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佳偶 >

第64章

佳偶-第64章

小说: 佳偶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轻轻吻着她娇花似的小脸蛋,呢喃:“蛮蛮,阿翁的小宝贝,阿翁的小心肝,快快长大,阿翁一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女郎。”

    “呆子。”芳洲看着这一幕,不由湿了眼眶。蛮蛮却好似听懂父亲的话,朝他舞着小胳膊,嘴里“咿咿呀呀”地回应。

    魏无恙看得高兴,“吧唧”一口亲在她的额头,小女郎笑得更欢了,明亮的大眼瞪着他一瞬不瞬,呆萌的小样子与芳洲一模一样。

    魏无恙的心像被蜜水泡过一般,鼓鼓胀胀,又甜又甘。他走到床边,将妻女一起拥进怀里,动情说道:“腓腓,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孩儿。”

    “说什么傻话。”芳洲抚着他的薄唇,樱唇贴了上去。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魏无恙的眼神更是要吃人,为了掩饰尴尬,芳洲问起另一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陆吾?”

    “来而不往非礼也,”魏无恙话里带着笑,眼底却冷得像千年寒冰,“难得云婕妤主动示好,我们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不如把陆吾送给她,如何?”

    “好。”想起京中乱成一锅粥的“盛况”,芳洲不禁掩唇而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她从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

    麟趾宫,宣室。

    “阿炽,我回来了。”

    天子面前站着一个人,正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一如他们初相识之时。

    刘炽黑眸微沉,从御案后站起,缓缓踱到他面前,轻蔑冷笑:“亏你还是我亲兄,居然一直瞒着我阿嫮的事,将我玩弄在股掌间十数年,我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笑得出来。”

    “阿炽,你误会我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跟你解释的。”陆吾看着他,眼里一直在笑,“你被皇后骗了,方圆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弟,方圆、方正都是他一个人扮的,可惜被你在云中处死了,要不然你可以当面问问他。此人确有几分真本事,但他贪财爱色,当初我去找他,竟然发现他跟皇后私下有往来,所以在宫里见到他时我才劝你不要相信他。”

    什么?方圆居然是张星阑的人,那她跟自己说的话岂不是都是假的?那云梦?刘炽心中大乱,面上仍不动声色:“皇后为什么要跟方圆勾结?”

    “很简单,”陆吾笑着抛出一句话,险些将刘炽炸得稀巴烂,“当年你临幸燕国翁主时,皇后就在旁边看着。”

    “甚、甚么?”刘炽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他那贤良淑德的好皇后,居然还有听活。春。宫的爱好?

    “你走后,她对翁主说了一些话,正是这些话才导致翁主走上不归路。显而易见,她恨翁主恨得要命。”

    刘炽忍不住低吼:“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这么私密的事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

    陆吾还在笑:“阿炽如果想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去找皇后对质。至于我嘛,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哦不,应该说是当事人告诉我的。”

    “快告诉我阿嫮在哪里!”刘炽突然发了狂,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满脸急切。

    “阿炽,你弄疼我了。”陆吾居然撅起了嘴,朝他撒娇。刘炽看得一脸恶寒,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陆吾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如果我说是因为阿嫮再次拒绝了我而心性大变,你信不信?”

    一提起刘嫮,刘炽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过去,急急问道:“快告诉我,阿嫮现在在哪里?”

    “阿炽,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方圆既然有真本事,那他找的人自然就是真的了,皇后与他同流合污,为的可不是找个赝品回来虐呀。”

    一阵天旋地转,刘炽险些摔倒在地,只觉得头疼得要裂开:“那明月夫人?”

    “明月夫人只是个障眼法,是他们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她的存在有两个意义,刚开始是为了让你相信能穿得上两只歧头履的才是真身;在皇后抛出方圆是假冒之人的论断后,她的作用则是为了让你确信,穿得上歧头履的也会是赝品。”

    “云梦!”

    刘炽痛呼一声,跪倒在地。他都对他的阿嫮做了什么呀,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他却听信毒妇张星阑的一面之词,把她伤个彻底。

    该死,该死,他真该死!

    刘炽忽然拔足狂奔,径直跑到椒房殿,在张星阑刚露出笑脸准备行礼时,重重一巴掌掴到她脸上。

    “陛下?”张星阑被他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哭泣,“不知妾身哪里做错了,竟惹得陛下如此动怒?”

