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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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那些男生,没几个没被她“教育”过的。
这么一通不客气的话下来,老何还没走,脸上反而露出尴尬的神情。
樊真又不傻,皱了皱眉:“什么事儿啊?”
老何压了压唇,这才开始说明来意。
表达得挺委婉的,樊真还是拍了桌子跳起来:“搞错没有,没听过什么叫先来后到啊?让老娘给人让座?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老何,你给我说明白了,你什么意思?你几个意思?”
老何知道这位祖宗什么脾气,可他也明白隔壁包厢那帮祖宗是什么脾气,只好给樊真伏低做小:“其实也差不多啊,都是顶级的包厢,就是方位不一样,那边那位啊,今天正好生日,想坐这边看雨景,大家伙都捧着呢,不然也不好意思提这种事情。”
“雨景?脑子秀逗了吧?”樊真都给气笑了,“你给我说说,那边那位谁啊?哪个公主病啊?报上名儿来给我听听。”
“哎呦,我的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老何一脸苦涩,“不就是童首长那位掌上明珠吗?”
方辞原本笑嘻嘻坐在位子上夹菜,闻言也不由搁停了筷子。
樊真盯着老何看了会儿,看得老何都心虚了,无奈地说:“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也是没办法啊。”两边都是祖宗,他细胳膊细腿的,得罪哪边都不好,跟樊真熟悉点,就过来想讨个商量。
老何想了想,咬牙说:“我把我那瓶82年的白葡萄酒给你。”
第26节
樊真怒了,直接冲他吼:“把你全部身家给我都没用!”又是冷笑,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提起了老何的领子,“你过去跟那帮瘪三说,让他们给我滚蛋!”
要换了旁人,一个包厢而已,换就换了。
童珂?
樊真余怒未消,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照着那女人的脸扇上几个大耳刮子。
方辞这个当事人还比她镇定些,给老何使了个眼色,老何连忙出了包厢。
她走到樊真面前,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你激动什么?她又不知道这包厢里是你。”
“我这是为谁生气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一激动就开始口不择言,说完自己也愣了愣,脸色涨红。方辞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倒在身后的靠背椅里。
樊真怒了,过去揪她的耳朵:“说你没心没肺还真不是盖的。小兔崽子,我这是为了谁啊?”
“我错了,我错了,您都是为了我。”方辞拱手作揖,“可您也别激动,我也没说给他们让位啊,就让他们蹦跶去呗。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
樊真重重一哼。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9章 童珂(2)
今天是童珂的生日; 李芊芊和展航几个发小就专门给她定了这地方; 还准备了一个五层的大蛋糕; 准备给她好好庆祝一番。
“来; 童珂姐,我敬你,祝你生日快乐,新戏大卖!”李芊芊站起来,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好——”
一帮人齐齐喝彩。
展航笑更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行啊芊芊;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你这么海量呢?”
堂姐李姗姗也拍她的肩:“童珂姐回来,你就这么兴奋啊?”
李芊芊眼睛闪亮:“那当然; 我最喜欢童珂姐了,人长得漂亮,有学问; 有气质; 人还那么好。不像有些人啊,呵呵。”
一桌子的人都静了一下。
童珂低头抿着一口红酒。
李芊芊招呼几人,眉飞色舞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 她回来了!”
展航应和:“知道; 听老徐他们说了,不过没回大院; 没见着人。”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啊。怎么,又准备上赶着给人家接风?”
她说的不阴不阳; 展航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你?”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们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人家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一个个都上赶着,也不看看人家瞧不瞧得上你们,她拿你们当傻逼呢!尤其是你,展航,当年她那么扫你的脸,你还想凑上去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芊芊!”展航也怒了。
在座几位都知道,展航以前追过方辞,不过方辞选了方戒北,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奚落了一番,说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艾滋病。
展航向来自诩风流倜傥,什么明星模特学生少妇,荤素不忌,身边女人就没断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落脸呢。
那件事,认识的都不敢在他面前提。
那就是他的痛处,谁碰谁炸。
这会儿,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吃了李芊芊的架势都有了。李芊芊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来干一架的味道。
李姗姗从小父母离异,五岁那年就跟着母亲到国外定居了,不是很明白他们俩的哑谜:“什么‘她’啊,哪个她?”
