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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七十年代小娇娇-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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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是喜欢做,并且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发展为事业。
  她不一样,她喜欢,是因为她看不上现在的这些东西,有能力,她希望自己能弄出来更好的东西。
  织布,印染 刺绣,成衣,这些她都会亲手一步步去完成。
  就是没想到,许青铭会撵着她跟着她一起去羊城那么远的地方,年都不回来过。
  她只是不喜欢多余的事情和人,因为那太麻烦。
  但她不是傻,她知道许青铭想干什么。
  但是她不想。
  她不想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
  所以,当许青铭再上门的时候她虽然没将人关在门外 却也没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开口问他:“你没回家过年不在家里多呆段时间?”
  许青铭道:“在哪都一样。”心有所属,便是家。
  李来雨轻笑,招呼他进屋,给他泡了茶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想追求我?”
  许青铭微微一愣 ,可能是年纪大了,竟然没有没戳破的慌乱羞涩,坦坦荡荡的开口:“是,我喜欢你,想追求你。”
  “我从来没喜欢过一个姑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跟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即便那个姑娘不爱哭也不爱笑,强韧的像石壁一样,我还是想陪着她 哪怕就一起走着,不说话也好。”
  李来雨微微一怔,继而叹了口气:“我们不合适。”
  许青铭的心微微一沉:“是我做的不够。”
  李来雨摇头:“不,不是,是我自己,我没打算找对象,现在的日子对于我而言 过于珍贵,我不想改变不想去打破。”
  “我不会约束你,不会让你现在的日子有所改变,只会更好。”
  李来雨闻言轻笑,笑容晃花了许青铭的眼:“不,你不懂 ,一个人是自由的,两个人,就是麻烦。”
  日子过的好不好的从来都只有自己说了算,别人的承诺 都不算。
  毕竟,人心易变。


第三百二十一章 已调整,后边为回忆部分
  接连几个月不见一滴雨,刚刚到四月,天就热的叫人喘不过气,火辣辣的太阳一个接着一个,白天万里无云,晚上皓月当空,这般的白天黑夜交替着来,叫人看不到一点盼头。
  傍晚,响水沟生产队的社员大部分都在队上的那条早就干涸的没有一滴水的小河沟边上呆着,似乎只有在这里呆着,才能让人有点能活下去的念头。
  “队长,咱这日子到底咋弄,上面的救济粮到底还能不能来,地里庄稼死完求了,这都四月了,草长不起来,树叶子也出不来,我老汉都好多天屙不出屎了,这么下去,没把人饿死,先把人憋死。”
  王长顺的话刚刚落音,队长胡兴洪就开始叹气一声:“你老汉能熬到现在都不错了,现在这个情况,能熬下来的就算是命大的,还说啥说,能熬着有口气都不错了。我现在更愁,我婆娘眼看着就要生了,这没水也没粮,我都不知道咋个整咯!”
