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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北方有佳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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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开衣领让路从看,“我这里还红着呢,白天慧钰嫂子看见我的时候,都提醒我了,丢人。”
  路从笑出声,“那我下次换个地方,找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行不行?”
  许妍瞪他一眼,“还有下次?你属狗的?不咬不行?”
  路从笑嘻嘻的,没个正行,从炕上挪蹭下来,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她手臂下穿过,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又是嗅又是蹭的,他身上有酒精的气息,许妍原本是不爱闻别人身上的这种味道,可眼前这人是路从,好像就凭白多了几分亲昵的感觉,连带着酒精的味道也就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我下次不咬,亲可以么?”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扑在许妍脖子上,她暴露在外的那片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带着身上都酥麻的跟过电了一样。
  她觉得痒,侧着耳朵想去蹭一蹭,路从却直接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一下、两下、越来越多的吻,带着炙热气息的,从颈窝到脸颊,最后是耳朵,许妍有点招架不住,心跳得厉害,呼吸也跟着急促颤抖着,半晌,轻声说:“路从,你别闹,好痒,我难受。”
  男人却使坏似的,故意在她耳朵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而后带着笑意和被酒精熏染过的一张脸慢慢透过镜子看向她。
  他们隔着镜子对望。
  路从还笑着,有点做完坏事还洋洋得意的笑,许妍整张脸都涨红了,想埋下头去不看他,路从却一步转到她身前,虎口托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她的唇。
  呼吸纠缠,强势与霸道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致使他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是他在借题发挥,将骨子里那个有劣根性的男人释放出来,他今晚格外的不一样。
  许妍惊出破碎的一声,被路从堵在喉咙里,他已经将人从凳子上抱起来,直接放到炕上去。
  唇瓣分离。
  路从翻身下去关灯。
  黑暗让许妍找回一些胆量,可这种事情的经验本就不多,她怎么也学不会坦然和放得开。
  全程都只能被动的接受。
  月亮已经高高升起了。
  酒精被剧烈运动挥发的彻底。
  满室静谧中有两个无法停止躁动的心。
  一切停止后,两人都躺平看着天花板,许妍枕着路从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地平复自己。
  天很热,出过汗的身体躺在这里并不是很舒服。
  许妍很想去擦洗一下,但又因为情绪还没彻底剥离出来,有那么一点害羞,以至于不想在此时有所行动和开口讲话。
  “这天真是太热了,等明天我去市里看设备的时候,给你带回一个好东西回来。”
  “什么啊?”
  “带回来你就知道了。”
  许妍没再追问,有路从先开口说话打破沉默,她动了下,准备起身下地去,路从在旁拉她一把,“怎么了?”
  “我想擦洗一下,不舒服。”
  路从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就说:“你等我,我给你洗个毛巾去。”
  “我自己去吧。”
  她还真是不习惯什么事都麻烦别人来做,但路从说完就已经翻身下去了。
  过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温水洗过的毛巾,“你擦一遍,我再去给你洗。”
  “不用了,擦一下就好。”
  路从站在地上等着她,月光倾泄一室,他就站在那光亮处看着许妍。
  “你别一直看我。”
  许妍别别扭扭的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路从笑起来,“怎么总不好意思。”
  她不说话,路从还在笑。
  擦好了,她转过身把毛巾递给路从,“好了,我不用了。”
  路从接过来一时没走,就带着笑模样看她。
  “你怎么还盯着我看?”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害羞到什么程度。”
  许妍不搭理他了,直接躺下去拉上被子盖过头,路从哈哈笑,“好了,我不逗你了,大夏天的再闷坏了。”
  ……
  养鸡的事情,各方面路从都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一早起来就去老房子和路大生商量,路大生说眼下能给他拿一万,因为春起的时候种地用了一些钱,再加上路从大姑的儿子王北年今年要结婚,家里说要在兰市给他买个房子,手头钱不够,也是前一阵,她大姑亲自回来跟路大生张口借了点钱回去凑手,这钱一时半会儿还不上,路大生也没法现在去要,路从用钱,要是凑不够,他说实在不行,他就找关系借点,大不了给利息。
  原本以为他爸这肯定能倒出钱来,谁知道还有他大姑借钱这回事儿,原先十拿九稳的事,现在也整得心里没底了,但这买卖是铁定要做的,总不能因为差点钱就不干了。
  路从听完也没说别的,就说:“我先自己借着看看,实在不行,你再帮我问问,利息我自己出。”
  “那你就先问着,啥利息不利息的,等收拾秋以后,粮食都卖了,钱一回来,还愁啥。”
  路从就笑了,也没说啥。
  他回家后,许妍问他和路大生商量的怎么样,路从原本不想跟她提钱没凑够的事儿,但一想,如果真是要在别人那花利息去借,她早晚得知道,与其让她在别人那听说,还不如自己告诉她,省得她觉得夫妻隔心。
  路从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许妍听后一时没吭声,自己搁心里盘算着,见她这样,路从就说:“你可千万别打彩礼钱的主意,我先去问问赵家康他们,实在不行,爸还能再想想办法。”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看时间差不多了,路从还要去兰市一趟,说要去打听打听设备的价钱,正好今早他师父要去市里,能搭个便车。
  下午一点多钟,路从就回来了,他到家时,家里房门都锁着,许妍没在家,他琢磨着许妍是不是回娘家去了,心里头打着鼓,想去找她,但手里拎着东西呢,还是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屋先放下东西才走。
  许妍是吃完午饭才回娘家去的。
  这个时间,许妙在上学,许良和许长龙不用想,他俩要是在家里才奇怪。
  她去的时候,就刘兰自己坐在炕上看电视呢,一部二手的黑白电视机,还是前两年许长龙在许妍老叔手里买来的,一直用到现在,时不时的出故障,平时他们不在家,就刘兰自己偶尔会打开看看,解解闷。
  见着许妍回来,刘兰亲切的不行,把炕头堆着的脏衣服往边上一推,空出地方叫许妍坐。
  “这几天忙啥了,没见着你来?”
