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他不守本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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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众说纷纭,有同情的,更多的是不堪入耳的桃。色揣测。气得他一回到办公室,当即摔碎了手上的杯子。
何意舟就没想过这事能瞒住,上班的时候谁不爱摸鱼八卦呢,“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讨论也很正常。”
“你是不是气疯了?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在说风凉话。刚刚总经理在群里下令,任何人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估摸着他是要保住文君朗的名声,这样你也不至于太惨。”
想也知道,大家迫于老板的威亚,不把它传出去。可在公司内部,无疑是在火上添了一层油,热度一高再高。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件事的处理上何意舟还是无比感谢文铭的。
“偷拍的人固然该死,也怪我自己太不谨慎。”
杨墨赞同地点点头,想到始作俑者忍不住骂骂咧咧:“王慈恩有病吧,人头猪脑,管不好自己的未婚夫就疯狗一样咬人。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再说这些没有意义了,不能怎么办,准备收拾东西离职。”
杨墨有些唏嘘,何意舟在公司积累这么些年的事业,居然就这么毁了。还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而是一个没办法确认真假的罪名。“我当初就不应该怂恿你去竞争副总监的,不然可能就没这么多事了。”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早晚有这一条。不提这些事了,中午吃个饭吧。”何意舟一个上午就做好了决定,离开文氏,以后想再见可不容易。
何意舟约了老地方,他刚来文氏那会,基本月光,吃的喝的都是最简单的。为了节省时间,一般都在公司附近找吃的。他经常能碰到杨墨,一来二去,成为关系不错的饭友同事。
后来,何意舟跟杨墨都一层层地升级,生活质量直线提升,就很少在他们经常吃饭的小饭馆里吃了。
何意舟坐下后,扫视一圈,小饭馆都重新装修了一番。馆里热热闹闹的,大多都是衣着休闲青春的稚嫩面孔,一如他刚出社会的时候。
杨墨进来后迅速在对面坐下来,对老板喊:“老板,就炒我们常吃的那几个菜,再来几罐啤酒。”
“啤酒就不要了。”何意舟朝老板喊道,杨墨“啧”了一声,何意舟笑着说:“你下午还要上班,我也要善始善终。”
杨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够这么云淡风轻,摇摇头自嘲道:“看来我白白年长你几岁,你这么淡定的心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你现在看我是淡定,我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都哭了一江的眼泪。”
“你小子现在还能开玩笑,也好,亏我还担心你想不开。”
“杨墨啊,我现在就想得开那不可能,最起码回去我得有好几宿睡不着。只不过,我现在除了接受现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工作没了再找就是,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真哭啦?”杨墨仔细打量,见何意舟的发型不如往日整齐有型,眼皮盖也是有点红肿,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哭了”何意舟当时坐着坐着,眼泪就滴到手背上,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难过是真的,眼窝子浅也是真的。
“两位好久不见,我们老板说老顾客加送一个菜。”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很热情地跟两人说话。
“那谢谢了。”何意舟转头看柜台那边的老板,他挺着不小的啤酒肚站在柜台里记账,眼镜都快滑下到鼻子了再动手推推。
何意舟目露怀念之色,以后这里的人都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生活有很多事情,让人遗憾又无奈。没有人能准确预判,意外到底是在哪个角落发生。他本以为生活即将走入正轨,船快要到岸。却忘了,只是即将和快要。
“文君朗知道这事吗?我今天都没见过他。”杨墨说起文君朗的语气多少沾染些不屑。真正的罪恶之源是文君朗,平时对何意舟黏黏腻腻。等到何意舟出事了,被别人踩在头上侮辱的时候,他不见踪影。
“他迟早都会知道,并不会改变什么。”
杨墨似乎被点醒般,激动地说道:“怎么不能!你找他一定能成,这事说到底就是他惹出来的,总不能要你背锅吧。”
何意舟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说道:“谁来这事都没法变。让文君朗帮忙,那就更坐实罪名了,明摆着的破罐子破摔,我做不出来。而且,我心理素质一般,没办法整天在一个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的环境里呆着。”
何意舟说得很坚决,仿佛这样的决定比磐石还要不可撼动。杨墨垂头丧气,默默夹了几颗花生塞进嘴巴里,气闷地不说话。
直到最后,碟子都见底了,还剩下一层菜油渍。杨墨才用纸巾一抹嘴,举起茶杯说道:“小何,哥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再找一份好的工作。我也没啥能跟你说的,就祝你以后顺顺利利,平步青云。”
“哎,谢谢了啊。咱们以后都会顺顺利利的,什么时候方便了再一块吃饭喝酒。”何意舟也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喧嚣的小饭馆,也正是喧嚣世界的折射,时时刻刻都有各种各样的剧情在上演。离别、难过、无奈不过是繁多情绪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几种罢了。
何意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一点多,不少人都还在休息,整个公司静悄悄的。
何意舟坐在电脑前将编辑完的辞职信发送出去,将电脑里的个人信息全部删除清空,再将自己放在办公室里的所有个人物品都打包好。
