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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佳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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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以后,他才知道水乳交融、食髓知味是何等销魂蚀骨。

    爱上她,是情理,是劫数,亦是宿命。

    她长得很像他的养母,那个一生未孕,将他当作亲生儿子抚养,对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汉人公主。只可惜红颜薄命,一场瘟疫夺走了她的性命,她死的时候才不过三十岁。

    看到刘蝉衣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是阿妈回来看他了。

    但他知道她不是,他的阿妈外圆内方,内里坚强,表面却十分温柔。刘蝉衣像匹母狼,拼死护着自己的清白,在木铎想要强上她的时候,她敢拿簪子去刺他。

    那个时候,整个匈奴,除了垂垂老矣的乌朱单于,已经无人能与他抗衡,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侄子魔掌下救出了她。

    记得当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哭,你有双跟我阿妈一样的眼睛,她喜欢笑。”

    刘蝉衣很聪明,顿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接收到他的善意,带着眼泪朝他微微笑。

    从此,他把这个女人划进了他的势力范围。

    他们相爱了,爱得偷偷摸摸,也爱得炽热无比。她的笑很甜,她的唇很美,她的身子更是令他欲罢不能。

    不久之后,他们有了爱的果实。他们一起憧憬未来,憧憬着乌朱死后,他要娶她为妻。他们还一起给孩子想了许多名字,他记得其中一个

    名字她尤其喜欢,是一个“嫮”字。

    然而,天妒有情人,燕王刘全用冶铁术将她夺走了。

    他发了狂,带兵去追,却不小心中了木铎埋伏,伤亡惨重,连他自己都差点折进去。

    忍辱负重三年,将狐鹿姑部重新壮大,他带人接回了她,而她却因为思女成疾病倒了。

    他原本想将女儿夺回来,刘全却将她看得很紧,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再后来他居然将他的女儿送到丰京替他去结交权贵,还让她死于非命。

    女儿身亡的消息传来,刘蝉衣险些疯掉。他恨不能屠尽汉狗,可惜刘全父子没有坟墓,他只能找他的妻女报仇,想方设法追查到刘全王后和大翁主的下落,将她们带回匈奴充作军。妓。

    如今,她终于重现笑容。

    真好。

    第54章

    新婚半个月,魏无恙终于要回营里练兵了。

    得知消息后,芳洲大大松了口气,被他痴缠的这十五天,完全突破了以往她对他认知的底线。原来正经人不要脸起来,比不正经的人可怕得多,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她倒是解脱了,魏无恙却极其郁闷。从军十年,他头一回对军中操练十日休息两日的规定不满起来。从今往后,一个月里他只能见妻子三面,还让不让人活了!

    离别前夜,他缠着芳洲耳鬓厮磨,无所不用其极,直烦得小女郎想撵人。

    芳洲忍着羞将手插进他的发中,狠心一扯,一颗大脑袋便从她身下露了出来。

    “怎么啦,细君可是对为夫的服侍不满意?”

    魏无恙当着她的面,故意伸出长舌,舔了舔唇。

    “轰——”

    仿佛一把火,点燃了全身通红的小佳人,要说的话在这火里烧得无影无踪。

    魏无恙邪肆一笑,再次忙活起来,他就知道妻子抗拒不了他的美色和技巧,无师自通的这半个月,他可是每次都逼得她崩溃求饶。

    完事后,他搂着娇妻说了不少话,她也只是嗯嗯啊啊应付,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铺空空荡荡,被窝里更是凉飕飕,没有魏无恙这个大火炉抱着,芳洲觉得失落极了,挨着他的枕头呆呆发愣。

    “腓腓,你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刘康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芳洲不由精神一振,这才想起昨晚魏无恙说的是接父亲跟他们一起住的事。

    嗯,看在他这么孝顺的份上,下次就顺着他好了。

    “小懒虫,赶紧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他像以前一样催促着小女郎。

    “阿翁啊,您知不知道女儿家需要梳妆打扮的。”

    芳洲像儿时一样不满嘟囔,刘康一听就笑了。最好的家,果然还是跟女儿在一起。

    “好,阿翁不催你,你慢慢来,阿翁跟张卿先吃饭了,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赶集。”

    元宵节前后,定襄城里会举办盛大的庙会,前些天被魏无恙缠着出不了门,今天说什么芳洲也不想错过这最后一场。

    “阿翁,我好了,咱们一起去吧。”

    芳洲快速扎了个马尾,脂粉也不擦了,三步并做两步拉开了房门。

    青春活泼,英姿飒爽,刘康咧嘴笑了。

    芳洲一行由魏无恙亲兵护着出了门,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意戴上了面纱,没想到在街头还是被人给认了出来。

    “翁主,你也是来看庙会的吗?”

