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小娇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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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了,就是陆家咀,明后天也要正式开始上工了。
送走了姊妹两个,高秀兰就在那开始叹气了:“这说起来还是一个大队,嫁过去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陆明海坐在门墩上靠着墙道:“孩子大了,就跟出窝的鸟一样,各自飞各自忙了,晓得她有个自己的窝,饿不死就行了。”等一个个都飞出去了,他们这辈子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就该闭眼了。
客人一送走,借来的家什还完,闹哄哄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张红英捶了捶肩膀:“这忙了两天,可算消停了。感觉没干什么活一样,却累的不行。”
陆明江扯了扯嘴角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道:“上工能跟这比?这可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
他就三个孩子,这老大结婚了,算是有个家了,他心里也就安定下来了,以后也就不用操心了,虽然以前他也没操多少心。这还剩下两个,春娥就看她自个儿能不能有出息了,能考上高中,那就能到城里去当工人,那以后的婚姻也肯定是在城里找,差不了。就剩下个小的,陆东临,这个还是个需要操心的。
“不早了,歇着吧,最迟后天就得开始上工忙了。”
天还没黑,张红英这会儿哪能睡的着,起身去屋里轻点了一下存货,一年又是修房又是办酒,口粮是个大问题,能吃到阳历年就阿弥陀佛了。
“回头你得跟大哥说说,得去借支粮了,这才八月底,就不剩多少了,这东西可不能断顿,得提前准备着,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陆明江问她:“你看看,大概得借支多少能撑到年底分口粮。”
这东西,提前借支就等于先把明年的口粮给吃了,也不敢多弄:“我们家六口人呢,搭着吃,我捉摸着也得二三百斤最少了。开一次口也不容易,反正有多的也在那里了,三百斤吧。”
陆明江点头:“行,那就三百斤。”
家里口粮不够这种事情陆东平这会儿完全没放在心上,结婚了,人娶回来了,以后就能一个被窝了,白天晚上都能看见了,他这会儿心花怒放,快活的都要飞起来了。
天没黑,这也不耽搁他脸厚的赖在屋里面。
温婉被他亲的气喘吁吁的伸手推他:“热,你还去不去河里洗澡?”天还没黑,外面的人都还没睡,他们关着门在屋里,总觉得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坏事情,当然,他们会儿本来也是在那什么。
“想洗澡?我去给你弄水,今天不能去河里,会把喜气冲走的。”
“那你给我弄水,一身的汗,不舒服。”原本没出什么汗,就这么被抱着,跟火炉子在烤着一样,一下子就黏糊起来。
“行,去弄水。”还得多弄点,不止这会儿要用,晚些肯定也得用。
直接用木桶提了桶水进来,然后将两个新的加温婉原来的那一个热水壶都灌满开水提了进来,盆子什么的都放好,温婉推着他出门:“你出去,我洗好了你再进来。”成功的把他闩在了门外。
陆东临跟陆东福在院子外面叽叽咕咕的,看见他一过来赶紧就跑了,两个小崽子一看就没说什么好话。他今天心情好,也懒得搭理这两个,在磨台上坐了阵 。人在磨台上坐着,心早就飞屋里去了,听见新房那边的门有动静,麻溜的就下地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不用温婉说,自觉的把盆子里面的水抬出去倒了。
再进来顺手就闩上了门。
屋里没放煤油灯,是温婉去县城的时候专门买的红蜡烛,点了一对,亮堂堂的。
等下看美人,自然是越看越诱人。
温婉脱了身上的红裙子,就穿了条滚床的碎花裙子,绾起来的头发这会儿也打散了,知道从今晚两个人就要住一起,睡一个被窝,心里难免忐忑羞涩。
陆东平将帐子放下来,伸手一勾就将人搂到了怀里面,低头凑上去,一双带着茧子的手从裙摆下伸进去,像是长着倒刺一样手刮的娇嫩的肌肤微微发疼,却又让人觉着有一种异样的悸动。
不是不知道小丫头又多娇有多软,可真正肌肤相亲的时候陆东平才知道之前自己以为的远远不够。青丝散乱两腮红霞,目光在烛光映衬下盈盈带泪,软软的喊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的,陆东平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要飞了,心疼的,欢喜的,舒爽的。
“安宝!”精壮的身上汗珠滚动,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滴的落下来砸在身下那奶白的肌肤上。
急促的喘息之后,欢愉渐渐散去。温婉只觉得被这样那样摆弄的两条腿儿终于挨着床解放了。
陆东平低头又亲了亲她,嫣红微肿的唇是在是诱人,但是他却不得不起身,起身去兑水:“我给你擦擦?”