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虽然几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也添置很多东西,但他只挑出必须要带走的一部分,剩下的直接留在公司让别人处理掉就可以了。
本来辞职都应该有一个流程的,但文铭特批随何意舟什么时候想走都行。何意舟想着反正早晚都要走,宜早不宜迟,他索性一鼓作气辞职离职走人。
前台看见何意舟抱着箱子往外走,忍不住愧疚地说了一句:“何经理,您慢走。”
何意舟是少有的经常跟她打招呼的领导层员工,他对人一向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从来不会生气。前台怎么也没想到,她把王慈恩放进去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心里,极其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何意舟在上车之前,再抬头看一眼眼前的高楼大厦。日光挥洒之下,文氏集团是个大字闪闪发光。当年,他来面试的时候,也对这四个发光的大字无比神往,还对进入文氏实行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第五十章 纠结
何意舟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兜着风。下午四点多,太阳还是热辣辣的,烤得人汗流浃背。饶是何意舟这样的少汗体质,都热得额头起一层薄薄的水气。
不上班了,能去哪里呢?何意舟也找不到一个目的地。
他在这个城市呆了几年,也曾得到过虚无缥缈的归属感,并为之窃喜不已。但时过境迁,不少东西都在变质。
一切都很巧妙,前一段时间,他认为最起码有工作的牵挂,他不愿意离开这个城市。而跟宋祁复合之后,工作反倒是丢了,宋祁成了牵挂。
也许,他跟这个城市确实是有缘吧。路过的一个小孩双手左右各牵着一男一女,一家三口有说有笑。何意舟想起自己的父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交代。
并且,怕什么来什么。车内连接蓝牙的屏幕闪烁着余桃的来电,经久不断。何意舟在等红绿灯的空隙按了接听键。
“儿子,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余桃大有不接电话继续打的势头。估计也是有事要说,不然一般上班时间她都很注意分寸的。
“妈,我在开会。”何意舟扯了一个小小的慌。
“妈有事跟你说。”
何意舟眼看着绿灯就要亮起了,赶紧挂了电话,“妈,等下我再给你回电话。”
何意舟随便找个安静的咖啡店,给余桃回电话。
余桃的声音有些疲倦,在电话那说:“老陈的女儿都快调走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何意舟除了过年,其他节假日都推脱工作忙不回家,余桃一年能见何意舟的时候最多也才廖廖几天。她看同科室的老陈,女儿常年陪在身边,她羡慕得两眼发光,忍不住埋怨起何意舟。
何意舟对母亲也很无奈,“妈,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男生你不知道吗。”
“你喜欢男生,你陈阿姨手上也很多资源,你回来慢慢挑。这工作不做了,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儿子。现在,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你以前有男朋友在匀城,我也就不说什么。现在……我跟你爸盼着你早点回来。”余桃怕何意舟还没走出分手的阴影,不敢提宋祁的名字。怎么也想不到,何意舟跟宋祁已经暗度陈仓。
何意舟也不敢说跟宋祁的现状,只能无奈苦笑着拒绝:“妈,挑选人结婚要慎重,我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回家的事情,再说吧。咱们那,是小县城,发展始终没有这边好。您跟我爸供我读那么多书,不也是想我有出息吗。”
何意舟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心虚。他不仅没啥出息,还连饭碗都烂了。在事业上,他也算是一路以来都顺风顺水,没曾想,阴沟里翻船,什么事业都清空了。挫败,不甘,都蜂拥而至,但他却无能无力。
“老陈的女儿下周就要调走,她看了你的照片很喜欢,我也很喜欢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老陈都抱孙子了,你连对象都没有。我听见她在科室里炫耀,我心里难受得很。我老是觉得她们,都在背后笑话我。”
人永远都活在攀比之中,不同的阶段比较不同的胜利品。在余桃这个年纪,比较的无非是谁家孩子有出息,谁家孩子多孝顺,谁能更早抱上孙儿。
余桃除了何意舟还稍微有点出息,其他样样都比不过老陈。老陈经常在科室里炫耀儿子女儿陪他去这里去那里,时不时翻出孙子的照片发发朋友圈,给同事看看。余桃冷眼旁观着,羡慕得不得了。
何意舟也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思,只是理解是一码事,老人家的心愿是以他为载体,他是不太愿意为了实现这些个心愿去牺牲自己的。“妈,他们有的我们没有。可是我们有的,他们也没有。而且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别人笑不笑话的不用管。再说了,大家都忙得很,谁有空去笑话别人呢。”
余桃显然是不赞同何意舟的话,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的大道理。何意舟左耳进右耳出,这些话他是从小听到大,都能背出来了。两代人之间的观念鸿沟,是无法用无力的语言来消弭的。
两母子争执不下,最后余桃气鼓鼓地挂了电话,何意舟碰了一鼻子灰,对母亲增添了不少的愧疚,心中隐隐约约有不太好的预感。
宋祁因为手受伤,很多工作都只能暂时搁置。他去面试几个前来应聘的人后,就回家酒店送晚餐过来等何意舟。
何意舟从公司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后备箱,没带上房子里。
何意舟因为心情不怎么美妙,宋祁发的八九条他只回复两三条,都言简意赅地回答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何意舟刚一进门,宋祁就迎上来。
何意舟换好谢,有些疲倦地说道:“冰箱里有什么,我去煮。”
“不用,我让人送来了,你去洗手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何意舟神情恹恹地“嗯”了一声,宋祁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他:“你怎么了?”
