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不守本分-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看到弟弟那茶饭不思的鬼样子,宋邵还想着从齐婉扬这里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这下是连提都不敢提了。原来能够帮得上忙的宋老太太下了一步昏棋;想要逼齐婉扬一把不成,反而断了齐婉扬这条路。这走向;分明是要让宋祁完蛋啊。
宋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附和:“那我们就不管了,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他在心里悄悄为宋祁盘算能帮得上忙的人,算来算去发现也才只有一个小初见,战斗力微弱得可怜。
他悄悄给宋祁发一条信息:阿祁,你自求多福吧,大哥帮不了你。
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果然引来宋祁的追问。
宋邵看着对话框里的问号,默默锁屏,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第三十二章 三人修罗场
出差回来当晚,何意舟就被拉去了酒吧。
他觉得自己一路奔波哪哪都脏透了,只想回家洗洗睡。可文君朗在大街上就像八爪鱼似的扒着他不放。他也是耐不住小男孩的缠磨,准备过去坐坐就走。
当何意舟站在那浮夸华丽的大门口,看见出出入入的时尚达人,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正经的西装,瞬间怯步,有扭头就走的冲动。
他就这么进去,真的不会被当成是卖保险的吗……
拖拖拉拉好一阵子,他还是被文君朗半求半抱地拖了进去,惹来不少人观望。
灯光绚烂迷幻,声音震耳欲聋,男男女女贴在一块扭动身躯,烟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调出直冲入鼻腔的糜烂味道。
何意舟很少来这种地方,一时间被冲得头有点昏沉,紧紧搭住文君朗的手臂,贴着他的耳朵稍稍提高一点声音:“小朗,这里好吵,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文君朗感受着耳畔微热的暖风,有些僵住,哪怕黑暗中看不清楚,他都能从耳朵上的炙热知道自己的耳朵红透了。
他摸了一把脸,也是滚烫滚烫的。
这地方,来对了。
他嘴里嚷着:“哥哥,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于是,他享受到更为贴近的温度,何意舟言简意赅地大声道:“我想回去了。”
文君朗顺势抱着何意舟的脖子,贴了上去,愉悦地说道:“来都来了,我们玩一会回去,就一会。”
著名八大原谅句之一:来都来了。这种话术用来对付何意舟那是一对一个准。
“你俩上边儿去演鸳鸯戏水,别挡了老子的道。”不知道是谁重重推了一下,两人被迫从中分开,何意舟被推得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地。
何意舟转头看去,那男人也许是喝醉了,站着都有些踉踉跄跄,迷蒙的双眼难掩桀骜不驯的气息。
何意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拉住了脸色不好正要去理论的文君朗,朝他摇摇头。确实是他俩站在中间挡了人家的道,没必要惹麻烦。他朝那男人道歉:“对不起,这就让你过去。”
楚昂酒劲上头了,没听清对方说什么,但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睁大眼镜,正眼看看眼前这两人。还真是巧了,都认识。
看就看不打紧,就是这一看酒都醒了几分:“哎哟!撞鬼了,何意舟?”
楚昂以为这两个旁若无人亲热到挡路的鸳鸯就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结果认真一看,都认识。
都是同一个富二代圈子的,他跟文君朗说不上是相识但也认得出来。至于何意舟那更是老熟人了,虽然没见过,但他跟宋祁可是打从幼儿园就穿同一件裤子的好兄弟。他出国好几年了,没跟何意舟见过面,但也通过宋祁发的照片将何意舟认了个眼熟。
“你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楚昂丢下这句话,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凉风一吹,醉意跑得一干二净。他打了个寒颤,掏出手机打给宋祁。
楚昂点着一支烟,蹲在大门口侧边烟雾缭绕,“阿祁,你在哪啊。”
“我在工作室。”
“行啊,你老婆跟人家跑了。”
“你在哪?”