这么一打岔,倒是打断了两人对峙的尴尬场景。李芊芊哼了一声,不肯回答。
李姗姗看向其他人:“谁啊,谁啊,别欺负我新来的啊,这么憋着我多难受啊。”
最后还是童珂善解人意地告诉了她:“没什么,就是以前一个大院的妹妹,叫方辞。”
“童珂姐,你太抬举她了。”李芊芊啧了两声,丢了手边的餐巾,“就是一个野丫头,脾气差,爱惹事,仗着姥姥以前救过方老爷子就赖在方家不肯走,死皮赖脸,厚颜无耻。”
童珂觉得她说的难听,有点拉低档次,轻嗽一声:“别这么说。”
李芊芊还来劲了:“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就是不要脸,长着一张狐狸脸,到处勾勾搭搭,当年要不是她横插一杠子,方戒北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她这话一出,童珂的脸色就变了。
她还没点自知:“狐狸精,不要脸!”
“不要再说了。”童珂难得出声呵斥她,脸色很不好看。
李芊芊扁扁嘴。
老何这会儿来敲门,准许进门后,整理了一下措辞,把对面那间包厢客人的意思传达到了。
虽然说的很好听,措辞各种谦恭委婉,但意思还是那样。
展航乐了:“老何,你啊,干脆就说明白点,别拐弯抹角的,不就是不肯换吗?”
老何一噎,讪讪地垂手站在那边,不说话了。
多说多错啊。
展航站起来,端了酒杯说:“那我就代表大家过去,会会这位朋友。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路子,这么不给大家面子。”
“你别惹事,和气点,要是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看不看雨也无所谓,以后再来就是了。”见他不以为然,童珂皱了皱眉,又叮嘱了一句,“刚刚我打电话给三哥和四哥了,人一会儿就到,看到你这副德行,还不教训你?”
展航说:“你老把方戒北和骆云廷挂嘴上,我看他俩也就那样,比我高明到哪儿去了?不就去了中警局吗,说白了就是俩保镖。”
提起方戒北他就来气,转身出了门。
童珂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心里有点气。
什么叫保镖啊?那也得看是保护什么人。照他这说法,那卫戍师那帮子人还都是站岗的呢!这嚣张自大的性格,就该他吃点苦头。真惹到什么人,也是活该。
当下给自己慢慢倒满了茶水,也不去管他了。
……
被老何这么一打岔,樊真的心情就不好了。
“什么玩意儿?她童珂算什么,竟然敢吆三喝四地让我让位?前段日子抢我戏,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她抢你戏了?”
“就是《民国少奶奶》那部。她就是故意的,本来矫情兮兮地说不能演,档期不够,导演才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为了这部戏整整准备了三个月,结果快拍了,她又回来了,说有档期了。你说气不气人?平日装得跟仙女一样,骨子里什么样,咱们谁不知道?可笑她那帮脑残粉还把她当成个仙女。”
方辞虽然回来没两天,对娱乐圈这点儿事也略知一二。童珂和樊真是一个经纪公司的,叫“飓风传媒有限公司”,以影视策划和投资为主,算是本地颇有影响力的一家传媒公司。
不过,樊真就是个二三线小艺人,跟童珂这种炙手可热的小花旦压根不在一个档次,公司当然自然是优先把各种资源先给童珂,每每童珂挑剩了,才轮到樊真。
樊真这么讨厌童珂,也不全是方辞的缘故。
“她那个人就是装。”樊真和方辞大吐苦水,“每次拍戏都让经纪人买一大堆吃的喝的,连个化妆师和扫地的都要巴结一下。那些人压根不了解她私底下是什么模样,个个都当她是女神,气死我了。”
“那你呢?”
“我才不屑干这种事情呢,掉价。”
方辞无言以对。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新闻,她和童珂一起拍一个广告,有个记者就在现场拍了一段视频,然后发到了网上。视频里,童珂帮着助理把矿泉水发给在场的工作人员,笑着跟他们问好,态度非常谦和,一点儿没有当红女星的架子。
反观樊真,不但没有帮忙,还一个人冷漠地坐在过道里玩手机。
这段视频一出来,网上的舆论一片倒,说没有对比就不知道人品,原来樊真私底下是这样的,太冷漠了,在节目里装得一副关心别人的大姐大的样子,真是太虚伪了,怪不得不红,童珂才是真女神啊,有教养,人也谦虚。
然后又有人翻出童珂燕京大学的毕业照,好是议论了一阵,原来女神不止演技好、长得好看,还是高知识分子。之后又晒出了童珂探望孤寡老人、捐款的一些事情,原本对童珂没什么好感的路人都开始粉她,童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人气倍增的。
在这件事之前,童珂虽然红,也只是比樊真红了一点。当时,同公司已经有类型差不多的夏一冉,樊真走的是和童珂不一样的路线,很长一段时间里,公司都在犹豫究竟要力捧哪一个。
这件事出来以后,童珂人气大涨,之后又运气好,接了一部很不错的青春剧,立刻就把樊真拉开了距离。
公司的总监就此拍板——力捧童珂。
短短三四年,童珂就一跃成为当红小花,而樊真还在三四线游荡徘徊。
同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樊真能看童珂顺眼才怪了,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樊真头脑简单,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方辞却一眼就看出这几件事之间的联系。哪有那么凑巧?童珂的学历、捐款这些事儿,之前半点儿风声都不露,却在同一时间被挖了出来,一看就是策划很久的。
不过,樊真输给她也不奇怪。
论城府和做人,十个樊真都不是童珂的对手。
这一点,方辞早就领教过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慢用。”方辞起身,拍了拍樊小妞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展航正从另一个拐角过来,不偏不倚,时机刚刚好,就这么和她打了个照面。
他先是一愣,然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有那么一点厌弃,眉宇间又有几分别样的情绪在翻涌,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方辞觉得,就他这表情变化,都可以去竞争影帝了。她向来不是个喜欢被动的人,主动打了个招呼:“巧啊。你也在这儿吃饭?”
