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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佳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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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上长长的垂丝穗柔顺地垂在耳后,一如她此刻恬静乖巧的模样。

    他的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宾客中传来大声调侃:“大司马,天色还早,你着什么急啊,把兄弟们晾在这里,自己先去洞房?”

    “哈哈哈……”总有些人笑得格外开心,“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司马乃本朝第一伟男子,如此美娇娘,总有些情难自控。不过我可是听说了,越是憋得狠的人头一次越是不举。”

    芳洲臊得满脸通红,实在听不下去,摇了摇红绳那头,示意魏无恙赶紧闪人。魏无恙不羞不恼,笑着牵着她继续前行。

    “完了完了,大司马以后怕不是个惧内的吧。”有人高声叫嚷,惹得不少宾客笑得揉肚子。

    进了新房,喜娘上前,笑眯眯地请他们接着行礼。周围人全跟着起哄,俱是一路尾随而来的好事者,正在一旁虎视眈眈。魏无恙心中发狠,他才不给这帮鳖孙看好戏的机会哩,遂朝喜娘连声催促。

    “快快快,还有什么礼赶紧一起说了。”

    喜娘头一回见到这么心急的新婿,愣了愣连忙道:“合卺、结发,及及及……及没有了。”

    魏无恙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自觉将闹洞房给省略了。

    喜娘拿来用匏对剖而成的瓢,中间用红线拴着,新婚夫妇各执一片而饮,然后交换。匏是苦的,喜酒是甜的,寓意二人从此同甘共苦。

    芳洲一饮酒就容易上头,她的小脸此刻绯红一片,娇憨可掬,只看得一众大老爷们儿眼睛发光,发亮,发直。

    魏无恙黑着脸,不等喜娘就亲自取了小剪子,剪下自己和芳洲的一缕头发,绾在一处放在香囊里。

    忙得差不多,他朝围观的人说道:“时候不早了,各位都散了吧。”

    “大司马,我们知道久旱逢甘雨有多么难得,也知道你此刻心急如焚,可是你作为新婿不到前面陪客人喝两杯说得过去吗?”

    “是啊,大司马,兄弟们早就想给您敬酒了,还请大司马多少赏个脸。”

    “大司马,校尉们也等着给您敬酒,您要是不出来,卑职只好把他们叫过来闹洞房了。”

    “我最喜欢闹洞房了,不喝酒了,走走走,赶紧将兄弟们全叫过来闹洞房。我们边地闹洞房花样可多了,什么将新婿脱光绑树上啊,什么排队轮流亲新妇啊,什么……”

    “走,饮酒去!不醉不归,谁敢中途开溜,谁就是孙子。”

    魏无恙拧着眉,眼里黑云乍起,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帮臭小子,让他们记住有些酒不是那么容易喝的,有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洞房里的人如潮水般散去,芳洲在婢子的服侍下脱去厚重的喜服和发饰,净面、散发、沐浴,随后换上一件轻便的夹裙。

    绷了一天,松懈下来就觉得饥肠辘辘。她扬着小脸可怜巴巴地看向其中一人:“我饿了。”

    婢子呆愣,没料到堂堂翁主会跟她撒娇,更没料到她会在洞房里要吃的。

    “翁主,从来没有新妇在洞房吃东西的先例,要不您先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饿了。婢子诚心诚意建议。

    芳洲绝望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成亲要饿一整天,说什么我也要吃饱了再出门。”

    “呵呵……”门口传来熟悉的笑声。

    婢子们连忙给魏无恙行礼,他挥挥手让她们下去用膳,悄悄走到芳洲身后。

    “给!”他自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包糕点,从背后伸到芳洲面前,神情宠溺,“

    这是刚刚让亲兵去买的你最爱吃的胡麻饼。来,趁热吃。”

    芳洲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这个人明明聪明得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傻乎乎的,净干些于礼不合的事呢?

    待她吃完饼,魏无恙走近,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忽将她提起,竖抱在怀,像抱着个孩子。只见他眼若星辰,面似冠玉,声音低沉而勾人:“既然细君如此感动兼又领了我的情,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他的话暧昧缠绵,芳洲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祝余给她看的图,整个人羞得脚趾都红了。

    “可是,可是……”小女郎被撩拨得语不成调,“孝期未过,陛、陛下那里要怎么交代?”

