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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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个,有时候飞机来了,很多外宾被拉过来没地儿住,甚至可能在饭店大堂过夜,或者直接拉过去景点游一圈等到房间再入住,那奔波赶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时,这位狼狈的外宾穿着皱巴巴西装,顶着一头毛躁躁的头发走到孟砚青面前,眼睛放光地看着孟砚青。
孟砚青:“?”
外宾对着孟砚青用生硬的中文道:“小姐,你好,我可以认识你吗?”
以孟砚青的经验来说,对方是一个法国人。
她便用法语道:“你好,我懂法语,我们可以说法语。”
她一出口,法语流利,听不出任何口音,简直就是正宗母语音调。
这人显然被惊到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毕竟如今的孟砚青衣着寻常,身上还套着服务员专用的蓝褂,胳膊上甚至还套着袖套,怎么看怎么普通,要不是她容貌气质实在特别,谁能相信这么一个寻常服务员能说出一口这么流利的法语呢。
孟砚青笑着伸出手,那人越发惊叹,之后忙不迭地和她握手。
孟砚青和这人略聊了几句,很快知道对方情况,对方果然是法国人,叫Prosith Layma,出生在法国布列塔尼,虽然只有二十四岁,但已经是法国大名鼎鼎的人文地理摄影师。
他试图谦虚但掩不住骄傲地提起:“就在去年,我获准进入巴黎爱丽舍宫,为我们总统拍摄了一年政坛生活,我是法国第一位进入爱丽舍宫拍摄总统生活的摄影师。”
孟砚青看着他那仿佛流浪汉的衣着,也是有些意外:“那你确实了不起。”
这位Prosith点头:“所以在今年,我又前往朝鲜,拍了大量照片,从朝鲜离开后,我便来到中国,我喜欢这里。”
孟砚青:“这是一个非常棒的主意,中国正在进行改革开放,在这种社会观念巨变的时候,新旧交替,想必你能拥有各种奇妙的灵感。”
Prosith赞叹,连连点头称是:“孟小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当我的模特——”
他望着孟砚青,眼神热烈:“你太美了,我远远看到你,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太美了,你就是我梦中才会看到的东方艺术,是中国最美的女人!”
孟砚青听着他那一番夸,倒是没什么不适应,也没什么尴尬的,反正这位法国人说话夸张嘛。
她笑着说:“先生,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我要参加培训,也要工作,这是我赖以生存的工作,至于当模特就算了,我对模特没兴趣。”
然而Prosith 却显然不想轻易放弃:“你可以考虑下,我支付你报酬!”
他很快又补充说:“如果你不想放弃工作,那也可以,你可以周末当我的模特,这个工作会非常轻松,我会拍摄北京城,你只需要出现在我的镜头中就可以了,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工作,请你相信我。”
孟砚青听着,倒是有些心动,便问了问对方愿意支付的薪酬,Prosith倒是很大方,给的薪水大概是一小时二十元。
要知道现在很多工人的工资也才几十块,等她培训完成后成为这里的服务员,也是临时工服务员,工资估计三十多块。
比起来,Prosith的模特这工作倒是轻松。
再说看起来这位也是法国有里有面的知名摄影师,又是在中国地盘,他也不可能揩油占自己便宜。
孟砚青便表示可以考虑,并留下了联系方式,对方高兴不已。
大家聊得还可以,孟砚青也提议道:“首都饭店的房间,你是等不到了,不过我建议你去一趟长城饭店,那里应该有多余的房间,你现在去,或许能抢到?”
据她偶尔听到的,昨晚某部委拉来的人都没安排下,直接给拉天津去了。
这Prosith一散兵游将,哪能争取到什么房间呢。
Prosith一听大喜,连声感谢,便要赶往长城饭店。
孟砚青:“你知道怎么过去长城饭店吗?”
Prosith眼神疑惑。
孟砚青:“带纸笔了吗?”
Prosith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笔来,孟砚青用那笔写上了长城饭店的中文地址,之后道:“你从我们饭店正门出去,那里有出租车,你见到出租车后,把这个给对方,对方就知道了,会把你送到长城饭店。”
Prosith惊喜不已,感激地道:“谢谢,谢谢,美丽又善良的孟女士!太感谢了!”
告别了这位Prosith,她也匆忙过去服务员出入的小门,过去等儿子,心里想着今天都要买些什么,谁知道等了半晌,也不见陆亭笈的身影。
她心里自然生出许多猜测,比如陆绪章回来了,比如陆老爷子发现了等等。
一时不安起来,当即便赶往新街口。
其实对新街口这房子,她是有些排斥的,之前她飘着的时候不让她进,后来她再来一次,还是把她拒之门外。
上次那种灵魂出窍的痛,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到了新街口后,她也不敢近前,就在附近徘徊,想着也许能碰到陆家什么人,看个究竟,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再跑一趟东交民巷了。
这时候天已经冷了起来,她揣着袖子,在胡同附近胡乱转悠着,呼出的都是白汽。
胡同里陆续出来一些人,有骑着自行车上班的,也有推着小竹车带着孩子的,还有一个提着篮子买菜的。
那提着篮子买菜是个盘头发的大婶,看到她后,倒是愣了下。
孟砚青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陆亭笈口中的“满婶”?
