断言。
国舅从景墨登基后便不遗余力地支持着他,帮他稳固地位,七皇子更是鞠躬尽瘁,怕他担心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去边关。
当然被他拒绝了。
其他的皇子暂时无法置评。
“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并不庸人自扰的沐惜月立刻将这个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抛在脑后,嘴角弯着微妙的笑意,“陈七马上要坐不住了。”
她将今日在陈府外的事一五一十转告,景墨的表情由暗转明,眼底露出几分释然,“你的激将法奏效了。”
陈七的负面消息原本便在坊间流传,今日她的举动不过是加速流言发酵,等陈七的对手找准时机一拥而上,他必然招架不住,只能慌不择路地求助徐庶。
而徐庶早就在莫雨的监视之下,他本人也十分清楚,要么弃卒保车,要么共沉沦。
她非常确认陈七不是那么听话的棋子,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这场博弈不过是利用对方对自己的高估,陈七与徐庶大意在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已然预料到未来的成功,沐惜月心情轻松许多,却不敢放松,想到钱小姐这个变数,没忍住又叮嘱景墨一遍,“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告知钱小姐真相。”
“放心。”他看上去不是那么乐意,闷闷地答道。
不出两日,莫雨便来报,陈七频繁拜访徐庶,进出时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而他的名声在民间也越来越差,不少曾经被他店大欺了的客都找回来,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再这样下去他会面临巨大的损失,从沐惜月那儿购置的面料还有一半积压在手中。
与此同时,景墨早些时候派出去的探子如期将受到徐庶威胁的买家送回来,秘密地保护在宫内,等待着时机成熟。
又等了一日,陈七狠下心直接冲到皇宫外求见叫冤,本意是吓吓徐庶,让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一直等着这机会的景墨哪有不见他的道理,欣然将人迎进来。
陈七才喊了两声,打算离开时,宫门忽然打开,里头走出来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召着他,“跟我去见皇上。”
他呆若木鸡。
“还不快点?想让皇上等你吗?”侍卫看虫子似的看着他,不耐烦地催促。
他只得手足无措地跟上去,一路上小心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布置,心中惶然,能如此顺利面见皇上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短暂的慌乱后他迅速平静下来,这也是个机会,正好挫挫穆公子的嚣张气焰,毕竟穆公子只是一个外来人,而他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果真厉害
若他倒台,对皇上的统治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如是想着,见到景墨时他便坦然不少,从容地跪下行礼,“草民见过皇上。”
“平身。”在外人面前,他的皇帝架子十足,沐惜月默然坐在他身边,淡定地看着才打过交道的人。
陈七哪里能认出她来,只恭敬地垂首行礼。
“听闻你在外鸣冤,所为何事?”景墨并没有和他闲聊,直接问道。
“草民前段时间在一位穆姓公子手中重金购置了一批据说可以自行发热的丝绸,未想到确实假冒伪劣,并不能自行发热。”他字句斟酌,将自己摆在无辜的受害者位置上。
景墨与沐惜月对视一眼,既然他自己撞上来,就不怪他们了。
“你什么时候购置的?”他淡然地发问。
陈七飞快地思考后如实回答,“大概半月左右。”
“这期间你可曾售出过?”他面色看不出喜怒。
“是。”他回答完又迅速为自己辩解,“售出后发现有问题便召回了。”
沐惜月冷笑一声,寂静的大殿里引起了陈七的注意。
他当然听说过她的名头,知道她聪慧过人,机敏谨慎,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说漏了什么,尬笑着问,“不知沐姑娘为何冷笑?”
“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陈老板都在售卖该丝绸,这就是你的召回?”她说得笃定,仿佛早就看透他的打算。
“沐姑娘,您在深宫之中,谗言可不能乱听。”陈七跟着徐庶胆子越来越大,又看这沐惜月虽然盛传她是皇上结发,却没有一个皇后之位,料想不受宠,便没有控制。
下一秒便听到景墨苛责的问话,“一介平民也敢指责准皇后的话?”
