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不守本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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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最容易后悔,何意舟现在冷静后再想想,不能说是后悔做这个决定,就是有点后悔没抓紧机会好好“折磨”一下宋祁。
“舟舟”正当何意舟泡得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宋祁的声音。
“嗯?”
“没事,就叫一下你。”
何意舟清醒了些,才惊觉泡澡的时间有点久。每回他特别累的时候,总会在浴缸里睡着。这会,水也快凉了,再不起来就容易受寒。
何意舟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浑身的紧绷、疲劳一扫而空。宋祁在客厅等着,看到何意舟出来眼睛一亮。
“你不睡觉坐着干嘛?”
“等你一起。”
“我跟你一起睡吗?”
“我们是情侣,这是我们的婚房,睡在一起很正常。”宋祁一脸理所当然。
这套房子在市中心,又是高级小区,安全绿化交通环境都是顶配,九万一平米,总价一千三百多万。别说宋家,就是宋祁自己的零花钱都能全款买十几套。
但现在这套房子还在还房贷,何意舟父母执意要出钱,每个月何意舟拿工资的三分之二来还房贷。当初分手,何意舟就只要了首付里的那一部分钱,其他的都没要。
很多人不理解,宋家家大业大,别说一套房子做婚房,就是十套别墅都不成问题。其实他就是为了给自己安全感,总是觉得自己出钱又出力的才能真正属于自己。当然,这也离不开父母的理解跟支持。
“不是婚房,是你的房子。我已经拿走我的钱了。”何意舟执拗地纠正,他就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占宋祁的便宜,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要求自己出一部分钱。
“我们不说这些,先睡觉。”宋祁半拖半抱着何意舟往卧室走。
何意舟顾忌着他有伤,不敢挣扎。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何意舟熟门熟路地到衣柜里翻,备用的被子都不在了,“其他被子呢?”
“送去干洗了。”
“都送去了?”
“嗯,脏了就要送去洗。”
何意舟目露怀疑地审视宋祁,对方一脸坦荡。
睡一床被子不是问题,问题是宋祁时不时就爱裸睡,真的不会擦枪走火吗?
“我们快睡觉吧,现在很晚了。”
“嗯”
何意舟掀开被子刚躺进去,果然宋祁就开始解浴袍的带子,赤。裸着全身钻进被窝里。
何意舟往床边躲,两米的大床,两个中间还能隔一片海。宋祁偏不让他如意,何意舟挪一点,宋祁也跟着挪一点。
挪到何意舟有点火大,翻个身又翻个白眼:“这么大张床你干嘛非要往我身上挤?”
“我要抱着你睡。”
“你不穿衣服!”
“你穿了,怕什么。”
“行行行,别闹了,你睡过去一点。”何意舟也发现了,“行行行”这个妥协名句这一天里在他口里说出的频率极高。
宋祁心满意足地快速退回去,还嫌何意舟动作慢,左手一拉让何意舟靠怀里来。
何意舟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宋祁肌肤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散发,得亏不是夏天,不然能热死。
宋祁把人搂在怀里,觉得一切都值了。他吻了吻何意舟的发顶,轻声说:“宝贝,晚安。”
“晚安”何意舟安然地闭上眼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好一阵子,何意舟才勉强能睁开眼睛关掉。看见旁边同样眼睛惺忪的宋祁,他气不打一处来,踢了宋祁一脚。
何意舟想多踹几脚,手机闹钟又再次提醒。他只得起床去洗脸漱口。
他朝镜子里看去,眼下一层薄薄的青黑。
宋祁紧跟其后,在何意舟漱口的时候靠过去,贴在何意舟身上。
“你这样我怎么刷牙?”
“你不用管我,我就想靠着你。”
“我要去上班,你不多睡一会吗?”
“没有你我睡不着。”
“你就扯吧,之前几个月你都修炼神功了,不用睡觉。”这种话何意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他快速地收拾好自己,推开宋祁去找衣服换上。
宋祁表示很受伤,眼巴巴地看着何意舟忙碌。其实他不算说谎,分手那几个月的睡眠质量差到几点。虽然没到睡不着,却也相差无几。
好不容易何意舟回来了,宋祁终于能搂着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安心觉。又因为何意舟要上班,没办法睡到自然醒。
第四十八章 冲击
“我送你去上班。”
“宋祁你清醒点好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何意舟嗤笑一声。
“也是,那你亲我一口再去上班。”
“不行”
“你以前都是要亲的。”
之前两个人一块起床一块上班,很多事情都能同步。两个人经常挤在一块刷牙洗脸,每次何意舟刷完牙都要给宋祁一个早安吻,宋祁一般都会回应,偶尔特别热烈。
“你没刷牙,我要去上班了。”何意舟比较抗拒早上没刷牙就亲吻,他觉得经过一夜口腔能滋生很多细菌,也会破坏情侣之间的细微美感。
“那你亲我这。”宋祁了解何意舟,也不强求,只用手指了指脸颊。
何意舟顺着手指亲了上去,嘴巴微微撅起后又松开。他摸摸被毛茬蹭到的下巴,“你该剃胡须了。”
“等你回来再弄。”
何意舟睨他一眼,奇怪地问道:“你不出去见人?”