    呵,好一张无辜又惺惺作态的脸。他过去十几年还真是眼盲心也盲,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任由她伤害阿嫮一次又一次。

    刘炽两眼喷火,恨不能扑上去咬上几口,一字一顿:“毒妇,我问你,阿嫮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第97章

    “我问你,阿嫮出事那天你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质问夹杂着愤怒、厌恶和鄙夷,在空荡的大殿久久回响,声声不绝,那双昨天还笑意盈然的眸子此刻被癫狂取代,深不见底的寒潭流淌着烈焰,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将对方化为灰烬。

    呵呵。

    张星阑忽然咧嘴笑了。

    精心掩藏的秘密骤然暴露人前,还是一直孜孜以求真相的那个人面前,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有几息的功夫,她的大脑甚至一片空白,嘴唇张了又合,发自内心的濒死恐惧一度激得她说不出话来。

    只是,当她的眸光不经意瞥到刘炽疯狂中夹杂着沉痛、懊悔的眼神时,当她的心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攥着,疼得她想怒吼、想咆哮时,她忽然就从极度的惶恐中奇异地平静下来。

    怎么办呢,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能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送那个女人去死。甚至,她会再狠一些,在她死前让她受尽凌。辱,死后再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

    被刘炽爱上的女人,永远只能有一个下场。

    张星阑扯着发苦的嘴角浅笑:“陛下真会说笑,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的事,妾身怎么还可能记得?”

    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他没有证据,又能拿她怎样。思及此,她心中稍定。

    “你怎么会记不清楚?当年婚书上的合婚词你都能一字不漏地记了十几年,自己做过的“好事”这么快就忘了?”

    “陛下……”张星阑不可置信地睁大美眸,眼底满是伤痛,“妾身为什么能记得十几年前的合婚词,那是因为妾身爱你啊。当年洞房花烛夜,你曾亲口对妾身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妾身不怪你质疑妾身,可是你为什么要怀疑妾身对你的爱?为什么要否定我们之间的情意?”

    “你爱我?”刘炽死死盯着她,握在身侧的拳头卷了几卷,一脸毫不掩饰的讥讽。

    “因为你爱我,所以不惜以皇后之尊偷窥我与阿嫮燕好;因为你爱我,所以趁我走后故意拿话激她骗她,逼她走上绝路;因为你爱我,所以利用方圆做戏,教我伤害云梦一次又一次?!”

    张星阑面上的惊恐越来越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么隐秘的事,除了她与刘嫮绝无第三个人知晓的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今天气势汹汹而来,二话不说就掌掴她,竟是为了兴师问罪?

    刘炽嘴角讥讽的弧度越来越大:“皇后,知道你的爱是甚么吗?是自私,是冷酷,是霸道,是无情无义,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至高无上的权势。你怕阿嫮抢走你的一切,所以才不择手段地毁掉她,毁掉我最爱的女人。”

    他好看的嘴唇还在一开一合,无情地讨伐着曾经的枕边人。张星阑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轰鸣,眼睛又酸又涨,一颗心更是难受得厉害,像寸草不生的旷野,荒芜、孤寂、冰冷。

    “陛下,妾身知道这些年你对燕国翁主一直都放不下,但妾身还是想为自己申辩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给妾身定罪,就请燕国翁主当面来对质吧。”她阖下眼眸,挺直腰杆,淡淡回道。

    刘芳洲不知所终,她倒要看看,他上哪里去找刘嫮来当面对质!

    刘炽沉默半晌,在张星阑忍不住要翘嘴角时幽幽开口:“毒妇,如你所愿,我让你跟阿嫮当面对质。”他黑沉着脸,眼神阴郁,拽着她的衣襟,拉扯着她一路朝鸳鸾殿而去。

    悄悄候在一旁的蓇蓉再也忍不住,跑上前抱住刘炽的腿哀求:“陛下息怒啊,皇后是清白的,你这样怀疑她,会寒了她的心呐。”

    “贱婢。”刘炽一脚踹开她,冰冷的目光钉在她身上,怒不可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皇后行差踏错,你不规劝,反倒助纣为虐,简直该死。”

    蓇蓉被他暴烈的样子吓得一屁股跪倒在地,追也不敢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家主人拖出寝殿。

    沿途宫婢和侍从看到帝后这副模样,皆是又惊又怕,在张星阑记恨的眼神投过来之前,全都乖觉地转过身去,不敢多看第二眼。

    “阿梦,阿梦,你在哪里?”

    还未进殿,刘炽就柔声呼唤云梦,与方才在椒房殿吃人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变脸速度之快,连张星阑都看呆了。

    “陛下,您怎么来了?”

    云梦牵着刘夔,不慌不忙地朝刘炽走过来,在他两步远站定,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只把刘夔往他面前推。

    “阿翁……”刘夔怯生生地唤着父亲。

    “夔儿乖,”刘炽摸着儿子的头顶,笑着问道,“你愿意给云婕妤当孩儿吗?”