温婉哪里肯:“不稀罕你擦,我自己弄。”余韵还未散,小脸却板起来,她发现一结婚陆东平就不听话了。她都快疼死了,那样羞耻的求着他他都不愿意停。
一动腿心撕裂的地方就疼的她直抽抽,想把裙子套起来,却发现身上不只是汗,黏糊糊的脏死了。
陆东平忍着满足之后的笑伸手把她抱到床边上亲亲她:“乖,我什么都看过了,给你洗洗也能行的。”
“不行,你转过去,我自己擦。陆东平你你你把衣裳穿好再跟我说话。”
陆东平把盆子给她挪床边上,把缝纫机跟前的椅子给挪过来把盆子放上面。然后自己也去简单的洗了一下,套了个大裤衩在身上挡住下半身,至于上面,晚上睡觉,大热天的包那么严实干什么。套好了,趁着温婉不注意,把先前垫在下面的布飞快的扯过来一挽,塞在了柜子最下面。
温婉简单的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了,撒的满地都是水,就这,她还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
弄好再上床,陆东平又去抱她,被她嫌弃的往床边推:“你离我远点,热死了!”她有点害怕了,这人跟疯子似的哪哪都咬弄的她哪哪都疼,身上到处都是印子。
陆东平哪能让她给推边上去了,伸手直接把她抱起来往怀里一塞:“就抱着睡,不做了,你要睡不着,我跟你说话也行。”
“谁睡不着了?”她都快要困死了好不好?手表睡觉前洗澡的时候放在了写字台抽屉里面了,这会儿都不知道几点了。
软软的声音这会儿有点哑,带着钩子一样勾的初经人事的男人心痒难耐,陆东平是真的睡不着,心里依旧火烧火燎的,身上硬邦邦的。
“婉婉,你,你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
“哪个?”
陆东平憋了半天才低声道:“月经。”
温婉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唰的一下又上来了,伸手狠狠在他胸口拧了一下:“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东平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什么,我之前去县医院问过大夫了,大夫说,说这个那个来之前和来之后都没事,中间那会儿比较容易怀上。”
温婉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想要孩子?”
“没,稀罕你都稀罕不够,要什么孩子。就是想着暂时不要孩子,所以才去问一下。”说完,想了想又道:“也不是说不要,就是现在暂时不要,到了想要的时候,你想要的时候再要。”
“那,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少那样那样,就不会有。”
“那不行。”什么都能听,这个绝对不行,刚刚感觉过那样销魂的滋儿,他要不是怕把人折腾坏了,这会儿恨不能再来上两回,怎么能少来。
温婉噘嘴:“陆东平,你变了,一结婚你就不听话对我不好了。”
陆东平低笑:“别的都听这个不能听,这是好事儿,怎么能少做呢?”
“什么好事呀,疼死了!”
陆东平含住她耳垂上的软肉:“我听人说第一次都疼的,进去了之后慢慢就不疼了,以后会越来越舒服的。”说完,吐着热气:“后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有点舒服了?”那哼哼唧唧的喊叫声,这会儿根本不敢想,一想就觉得血脉膨胀。
“才没有,你别胡说。哎呀,你别咬我,陆东平!”
怎么能不咬呢,陆东平恨不得吃了她。
说的困了也没见她睡着,那,大好的晚上就不要浪费了。
疼的话,那就哄着些,轻一些,慢一些,等着她能完全接纳自己。至于后来,那什么轻一点慢一点那都是扯淡了,根本控制不住。
第二天,陆东平是要继续去公社的。
闹了大半宿,早上难得晚起了一会儿,外面天都大亮了。
陆明江早就起来了,拿了镰刀去自留地把掰过玉米棒子的玉米秸秆给砍了,陆春娥和陆东临也去了山上,院子里面静悄悄的。
温婉是真的被折腾惨了,这会儿睡的正熟。
陆东平进屋把她头天脱下来的衣裳几把给揉了晾起来,把搭在她肚子上的被子扯好,露在外面的腿脚和胳膊都塞了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公社。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吵架
温婉这一觉睡的,真的是日上三竿了。
张红英都扯了一背篓猪草回来了,在院子里跟陆明江说话,她这才醒。也只是轻微的醒了那么一下下,翻了个身,还想睡。累,哪哪都疼,感觉日子又回到了她来陆家咀第一天上工的时候,两条腿感觉都不想要了。
太阳照进屋里,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屋里都没有那么凉快了,温婉不敢再睡,爬起来,下地,两条腿就是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穿了一条卡其布松紧裤,的确良大圆领花边衬衫。屋里有水,倒是省去了她蓬头垢面出去打水的尴尬。
洗漱完之后,她才开始抹头油梳头发。结婚了,就是大人了,再编两条辫子就不合适了。她的头发从小都护的好,又浓又密又长,从头顶一直编到头发尖上。
弄妥当了之后她这才起身去了外面,张红英人已经在灶房里了。
“妈!”她喊了一声,有点不敢抬头:“我起来晚了。”
张红英一脸笑:“起来晚了算个啥,这不是正常吗?”就陆东平那狗崽子稀罕人那稀罕的劲儿,这一结婚,可不得可劲的折腾,刚刚她瞧了一眼,走路都不太利索。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琢磨着,这要不了多久,家里就又能添口人了。
正常?正常个什么?