她正想打听个什么,便看到了宁碧梧。
宁碧梧擦着额头的汗,匆忙跑过来,一见到她便拽着她到一旁,笑着说:“小姨,你过来说话。”
说着,她还和那大婶打了个招呼:“满婶,这是我家亲戚。”
那人确实就是满婶,听此笑着说:“敢情是你们家亲戚,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一时满婶走了,宁碧梧先塞给她一包芋头糕:“小姨,我从家里厨房拿的,这个可好吃了,我带过来给你尝尝!”
孟砚青接过来,发现油纸包里面竟然是热乎的,散发着甜香,便笑道:“闻着就香,碧梧,谢谢你。”
天冷,吃口甜软的芋头糕,确实不错。
宁碧梧看她吃着芋头糕,笑道:“今天一大早,陆亭笈就来找我,说让我给你这纸条,还说万一你过来这里,千万别让家里人看到你,他就跟做贼一样!”
“幸好我机灵,把满婶瞒过去了,不然她可能就发现了。”
孟砚青:“那亭笈呢?他怎么了?”
宁碧梧拿出一张字条:“他今早突然被接走了,临走前把这个塞给我,说让我送过来拿给你。”
孟砚青接过那字条,只见上面是儿子的字,写得却是 “祖父有召,不得不从,安好勿挂,周日履约”,下面还有落款,正是今天早上。
孟砚青:“难道是他父亲今天回来,所以早早把他接过去祖父那里了?”
宁碧梧:“陆叔叔好像没回来,我听着是要拜访一位亲王,那位亲王的王子来中国了,和陆亭笈年纪差不多,所以才让他过去。”
孟砚青想了想,猜道:“西哈努克亲王?”
宁碧梧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个名字!”
孟砚青便明白了,多年前,还是她活着的时候,这位亲王因为国内种种,一直滞留在中国,这其间经历了许多事,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说明白的。
如今这位亲王估计是把自己两个儿子接过来,准备让两个儿子在中国接受教育了。
这样的话,自然需要同龄小少年陪着玩玩,熟悉环境,也怪不得陆老爷子把陆亭笈接过去了,毕竟陆家子弟的谈吐和外语水平都是寻常人所不能及的,这也是我方的体面和礼貌。
孟砚青见此,也就放心了,她写下一个字条,留给宁碧梧,麻烦她那天看到陆亭笈帮忙转交。
宁碧梧显然有些不舍得孟砚青,不过看看时候,她也得上学去,只能罢了。
孟砚青没能见到儿子,其实多少有些遗憾,自己觉得挺没意思的。
她尝了口香芋糕,好吃得很,软糯香美,一时倒是想起那护国寺来。
一则惦记那边的小吃,二则那天看到“济兴成”来,当时想着过去看看的,后来因为惦记着儿子竟然没去。
孟砚青摸了摸自己兜里,装了八十块钱,她本来想着去买衣服什么的,万一儿子的钱不够,便都带上了。
如今倒是正好可以去探探那“济兴成”的老底了。
第21章 巧工玫瑰紫
孟砚青便坐了电车赶过去,到了护国寺后,她胡乱转了转,给自己买了不少好吃的,艾窝窝驴打滚豌豆黄,还有焦圈麻团面茶。
反正任凭什么时候,在吃上都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
这么逛着,一时想着要不要再去吃一份烧羊肉,要烧得够味的。
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到那边有人说话,言语中竟然提到了“玫瑰紫”。
孟砚青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听着应该是老板和一个上门的。
“你这物件一看就是新仿货,工艺品吧,不值钱,你当我是谁,拿着这么一个玩意儿来糊弄我?你是被赌债逼到了这份上,来坑我了?”
“老板,你可看清了,这哪是新仿的,这是多少年的老物件了,搁以前,祖传的,据说以前是端王府里的呢!这是正经红宝石,好成色才这么鲜亮!”
老板自然不信,两个人在这里扯扯。
孟砚青却听得有些兴趣,端王府是清代多罗端郡王爱新觉罗·载漪的王府,他府上当年可是流出不少好东西。
就她所知道的,其中恰好一件玫瑰紫,先是卖给了民国大总统曹辊的夫人,之后下落不明。
这时候,那人说不过老板,已经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孟砚青看过去,此人约莫六十多岁,个子矮小瘦弱,头发稀疏干枯,有些驼背。
她便试探着上前,打了个招呼,问起他要卖什么物件。
对方打量了她一眼,便有些不耐烦:“小孩子家懂什么。”
说完就要往前走。
孟砚青见此,也就罢了。
还是吃烧羊肉去吧。
谁知道那老头却停住脚步,眯眼打量着她:“你刚问我卖什么,你是想怎么着?”
孟砚青便不太在意地道:“我听你那意思想卖物件,我正好打算买一件。”
老头:“我这东西可不便宜。”
孟砚青:“那就算了,我没多少钱。”
说完她就往前走。
她见识过的顶尖珠宝不知凡几,也不至于非贪这个。
可那老头也不知怎么着,非拉着她不放了:“你有多钱?”