展航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漠然地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辞说:“就这两天。”
“干什么呢?”
“医生。你呢?”
“投资房地产,开了几家影视公司,赚点小钱吧。”他姿态挺傲的,有点不耐烦,似乎是不想跟她多说话。
他们俩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方辞点点头,丢了句“您忙”就离开了。
她转身一走,展航心里又不对付了,盯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没处发泄。
忍不住冷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作者有话要说:
童珂,再让她蹦跶几章,拉足仇恨~掰掰手指,看看算账的日子~
没办法,节奏没法调了,凑合看看吧,尽量快点~
第27节
第030章 一场大戏
去完洗手间; 方辞忽然想吃酥糖; 发了条微信给樊真就下楼了。
樊真回了她一个“撇嘴”的表情。
方辞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无语。其实;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不过; 她这人就是说风就是雨,想到要干什么,马上就要去做,一夜都憋不了,不然今晚就别想睡了。
方辞去了胡同东边角落的一家店铺。老板是个五旬老者,在柜台里算账。
方辞上前叩了叩玻璃横板:“我要一盒酥糖; 原味的。”
整个西城区就这一家是正宗的; 方辞小时候很爱吃。老板闻言却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刚卖掉最后一盒。”
方辞有些意兴阑珊; 正要出门,身后有个陌生的男音道:“如果你喜欢,就让给你好了。”
方辞回头; 正对上对方微微含笑的眼睛。
是个和方戒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也穿着一身松枝绿的军服,不过只穿了军衬,拴着武装带; 没有着外套; 显得整个人愈发高大挺拔,颇为英武。刚才他站在逆光的角落里; 所以方才方辞没有发现。
说着这人就走上前来,把手里一盒酥糖递给她; 目光却还停留在她脸上,毫不避讳,隐隐带着几分惊艳。
虽然这人举止颇为儒雅,但方辞很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像一匹狼盯住了他的猎物,姿态再温和,也掩饰不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侵略性。
方辞见他气度非凡,往他肩上那两杠两星的章上瞟了一眼,又见他身后有个随员手里还提着礼盒,身份应该不差,虽然不喜,也不想得罪他,便冷着脸说:“不必了。”
转身就出了门。
骆云廷忍不住追了出去,只见她汇入了前往大宅的人流里,纤秀的背影一闪,不刻就失去了踪影。
那盒酥糖紧紧捏在了掌心,他有些怅然若失。
“您看什么呢?”帮他拎东西的小刘和店主的说完了话,走过来,有些怪异地往空荡荡的大街上望去。
骆云廷情不自禁地吁了口气,仍不舍得收回视线,屏息说:“看仙女。”
……
“不就是去买包酥糖吗,怎么去了那么久?”樊真看到她推门进来,疑惑地问。又见她手里空空如也,更是纳罕。
“别提了,碰到一个没礼貌的家伙。”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结果两手空空地回来,方辞的心情非常郁卒。
“还有人能在你手里讨得了好?”
“都说了别提了!”
樊真也不揶揄她了,给她夹菜:“来来来,多吃点儿,别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瞎生气。”
另一边,展航跟方辞在过道里碰了个面后,问了过往的服务人员,那服务人员就告诉他隔壁那间包厢是谁定的,他有些讪,在原地站了会儿又折返了回去。
这就好比战场开没开局,临战前,手底下却有个斥候急吼吼过来告诉他,不好了,将军,敌方统帅是您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啊,这仗打不得。
操!
这叫什么事儿?
关于他曾经追求方辞还被她拒绝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都不是个秘密。认识的人,还给他一点面子不给他捅破,不认识的,那是明里暗里都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