“出去,见他们无所谓。”
“那你见谁有所谓?”
“见你,不过我什么样子你都见过,也不差这一回。”宋祁见何意舟一直摩挲下巴,使坏地凑上去直蹭,蹭得何意舟直往后躲,直到腰部顶。到洗手台边缘,退无可退。
“是啊,你知道我见你什么样子最多吗?”
“什么样子?”
“不要脸的样子。”
宋祁也不气恼,高大的身体全部都倚靠在何意舟身上,跟一座小山似的。他把头埋在何意舟颈间,说笑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何意舟的脖子上,“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白嫩嫩的一截,好想咬下去。宋祁这么想着,还真顺从心意咬一小口。不过怕何意舟生气,特地控制力度,轻。咬。舔。舐。
何意舟被迫仰着头,呼吸开始混乱。但他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目炫,他推开宋祁:“我还要去上班,别闹了。”
等何意舟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正巧不巧,在公司大门口撞见文铭。
“总经理,早上好。”
文铭和善地点点头,看何意舟的眼神意味深长,欲言又止。
何意舟正沉浸在迟到被老板当场抓到的尴尬中,完全没注意到文铭的眼神。
人不管到哪个职位,碰到上司都是心底发虚的,更何况还是在犯了错的情况之下。何意舟脸上保持得体的微笑,硬着头皮按电梯。
文铭想起文锦豪的交代,再看看眼前这个拘谨恭敬的年轻人,眼底落下星点的不忍。何意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要不是文君朗,估计还能在公司发光发热,可是……
电梯“叮”的一声,何意舟先下电梯。出电梯后,他很愉悦有礼地跟文铭说再见,终于能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社死现场,出电梯后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哥哥,surprise~”文君朗从门后跳出来,跳到何意舟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何意舟一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露出宠溺的笑容:“你啊,不上班在这里玩。”
“我不是来玩哦,我看看你,你来了我就回去。”文君朗贪婪地盯着何意舟,他得好好看看,宋祁有没有碰他的哥哥!
每天有一个人待在身边嘻嘻哈哈的也挺开心,最起码他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可职场是成人的世界,有残酷的规则,流言也从来不会以真实性为基础。除了公司同事的风言风语,王慈恩的警示也有一部分原因。
何意舟想起楚昂说的话,不得不狠下心来拉开距离。
何意舟知道他还是小孩心性,很多事情不知其中利害关系,耐心地跟他说:“现在看到了,快回去吧。你老往这边跑,影响不好。”
“你赶我走?”文君朗不满地哼哼,忽然视线落到宋祁的颈侧,问道:“你住的地方蚊子多吗?”
“啊?不多啊。”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何意舟一愣。
“我先走了。”文君朗脸色一变,匆匆离去,何意舟头一回见到脸色略有些狰狞的他,还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赶他走,惹他生气了。
不过,何意舟也没打算追出去哄,文君朗始终是要习惯的。
王慈恩摘下太阳镜随手一扔,扔进车里。她踩着十厘米的尖头高跟鞋哒哒哒地踏进文氏。文氏的前台没见过她,便问道:“小姐,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是王慈恩,可以上去了吗?”她没有半句恶言,可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将她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文君朗跟王慈恩即将订婚的消息还没有广为人知,只在内部小范围流传,前台作为基层员工,根本就不会知道。但她看王慈恩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不敢轻易得罪,也不敢违反公司规定,只得低声下气地说:“小姐,您要不给领导打个电话?不然我无法为您放行,这是公司规定。”
王慈恩不屑于刁难前台,更不想浪费时间,当即拨通文铭的电话,前台毕恭毕敬地放她进去。
她与文君朗搭乘不同的电梯,刚好错开。
何意舟还没听到敲门声,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接着“嘭”的一声被狠狠带上。
谁啊这么没礼貌,他循声望去,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第二次见面的王慈恩。
“王小姐,你这是?”
“何意舟,你不知羞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王慈恩一巴掌扇到何意舟脸上,长而尖锐的穿戴甲勾出几条伤痕。
何意舟没想到她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脸颊迅速泛起一片疼痛,火辣辣地像被辣椒腌过一样。
何意舟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人。他捂着脸庞,瞪着王慈恩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我才要报警!何意舟,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文君朗。你表面答应我,背地里去勾。引他,你不止表里不一,还虚伪到让人作呕。我呸,真不是东西。”王慈恩姣好的脸庞因为激动的情绪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何意舟被王慈恩口口声声“勾。引”的指控砸得头脑发懵,说他表里不一也行,毕竟他曾经答应的事没能很好地做到。但什么时候,他跟文君朗的关系,变成了“勾。引”与“被勾。引”?
