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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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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砚青从旁盯着战况,她当然不能让自己儿子吃亏。
  她很快从旁拾起一块砖头,捏在手里,如果儿子落了下风,她马上就冲过去帮忙。
  好在,陆亭笈拳脚功夫实在了得,那陈晓阳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
  孟砚青几乎想鼓掌叫好了,她儿子就是能干!
  陆绪章练出来的好儿子就是不一般!
  最后,陈晓阳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陆亭笈狠狠地将他按在了墙上,掐着他的颈子,眯着眼睛,冷冷地道:“记住了吗,离她远点,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晓阳被打得牙齿格格打颤,眼中也浮现出惧怕之色。
  陆亭笈笑了笑,松开了手。
  陈晓阳像破抹布一样掉在了地上。
  陆亭笈转身,拉着孟砚青的手就往外走。
  走出一段后,到了一处角落,孟砚青察看了下他身体上下,也还好,基本没怎么伤到。
  她赞叹:“亭笈好厉害,那个陈晓阳根本打不过你。”
  陆亭笈扬眉笑道:“那当然了!”
  孟砚青:“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武侠片,你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陆亭笈眉眼间都是笑,她可真行,夸他的时候顺便把她自己也夸了一把!
  孟砚青:“我们去哪儿?”
  陆亭笈:“我想着,不能让他知道你住哪儿,不然回头还得来搅扰你。”
  孟砚青叹:“亭笈想得真周全!”
  这孩子,终于多少有点陆绪章年少时的样子了。
  陆亭笈:“可是,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为什么搅扰你?”
  孟砚青便把那天的事说了。
  陆亭笈一听,那眉眼就染上了怒意:“打轻了,早知道再多给他几拳!”
  孟砚青忙安抚说:“已经够了,再说陆家和陈家到底也认识,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他打坏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陆亭笈:“我至于怕他吗?”
  孟砚青:“不怕不怕,确实不怕,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惹太大麻烦,就是现在这事,最好是和你父亲提一下,让他来善后,免得事情闹大了。”
  陆亭笈蹙眉,很有些鄙薄:“他难道还能去找家里告状吗?”
  孟砚青:“他被打了,肯定瞒不过的,家里知道了终究不好。”
  陆亭笈想起陆绪章,有些怵头:“还是算了吧!”
  孟砚青:“虽然打架是不对的,但是这次算是事出有因,就这陈晓阳,该打,打了活该。至于怎么善后,反正让你父亲出面,让他想办法。”
  以这男人如今的位置,能兜住不能兜住的,他都得给兜住,反正现在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陆亭笈轻哼:“他不一定怎么说我呢。”
  孟砚青:“怕什么,有我呢,他要是敢说你,你告诉我,我帮你骂他!”
  陆亭笈听了,顿时放心了,他现在是有大靠山的:“他一定不敢说你!”
  孟砚青:“说什么说,他敢嘛,他以前——”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陆亭笈:“他以前怎么了?”
  孟砚青轻咳了声,道:“也没什么……犀渠玉剑艮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年少意气,遇到这种渣滓,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昔日年少,两人结伴游古长城下,却恰遇几个混混少年,对她有几句言语调戏,那个时候陆绪章的拳头可是一点不留情。
  当然了,这种事可不能和儿子说。
  当爹的还是继续把架子端起来吧。
  *
  “打人?还把陈家那孩子打了?直接进医院了?”
  陆绪章头都没抬,一边快速地在一份文件上签字,一边淡声道,“长能耐了,把人打成什么样了,都成猪头了你知道吗?”
  陆亭笈闷闷地说:“母亲说了,她支持我的所作所为。”
  陆绪章:“……”
  他手中的笔顿住,之后,抬起眼,看向儿子。
  陆亭笈理直气壮地说:“母亲说了,如果你说我,她就说你,你还是注意点吧!”
  陆绪章挑眉,好整以暇地道:“找到靠山了?可以胡作非为了?你以为你母亲真会惯着你吗?”
  他掀唇,笑了笑:“你如果真太过分,信不信,你母亲比我狠,到时候你就知道,原来我是天下第一号的大慈父。”
  大慈父?
  陆亭笈简直听不下去,宣布道:“反正我母亲支持我!”
  陆绪章挑眉,有些意外:“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陆亭笈:“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我过去找我母亲——”
  于是,他慢吞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陆绪章开始的时候,神情还很是松散,听着听着那脸色就不对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道:“所以,他是想调戏你母亲?”
  陆亭笈点头:“是啊,当时黑灯瞎火的,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幸好我恰好经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绪章看着儿子,道:“该打。”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钢笔,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打得挺好。”
  陆亭笈:“那陈家的事?”
  陆绪章:“放心,我会出面和陈家人谈。”
  陆亭笈:“那就好。”
  陈家虽然势大,但是父亲出面,对方总归是给几分面子的。
  一时父子两个都没说话,办公室里有些沉默。
  陆绪章道:“你先出去吧,没事了。”
  陆亭笈:“哦……”
  他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父亲竟然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他起身打算离开。
  谁知道陆绪章却突然又道:“他怎么会认识你母亲,他们怎么遇到的——”
  他微吸了口气,问道:“我是说,他们之前有过瓜葛吗?”