  “路从之前说想干点小买卖,这几天一直张罗这事儿呢。”
  “干买卖?干啥买卖啊?”
  听说要担风险的事儿,刘兰脸上表情就变得几分严肃。
  “是想养肉鸡,我俩一起干,也省得他总往外面跑。”
  “哎哟,养鸡啊,那可不少钱呢吧?”
  许妍看了一眼刘兰,手撑着炕沿边上,想着要说的话,有点犹豫。
  但既然今天来了,这话就还是得说。
  她犹豫半天,才开口,“是得不少钱,听说最少也要两万呢。”
  “两万?那么多?这挣钱还行,干赔了咋整?”
  许妍听着眉头一蹙,不是很高兴,毕竟这买卖还没干呢,谁爱听到这种打破头楔的话。
  “干啥事不都有风险么,再说这还没干呢,妈你咋这么说。”
  刘兰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看上去不是那么回事,“你妈就是不会说话,你别跟我一样的。”
  许妍早就习惯了她说话总爱阴阳怪气的,也就没理。
  “路从本来不让我回来张这个口,但我琢磨着,两万不是小钱,原本路从说自己手里的钱凑一凑,不够的跟他爸那去借,但今天听说他爸只能给拿一万,之前手里的钱种地用了,还借给路从大姑一些钱,就这么的,凑不够的钱,我俩得出去借,可现在谁家手里有余钱,能不要利息就给借出来啊,你说我俩何必花着利息去借钱呢,我就琢磨着,要不你先把彩礼钱给我,等过后赚了钱我再放你这。”
  刘兰听后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
  “先跟你说啊,你妈不是要贪你的钱,就是感觉你这孩子傻,这彩礼钱能随便动么?这钱要是赚到了能给你,要是赔了呢?你再去跟谁要去?那是你的保障,你傻不傻啊。”
  “理是这么个理,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唉,反正,你就先给我拿着,哪怕算我跟你这借的。”
  刘兰听后顿时不乐意了,“这话可别这么说,好像你妈昧下你的钱了似的。”
  “我不是这意思。”许妍有点无奈。
  刘兰在那安静了半晌,隔一会儿给自己卷了一个烟卷,待那烟雾缭绕到空气中时,她才冷不丁说一句,“你就是现在要,我也没钱给你啊。”
  许妍一愣,“啥意思啊?钱呢?”
  “这前一阵家里种地不是没钱么,也没地方去借,你爸说拿你那钱应应急。”
  “那种地也用不上四千那么多啊?其他的钱呢?”
  这下刘兰半天没吭声,咬着烟卷吞云吐雾的,过了很久,才恨恨道:“你那死弟弟,前些日子,要死要活的非要跟人一起去庆市做生意,说那边有啥货便宜,要倒腾回来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认识的那个哥们,他妈的一帮狐朋狗友整天瞎混,说人家现在有门路,错过了这次机会,往后想发财都难,我不让,他非得要去,就去求你爸给整钱,你爸上哪儿整钱去啊,最后……最后就把这钱拿去给他了。”
  许妍听完浑身都气的发抖。
  “许良才多大就做生意?他在哪认识的谁?你们为啥不好好问问,怎么他说要干啥你们就让他干啥呢?”