    男人贴着她的脸颊耳语:“别担心,我有分寸。”

    说完,将她按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凝视她绝美的容颜,轻轻吻了下去。

    他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中途又经历那么多波折,还好老天有眼,最后还是教他等到了她。

    芳洲曾无数次被魏无恙亲过,却没有哪一次可以与眼下的感受相提并论。他像吻着一件稀世珍宝,谨慎而小心翼翼,她的心都被他亲酥了。

    “腓腓,你真的太美了。”

    他自上而下凝视着她,眼神专注,眸色慑人,光是这样的注视就教她心乱如麻。

    少女的肌肤柔软娇嫩,在烛火下泛着好看的白色光泽,似锦非锦,像缎非缎,十分养眼动人。

    “该你了。”男人忽然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但笑不语。

    芳洲红着脸自床上坐起,拍拍床榻,示意他坐下来,随后骑坐在他腿上,与他正面相对,小手在他胸膛上戳了戳,将他一把推倒在喜床上。

    如云秀发披散开来,拂在魏无恙脸颊上,温柔,撩人,挠得他心痒难耐。心中阵阵激荡,缓缓闭上眼,期待久违的主动的火热的吻。

    芳洲伏下身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缓缓蹭着,魏无恙被她蹭得浑身火起,重重喘息一声,在崩溃边缘被人堵住了唇。

    她一边吻他,一边将手探进他的衣衫。

    “天,你真是要了为夫亲命……”

    魏无恙一壁喘。息,一壁承受她的爱抚,痛并快乐的感觉让他疯癫欲狂,解开她的夹裙,大掌覆了上去。

    轻怜蜜爱,情深款款,好听的声音从芳洲微敞的唇间逸了出来,她被自己吓到了。

    魏无恙抚着她修长的颈,眼睛亮得出奇,噬人之光能令山河失色。他将头贴着她秀气小巧的耳朵,低低道:“细君唱歌当真好听,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唱给我听。”

    “轰”的一声,芳洲觉得自己像一支松油火把,他随便一说,她就彻底燃了。

    魏无恙惊喜地发现小娇妻竟然会变颜色,刚才还是白皙无暇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渐渐变成粉色,眼下因他一句话又变成了红色。

    太有趣了。

    他的大掌越发放肆,从上到下,四处点火,带给芳洲前所未有的体验,她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又像随波逐流的浮萍,只能紧紧依附着他,随他在爱海浮浮沉沉。

    这一夜,芳洲叫哑了嗓子。

    第53章

    翌日。

    疲累了一晚的新妇枕着男人胳膊醒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霸道不知羞的大手,无不让她怔忪。

    她想将胸前的手拿开,却引来一声不满的嘟囔,那手像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握住她的浑圆,还轻轻刮了刮,带来陌生又熟悉的悸动,令她很快回神,忆起昨晚的狂乱与失控。

    拍拍绯红的脸颊,芳洲悄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裤,小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虽不齐整,但至少比旁边奔放的仁兄体面,他全身上下光光净净,诸般物件一览无余。

    男人有一身麦色好皮子,与日光同色,健康润泽,肌肉结实,纹理分明。视线落在胸口,芳洲心虚地别开眼,一个十分显眼的咬痕,那是她的杰作。

    昨夜,吃了他的胡麻饼,感动得涕泪交加的她,顺从他的意愿卖力亲他、蹭他、爱。抚他,结果……

    他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凶猛地将她扑倒,用毛茸茸的大爪子将她剥个精光,然后,用令人发指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羞耻方式对待她。

    太孟浪,太卑鄙,太无耻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她只能哭着向他求饶。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他最爱的便是她动情哭泣的模样,像朵娇莲,只为他绽放与摇曳,只有他才能贴近她的莲心,采撷她的莲子。

    呸,忒不要脸。

    他一边继续拨。弄她,一边说着不着三四的话,听觉和感觉一起受着“攻击”,除了狠狠咬上一口,她别无出路。

    他倒挺能忍,被她咬出了血,也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反而加快了动作。最后,在一波接一波陌生的浪潮中,她尖叫着松开了他。

    身下的床单都湿了。

    “细君,大清早的脸就这么红,可是在回味昨夜?”

    耳边传来戏谑之声,熟悉的气息贴近,长臂一勾,她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一条温热的舌顺势滑进她的耳蜗。

    “别,别,别……”芳洲颤抖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微弱抗议,“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男人不听,大掌开始作怪,重重捏了她一下,麻酥难耐的感觉,仿佛过电一般,女郎无助掀唇,随着他的节奏吟哦,早将起床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看,你还是喜欢我这么对你的。世间至乐,一为战场杀敌,二为床笫之欢,为夫很高兴能令我的腓腓这般快活。”

    魏无恙大言不惭地说着混账话,佳人又气又羞,转身躲进被子里。他笑着将她一把捞出,继续说教。

    “天大地大,大不过夫妻敦伦,这世上就没有不行房。事的男女,腓腓想想看,若没有敦伦,何来你我?”

    真是越说越离谱,居然编排到自己父母头上,芳洲连忙喝止:“你能不能闭嘴?”

    “可以啊。”魏无恙欣然应允,手往下滑,“其实我跟腓腓一样,喜欢只做不说,多做少说,做完了再说。”

    芳洲被他的厚颜深深震惊了,骇得连忙抓住他的手,一把扯出被外。

    “魏无恙,你的节操呢?”