  眼下日子本来就难过,再遇到年成不好,那就是难上加难。可他也不过就是个生产队长,不是天上的神仙,不能抬手就变出粮让大家吃,更没法挥手就让老天下场雨下来。
  几个人长吁短叹的谝着闲话,只有李广元兄弟俩没吭声。他们跟别人不一样,没去扎堆闲谝,而是跟自家兄弟远远的坐着,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大声,也就兄弟两个自己能听见那样。
  他们家成分不好,哪怕他们家的地,房子,都收了回去分发给了队上的贫下中农,这些人依旧仇恨他们,没人愿意跟他们来往。
  被这日子磋磨的,他也不咋喜欢说话,也并非是扎堆凑热闹,而是天干的太久了,人心里下意识的就想往河边走,哪怕河里早就干的裂缝了,也觉得河边到底凉快舒坦一些。
  一群衣衫褴褛,脏的几乎都分辨不出五官的男人一脸愁苦的望着跟水洗了一样干净的天,天灾之下,谁也想不到好办法。
  大旱,不是今年了,要就这几个月也不至于惨到这般模样,头两年天就是这般光景,该下雨的时候两三个月不见一滴雨,该出太阳的时候三两个月见不到一个成气候的太阳。这也意味着连续两年地里都没收成,早先队上的储备粮在头一年就填补进去,好不容易熬过一年指望着第二年,谁知道老天爷不争气,接二连三的搞事情。
  没粮怎么弄,生产队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百多口子人呢,就上山下河的,能吃的都往回划拉,跟疯了似的。就这,队上大灶上那饭依旧一天比一天稀,一顿比一顿少,一勺饭都不带喘气的就能吸溜下肚,随后,一泡尿就能排完。
  最重要的是,这天干旱的,别说是干的,稀的它也没有了,吃的缺,水饱都成奢望了。
  原本日子不好过,可这个季节棕树上的芽子,山上的蕨苔,刺根芽,各种冒头的野草,能吃的也都尽量往队上划拉填补一二。可今年这干的树叶子都发不了芽,没有一点水,人都不像个人了,这些东西哪还能见的到。
  有的人瞧见林子里面有种土发白,看着跟白面似的也弄回来吃,吃着吃着可不就吃出问题来了。
  屙不出屎算个啥,早先就有好几个饿急了偷偷去吃那玩意愣是给吃死的。
  胡兴洪叹气声一声接一声:“问我我也是干瞪眼,我们家里啥情况你们也都晓得。旱的也不止我们这一个队,别的生产队也一样。我听说,我们岑安这一片都这样,我们这边好歹靠山,不管啥东西还能扒拉点把命吊到起,像那平原地区要山莫山要水莫水,那才恼火。也不晓得除了我们岑安,还有没得别的地方旱成这样,你说等救济粮,这么多地方大旱,政府能救济得了哪个?”
  “那咋个弄,就这么一天天的等死?树芽子都干的发不出来了,莫得水,吃草根树皮屎都屙不出来,用手抠都抠不出来,这一二年,队上死了多少人了,也不晓得这老天爷是不是要把人都整死。”
  “那莫法啥,人害人害不死,天害人草不生,老天爷要绝人,那谁也莫办法,总不能搬起石头去打天!”
  正七嘴八舌的闲谝着,一道刺耳的女音就在田坎上响起来:“胡兴洪,跑哪去了?你婆娘要生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胡兴洪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拔腿就往回跑。
  玩球了,这真的是说啥来啥,真的要生了。
  可能是跑太快的缘故,他感觉自己都带起风了,根本没注意头顶的天有云悄无声息的压过来。
  胡兴洪家靠山而居,离小河沟不算远,一排的草泥墙瓦房和石板房高高低低的错落在山坳里面。
  这溜房子原本不是胡兴洪家的,它姓李,是李广元家的。他家早先是地主,不止这一片房子,就连响水村这两面山的地和中间的田也有一大半都是他们家的。
  这是后来,才分成了一家一家的。
  胡兴洪的爹是参加过抗战的 家里成分极好,所以当时被分派过来和李广元家住在一起,教化监督坏fz。
  胡家占了三间屋,两间瓦房 边上还有一间石板房,瓦房边上就是李广元家。
  李广元家五个人就两间住房,老两口一间,兄弟俩一间,李广元有对象之后就住不开了,想盖也盖不了也不敢,只能在窗户下面弄个草帘子拿棍子撑着,连个窝棚都不算,好歹能住一个人。
  说起来也是缘分,胡兴洪的婆娘都生了三个了,中间空了好几年,头年却又怀上了,李广元好不容易说进门的婆娘也跟她差不多时候有了。
  这会儿要发作,前后脚都一起发作了。
  有人喊胡兴洪,却没人去喊李广元,李广元媳妇宋小琴是从外地逃荒跑出来被李家老两口捡回来的,附近知根知底的也没人敢嫁/?进李家。
  李广元好不容易有了个媳妇,感情倒是还不错
  但是再怎么不错也经受不住生活的磋磨。
  老两口这辈子大起大落,遭逢巨变,受尽人白眼欺凌,跟行尸走肉一般,连儿媳妇给传宗接代这种大事情似乎也没什么波澜。
  这会儿大部分人吃了饭没事已经歇下了,男人不在,宋小琴一个人上了床,没多一阵就觉得肚子疼。
  这种疼,像极了之前吃了东西想屙屎又屙不出来那种感觉,她根本就没放心上。
  到了后面,疼的厉害了,感觉肚子里面那一坨在往下坠,她才跟孩子联想起来,忙不迭的抱着肚子下地,黑灯瞎火的摸到门口喊了一声:“娘,俄好像要生了!”
