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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年代小娇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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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房里面燃起了煤油灯,豆粒大小的火苗散发出来的光芒支撑着整间屋子。
  加了韭菜的肉,纯白面的皮,包出来的饺子香的让人恨不能连舌头一起吞了。
  锅里的饺子汤都没能剩下一点。
  雨下的天凉嗖嗖的,吃完饭,温婉就回了屋。
  张红英在灶房里面把骨头焯水,然后加水进锅,去灶台后面坐下来拨开先前埋上的火,抓了一把干透的松毛进去,拿着吹火筒吹了吹,火苗很快就窜上来了。
  陆东平提着空了的猪食桶进来,张红英喊住他:“怎么想起来又买肉了?家里还有两块腊肉还没煮呢!”
  陆东平看了她一眼:“那我去拿来,顺带给烧一下,明天煮?”
  张红英:……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手上的钱该攒着就攒着,别一天瞎霍霍,能吃饱就行了,不年不节的买什么肉?”
  说完,突然记起来:“你哪来的肉票?”
  陆东平道:“之前办酒,婉婉给的,没用,这回给用了。”
  张红英也不知道温婉哪来那些东西的,微微蹙眉:“我说多了你嫌我烦,但是这过日子不省着点,大手大脚的,有金山银山也招架不住。头年攒的细粮,还有腊月底你的补贴,好些东西都吃完了,哪年也没今年消耗的快。”
  办了两回事不说,温婉是个娇气的,煮粥里面多少都得下一点米,三天两头的就得吃一回纯细粮,家里条件就这样,哪里经得住。粮食这个事情简直成了张红英的心病,偏偏还不能拿出来说,说了又怕让温婉不高兴。
  陆东平瞅了她一眼:“又修房子又办酒当然快。粮食不够我会想办法,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
  说完,拿了煤油灯掀开锅盖看了看:“煮开了,再塞点硬柴,稍微多放点盐在里面,明天正好。”
  他说行了,张红英也不再磨叽,黑咕隆咚的在灶房里面呆着浪费煤油。
  温婉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面。
  下雨天屋里凉,胳膊腿露外面都觉得凉飕飕的。
  陆东平在外面洗漱了进来,闩门躺下,顺道的吹了油灯,掀开被子钻进去,大手一挥就将人捞怀里。
  温婉挂在他身上瓮声瓮气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勤,下雨天有点烦,湿漉漉的,走路都不利索。”
  这个可不好说,老天爷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温婉在他怀里蹭了蹭问他:“那边,陆长贵他们家的事情完了吗?”
  陆东平“嗯”了一声:“昨天夜里就完了,大伯带人在他们家后面自留地里面挖坑把人给埋了。”
  “陈秀萍,也跟他们一起吗?”
  陆东平道:“没一起,另外埋着,大伯把这个事情报了上去,要通知她家里人一声的。”
  说完,停顿了片刻又道:“回头会组织群众开会,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也算是给队上各家各户敲个警钟。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磋磨人这种事情干不得了。”
  温婉叹气:“挺好,可是陈秀萍却看不见了。这样的举措,是她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陆东平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人各有命,不要想太多。”


第一百四十一章 搬弄是非
  说是不要想太多,可事实摆在眼前又哪能由着人不去想。陆长贵家被一把老鼠药给一窝端了这件事情在陆家咀社员嘴里茶余饭后的议论了很久,倒是让这些人暂时警醒了一下,尤其是那些十年媳妇熬成婆,在家里呼风唤雨使唤儿媳妇的婆娘,心里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把人惹下了,自家出来第二个陈秀萍,一把老鼠药下去,那真的是断子绝孙,寸草不生。
  一晃一个礼拜就过去了,等到了礼拜天都放假了,春地的玉米也掰到了尾声。
  一大清早的,温婉也拿着镰刀跟着一起下地。
  她跟陆东临干一样的活,拿着镰刀砍秸秆。
  这个不需要在玉米地里面钻来钻去,不用担心被叶子割脸,但是镰刀磨手,早在收麦子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还有一样最恼火,那就是潜伏在玉米叶子上面的活辣子。
  温婉才干一阵就中招了。
  也没留意蹭到哪里了,就觉着手背突然火辣辣的疼。她嘶的吸了口冷气,打眼一看就瞧见手背上冒起来的疙瘩。
  陆东平从里面背了玉米出来看着她停在那里蹙眉,脚步子停了一下:“怎么了?”