“我,在清醒,看到你老婆跟文君朗搂搂抱抱的……”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截断了。
“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唉……老子也会冷的。”楚昂认命地蹲在角落边等着,大风呼呼地刮,怕不是头发都要掉多几根。
莫明奇妙地被人家叫出名字,何意舟也是一头雾水。想了大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这家酒吧,文君朗是熟客了。老板和酒保他都认识,他经常来这里自己灌自己,醉了就躺在这里。反正钱管够,老板和工作人员都不打扰他,还看在钱的面子上给他盖一盖被子。一来二去,也处出了一些奇怪的情谊。所以一路走下来,都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文君朗紧紧牵着何意舟,怕他被人群挤开。
老板宗泽林在招待朋友,看到文君朗后放下酒杯,熟稔地打了个招呼:“文少,又来了。”
文君朗懒洋洋地回应道:“宗老板,有段时间不见了。”
自从他能天天待在何意舟身边后,这种消愁的东西就不再需要了。
“这是?”宗泽林朝何意舟颔首,礼貌地试探何意舟的身份。
文君朗来这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有钱有貌又年轻,酒吧里多少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贴上去,他都能面无表情地推开,坐在角落里独自买醉。破天荒的有一个人能近他身,周围一圈的男男女女早就躁动猜测了。
“这是我的……哥哥。”
我一定,让你不止是哥哥。他高兴,何意舟在这个环境里,能够全身心的只有他一个。他不高兴,现在在何意舟面前,他根本就不敢把那些埋在心底的绮念说出口。
纸醉金迷的酒吧是文君朗的主场,何意舟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头上仿佛有一根线,文君朗牵他到哪,他就走到哪。他跟在文君朗身后,认识了一些人,这些人都很好奇他跟文君朗的关系。其实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这些人别有意味的眼神。他有点想解释他跟文君朗其实不是情人的关系,可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他这样想着,心里的别扭感才缓缓平复。
前几天工作一直很忙,拉黑宋祁之后他也没空细想之后要怎么办。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干,他都不想回来,不想那么快面对现实。
何意舟喝了不少酒,眼里渐渐没了清明。一些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里轮流翻腾。他知道,他配不上宋祁,大家都这样说的。从头到尾,他自己都这样认为。他从小到大都优柔寡断,唯独在追宋祁那会无比坚定。还有分手、拉黑的时候,那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要说后悔吧,肯定是有的。只是眼下,都不值一提了。
何意舟虽不至于醉,但身体渐渐升腾起一股燥意,热得后背有点痒。他伸手去抓,手指甲不久前才修得短而整齐,又因为隔着两层布料,挠不到实处,着实体会了一把隔靴挠痒的挠心挠肺了。
“哥哥先把外套脱掉。”说着,文君朗伸手到何意舟肩膀那里把外套给除下来。把外套放到一旁去后,手掌攀上何意舟的背部,边挪边问:“是这里吗,哥哥?”
“很近了,再往左一点,对,再下一点,嗯……”痒意终于缓解了,何意舟舒服地喟叹,满意地眯起了眼。
“哥哥还热吗?”文君朗借机凑得更近了。
“有点,不过还好。”
“那把扣子解开几粒,舒服很多。”
“哎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文君朗突然摸上他脖子给他解纽扣,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要是光天化日之下,何意舟坦坦荡荡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这是在暧昧丛生的酒吧,气氛就不对头。
文君朗不满地嘟囔着:“哥哥跟我这么客气,我会伤心的。”
何意舟不知道怎么反驳,也许是文君朗的这些撒娇和卖嗲都是天性,最起码他自己是吃这一套的。很多时候,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他就会顺着文君朗去走。
他乖乖地让文君朗给他解开几颗扣子,再抚平衣领。文君朗弄完之后,笑得很纯真很餍足。
“何意舟,跟我回家!”
何意舟听到宋祁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只手臂被大力地拽了起来,那手掌仿佛要透过肌肤印进骨骼,让他隐隐作痛。
“宋祁?你放开他!你把他手抓痛了。”文君朗伸手要去扯开宋祁的手。
宋祁拉着何意舟侧身躲开,抓着何意舟的手放松了点,但依然如铁箍般不容挣脱。
文君朗压不下心底的狠戾,对宋祁步步紧逼,出口咄咄逼人:“宋祁,你凭什么这样对他。他就算要回家也轮不到你来送。你是他什么人?别忘了,你跟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永远都只会伤害他,你要是还要脸的话就应该滚得远远的。”
宋祁直盯文君朗的眼睛,冷若冰霜地说道:“我跟他怎么样,不用你一个外人说。你也不过是靠装来让他多看你几眼,我能装多久。呵,到时候连我都不如。”
何意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要作何反应。
宋祁为什么突然出现?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这个问题,以至于他忽略了两个人吵架时都在拼命戳中对方的痛脚。
两男争一男,颇有点捉奸现场的味道。要不是对男主角之一是他兄弟,楚昂还真想喝着小酒磕点瓜子好好看这场戏。但现在兄弟摆明遇到了阻碍,怎么的也得帮亲不帮理。三二两下,楚昂就撸起袖子冲上去挡在文君朗面前。
“何意舟,跟我走!”
