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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如失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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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不用打开校群,已经能想象到内部掀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从下午接到病危通知的电话,林觅大脑一片空白,看到邬北开车来接她,顾不得太多坐上去了。
  她也是那时才得知牧生叔全名邬牧生,和同校的邬北是父子关系。
  自打父亲和奶奶大吵一架决定净身出户后,连带着林觅和林府的联系也变少很多。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邬家似乎和林府之间保持着某种联系,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从下午和奶奶的交谈中隐隐感觉到的。
  首要关注的事是,她坐上大G车的照片正在被同校疯传。
  凭邬北在学院的名气,林觅指不定要被劈头盖脸一顿评头论足,严重些还会牵扯进202寝室的几个女生。
  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熄灭屏幕,林觅稳了稳声说:“你下午接我的时候,有人拍了照片。”
  邬北侧过头看她,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显然不意外这个结果。
  林觅说:“我知道这回是牧生叔让你来的,可能你也不知道原因,我不会说你什么,但是这个事,它可能会对我之后的生活有影响。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商讨出解决办法。”
  这似乎是打过照面以来,她对他说过最长的话,小脸一本正经的。
  邬北看她这样儿有些想笑,嘴皮子掀了掀:“你说得对——”
  稍微停顿几秒,补充: “那我们现在想一个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低沉,吐字标准。
  寂静的夜晚里,懒散的声调听着像在哄小孩,有些许磨人。
  林觅抿了抿唇:“首先想一下怎么证明。”
  邬北看她眼:“证明没用,不信的人只会从你说的话里挑毛病,继续不信。”
  接下来就是陷入不停地自证——恶意揣度——自证的漩涡里。
  说来有些好笑,麻烦事都是邬北那头引来的,现在却不得不听他的提议,而且还真情实感地觉得说得有道理。
  林觅只能期盼等招生宣传片拍完,再也不要与这磨人的主儿有任何瓜葛,惹不起总能躲吧。
  想到这,她倏地顿了两秒。
  宣传片那事再次在脑子里过了遍。
  林觅直接打开手机,找到曹学姐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大悲咒完,车内没有响起新的乐调,漫长的嘟嘟声在耳边徘徊。
  邬北把车停在距离学校有段距离的街道边,临近九点半,这块商业街几乎没什么学生经过。
  足够她打完这通电话。
  曹岁在林觅第三次打过去时接通了电话:“林学妹?我刚在洗澡,没听到电话。”
  林觅开门见山:“学姐,我有事想拜托一下你。”
  曹岁顿了会儿:“我有看到群里的八卦,和这个有关吧……你说,我能帮尽力帮。”
  “是这样,我和邬北的父辈互相认识,今天因为家里一些事他接我过去,不是像网上传的那样。还有,我不是准备参与泞大宣传片的拍摄么,”林觅看了眼身旁心还挺大的邬北,眸色沉了沉说,“如果学姐方便,稿子我来写,麻烦您用学生会的公众号发一份声明,说这次事件只是同学间的合作,这样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拍摄工作。”
  曹岁听完愣了下,大抵没料到林觅如此的公关能力,反应过来后声量瞬间拔高八度:“这招高哇!没问题,忙我帮了!”
  “谢谢学姐。”
  曹岁问她:“要不稿子我来,你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去想怎么写吧。”
  林觅过意不去:“我自己写吧,学姐已经帮我够多了。”
  曹岁跟她拗上了:“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呢。”
  “我写。”
  刚才起一直沉吟不语的男生在这时开口。
  电话对面瞬间噤声,林觅瞥了眼过去:“你还是别添乱了。”
  邬北笑:“这叫补偿。”
  电话那头再传来的声音低迷:“那男的和你在一块?”
  那男的。
  曹学姐是真的很不喜欢邬北。
  “嗯,”林觅没遮遮掩掩,“家里的事弄完了,他顺便送我回学校。”
  “所以群里聊的这事,主要是他的问题对吧?”