  陆亭笈想了想,便把之前舞厅的事大概说了:“大概就这样了,反正幸好陈奶奶去得及时。”
  陆绪章那神情便格外难看,眼里黑沉沉的,辨不出情绪来。
  陆亭笈小心地望着自己父亲:“父亲?”
  陆绪章微挑眉,淡问道:“所以你揍了一顿,就把他扔那儿了?”
  陆亭笈点头,轻声道:“是,没管他。”
  陆绪章:“你揍完了,怎么能直接把他扔那里?”
  陆亭笈无奈,有些委屈地道:“不想管他,我还能把他送医院不成,我哪有那闲工夫……”
  陆绪章冷笑:“怎么不把他拎出去喂狗!”
  陆亭笈:“……”
  陆绪章起身,眼底都是凉意:“看来有必要找陈家人谈谈了。”
  找陈家人?
  陆亭笈看着自己父亲那兴师问罪的样子,一时张口结舌:“父亲,你也别太冲动,反正我都已经揍过了……”
  然而,陆绪章已经出门,人影都不见了。
  陆亭笈呆了片刻,才喃喃地道:“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母亲之前的欲言又止。
  当年父亲为了母亲,还不一定怎么和人打架呢!
  

第56章 隐藏的名画
  进入寒冬,相对来说饭店也进入淡季,外事活动不像之前那样一摞接着一摞的,首都饭店也清闲了。
  东楼柜台已经快修整好了,彭福禄给孟砚青报了名,以员工身份参与竞标,承包柜台。
  孟砚青现在的资料翻译工作其实是一个闲差,她由此更有大把时间学习了。
  这天,按照上面开会后的精神指示,鉴于之前的老鼠事件,趁此机会,首都饭店也进行了清洁卫生运动,各部门都开始进行卫生大整顿,后厨,仓储,客房服务等全都开了动员大会,要求全体员工积极起来,将首都饭店的卫生再上一台阶。
  彭福禄过去海里开会,临走前把检查任务交待给孟砚青,又提起等下有个重要会议,到时候可能需要进行现场笔录,让孟砚青负责。
  “这次会议很重要,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现场工作人员,不过我们也需要适当关注情况,以做好备案,你负责做下笔记。”
  孟砚青考察了一番这边的情况,便要过去走廊,谁知道就听到外面动静,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却是罗战松带着几位工人正在对面客房干活,叮叮当当的。
  罗战松看到孟砚青,心里也是叫苦。
  谁都知道如今这位可是了不得,乘风而上,成了彭福禄眼里的重点苗子,现在又被调过去彭福禄办公室,他哪敢和她较劲呢!
  他只好眼巴巴地上前,陪着笑,说起如今的工作。
  原来他之前提议了东楼的老旧设备改造问题,现在上面已经审核通过,并批了资金,现在正在进行施工。
  他笑着说:“我们有不少工作要做,设备拆卸,线路改造,这些做完后,正好把房间改造一新,到时候咱们十二楼这些房间,就是饭店的王牌了。”
  首都饭店的房间也是分档次分情况的,十三层已经能部分窥见海里了,不会给寻常客人用,都是预留给内部高层人士,比如陆绪章之前的那房间就是十三层。
  而十三层往下的两层,都是用的进口设备,且安保系统齐全,非常适合招待那些身份显要的外宾。
  至于十层往下,又是其它不同用途了。
  如今他们改造的十二楼正是给外宾享用的王牌房间,那自然是要竭尽全力搞好设备更新工作。
  孟砚青微颔首,听着间,随便在小本本上记记,这么记着的时候,就见那边工人正叮叮当当拆卸,原来是挂在过道走廊上的老画框。
  那些画框里大多是伟人像或者红色样板戏的剧照,这还是早些年挂上的,现在那些画像就显得陈旧,而且充满了时代气息。
  既然要重新修整,这些自然是要换下来,要换上好看的西洋画或者其它画。
  孟砚青看着那画,心里一动。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生了陆亭笈后,恰好赶上父亲去世,她精神就不太好。
  陆绪章偶尔需要出差,不放心,便把她和儿子安顿在公婆那里照料。
  那时候婆婆身边往来的都是艺术大家,她自然也见过一些。
  大画家苦藤大师是她家婆婆的挚友,曾经过来拜访,孟砚青正好在,聊起来时听到他说起首都饭店。
  首都饭店因为造新楼,一下子多出来五百多间客房,还有四十多个会议厅,这些都需要画作来装饰,靠原本的老库底子自然不够了,所以首都饭店就邀请了当代一些知名画家,请他们来作画。
  那些画家在那个特殊时期都是遭到不公平待遇的,甚至创造都停了,如今能重新作画,还是为首都饭店作画,自然是求之不得,稿酬不要,自备午餐,就那么勤勤恳恳地画,画了一年多,画了足足一千多幅画。
  谁知道这时候风气却变了,被胡编乱造捕风捉影了一堆的罪名,把其中的三百多幅画给打成了“黑画”。