“凭什么。”何意舟尝试着让自己平静点,可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求你了何意舟,你不能这样,让我们的感情不清不楚。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说法,就当是让我死个明明白白行不行?”宋祁另一边手拽抓着何意舟的袖子,跟他面对面,声音既沙哑又哽咽。
第三十三章 困爱成囚
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有心软的毛病了吧,何意舟呆呆地想着。
要说文君朗的撒娇是日常,那宋祁委屈得要命的样子简直就是史诗级罕见场面。
温柔刀,刀刀致命。何意舟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巨大的悲伤与无力感将他密不透风地笼罩,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爱或不爱宋祁,就算骗得了是全天下的人,也骗不了他自己。
本来他都计划好了,要去迎接一个完全没有宋祁的未来。在宋祁突然出现之后,所有的坚定溃不成军。他尽管是嘴巴上说得多么狠,行动上有多么果断,可是都熬不过宋祁的哀求。
他不再抗拒,无所谓地任由着宋祁将他带走。
“哥哥,别走……你说好要陪我的。”何意舟身后传来文君朗的声音,那声音有说不尽的委屈。
何意舟停了下来,手臂在宋祁的手掌心挣扎,低低地说道:“放手。”
“不放”宋祁执拗地不愿放手,他怕一松开手何意舟就会毫不犹豫地跑到文君朗的身边去。
“你现在放开我,我跟他交代几句再跟你聊聊。你要是不放手,咱们几个今晚就耗在这,谁都别走了!”何意舟话音刚落,手臂就能够自由活动了。
他看向文君朗,这小孩儿被楚昂拦着靠近不了自己。小孩儿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红雾,晶莹的水珠挤在眼眶里融成一片,欲滴不滴的十分可怜。何意舟忽然就想起了电视剧上一对主角被迫分离女主角哭哭啼啼的画面,从心底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怪诞感。
何意舟突然很想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想着莫名其妙的东西。文君朗动不动就哭鼻子,果然还是个要好好哄着的小孩儿。这样想着,何意舟抽出一张纸巾,朝文君朗走去。
他温柔的用纸巾点点文君朗的眼睛:“闭眼”然后轻轻地擦拭着小孩儿的眼周,轻声哄道:“老是哭,眼睛就不漂亮了。明天还要上班,小朋友要多睡觉才能长身体。”
才一说完,文君朗就吸吸鼻子,顺势捉住何意舟的手,“那哥哥哪里也不要去,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宋祁的拳头握得死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去了。
“我还有事情处理,你先回去。”
“可是我不想啊。”
“小朗。”
文君朗听出了何意舟语气里的强硬,也看出了他神态里的疲惫。一般情况之下,他都不想忤逆何意舟的意思。于是,他妥协了:“好吧,你们先走,然后我自己再回去。”
安抚好文君朗之后,何意舟朝楚昂点了点头,径自走了出去。路过宋祁的时候,只冷淡地丢下一句:“走吧”。
冷若冰霜的态度跟刚才的温柔大哥哥姿态截然不同。如此强烈的对比,硬生生在宋祁身上撕开一道道不见血的伤口,它密密麻麻地痛着,痛到他四肢百骸都泛起冷意。
楚昂没跟着走,一来他没打算做电灯泡,二来他就怕文君朗一个没拦住就跟上去。为了宋祁的幸福着想,他得拦着点。
就在何意舟消失在他们视线范围时,文君朗手臂一扫,桌面上的酒通通都砸碎在地上。酒瓶子的碎片,稀稀拉拉散了一地,在灯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光芒。
楚昂被文君朗突然的暴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护住自己脑袋,就怕文君朗下一秒就抡起酒瓶子砸他一脑门。脑袋瓜子开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过了一会,他看到文君朗悠哉悠哉地坐回沙发上,戏谑嘲讽地看着他。
疯子,疯子!
楚昂受不了这鸟气,冲上去狠狠揪起文君朗的衣领:“你脑子有病吧,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扔去喂鱼。”
文君朗一双眼睛黑幽幽地深不见底,里面的狠厉让人胆寒:“是你把宋祁叫来的吧。”
这是个肯定句。
“是我,你勾搭人家老婆还有脸了?”
“老婆?”文君朗嗤笑一声,“宋祁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我哥哥早就不要他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贱呢?”语言极尽侮辱。
楚昂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宋祁,一个拳头就重重打到文君朗的脸上。一下子,文君朗的鼻子就留下了两管血,很快就滴到衣领上了。
文君朗笑嘻嘻地抹了一手血,摊在沙发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最好就把我打死。我死了,宋祁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哥哥。不过你打得重点也没关系,留下点痕迹也不错。我明天又跟哥哥见面了,到时候他问起来我就说宋祁让你打的。你说,那时候他们会怎么样呢?”
楚昂气得咬紧牙关,额角青筋直跳。文君朗的恶劣与恐怖,他终于见识到了。这狗犊子在何意舟面前是绿茶小宝贝,在别人面前是血腥食人花。这双面人的戏码,玩起来一套又一套的,防不胜防。
他拼命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为了宋祁,忍一忍。
宋祁不容易,一定要忍。
这一拳打下去,宋祁就完了。
几个深呼吸下来,楚昂一拳砸到沙发上。他恶狠狠地剐了文君朗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的时候,何意舟抱着手肘靠着车窗神游天外。以前有一段时间,宋祁总是接他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在公司里发生了什么,都碰到了谁,他都要一一分享。宋祁开着车,偶尔回应一两句,这就足够维持了他继续说下去的信心。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满足得到宋祁只言片语的回应。也许人都是贪心的吧,没在一起的时候是想着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在一起之后,却觉得缺少了别的情侣之间的亲昵。他常常在想,这是不是把男神拉下神坛的惩罚。
“你把我带来这干嘛?”车走着走着,何意舟忽然发现这条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