  没等林觅说是或不是,邬北懒洋洋地隔空回应:“别担心,这事因我而起,跑不了。”
  “行,让那男的写吧,写完发我……”
  说着,曹岁突然静了片刻。
  林觅:“学姐?”
  “我已经收到了,这就给你发公众号上。”
  林觅怔愣两秒,看向邬北时,男生抬起亮着通篇文字的屏幕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写好的?”
  邬北嘶了一声,模样似在认真回忆:“大概是在——”
  林觅眨眨眼,等待他的下文。
  “看到你穿旗袍的五分钟前。”


第10章 第八次失控
  国庆假期结束返校,泞京的天气也渐渐转凉。
  那晚邬北把林觅送回学校,之后两人没见面也没联系。
  距离风波结束已经过了段时间,经济院邬神和现任女友还好好谈着,所以大部分校友只是茶余饭后吃个瓜,乐呵完就忘脑后了。
  林觅周三晚上有一节“传统文化和大学生形体礼仪”的选修课,教授是校内中层领导,学分在众多选修课中算高的,考核内容也相对好过。
  当初为了抢这门课,她提前一小时坐在图书馆电脑前,到点狂按鼠标,这才成为了限额二十名幸运儿里的其中之一。
  这堂课国庆后首开,念及是第一节 课,林觅下午专程回了趟云夏校区。
  宿舍楼下撞见杨柚可,女生手上抱着两袋驿站的快递包裹,看模样也正准备回寝。
  林觅:“你没和她们一起去上课?”
  杨柚可声音有气无力:“上了,许听晚要去吃食堂吃饭,我日子来了,不想吃。”
  “那我晚上顺道给你带点红糖回。”
  杨柚可扯了扯唇角:“你真好心。”
  这话明摆着阴阳怪气,林觅沈眸抿唇:“都是一个宿舍的,你对我有不满不如直说。”
  “直说?不用吧,”杨柚可轻笑,“你自己心里明明都知道。”
  已经有经过的女生感觉到气氛不对,将目光投了过来。
  林觅不想在女寝楼下惹人注目,沈声对杨柚可说:“我们上去谈。”
  “不用,我姨妈期会有情绪问题,如果得罪你了不好意思咯。”
  “……”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每次试图和杨柚可展开说事的时候,她要么闪烁其词,要么就是找些不相干的理由拒绝沟通。
  不过大概也能猜到因为什么。
  回到寝室,杨柚可拿小刀小心地从边缘线割开快递,里面是两套寄拍的衣物。
  她看了眼对面拉帘子的林觅,黑色瞳仁往上翻了翻。
  林觅换上一套艺考时期留的黑色形体服,头发挽起扎成丸子头,想着晚上天气十有八九会转凉,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带拉链的卫衣外套穿在外面。
  掀开帘子出来时,杨柚可已经拍完一套服装,准备对着全身镜拍第二套了。
  眼角瞥见林觅出来:“你稍微靠边点,我拍到你了。”
  林觅往椅子那退了退:“现在呢?”
  杨柚可翻看照片:“刚才几张把你拍成五五分了,我截一下。”
  林觅不是那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自己心情的人,她看对方也不像是想好好说话的样,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换好衣服离开寝室,没知会杨柚可。
  下楼又正好遇到回来的许听晚和时柠,两人一人手上拿着一只雪糕吃着。
  许听晚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林觅:“上课去啊?”
  “嗯,有节形体课这周才开,我回来换套衣服。”
  许听晚貌似有点兴趣,过去挽她胳膊,手里的雪糕不知何时起只剩一根棍:“我还没怎么去过新江主校区,能让我蹭个课不?”
  林觅笑:“那个教授可是我们专业的教导主任,人挺严的,最多让你在玻璃窗那儿趴着看。”
  “照你这么说,考试的时候她还会让你腾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劈叉不成?”