  一连喊了几声,前面的屋才有动静 ,窗户上面难得的出现了一点光,李广元他娘王婆子光脚驼背的从屋里拿着煤油灯出来。
  “要生了?”
  宋小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有些站不住。
  王婆子往屋里看了一眼:“广元呢?没在屋里?”
  宋小琴难受的没吭声,咬牙摇摇头,身上已经被这下坠的疼痛折磨的起了层汗。
  王婆子就喊李国平:“去烧点水。”河里都断流了,门边上的水井也没水,这水是几家人在山沟里面套了老深的坑一点点浸出来的。别人家舀完才能轮到他们,又是泥又是沙的,弄回来在那慢慢淀着。
  一家五口人全靠那点水度命,半点也不敢糟蹋。
  但是这当口不糟蹋不行,孩子生出来总要洗一洗。
  李国平应了声,驮着背借着她手里的亮光摸去了屋后。
  王婆子这才顾上儿媳妇:“生娃儿都疼,没有不疼的,你在屋里走走,要实在不能忍了就躺床上去。”
  宋小琴只觉得这会儿她已经忍不住了。哎呀哎呀的叫唤起来。
  王婆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隔壁的胡家媳妇这会儿情况也不好,她之前生过三个,中间空了几年,这会儿也是三十多摸四十边沿的人了,这个年纪怀上本来就不容易,生也不会容易。
  胡兴洪一口气跑回来,脚还没迈进屋门就被他老娘给挡回去:“去去,在外面去,女人生娃儿你跑进来干啥!”
  胡兴洪站在外面跟三个大小儿子大眼瞪小眼,听着屋里压抑的叫唤声。
  那边,李广元跟弟弟在河边坐够了,等人都走了才慢吞吞的回家。
  “哥,你看,起云了。”
  李广元往天上看了一眼,可不是起云了,十五的大月亮刚刚还高高挂着,这会儿就已经看不见了。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沙沙声,路边上干的打卷的柳枝也跟着开始摆动起来。
  李广文激动的不行:“哥,哥,起云了,起风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李广元没吭声,下雨啊!他想老天爷下雨,内心深处又不想它下。
  一下雨,什么都活起来了,人心也跟着活起来了,他们家不会因为有雨而好过,只会更难过。
  没有月亮,天黑乎乎一片,走惯的小路也不是那么好走。
  等到家门口,才发现都还没睡,屋里不时有叫唤声传来。
  胡兴洪的婆娘在生娃,肯定要叫唤,但是自家婆娘咋也在叫唤?
  李广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往屋里跑,刚刚跑到门口就被屋里宋小琴的叫声下的一哆嗦。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来了小的走了大的
  风越吹越烈,陈年的干树叶吹的满天飞,一道雷声咔嚓一声响,随之就是一道狰狞的闪电,像是把乌黑的天劈开了一道缝漏了光一样。
  闪电的余光还没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
  胡兴洪家的几个小崽子还有李家隔壁李国安一家子都跑出来,在雨地里面乱蹦乱跳的又叫又闹。
  这场雨下的,都是希望,都是命!