何意舟低着头,在别人面前只有不甘,没有委屈。可就在宋祁问的那一刻,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如大江大河冲堤般汹涌而来。他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脚趾头,眼圈鼻尖都在酸涩。
宋祁捧起何意舟的脸,他鼻尖红红的,嘴角微微颤抖,在强制隐忍着哭意。
宋祁心脏被针扎了般尖锐地疼痛,失而复得之后,他生怕有一丁点的地方让何意舟委屈。没想到,何意舟就出去上班而已,都能带着这么糟糕的情绪回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祁心急如焚。忽然,他发现何意舟的右侧脸对比左脸隐隐约约地泛红。很细微,却也能够看得见。
宋祁手掌轻轻地抚摸那一块脸颊,生怕弄疼了何意舟,却目露凶光地问道:“谁打你了?”
何意舟不想宋祁看到自己为这么点小事哭鼻子的模样,但又压制不下满腔的委屈,只得把自己埋入宋祁的怀抱,靠在他的胸膛里平复心情。
宋祁搂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部给予他安慰,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何意舟的心情逐渐平复,才抬头来。
宋祁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舟舟,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何意舟不加任何个人情绪地把整件事跟宋祁说一遍。
宋祁最不耐烦的时候,都没舍得动何意舟一根头发,更别说打到留下痕迹。
宋祁恨不得将王慈恩撕成碎片,他心疼地给何意舟的脸上药,眼看着泛红渐渐消失脸色才缓和一些。
“我不会放过她的。”宋祁不是为了安慰何意舟而随口说的一句话。何意舟平白无故地挨打,宋祁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何意舟默不作声,他不是圣父,绝对不会替伤害他的人求情。
“可是我失业了。”何意舟无力沮丧的声音,听得宋祁更加难受。
“文氏连自己的员工都没办法保护,也不是个好地方。工作的事情你先别想,你先歇会,好好放松一下。”
宋祁说的话正中何意舟下怀,他也不想急着找工作。要先歇会,缓一缓情绪再走接下来的路。他手头上也有些积蓄,就算歇几个月也是没问题的。
何意舟点点头,静静地靠在宋祁身上。
宋祁心情同样复杂,何意舟从文氏离职,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何意舟总算是摆脱了文君朗这个定时炸弹。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也会想尽办法让何意舟离开文氏的。
可何意舟被迫离开,性质完全不一样。宋祁暗暗捏紧了拳头,文家王家,这个仇他是记定了。
“我们先吃饭吧,别放凉了。”
何意舟从宋祁怀里爬起来,看到宋祁绑着纱布的手臂,才想起宋祁是个伤员,他颇不好意思地跑到卫生巾去洗把脸,之后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和宋祁坐下来吃。
吃饭期间,何意舟时不时出神,虽然面上不显露,但和平时状态的区别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宋祁为了让他开怀点,搜肠刮肚地想之前看过的冷笑话,茶壶倒饺子似的一个一个往外倒。笑话本身很冷,更何况宋祁基本没跟人家说过笑话,表情也很僵硬。
于是,笑话越说越冷场。何意舟没被逗笑,反而被冷笑话弄得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还真有点奇效。何意舟心底的烦闷情绪,莫名其妙地疏解了很多。
吃饱后,何意舟硬是把宋祁按在沙发上,自己到厨房里收拾。
宋祁听到何意舟的手机不断振动,拿起来一看,是文君朗。
何意舟就在文君朗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那样欺负,文君朗根本没办法保护何意舟。无论如何,他是一定不会再让文君朗有靠近何意舟的机会。
宋祁对文君朗本身存在巨大的意见,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件事。宋祁气不打一处来,用指纹打开何意舟的手机,干净利落地把文君朗拉进黑名单。
这下,彻底安静了。
第五十一章 陷阱
窗户微微敞开,微风裹挟着几分凉意吹来,吹得何意舟昏昏欲睡。
何意舟不想玩手机,安安静静地窝在宋祁的大腿上,双腿蜷缩起来,如同一只虾米般。将近一米八的青年,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像孩子一样寻求安全的港湾。
“抓到人了吗?”
“没,警方答复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