  温婉抬手给他看:“好像被什么给咬了。”
  陆东平在她面前的几根秸秆上翻了翻,从刚刚碰过的那根秸秆的叶子上翻出来一条一点大的青色小毛虫一样的东西。
  “活辣子,这东西一碰就疼的很,注意一点。”说着,伸手把叶子折过去,直接把那小青虫给挤烂了,把绿色的肉浆给温婉抹在了手背上:“这样很快就不疼了。”当然,不是活辣子的肉体真的可以止疼,而是一种心里作用。
  温婉点点头,看着压在他身上那装的满满的背篓:“你快去吧,我不碍事。”背那么多东西在身上,看着都觉得压的难受。
  陆东平点头,低声跟她讲:“不用太赶,慢慢砍。”说完,拄着拐耙子就走了。
  温婉失笑,这人,回回都知道教她怎么磨洋工。
  陆东平刚刚走,边上就有人打趣她:“哎哟,这小两口这亲热劲,悄悄东平那样,来来回回的眼睛都沾自个儿媳妇身上了。”
  说这话的是刘朝兴的媳妇周美英,她在坎子上面正在掰玉米,站在上面看下面那再清楚不过了。
  不需要温婉开口,张红英就把话接过去:“刚刚结婚的小两口不都这样,你家大全不也一样稀罕秀娟。这都结婚几年了呢,都舍不得让来地里面转一圈。”
  这年头“亲热”这两个字用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不是什么好话,那就是不检点,伤风败俗,就是结了婚的两口子也一样。
  张红英不记得自家什么时候得罪过刘朝兴家,只当是她开玩笑随口一说,那自己也就随口一回。
  提起胡秀娟,周美英就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稀罕,稀罕也不能当饭吃,你也说都结婚几年了,给她弄个看仓库的活,也就农忙的时候早晚忙那么个把小时,旁的时候她还有什么活,之前还好,这一个孩子生的,越发的懒了。出了月子到现在,灶房都没进过,衣裳什么的都是大全在给洗,就连孩子的尿布什么的都是堆在那里等着大全下工回去收拾,就这一天到晚的还不安生,动不动就闹意见,说在家带孩子辛苦了。”
  “现在解放了,一个个的都不得了要上天了,搁以前,哪个当人家媳妇的敢在家里这样作妖。”
  这话张红英不好接,只说道:“年轻人不懂事,你慢慢教就好了。”
  周美英气不顺的哼了两声继续忙活。下面那片地里面,陆东临和陆春娥也在掰玉米,累的满头大汗。
  一起干活的王明芳就说他们姐弟俩:“年纪不大心到挺大,咋样,这八分工跟六分工区别大吧?你看你嫂子多聪明,人一个大人就知道躲懒去挣六分工,你们两个半大的娃儿却来攒这个劲。”
  陆东临哼了一声:“我嫂子劲小,平时要去代课,礼拜天还来上工干活,刘大全他媳妇一年到头都不下地呢,你们咋不说。”
  “嘿,说你嫂子呢,你咋又扯人家刘大全媳妇身上去了?”
  陆春娥把话接过去:“我嫂子跟你又不熟,没喝你家的米也没吃你家的粮,没事你说她干啥?她愿意干几分工的活那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有那力气不如去跟劳力背玉米拿那个十分工,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的。”
  王明芳多了个嘴被姐妹俩呛了一脸,顿时心里就不爽快了,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姐弟二人一眼道:“说两句闲话而已,瞧把你两个护的那劲,你们拿人当宝,人拿你们也没当回事。瞧瞧人家,上工都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一天一身不重样,你们两个小鬼,屁股都快遮不住了,人记起来给你们一两件没?多个祖宗伺候着,半点光沾不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要说先前就是没事找事跟他们俩说闲话,现在这话那明显就是挑拨离间了。
  陆东临素来聪慧,没听出挑拨也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手里掰下来的玉米顺手就朝王明芳背后的筐子里面砸去:“管你屁事!有空在这乱嚼,好好铲铲自家的屎,明清叔老大不小了,有你这么个大嘴巴的娘,怕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王明芳抬手就想揍人,啐了他一口:“作死的小孽障,你才一辈子打光棍呢!”要是之前陆东临说这话她得气的跳起来,毕竟陆明清确实还没对象,但是现在她却不气了。
  陆明清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是帽儿岭那边大山深处的一个姑娘,就等秋收完,得闲了送一百斤粮食过去就能把人领回来。可比陆明江家娶回来的那宝贝疙瘩便宜多了。
  说一个儿媳妇花的钱人家能说十个,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陆东临要再跟她吵,被陆春娥扯了一把,声音不高不低:“好好干你的活,你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你一个男子汉跟个婆娘家叽叽歪歪做什么?”
  陆东临悻悻闭嘴,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好男不跟恶婆娘斗!
  干着干着,干活的岔口拉开了,陆春娥才道:“最烦的就是王明芳,辈分那么高,偏偏嘴坏的要死,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搅的人家里家宅不宁的也不知道她能捞到什么好。”
  陆东临鼻子里面哼哼:“她脑壳里面有病,就是见不得人好。不是我吹的,就她那个大嘴巴,就陆明清那个怂样子,这辈子打着灯笼也别想找个好媳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嘴里整天哔哔哔的跟拉稀似的。”
  话刚落音,脑袋就被拍了一巴掌,陆东平站在他后面:“不好好干活在这说什么呢?嘴里不干不净的。”
  “在说王明芳那个碎嘴的婆娘。”等陆东平把背篓在地坎子上放好,用拐耙子支撑住,他转身,跟陆东平搭手把靠在坎子跟前装满的竹筐提起来往他背篓里面倒。
  “整天干活还不嫌累,叽叽歪歪的就会没话找话说。”
  筐子倒进背篓里,背篓将满未满,地上堆着的又捡起来往背篓里面装。
  陆东平在那里边干活边训他:“她说她的你干你的,你一个小孩子理会她那种一把年纪的女人干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回头叫人听见,全是你的不是。”谁让他们辈分低呢!