  胡兴洪的婆娘好像又叫唤了一声,声音被雨声给压住了,然后李广元就听见胡兴洪他老娘在喊什么,胡兴洪他嫂子端着热水就往屋里走。
  李广元站在门口,听着弟弟抱怨下雨门口的窝棚都潮了,眼巴巴的看着屋里头那微弱的光。
  许是雨声太大的缘故,屋里的叫唤声好像渐渐弱,李广元觉得自己完全听不见了。
  边上胡兴洪他婆娘生了,几个娃儿高兴的冲进屋又被胡兴洪他老娘给赶出来,一个个高兴的在雨地里面乱蹦乱跳,可自家婆娘还没有一点动静。
  李广元只觉得自己眼皮跳的厉害,心也跳的厉害。他二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听人说过,说婆娘家生娃儿都恼火的很,那是鬼门关上打来回呢!但是又有人说也不一定,有的人还是很容易,就跟老母鸡下蛋一样,见点血啪唧一下就出来了。
  但是他感觉已经等了好久了,腿都站的没知觉了,头顶的雷声一个接着一个,还是没动静。
  最后,屋里那歇斯底里的叫声雷声都压不住了,李广元也顾不得他老娘了,抬脚就朝屋里跑。
  刚刚进屋就听见王程英的声音:“下来了下来了,阿弥陀佛,可算是生下来了,赶紧的把热水弄来。”
  孩子的叫唤声羸弱的几乎听不见,王程英满手是血的愣在那里半天没动作。
  直到李广元端了水进来问她:“娘,水来了,怎么弄?”
  她这才回神,沉着脸给剪了脐带:“我给娃儿洗,你给你媳妇洗。”
  李广元把水放下,看了一眼红叽叽皱巴巴一点大的孩子:“男娃还是女娃。”
  王程英脸色就更难看了:“女娃。”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兄弟两个说媳妇不容易,这好不容易有一个了,还怀上了,头胎生下来却是个女娃,这简直是。
  算了,先开花后结果也没什么不好。
  她这样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
  刚刚把孩子洗好包进布里面,就听见李广元惊慌失措的声音:“娘,血,好多血!”
  “慌什么?女人生孩子流血不是很正常。”
  “不是,好多血,止不住,跟流水似的,。”
  王程英扭头看了一眼,脑壳里面嗡的一声,忙不迭的起身,差点忘了手里还有个孩子。
  “快,快去喊人,喊人帮忙绑个滑杆,得去大队。”
  李广元没动,站在那里哆嗦得跟打摆子似的,带着血腥味得手还放在宋小琴得鼻子上,连发出得声音都打着哆嗦:“娘,莫气了,人莫气了!”
  “放屁的话,咋可能,去叫人,赶紧去叫人。”王程英这会儿也顾不得男娃女娃了,哆哆嗦嗦得伸手去摸宋小琴得鼻子,莫气了,确实莫气了。
  她给接的生,胎位不顺她是知道的,羊水先破宫口后开,折腾了这大半夜孩子终于生下来,生下来就没了动静,她以为是脱力晕了过去就没在意,哪知道这,这,这竟然断气了?
  外面的雨下的劈里啪啦的,胡兴洪的婆娘生了四斤重的女娃儿,他老娘嫂子帮着收拾了,一家人就歇下了,除了雨声再也没别的动静了。
  谁也不知道,同一个院子,差不多的时间,没了一条命。
  李广元愣愣的在屋里坐了半夜,天才刚亮,王程英就喊了他,让李广文给他搭把手,用张破草帘子把人卷了,打算去山上把人给埋了。
  已经死了,一直放在家里也不行。
  外面的雨还在下,周围都雾蒙蒙的。
  习惯了早起,才见一点亮就没人能睡的着。
  李广元刚刚卷了宋小琴的尸体出门就叫胡兴洪他老娘郑秀兰给看见了。
  “呀!广元你这是干啥?”
  李广元没吭声,李广文不知道咋吭声,王程英从屋里出来边擦眼角边道:“还能干啥,是个没福气的,昨天晚上发作了,胎位不正没熬住,娃儿才刚刚落地就咽气了。”
  郑秀兰愣了一下:“哟,这咋弄的这,好好的咋就这么霉,咋说没就没了呢!” 说这,也擦起眼睛来。
  不管李家啥成分,那到底是条人命。
  这人命薄如纸,说没就没了,谁想着都觉得难受。
  李广元跟李广文兄弟两个把人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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