这一声低沉的质问吓得陈七立刻跪在地上,忙露出惧色求饶,“皇上,草民一时不查,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景墨当然不会责罚他,这面上却还有化不开的阴沉,没有轻易迈过那个坎,盯着他伏下的身子,语气不悦,“陈老板果然见多识广,面对朕与皇后面色不改。”
见他抓着自己无意冒犯的小辫子不放,直觉自己被针对,陈七心中大叹不该逞一时之能,再三道歉。
可景墨丝毫不买账,借题发挥,“如此看来,民间传陈老板店大欺客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心中一惊,此刻才明白自己是主动走入了他的圈套,早在他来之前,这座上之人就对他调查得清清楚楚。
难怪徐庶说闹到皇上面前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立刻转了口风,毫不犹豫地供出刘桥,“皇上实属误会草民,草民自从发现是假货后便停止售卖,倒是刘桥还在公开兜售,草民忙于劝解他,便给了他可趁之机。”
言下之意便是景墨听到的各种风声都是刘桥故意为之。
“陈老板是搞错了吧,朕也大致看过最近告到官府里的民状,皆是指责你,全然未提刘桥半个字,若是他卖了假货,怎么会无一人揭发?”沐惜月接话,悠然给他下着套。
陈七被他们俩联合逼问,且都与他密切相关,无法逃脱罪责,眼珠子急急转了几圈,说道,“那刘桥或许背后有什么势力也说不定。”
“是吗?这么说,你的背后也有什么势力?”她循循善诱。
“这与草民有和干系?”他愕然。
沐惜月换个姿势,撑着下巴望着他,“你说刘桥造假,无人告他是因为他背后有人。”
“是。”他点头。
“那有人说你造假,却无人告你,甚至连买家都找不到,是不是说明你背后也有人?”她的逻辑自成一套,偷换概念。
连当事人都差点被绕进去,他急忙道,“皇上才说过最近频频有人状告草民。”
“可是他们只是告你店大欺客,翻出来也不过是陈年往事,无一人告你造假。”沐惜月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迅速逼问,“所以陈老板,到底是谁在给你撑腰?”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
陈七被她一连串的问话打得晕头转向,原本是来揭发穆公子,顺便拉刘桥下水,却没想到把自己赔了进去。
这皇上根本是请君入瓮,早就调查好了他的各类动向,可徐庶分明说过朝中有他打点,这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他不由得看了不停逼问的沐惜月一眼,乍一看去有几分面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皇上,徐大人在殿外求见。”公公打断他们沉默的对峙,高声通报。
陈七眼睛一亮,克制住回头的冲动,默默直起腰板。
“宣。”
沐惜月随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与景墨对视一眼,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徐庶步履匆匆地赶进来,还未开口直接跪在地上,“微臣有罪。”
“徐大人此言何意?”景墨眼皮子微微掀起,没有多少感情起伏。
阶下之人俯首,额头抵着交叠的双手,“微臣早就得知陈七与刘桥不慎被奸商诓骗的消息,可多方打听都寻不到其下落,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哦?”座上二人面色平静,默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臣原本打算让陈七与刘桥放出假消息,等假货卖光,误导奸商以为计谋得逞,那时再假意购置下一批,引出奸商。”徐庶回答得有条不紊,“为了看上去更真实,臣才拉长了时间线。”
说得有模有样,若非沐惜月以另一个身份全程参与其中差点就信了。
她在客栈的位置从未刻意隐瞒,若是想找,不过一趟马车的事,到徐庶嘴里就成了遍寻不到。
还拉上刘桥,果真厉害。
“是吗?既然如此,不如把刘桥也叫来,对对口供。”景墨当机立断,挥手下令。
徐庶与陈七对视一眼,后者有些担心,毕竟刘桥是他的对家,会利用这次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抬头一看徐庶,他成竹在胸,似乎早就打点好那边,以口型说了一句,“不用担心。”
陈七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不多时刘桥便被带到,他跪在地上,先是看了景墨一眼,随后看向默不作声的沐惜月,眼神微怔,又很快回过神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果然好计谋
“草民见过皇上、准皇后。”他淡定自若地行礼,全然没有初见的局促无措。
“徐大人方才说为了抓到奸商,特意与你和陈七做了出戏,是真的吗?”景墨开门见山地询问。
说话间还偷偷看了沐惜月一眼,从她的脸上得到万事无忧的反馈,才放心地继续追问,“买到造假丝绸可也是真的?”
刘桥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一字一句地回答,“回皇上,草民并不知情,至于丝绸,草民手中确实是真品。”
“什么?”陈七大惊失色,不顾礼仪跪起身瞪着他,“你与我同时从一人手中购置,怎么可能你是真的,我是假的?”
徐庶眉头微微敛起,不着痕迹地抬眼扫向沐惜月,又转头对刘桥道,“刘桥,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包庇奸商可是连坐之罪。”
而刘桥似乎没有听懂里面的威胁之意,笃定地回答,“草民并不知情,且并未买到造假丝绸。”
“皇上,他在说谎,必然是受了奸商的贿赂!”陈七十分笃定,不由得拔高声音辩解,触到景墨暗沉的视线后又默默降低了音量,还不忘追加,“草民有证人。”
“证人何在?”景墨也直接,顺着他的话问。
陈七眼神闪了闪,钱由的名讳由他说出来自然不好,因此回头看了徐庶一眼。
被赶鸭子上架的徐庶拱手,徐徐道,“此人便是钱大人的爱女钱小姐。微臣偶然得知钱小姐在刘桥处购置了一匹丝绸,过了一日却发现并不像他说的那般,甚至上门责问过。”
牵扯到朝中大臣,自然不敢随意撒谎,陈七暗自冷笑,自认为稳了,还可以借机惩戒刘桥,日后他的位置必然坐得更舒服。
“既然如此,不如将钱大人和钱小姐一并请来,大家就在朝堂上问个清楚。”景墨没有丝毫不耐烦。
机警的徐庶已然察觉到不对,可此时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好应下。
半刻钟后,钱由与钱小姐一并出现在大殿之上,“臣参见皇上。”
“嗯,不必多礼。”他看了一眼钱小姐,移开视线,片刻后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长相并不出众,只是富养出来的女孩儿总带着一股独有的水灵。
这么想着又看了身边人一眼,瞥到她微微笑落在钱小姐身上的目光后清嗓子咳了一声,“钱小姐早些时候可曾在刘桥处购置过丝绸?”
“是。”她大方承认,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与身为皇上的景墨对视。
钱由连忙拨弄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放尊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