“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勾。引文君朗了?”何意舟强压着动手的欲望问道。
王慈恩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甩到何意舟身上:“这就是证据!你还想不承认?”
照片散落一地,何意舟捡起来看,每一张都是在公司拍的,每一张里面他跟文君朗的动作都十分亲昵。随手拿一张,要么是文君朗帮他擦嘴,要么是两个人搭肩搂腰一起走出去……
他拿着那些照片,心里涌起阵阵无力的感觉。只要有这些照片在,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何意舟甚至都不记得这些动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做出来的,更不知道是被公司的哪个人拍出来的。他一直把文君朗当个小孩,而且文君朗是个特别粘人自来熟的人,有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也许整个动作做下来问题不大,可偏偏被定格了看起来最暧昧的瞬间。
王慈恩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高傲得像个女王:“心虚了吗?我也没想到你一个老男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何意舟我告诉你,文君朗是我的未婚夫,你想嫁入豪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要么,你今天从文氏滚蛋,要么我就向媒体曝光你,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抢别人未婚夫的恶臭嘴脸!”
被人指着鼻子辱骂一番,何意舟脸色煞白,默不作声。文氏有他的事业根基,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离开很不甘。
这时,文铭走了进来,锃光瓦亮的皮鞋停在何意舟面前,用手把何意舟拉起来,他看见何意舟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很快又归于无。
在文铭的询问下,王慈恩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控诉,叫嚣着要把何意舟赶出公司。
文铭了解前因后果后,对她说:“慈恩,小何是我们公司的人,理应交给我来处理,叔叔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你给叔叔一个面子,先回去,这里交给叔叔来处理好吗?”
王慈恩是有些嚣张跋扈,但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金,始终要给长辈几分面子,她也没当着文铭的面放狠话,打个招呼拎起包摇曳生姿地走了。
文铭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探了一口气说道:“小何,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我们小朗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就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关系而已。”
“那这些照片怎么来的?照片是真的吗?你能解释得清吗?”
是啊,照片怎么来的?何意舟很清楚,祸起萧墙之内。公司里有人,故意利用文君朗与他的亲近大做文章。他不仅毫无防备,还被人借此生生啃下一块血肉。而且,这些照片不是合成的,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情景。
文铭问的两个问题都直戳要点,何意舟如实回答:“照片是真的,我没办法解释。总经理,对不起。”
第四十九章 抉择
文铭不同于文锦豪的福态,他是个精瘦儒雅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笔挺,面相威严不失和善。
何意舟愧疚之心顿起,像文铭这样好的上司,可遇不可求。但眼下,自己被戴了一顶勾。引人家亲侄子的帽子,尽管是假的,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小何,你进公司四年,每一次公司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出色完成。我也算是看着你脚踏实地,一步步地成长起来。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唉……你说该怎么办。”
“总经理,请您相信我,我跟小……文君朗没有任何越矩的关系和行为。”
“我信你,有用吗?”文铭不说信不信,平静地反问。
何意舟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而下,打了个寒颤。
是啊,一个人信了,十个人会信吗,一百个人呢?
“我了解你的人品,相信你。退一万步说,就算全公司上下都相信你,作用也不大,这是家事。慈恩是小朗的未婚妻,将来是文氏的女主人。她对你有意见,要把你赶走。就算你留下来了,以后他们结婚了你要如何自处?”
文铭点到即止,聪明人讲话从来都不需要太明白的。他到门外呵斥围观的人散开后,就回自己办公室了,留何意舟独自坐在椅子上发愣。
何意舟烦闷地挠乱头发,文铭劝告的话、惋惜的神态不断在脑袋里翻腾。
文铭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何意舟内心深处的担忧,他自己也明白,不管再怎么挣扎,文氏都是待不下去的了。
最让他心寒的是,他在这待了四年,对人都是和善客气的,关系再一般看见都会打招呼,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从之前的小李事件再到现在的照片事件,都让他接受无能,职场之间的斗争远比他想象的要龌龊、污秽得多。
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意舟最想不到的,就是有一天他会栽在这么可笑的手段上。
午休的时候,杨墨打来电话,他激动的声音恨铁不成钢地传过来:“我早跟你说了,不要跟文君朗走太近!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完犊子了!”
“你也知道了?”
“我他妈的能不知道吗?你都在全公司出名了,那群狗东西一早上活都不干,尽讨论你的风流事了。”杨墨一大早的走到哪都能听到公司员工讨论这件事,众说纷纭,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