    刘夔眼睛一亮,随即又低下头去。云婕妤对他的确很好,她性子温柔,说话和善,从不逼他读书认字,还会经常给他做各种好吃的。若是有这样的母亲,该有多么幸福。但……

    “阿翁,夔儿已经有阿母了。”他掰着手指,红了眼眶。刘炽神色变了变,刚要开口,云梦已经径直蹲下身子,掏出帕子给刘夔擦眼泪:“夔儿别怕,阿翁只是跟你开顽笑的,你永远都是你阿母的孩儿,谁也别想将你从她身边抢走。”

    听言,刘炽的眉毛紧紧蹙到一起,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挥挥手让人将刘夔送回合欢殿。

    “不知陛下和皇后一起驾临鸳鸾殿有何贵干?”云梦收起笑,对着二人淡淡说道。

    “阿梦……”

    刘炽将她的冷淡瞧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中毒事件过后,他虽然重新踏足鸳鸾殿,但到底不如过去,她对自己似乎也渐渐淡了,除了例行侍寝,二人之间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当初的热切与情真。

    张星阑将刘炽的落寞看在眼里,心中黯然神伤,面上却巧笑嫣然,说出的话有如石破天惊:“阿嫮,别来无恙?”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见三个人交错的呼吸声,刘炽紧紧盯着云梦,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云梦立得笔直,锐利的目光直射张星阑:“宣室一别,皇后还是这么有恃无恐啊,天子的壁角就那么好听?你当年的“关爱”,我可是一直铭记于心呐。”

    “阿嫮!”刘炽猛地扑过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箍得死紧,“真的是你?!”

    张星阑一副见鬼的表情,指着她手指颤抖,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话。

    相较于他的激动,云梦则要冷静得多,她皱着眉推他,眼见挣脱不开便开口说道:“陛下难道不想知道皇后当年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刘炽顺着她的话问:“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云梦的眼风扫过一脸惨白、浑身都得不成样子仍强装镇定的张星阑,忽然面露不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咬咬牙,终幽幽开口,“她说陛下要将我送到匈奴和亲,还说逸侯是陛下派到燕国的谍者,我的父兄就是他和陛下一起设计的。”

    “贱妇!”刘炽又惊又怒,上前揪住张星阑的衣襟,满脸戾气,“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你要废了你!”

    “你的人跟你的爱一样,太可怕,太恶毒,太肮脏,被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爱上,是我毕生之耻,我真后悔娶了你。”

    “啪——”

    一巴掌落下,刘炽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

    “刘炽,你就是个混账!”张星阑全身都在颤抖,看着刘炽脸上的巴掌印泪流不止。纵然她有错,那也只是因为太爱他,他怎么能这样诋毁她,诋毁她整个豆蔻年华一往无前的爱恋!

    “张星阑!”

    刘炽紧紧捏住她的手腕,收紧,“我的好皇后,终于装不下去了?想学黎姬?”他忽然欺近她,贴着她的耳朵冷笑,“那你可清楚黎姬的下场?”

    听言,张星阑身子一震,再也哭不出来了。

    谁人不知,黎姬当年因为掌掴穆帝,死后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空荡荡的地宫,除了一个牌位,连个棺椁都不剩。

    “阿炽,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你真要这么绝情?”她红着眼痛苦低吼,像只垂死挣扎的困兽,云梦不忍再看,悄悄偏过头去。

    刘炽嫌恶地推开她,冷冷道:“对,我就是要这么对你。我不光要废了你,还要让你死后不能入葬皇陵。”

    “不!”张星阑崩溃,所有的端庄自持化为痛哭流涕,她紧紧抓着刘炽的手不松,“我是你的妻子,生同穴死同寝,你不能这么对我。”

    “王卓,即刻去椒房殿收回皇后诏书和金印,即日起将张氏迁入长信宫。”

    “是。”王卓应了一声,脚步却停住不动,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张星阑,又看了看云梦。长信宫原是姬太后寝殿,自她殁后,已经被刘炽废弃,如今连冷宫都不如。天子果真厌弃皇后至此?

    云梦的目光越过大殿,投到悠远空旷的天边。那里,耀眼的日之光芒正被云层团团遮住。当初要用她来“彩云遮月”的张星阑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她不光遮住了月亮星辰,连日光也被她迷惑住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快活,一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她的心已经死了。正如同她对心腹说的,从今后只争荣宠,不谈情爱,不管刘炽做什么,都激不起她心里任何波澜。

    她只是有些同情爱上刘炽的女人。

    “陛下,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早已不恨皇后了,你还是送她去碧霄宫吧。”

    碧霄宫是杜凌霄生前寝宫,虽然位置偏僻,但一直都被人打理得很好。王卓诧异地看了云梦一眼,眼中闪过赞赏,随即迅速低下头去。

    刘炽沉着脸想了半天,终于在云梦期盼的目光里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云梦心中稍慰,张星阑却踉跄着起身,“咚”地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她跟前:“云婕妤,我求你,求你照拂我的三个孩儿。不求富贵,只愿安康。”

    她这一去,除了云梦,整个后宫再无人能护住她的孩子们。为了他们,她只能弯下她高贵的膝。

    云梦沉吟,还未开口,刘炽已经冷下

    脸训斥:“张氏,你还要作什么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要阿梦替你抚养孩儿,难不成还想着那太子之位?我告诉你,少做梦!”

    “我就是抱养宗室的孩儿,也不会要你的孩子当太子。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我还怕这大好天下毁在你们母子手里哩。”

    “陛下……”张星阑在他的冷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