  “只是管出勤和平时的任务比较严,考试还行,一门顶两门选修课的学分。”
  “操,我也想选。”
  时柠似乎对主校区的话题兴致缺缺:“你们去吧,我先上去休息了。”
  许听晚意味不明地哦了声,贱兮兮道:“好,我懂——”
  时柠不理她了,转头快步往楼梯走。
  林觅一头雾水:“她怎么了?”
  许听晚挽着她往宿舍楼外走:“有暧昧对象了,迫不及待上去打语音呢,男方在工作,以前好像也是学经济的。”
  学经济就学经济,加上“也”字便多了层深意。
  林觅默默在心中数秒。
  果不其然,刚数到五,许听晚眼睛发亮:“你和邬北怎么样了?”
  林觅说就正常同学关系,别人还有女朋友,聊他最好避嫌一下吧。许听晚本来还想问细节,听这话活生生噎了回去。
  两人走进地铁站,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期,人流不算拥堵。
  许听晚边走边抱怨最近的生活费不够花,考虑要不要像杨柚可一样,在网上接活赚点外快。
  林觅声音轻轻缓缓:“可以试试,反正你个高人也瘦,赚钱的渠道总会有。”
  “这倒也是……啧,想起高中那帮男的还叫我排骨精,真给他们脸了,老娘形象不是盖的好吗。”
  没等林觅开口,她语气唏嘘地补充说:“你就不一样了,每个年龄段的男女通杀,瘦归瘦,该有的肉一处没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只见过看不惯你骂花瓶的,没人否认你的美貌,而且说话娇娇的好有女人味——”
  许听晚嗓门效果远达方圆十米。
  林觅哭笑不得,伸手捂住她持续输出的嘴:“够了,谢谢你。”
  说起生活费,女孩侧眼望驶进站的列车,眸底沉思。
  林父每到月初会定时往她账户上打五千块,这个月还没收到转账消息。
  她不算月光族,每个月都会有结余,手头上的钱还够她一段时候的日常开销,进车厢后便也没再多想。
  …
  林觅四点四十到的舞蹈教室,在外面和教授沟通了一下,看能不能让许听晚蹭一节课,没想到教授人很好地同意了。
  两个女生来得早,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人背对着她们压腿。
  林觅把鞋子搁在门口,进去把腿抬上了栏杆,她早前有国标舞的功底,腿筋拉得开,因而没有感到太吃力。
  许听晚在后面脱鞋进来,她环视了一圈舞蹈室,瞳孔突然在某处定了几秒。
  林觅看她一直不抬腿:“怎么了?”
  许听晚凑她耳边,压低嗓说:“陈栀夕也在。”
  林觅点点头,全神贯注地压低上半身,头埋下去感受腿部肌肉的拉扯。
  许听晚问:“你怎么一点反应也不给?邬北女朋友诶。”
  “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不熟吧。”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伏。
  许听晚看她模样不好多提什么,默默把腿抬到栏杆压了起来。
  形体课教授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高高梳在脑后,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点完名就让学生边压腿边听她对这门课程的介绍。
  许听晚腿筋长得实,被拉到最前面当众演示错误示范,从头到尾脸红到不行。
  直到中场休息,教授拍拍手:“同学们辛苦了,现在起休息十五分钟,下半节课我们开始练站姿和坐姿。”
  许听晚把左腿抱到地面,只觉身体从腰部开始截断,整个下半肢都不是自己的。
  侧眼瞧向身旁一脸风轻云淡的林觅,实在撑不住把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问她:“姐们儿你真的是人类吗?”