温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感觉这可能是一年里最热的一天了。
“我,我来烧火。”
张红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你自己忙自己的去吧,要是饿了,我窝个鸡蛋先给你垫垫?”昨天摆酒,鸡蛋收了不少。
“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吃饭了,那,妈,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一声“妈”喊的张红英眉开眼笑:“去吧去吧。”就熬个粥,又不是做席,一个人就行了。
温婉回屋,趴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滚,半天脸上的臊意才散开。起身将自己造乱的被子重新整理好,然后拿了抹布把屋里擦了一遍,说收拾,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衣裳都被陆东平给洗过了,连里面穿的也一起给洗了,真的是——
想着明天就是九月一,要开学了,她将要用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正收拾着,陆春娥和陆东临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像是在吵架,陆春娥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尖锐。
温婉将笔记本放进抽屉里面出了屋子喊了一声:“春娥,你这是怎么了?”
陆春娥还没来得及开口,陆东临就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许跟嫂子乱讲,不然你真的会失去我这个弟弟的。”
陆春娥气的,这样不听话的弟弟她还真不想要。伸手一把将他的手掰开:“你给我离远一点,我看见你就来气,手上面什么臭狗屎都有,往哪捂呢?”
陆东临难得的没回嘴,将手收回来,看了一眼放在墙根的背篓,里面的猪草也没倒,直接进了灶房。
陆明江在灶台后面烧火,姐弟俩咋咋呼呼的声音他不是没听见,陆东临一进门他就问:“你们俩什么情况,一路吵着回来的?是扯猪草不够累还是背上的猪草不够背?是不是背篓太小了,不行回头给你换个大的?”
陆东临恹恹的在不远处的火坑边上坐下来道:“不是,也没吵架,就是我们俩意见不合,她觉得我错了,我觉得我没错还感觉她有点傻。”
傻字才刚刚落音陆春娥就从外面进来了:“你说谁傻了?你干坏事还有理了?”
“我干啥坏事了?不就是去地里面摘了两个瓜,那玩意儿一结一串,摘两个咋了?队上谁没干过这事情?你头回见啊?”这年头哪家都是紧巴巴的,山里有什么能认得的能吃的东西社员碰见了都会弄回去填补一下。地里面的东西那都是集体的,除了能割点猪草,别的东西那是不能碰的,要是被发现那不止得挨批,还得被扣帽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也不是没胆大的,偶尔顺手牵羊弄点啥,玉米棒子不敢掰,毕竟一个秸秆上面就那么一穗两穗,但是里面套种的南瓜黄瓜什么的,但凡进去割草的都会顺一点回去。
陆春娥老实,自然是从不敢那样干,陆东临是个胆子大的,就觉得别能行他也行。早几年人小力气小,一背篓猪草就能压的他两条腿打颤,这两年年岁渐长力气也跟着长起来,每次逮着机会总会捎带点回来。
这些家里自留地里面都有的东西,也没人注意。
偏偏姐弟俩今天一起去扯猪草,原本没走一起,扯着扯着就碰到一起了,陆东临的小动作被陆春娥给看见了,陆春娥真的是被他这举动给吓住了,张口就带着责问的语气:“陆东临,你干啥呢?你咋能偷集体的东西呢?”
陆东临恨不得塞住她的嘴:“你小声点,那么大声音你怕别人听不见还是咋地?”
“你怕别人听见就不怕别人看见?你这是啥行为,你这是小偷,损害集体利益,你这是要被批的你知道不知道?”陆春娥说着话就往陆东临背篓跟前走,陆东临直接将她拦住了:“干啥你干啥?我摘都摘了,这会儿还能再给长回去不成?”
“陆东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叫啥行为,不是咱家的东西就不能碰,碰了就是偷就是贼,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知道不知道?”
陆东临不服气:“你是不是我姐,说话咋这么难听?什么偷,全队上下哪个没干过这事情,我弄回去你没吃还是吃少了
——”
姐弟俩就因为这个事情吵了一路,到家被温婉一打岔熄火了,这会儿又起火了。
陆春娥把事情跟陆明江说了一遍:“爹,我们从小你跟娘就说过,自己有的才算是有,别人的再有都是别人的,我是一直都记着呢!集体的就是集体的,咱们干了多少活挣了多少工分能分多少就是多少,干啥去占那样的小便宜。夜路走多了迟早碰见鬼,一回两回的别人没拉住没事,时间长了总会有人晓得的。叫人说起来多难听,大伯还是生产队长,是要别人去戳他背脊骨还是叫他安排人来给自己亲侄子扣帽子弄去批?”
陆东临道:“你别一天拿根针就当棒槌使,这队上谁没干过这事,当谁心里没数似的。话说的好听,不拿集体一根针,谁家富的流油啥啥不缺,你在那假装硬气个啥玩意儿,没见你哪顿少吃一口了。”
“我多吃少吃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挣工分养我还是怎么着,我现在说的是你去摘地里东西的事情,你跟我瞎扯什么?”
张红英拿着铁勺子在灶台上狠狠的敲了两下:“吵吵吵,一天到晚的都吃饱了有劲了是不是?”也没说谁对也没说谁不对,一声吼。
陆春娥抿了抿嘴转身就往外走。
脚还没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