  苦藤大师提起,他的呕心沥血之作,一幅泼墨荷花图,竟然被污蔑为残荷败叶,是讽刺欣欣向荣大好局面,还说里面的鹭鸶是单腿站立的,是在讽刺“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建设方针。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苦藤大师身体不好,就没来过,不过苦藤大师的弟子袁准曾经过来拜访,当时孟砚青婆婆问起这件事,那袁准才说起来,这件事他已经设法解决了,找了胡年静。
  当时彭福禄还没当上总经理,管事的是胡年静,那胡年静便想了一个机灵法子,正好进一批伟人画像和样板戏挂在墙上,又说那些画像和样板戏都需要有纸在里面垫底,这样挂上去才好看,不然就太空了。
  苦藤大师的几幅呕心之作眼看都要被毁掉了,胡年静狸猫换太子,给换出来,当做废纸垫进了那画框里,这才算是保住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当事人,其它人都不敢说。
  不是说不信任他们,而是怕人家知道了反而牵扯到,大家都是惊弓之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麻烦。
  孟砚青之所以知道,还是偶尔听公婆说事的时候提起来,才约莫听了一耳朵。
  不过那之后,因为种种,苦藤大师和袁准这一对师徒闹翻了,大师曾公然痛骂这弟子为“子系中山狼,得志变猖狂”,师徒两人分道扬镳。
  后来胡年静不在了,苦藤大师因病离世,大师昔年的旧作都水涨船高,这几年听说国外也流行开来,卖出了高价,可是似乎没听说他那幅“泼墨荷花图”出现在市面上。
  所以,有没有可能,胡年静去世时,首都饭店正是兵荒马乱,他也没把这件事给任何人交待,毕竟那个时候首都饭店也发生了许多大事,几幅被他不经意间藏起来的画,他后来可能也忘记了。
  而这件事,苦藤大师自己都不知道,袁准因为和恩师决裂,也未必再提此事。
  这几年袁准东渡日本,在日本备受欢迎,已成大家,更是不会想起昔日恩师这几幅藏在首都饭店画框里的画了。
  至于自己公婆,便是偶尔听人提起一嘴,婆婆也不在了,公公就算知道,可他本来就是日理万机的人,哪里会在十几年后特意去查证当年偶尔听到的一句话。
  毕竟那画是藏在首都饭店的相框里,他自然以为这是首都饭店的职责范畴,以为他们会做一些安排和交待,或者日后首都饭店的员工自己都会发现那些名画。
  于是知情人都因为各种原因没再关注,那幅画就这么被人遗忘了?
  孟砚青心里有这个想法,便过去打听了打听,问这些画框拆下来后打算怎么着,其中一个工人随口道:“不知道,这些画框都是当时临时赶制的,特殊时候嘛,上面说料子和做工都一般,估计直接当废品卖了。”
  孟砚青听着,自然觉得不妥,这么多画框,万一里面有什么名家大作呢。
  不过彭福禄如今不在,这种是一时也没别人做主,
  她跑过来十二楼,却见走廊和房间内那些画框都已经被摞起来,堆得就像小山一样,有两个收废品的过来,正要将那些画框都给拖走。
  孟砚青见此,连忙上前,道:“麻烦问下,你们是要把这些画框拉到哪里去?”
  那两个收废品的是对夫妻,穿着旧的确良,听到这话,道:“我们运到废品站,那边拆了卖废品。”
  女的解释说:“这相框不好造家具了,太薄太细了,只能当劈柴了!”
  孟砚青听这话,知道事情不好办。
  这些画框如果被这对夫妻收走,那他们不识货,相框自然全都拆了当劈柴,但是画像全都旧了,里面的垫底的名画估计也是泛着黄,这种情况下,要么当废纸卖,要么用来烧火,最好的结局是糊在墙上烟熏火燎,那也是把名画白白糟蹋了!
  关键是人家拉走了,再想追回只怕就晚了。
  只是彭福禄不在,如果自己硬拦下的话,那万一里面根本没有那所谓的名画呢?
  毕竟这件事她也是偶尔听人说了一嘴,有可能那些画就是被毁掉了根本没用来垫底,有可能当事人已经换走了只是没流露到市面上,甚至有可能他们藏名画的那些画框根本不是这一批。
  孟砚青正问着,慧姐却过来了。
  自从上次孟砚青和慧姐不欢而散后,两个人彼此谁都没理会谁过。
  不过好在,大家不是一份工种了,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慧姐过来后,皱眉,没理会孟砚青,径自吩咐服务员赶紧把那些画框清理出去。
  孟砚青提醒道:“这些画框要不要先检查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慧姐淡看了一眼孟砚青:“什么意思?”
  关系到苦藤大师的名作,孟砚青也就解释了下:“……所以我认为,这些画框我们有必要逐个拆卸开,检查下有没有什么遗漏,毕竟在首都饭店,这里的藏画可能比楼房本身都要值钱,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珍珠被我们当瓦砾就此丢弃呢?”
  慧姐没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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