  听许妍语气激动,刘兰更炸了,“那是我能管得了的么,你问你爹去,为了这事,我俩差点没打破脑袋,你看看我头发让他薅的。”
  刘兰低着脑袋让许妍看,那处头皮确实是红的,而且刘兰不是撒谎的人,许妍也亲眼见过她爸妈打起架来是啥样,都恨不得把对方弄死的架势。
  “你那死爹惯着他儿子,说他儿子好不容易要干点正事儿,不让我挡他发财的路,就把那钱翻箱倒柜的找出来给了你弟,我咋拦,我也知道这是你的钱,可我有啥办法,爷俩都惦记着,我就想着,如果你一直不开口,等到秋收的时候,我怎么着也得把这钱给你凑上,这些日子,我也偷偷攒起几百,就想着慢慢就能凑齐了,谁想,你今天能过来……”
  说完刘兰就坐在那哭了。
  凭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她知道刘兰不是骗她的。
  可就是这样,才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很愤怒,很想发泄,可又不知道该冲谁发泄,去找她爸说么?说了,这个钱现在也要不回来,还要因为这一件事,彻底撕破脸皮,到时候这个表面上还可以维持着的亲情和所谓的家,就彻底成了泡影。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种痛苦,愤懑,和无力感紧紧的将她包围住。
  活到现在,许妍仅有两次被气到心脏痛,除了婚前因为郑家伟的事情她和她妈大吵一架后,另一次就是现在。
  “我真的不明白,我爸是怎么想的,许良才多大?一个十六岁的人,甚至都没成年,叫他拿着那么多的钱去做买卖,连他到底是认识了什么人都不打听清楚,他还是惯着他儿子,在他眼里,儿子真是比啥都重要。”
  许妍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起身向外走,在走出门之前,刘兰在后面说了一句,“你不用担心这个钱会瞎,你放心,等到秋收的时候,我怎么想办法也得把钱给你凑齐了。”
  她听见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兀自的走出门去。
  不到两点钟,外面的日头还很晒。
  许妍走出门时,有种恍惚感,心脏跳的很慌,浑身无力,直冒冷汗,出门后,她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院子里喘了口气,回头望着这个从小住到大的院子,望着这个所谓“娘家”的地方。
  别人的娘家是避风港,是个温暖的地方,而她的娘家,是冰窟,是见一次,痛一次的地方。
  许妍捂着胸口向外走,恍惚间瞥见远远的走过来的身影很像路从,逆着光不敢睁眼看,直到他出声叫她,“你真在这儿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看你没在,猜你上这儿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再回?我还想进屋跟妈打声招呼呢。”
  路从要往院子里走,许妍一把拉住他,“我饿了,咱们回家做饭吧。”
  瞧见她无精打采的,路从隐隐的猜测着什么,但一时没敢开口问。
  回到家里,许妍直奔厨房,路从在后头说:“那你先做吧,我进去整个东西,待会儿让你看。”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人已经进厨房了。
  里面传来锅盖掀开的声音,紧接着刷锅,倒水,一系列的声响过后,静了很久。
  路从在屋里拆东西的动作一顿,觉得不大对劲,他悄悄地走到厨房去看,就看见许妍背对着厨房门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的极其压抑。
  怕突然说话吓到她,路从轻轻咳了一声,眼前的人就连忙抬起手臂擦眼泪,还没转身,路从已经走过去。
  “发生啥事了?”他拉着许妍手臂,致使她转过身来。
  眼睛是红的,嘴唇被她咬出了牙印,无论怎么隐忍,还是能够看出哭过的痕迹。
  许妍僵硬的扯了下嘴角,“没事儿,刚才被灶坑里的烟呛到了,外面没风,不好烧。”
  多牵强的说辞啊,路从怎么可能会信,更何况他还亲眼看见了呢。
  他拉着许妍的手,用空出的手擦擦她还有一点湿润的眼角,温声询问:“你是不是回去问彩礼钱了?”
  许妍都已经料想到他会猜到了,从路从出现在她家门前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瞒不过。
  她没吭声,不反驳,也没承认。
  路从叹口气,“到底发生啥事了?你不说,让我担心。”
  娘家的糟心事,许妍真的很不想让路从知道,可是他们两家这么多年邻居住着,她家什么样,想必路从很清楚,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之间,更需要坦诚相待。
  许妍平复了一下情绪,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路从听后也很气愤,但是也不好发表什么看法,毕竟许妍眼下已经够为难,他再多说什么,只能更让她烦恼。
  他沉了沉气,看着许妍说:“算了,这钱咱不要了,就当是孝敬他们二老了,你别生气,也别上火,我不想看见你不高兴。”
  许妍抬头看他,脸上都是委屈,“凭啥不要,这钱如果真是花在爸妈身上,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我就是不平衡,上学那会儿,我想要一台自行车,我爸都舍不得给我买,一直拖着我,结果许良因为摸人家的自行车被人欺负了,他跑出去借钱也要给许良长脸,现在更好,这么多钱,说给他拿去就拿去,他才多大,懂什么买卖,做什么生意,那是爸给我的钱,他们真的为我着想过么?心里真的有我么。”
  有些话越说越是难过,她感觉多年来积压于心中的委屈痛苦都在这一时间倒出来了。
  “我知道我爸重男轻女,就认为儿子是传宗接代的人,他心里压根就没我这个女儿,其实我早就不在乎了,反正这么多年,他也没怎么管过我们,尤其是我,我不奢求作为父亲的他,往后余生能够突然悔悟,想起我这个女儿来,我只期盼,不要我每次回到那个家时,让我感受到的,都是痛苦。”
  许妍说完这番话,就转过身去落了泪,因为隐忍,肩膀都在剧烈颤抖。
  路从见不得她这个样子,看到她委屈伤心,他的心也像被刀割过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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