    萆荔由高阿朵陪着,立在对面冲她笑。匈奴少女就是这点好,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先前恨芳洲恨得牙痒痒,后来知道她和魏无恙的事后又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她心里,芳洲一跃成为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奇女子。

    “好巧啊,公主叫我腓腓就行。”

    芳洲的平易近人一下子拉近了二人距离,萆荔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是阿贤表亲,叫我萆荔便可。”

    芳洲摇摇头,在她不解的目光里轻笑唤道:“嫂嫂。”

    萆荔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指着芳洲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果然跟他一样促狭。”

    可不是么,郝贤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逮着她一遍遍问她爱不爱他,若说爱他,他就会像只骄傲的花喜鹊,翘着尾巴施恩一般说他也爱她;若说不爱他,那可就捅了天了……

    “嫂嫂,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表兄回来陪陪你?”

    少女关切询问,萆荔却惊得瞪大美眸。匈奴人开放不假,但他们从不将情爱挂在嘴上,都是直来直去,想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汉人一张嘴都能撩拨得人心惊肉跳。

    让郝贤回来陪她,还不如说让他回来“吃她”呢。等等,她怎么觉得她笑得那么像郝贤呢?

    “那个、那个,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改天再找你……”

    怕她再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匈奴公主落荒而逃。

    芳洲:“……”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高阿朵朝萆荔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走到芳洲面前,居高临下。

    “小矮子,没想到你这么能耐,骗我无数回就不说了,居然把我阿妹的丈夫也骗走了,还哄得她对你心无芥蒂。”

    小矮子?

    他说谁是小矮子?她在北人女子中都算高的,他凭什么说她是小矮子?难道都和他一样长得像头熊才叫高?

    高阿朵目不转睛地盯着芳洲,她虽然带着面纱,却无碍他臆想她的美。那天,她随大长公主一出现,他就被她惊艳了,心里轰隆作响,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炸了一地。

    再见面,他明白了那炸开的东西叫做“动心”。他无视她的恼怒,嘴角微微上翘,却在下一刻定住。

    “那是因为你蠢。”女郎笑意吟吟。

    高阿朵瞥了

    一眼几步开外的刘康等人,低低开口。“我蠢又怎么样?现在一样是你们汉人的座上宾,而且……,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让你体会匈奴男人和中原男人的不同,我保证会让你永生难忘。”

    “我阿爸现在跟天。朝交好,我睡了你,你们皇帝也拿我没辙,你若是怀了孩子,按匈奴规矩,就只能嫁给我了。”

    高阿朵万分期待芳洲气得发抖,害怕到流泪的无助模样,然而——

    “阿翁,您快过来,这老色胚调戏女儿!”

    刘康一听就爆了,挽起袖子就冲了过来,边跑边喊:“匈奴狗贼,竟敢侮辱“战魂”,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长街上人来人往,一开始谁也没留意他们,一听到“战魂”二字,全都燃了,瞬间朝高阿朵围了过去。

    魏无恙他们不一定知道,但“战魂”却是家喻户晓,是他将匈奴赶到漠北,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安宁日子,他是边疆的守护神。

    “打死匈奴狗,誓死捍卫“战魂”!”

    群情激愤,排山倒海,高阿朵的护卫见势不妙,拖着他抱头鼠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芳洲笑得直不起腰,佩服地对刘康作揖:“阿翁,姜还是老的辣,女儿心服口服。”

    “好说,好说。”刘康谦逊摆手,夸道,“青出于蓝胜于蓝,腓腓也不赖。”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

    看完庙会,吃过饭,刘康带着女儿一路买买买,长街上几乎所有店铺都被他们逛遍,每个人手上都是大包小裹。除了张宝,几个亲兵和他自己少量东西外,其余全是给芳洲的。

    大到衣衫,小到首饰,吃的顽的用的,只要是女郎用得上的,他全买了个遍。

    芳洲眼眶湿润,这一刻,她才知道父亲是多么寂寞。

    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阿翁,已经买得够多了,我们回家吧。”

    “好。”

    刘康被女儿挽着,心满意足。

    马车行到半路,忽听“咔嚓”一声,一棵大树被人齐腰砍断,挡住了去路。车夫意识不妙想要掉头,马车后突然窜出几十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弯刀,亦堵住了退路。

    “临江翁主,小王亲自来接你,怎么还不现身?”

    一匹黑色战马缓缓上前,在芳洲马车旁站定,马背上坐着一个全身劲装的雄壮男子。

    一听见他的声音芳洲就白了脸,知道今天凶多吉少,连忙对刘康快速交代。

    “阿翁,您听我说,这个人叫连日珠,是木铎单于长子,他是为了女儿来的,暂时还不会伤害女儿。您亲自去找大长公主,右贤王带来的人马驻扎在出城必经之处,只要她开口,他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另外也要马上给无恙送信,让他千万不要放连日珠活着回去。”

    张宝早吓懵了,反倒是刘康,生死关头异常镇定。

    “好,你放心,阿翁一定照你说的去做,你……”

    “女儿知道,女儿才成亲,也刚与阿翁团聚,不管发生什么事,女儿一定不会寻短见。”

    刘康泪中带笑,连连点头。

    活着,是生命存在的意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怎么,还要本王来抱你?”