  林觅把浸湿的碎发撩到耳后:“怎么不是?我也挺累了。”
  许听晚停顿几秒,说刚才陈栀夕看她的表情凶神恶煞,恨不得把她腿折了一样。
  林觅拿出纸巾:“哪有那么夸张,你先擦擦汗。”
  许听晚从包装里扯出一张,眼角望见陈栀夕小跑到教室的窗口,和外头的谁笑着说话。
  那模样和时柠打暧昧电话的表情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顾不得大腿筋肉的酸痛,跟林觅说等我一下,拖着步子往窗台那张望。
  舞蹈室在一楼,窗户正对着后院的枫树林,高昂的枝桠迎着一卷风,千百黄叶晃晃悠悠飘落下来。
  男生踩在枯叶铺就的路上走来,叶身裂碎沙沙作响,他臂肘闲闲散散撑在台子上,耸眼和陈栀夕说着什么。
  外边还有个瘦高男生手搭在他肩上。
  许听晚想着林觅刚才的态度平平,跟她说邬北来了估计也不会给反应,索性没打算提。
  林觅站着压了一个多小时腿,说不累肯定是假的。
  她坐在栏杆下面,撕开许听晚给的巧克力包装,黑松露的口感绕在唇齿间,还挺好吃。
  “没事了,”许听晚回来坐到林觅身旁,“看你额头上都没出汗,不累啊?”
  “我体质是这样,热的时候只红脸,中医也说这样容易积攒毒素。”
  话虽这么说,林觅两颊仅仅泛了一层浅红,很显气色。
  许听晚初衷是看她脸,本能的,视线往下挪了挪。
  形体服圆领开得算保守,只是女孩皮肤生得白,与衣物的黑色对比感强,许听晚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胸前滚圆的轮廓上。
  林觅顺她目光低头:“你在看什么?”
  许听晚咽了口唾沫,笑嘻嘻的:“衣服好看,回头发我链接哈。”
  林觅:“……”
  她懒得和许听晚瞎掰扯,用手抻了下酸痛的肩背。
  这堂课的学生本就不多,下课又出去了一批人,所以当前方响起一道尖尖的夹子音时,她很难不去听其中的内容。
  “阿北,你专程过来看我,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嘛?”
  林觅愣了下,抬眼顺着声源望去。
  邬北露了半张脸在窗侧,神色漫不经心的,掀起看向女友的黑眸冷淡,而后嘴唇一张一合地说了什么。
  脑海里像同声翻译般浮现了两个字。
  分手。


第11章 第九次失控
  邬北的声音不大,只有室友吴俊和窗后的陈栀夕听到了他说的内容。
  拿到保研名额的吴俊除了上课,要么就在宿舍里躺着打游戏,闲得慌跟北哥一起出去遛弯,没想到成了情侣分手的见证人。
  他害怕接这活儿,瞪大眼十分自觉地走开了。
  下一秒,所有人看着陈栀夕鞋也不穿跑出了舞蹈教室。
  包括刚才起一直游离在外的许听晚,眼珠顺着陈栀夕跑动的轨迹旋转:“怎么了啊这是?”
  林觅没搭腔。
  黑松露外壳融化,舌尖蔓延开夹心的苦涩。
  她转眼望回窗台,原先邬北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林子里的枝叶沙沙地晃。
  …
  大学最适合恋爱的时期是前两年,到大三大四身负考研考公的压力,很多人选择“断情绝爱”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吴俊就是这样的人,异地因素和女友分手,至今已经过了一年。他不是没想过谈个同校同届的女生,处得差不多见家长结婚,度过平淡又顺风顺水的一生。
  可能过了爱玩的年纪,他看谁都差点眼缘,心想反正单也能单,就没有刻意去结识新的异性。
  回到宿舍,吴俊拉着同寝的张大炮开了把峡谷,不到一小时连跪三把。
  吴俊说再来,张大炮撂手机不干了:“喂不是吧老吴,你是最强王者三星,这几把搞什么啊?”
  吴俊退出游戏,两手枕在脑袋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神空空的。
  邬北推宿舍门进来的时候,他连个反应都没给。
  张大炮一脸此人无救的表情:“北哥,老吴想女人了。”
  吴俊眉心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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