    “腓腓,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不需要脸面,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成亲后,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只想鸳鸯于飞,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你、你、你别太过分啊,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魏无恙看着小女郎比胭脂还红的小脸笑了,举着大手在她面前晃悠。

    “我哪里过分了,你家表兄才叫过分,没成亲就吃上了大鱼大肉,哪像我,二十五的老郎君,都快成糟老翁了,到现在连肉汤都没喝上,更不知道肉糜是什么滋味。”

    他控诉的样子十分之痛心疾首,芳洲理亏,心虚地低下头,谁知他话锋一转,再次大放厥词。

    “贤妻啊贤妻,你可知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天地造人亦早有安排。譬如为夫的这双手,十指修长,根根有力,我原以为是为了握剑才生成这样,直到昨夜我才顿悟,这双手分明就是专门为你打造的。”

    “腓腓,你的水可真多啊……这手乃为夫身上第二大宝贝,你觉得它们好不好?”

    “嘭。”

    重物坠地的巨大响声将门外屋檐下立着的侍婢吓了一大跳,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过对新婚夫妇的好奇战胜恐惧,有胆子大的竟趴在门板上偷听。

    室内传来一声怒吼——

    “魏无恙,你再满口胡言乱语,就不是把你踢下去这么简单了,我会揍人的。”

    夭寿喔,本朝第一伟男子,堂堂大司马,居然在新婚第二天被翁主妻子踹下床,直接坐实惧内传言。

    众婢猎奇之心更甚,还想再听,屋里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几不可闻。

    魏无恙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毫不在意地光着身子晃来晃去,芳洲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好得能让人流鼻血。

    他的腹部肌肉泾渭分明,分成三组,两两相对,再往下是一个漏斗状的区域,再往下……

    “来揍我吧,往这

    儿揍,狠狠地揍!”魏无恙爬上床,抓着芳洲的手朝自己身下探去,良久……

    完事后,他又调侃一番,芳洲气得蹬腿,手酸脑仁疼,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涵养全丢在了与他成亲的第二天。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因为他的胡闹,两人只到午时才起身,一走出房门就被众婢齐齐瞪住。

    北人豪爽,不知道含蓄为何物,芳洲被那些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幸亏大长公主派人来请她用膳,这才得以借机遁了。

    大长公主一看见他们就露出慈母般的微笑,芳洲的心情在她的笑容里也跟着好起来。接触日久,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她身上那股熟悉之感,让她很是依恋。

    “好孩子,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

    芳洲在她慈爱的目光里羞得低下头,心中一热,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诉苦。

    “郎君的确对芳洲很好,就是、就是……”

    大长公主心下了然,朝魏无恙轻轻瞥了一眼,笑道:“圆房就是这样的,急吼吼得跟什么似的,以后慢慢就好了。”

    芳洲的头垂得更低了:“我们还、还未圆房。”

    “为什么?”大长公主面露困惑,脸色忽地一白,“可是他嫌弃你?我儿这么好,他居然嫌弃你?”

    “不是,不是,”芳洲急着为魏无恙辩解,没注意她话里的漏洞,“是陛下的意思,他说我还在孝期,得等出了孝才能圆房。”

    大长公主怔愣,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皇帝侄儿的意思!

    这些年她虽在匈奴,但对刘炽的行事风格还是了解的,他不是一个糊涂天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芳洲的婚事上设障。

    她忽然深深同情起魏无恙来,为了娶她女儿怕是没少吃苦。孝期才过半,每天抱着如花似玉的小女郎又不能碰,可真够难为人的。

    魏无恙不知道大长公主心思,若知道肯定会淡然一笑,男人开窍晚不假,但一开窍就会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不能来真的怕什么,他有的是花样,玩的不比真的逊色。

    “腓腓,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阿……,匈奴右贤王已经正式与单于部决裂了,他与天。朝交好,向陛下递交了国书,想、求娶我。”

    “真的吗?太好了,这样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右贤王了!”

    芳洲忍不住欢呼。

    “嗯。”

    大长公主娇羞一笑,像个二八女郎,端地风情无限,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绝代芳华,芳洲看呆了,难怪那个男人要一直护着她。

    “过几天,他就会到定襄来,陛下说不用我去丰京了,他会亲自过来替我们主持婚礼。”

    ……狐鹿姑果然看重大长公主,过了没两天,他就风尘仆仆地现身了。他长得非常魁梧,足有九尺高,英武异常,儿子高阿朵跟他站在一起,完全被他的光芒给掩盖下去。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除了高阿朵,另一个居然是消失许久的陆吾。

    陆吾朝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倒是高阿朵一副恨恨不已的模样。

    “你来了?”

    大长公主牵着芳洲的手走到狐鹿姑面前,笑中有泪,“这是我们的……,这是临江翁主,跟我很投缘,你快看看喜不喜欢她。”

    狐鹿姑只看了芳洲一眼,就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我很喜欢。”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只要是她刘蝉衣喜欢的,他都喜欢。

    在她之前,他从未对谁动过心,他睡女人,只是单纯发泄欲。望,就像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可是跟她在一起以后,他才知道水乳交融、食髓知味是何等销魂蚀骨。

    爱上她,是情理,是劫数,亦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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