    连日珠肆无忌惮,惹得匈奴兵也跟着放肆地哈哈大笑。待芳洲从马车上下来,笑声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连日珠黑眸微沉。

    芳洲紧了紧手中金钗,她的脖子顿时就沁出了血。

    “没什么意思,大王子若想要我随你走,必须放了我阿翁,不然我宁愿死也不受你侮辱。”

    连日珠掀唇一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本就只为你一人而来,杀这么多人,难免会像高阿朵那个蠢货一样引起众怒,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放行!”

    得了自由的马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连日珠看得哈哈直笑。

    “翁主啊翁主,你看看你那贪生怕死的阿翁,你拿命换他,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令人心寒呐。”

    芳洲有意拖延时间,故意叹道:“再不好,也是自己亲生父亲,木铎单于那么残暴,不也一样是你父亲吗?”

    “你提那个老货干甚么,不过是个弑父杀兄的畜牲,迟早有一天教他死在我手里。”

    连日珠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提到马背上,笑道:“走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刘康心急如焚,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不到两刻钟就跑到了。狐鹿姑果然在驿馆,正陪着大长公主说话,作陪的还有逸侯陆吾。

    刘康“扑通”一声跪倒:“大长公主,求求您救救芳洲,她被连日珠抓走了,她让我来找您。”

    “什么?!”

    刘蝉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好看的丹凤眼满是惊惧,迅速从案前站起,长长的衣玦带倒案上物什,她都无暇顾及。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两刻钟前,今天有庙会,他们肯定是跟随西域商队混进来的,但城里不许西域商人留宿,他们今天一定会出城的。”

    刘蝉衣跌跌撞撞跑到狐鹿姑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泪眼婆娑。

    “单于,我求你救她,救芳洲这个孩子。”

    狐鹿姑扶着她的腰,替她拭泪,轻轻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的,我马上让狼师在出城路上拦截。”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仅要她平安,还要她不受连日珠侵犯,我要你派鹰师追击。”

    狐鹿姑手下有三支军队,一为鹰师,一为虎师,一为狼师,他当年被木铎伏击,就是靠这三支队伍浴血奋战才杀出重重包围,三支队伍中尤以鹰师实力最为强悍。

    “蝉衣,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喜欢芳洲,但鹰师是我部立足之本,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调动,我若为了汉人女子任意调军,将士们会怎么看我?”

    刘蝉衣急得直摇头,哭得声嘶力竭,泪水早已打湿半面衣衫。

    “她不是普通汉人女子,她是我们可怜的女儿阿嫮。”

    狐鹿姑心神巨震:“你说什么?”

    刘蝉衣瞪着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说,她就是我们苦命的女儿阿嫮,你必须派鹰师去救她,我要她好好活着,还要她不受羞辱,她要是再出事,我就去死。”

    “咣当”。

    陆吾手中杯盏掉到地上,同样呆滞的还有刘康。

    第55章

    狐鹿姑的胳膊被抓得很疼,但他的心更疼。那双常常带着笑意,含情脉脉看向他的眸子短时内就被泪水泡得红肿,惶恐,不安,绝望,祈求,这些当年她被刘全带走时才有的眼神再次出现,让他的心为之颤抖。

    这是她无言的伤痛,哪怕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抚慰,也始终不曾愈合。所以,他们谁都不提那三年的事。

    “阿郎,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但女儿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她吧,我会用余生来报答你。”

    狐鹿姑认命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女人竟然为了救人而自揭伤疤,不管刘芳洲是不是他们女儿,能让她维护到这个地步,就由不得他不救了,谁让她是他的命呢。

    “蝉衣,你身子弱,不能太激动,我马上调集鹰师去把女儿追回来,我保证一定让她平平安安的,不哭了好吗?”

    “好!”

    刘蝉衣感激地望着面前沉稳如山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鬓悄然染上了白霜。这些年她沉浸在丧女之痛和占身之耻中无法自拔,是他一直默默包容着她,甚至连她一意孤行要回母国,他也没有阻拦。

    她心中又痛又怜,哽咽道,“阿郎,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等把女儿救回来,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狐鹿姑眼中陡然燃起熊熊火焰,似震惊,又似不敢置信,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再不耽搁,大步扬长而去。

    刘蝉衣痴痴看着他的背影,眼含热泪,如释重负。

    一直关注着他们动静的刘康终于忍不住颤声发问:“姑、姑母,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腓腓怎么会是您和单于的孩儿?”

    “唉,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无恙告诉我的……”刘蝉衣猛地打住话头,瞥了一眼神情怪异的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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