孟砚青心里一动,道:“五十块。”
老头顿时一脸嫌弃:“穷成这样,也敢逛护国寺!”
孟砚青:“……”
她以前从来不缺钱,没想到现在重活一辈子,仿佛最大的难关就成了钱。
“穷成这样”就是她的真实速写。
不过那老头一番嫌弃后,到底是把她拉到角落拐弯处,看四下僻静无人,这才掏出一样物件:“这个,要是以往,我肯定怎么也得卖三百块,可现在没法,我急用钱,你如果想要,七十块给你。”
孟砚青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意外。
这哪里是红宝石,分明是一块玫瑰紫宝石。
她接过来,上手,仔细看时,却见那宝石娇嫩鲜艳,通体一色,如同晨间初绽的玫瑰花瓣,那质感细润透明,细看时里面有六道白勒光。
这宝石块儿不大,但也有十克拉。
孟砚青初步判断,这一块宝石应该是清朝时候外邦进贡,被和扇肽抑校罄炊送醮煊志液瞳|,这块玫瑰紫也就被嘉庆赐给端王。
端王府世代流传,到了清末时候,又被民国大总统曹辊夫人收了,至于后来又怎么流落到这老头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显然这老头也不知道这宝石来历,甚至误以为是红宝石。
其实旧年所说红宝石,多指尖晶石,那种石头一般是黄红色,内部也没有六道勒光,正是因为这个,才产生了误会,不信世间有如此鲜亮的色儿,再加上这块石头实在是不小,很是罕见,由此反而以为是现代工艺品,把珍珠当瓦砾。
她大致算了算,一个玫瑰紫宝石就要七十块,那她兜里就没几块钱了。
而这玫瑰紫宝石如果送过去文物商店,不一定能卖几个钱,这物件自己知道贵重,但现在根本卖不出钱来。
没法卖的话,吃了烧羊肉,还能剩下多少?后面还有钱买好吃的吗?
儿子给自己的那些钱,胡吃海喝的,又买这买那,她眼看也不剩下多少了,而自己那嫁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一星半点。
没钱了后,她还能买烧羊肉吗?
那老头见孟砚青犹豫,也是急眼了:“让你十块钱,六十,六十吧!”
孟砚青听此,当即答应。
六十块的话,到底是少花一些,至于以后钱够不够的,再说吧。
孟砚青当即交割,将六十给了那老头,把那玫瑰紫宝石收入囊中。
等她走远了,到了一个僻静角落,拿出来仔细看了一番,还是很满意的。
好宝石她倒是见识过不少,但是这个玫瑰紫的色儿绝对是万里挑一,更何况这大小,足足十克拉,等以后世道更好一些,水涨船高,估计也是天价了。
毕竟是当年外邦进贡给大清朝,又曾经被和丛谘劾锏模匀徊皇茄俺N铩�
她满意地想着,就算卖不出去,也可以留给儿子,总归是个物件。
她又拿着这玫瑰紫,想着找一位玉工师傅,帮自己镶嵌起来,最好是镶嵌成一个坠儿,这样拿着更方便。
不过满大街走了一趟,也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反倒再次看到了那济兴成的铺子。
这次仔细看时,她才发现,这铺子倒是比别家铺子要干净整齐,只是没什么人罢了。
她当即迈步进去,见那店铺布置得当,进门便是一件岫玉屏风,屋内摆了笔墨纸砚以及各样书本,不过在那些笔墨纸砚间,竟然有柿子、白菜和葫芦等玉器雕件。
柿子是事事如意,白菜是百财,葫芦则是福禄,这些物件倒是挺齐全的,都是岫玉的,颜色清新淡雅,质地温润细腻,一溜儿摆在博古架上,倒是很抬面子。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留着平头,穿着一身保守的北京蓝,正低头写着什么。
孟砚青有心试探,便在这博古架前看了一番。
那北京蓝终于抬起头:“女同志,你想买什么?”
孟砚青看过去,那北京蓝约莫二十岁出头,眉眼端庄,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书香熏出来的,和时下许多毛躁的年轻人很是不同。
而最让孟砚青欣赏的,是他看到自己后眉眼的平静无波。
她早见惯了男人眼中的惊艳,以及之后马上殷勤讨好的样子,对于这种波澜不惊的反而更多几分欣赏。
至少说明这个人并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她这么随意看时,恰好看到了旁边一件玉器,便仔细看了一番。
之后,她才问那老板:“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那北京蓝听此,起身笑着道:“你随意看就是了。”
孟砚青看他笑起来颇为清爽,倒是有些好感,问道:“这物件是不是很贵?”
北京蓝却笑道:“女同志想看就看,其实摆出来就是让看的,我们摆在这里,哪怕卖不出去,能有个同好,也是一桩幸事。”
孟砚青听这话,越发想着,这必不是寻常人了。
她便拿起那玉器来,那是一件商周时期的玉器,上面刻有蟠龙纹。
不过,她看着那玉器,笑道:“这物件,好像是现代仿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