  陆东临不服气:“她要说别的我才懒得搭理她呢,谁让她好死不死的要说我嫂子。我嫂子离她八竿子远呢,平时也没招惹她,就这她还在那嚼的起劲的不行,那张嘴,真想让人给她两下。”
  陆东平的手微微一顿:“她说什么了?”
  “她说我嫂子偷奸耍滑,我们干八分工的活,嫂子一个大人才干六分工的,又说什么嫂子天天穿新衣裳也不给我们穿,那我嫂子的就是我嫂子的,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更她更没关系,人咋样跟她有个屁的关系。”
  陆东平漫不经心的朝不远处瞅了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好了,这话不要重复来重复去的了,你心里有数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行了。”
  晌午时候,太阳依旧晒的火烧火燎的,下工之后陆春娥和张红英一个喂猪一个做饭,温婉第一时间先打水进屋擦了擦。浑身上下都快被汗泡透了。洗了之后换了衣裳,将满是汗气的衣裳脱下来放椅子上,换了滚床的裙子往床上一倒,瘫那里就不想动。
  陆东平去麦场倒了玉米,背了空背篓回来,把背篓往檐坎上一放,舀了冷水擦了一把,这才觉得好受些。
  完了也没直接回屋,而是坐在檐坎上的板凳上面看着正在剁猪草的张红英,问道:“娘,我记得你那应该还有布票吧?”
  张红英手一抖,手上的生铁猪草刀差点砍错了地方:“我能有多少布票,你办酒的时候,不是给了婉婉去扯了铺盖面子?”
  陆东平慢吞吞的开口:“铺盖面子就那么大一块也就四尺多布,被里是婉婉自己弄的,床单也是她自己弄的,家里这几年都没添新,我算了算,你那应该还有布或者票吧?”
  张红英没吭声也没动弹,坐在那里看着他,就想看看他还要再放什么屁。


第一百四十二章 当小孩子太难了
  陆东平继续道:“布票每年队上算工分的时候都会领到一点,我那边还有点补贴,我们家的票比别人家都宽裕一点。天也越来越冷了,你跟爹,我瞧着好些年都没做棉衣了,原来的棉衣洗的布都捋了。等闲了就裁两身,没有棉花的话我给想办法。布票也会过期,布买回来不用,放久了也会朽的。”
  张红英张了张嘴,半天才应了一声:“那,等闲了再说吧。”
  她也不知道陆东平怎么突然就想起说做衣裳的事情来了。细想一下,家里确实好长时间没做过新衣裳了。一家子五口人,每年的布票就那么点,多久都凑不够一身,给这个了那个没有,都是个事儿。不只是衣裳,被子也是一样,床上的棉絮都是这些年陆陆续续积攒出来的,倒还是挺暖和,只那被里被面都是拼凑的,早就没了样子。
  布票这东西也不能久留,但是布能,她箱子里面还是有点布的,一天到晚忙忙叨叨的根本就没记起来这回事,被陆东平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想起来又犯了愁,她纳个鞋底子做个鞋子能成,做衣裳,她还真没那本事,少不得要去麻烦人的。
  陆东平有他自己的盘算,他不能直接跟张红英说要给陆东临和陆春娥缝衣裳,自家娘是个会过惯了的,喜欢攒东西,要说给两个正在长个子的人做衣裳那一准不会答应,但是说给她和陆明江做衣裳就不一样了,那是关心和孝心。
  她心里舒坦了,也不会真的就给自己做了,她会先考虑老老少少,最后才是她自己。
  所以,提了一嘴之后他就再不说了,起身去了屋里。
  温婉抱着被子团成一团,也没睡着,就是腰酸手疼不想动。
  陆东平进屋,脱了上半身的衣裳坐床沿上,一条腿在地上一条腿在床上,伸手在她胳膊上揉了揉,又把她的手拿起来瞅了瞅,没起泡,倒是先前肿起来的地方还没完全消下去,小丫头的肉皮是真的太嫩了。
  他深有体会。
  夜里稍微一碰,那身上就是深深浅浅的印子。
  温婉翻了个身喊了他一声:“陆东平,饭好了喊我,我眯一会儿。”
  陆东平应了一声,伸手给她揉了揉:“睡吧,一会儿喊你。”目光落在露在被子外面那白嫩纤细的腿上,只觉得口干舌燥。
  早上起的早,干了一早上活没停,温婉这会儿是真的乏了,合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陆东平去了外面,趁着这会儿得闲挑水劈柴。
  张红英喂了猪回头四处也没瞧见温婉的人,问了一声:“婉婉呢?”
  陆东平坐在墩子上没抬头:“屋里歇着呢!”
  张红英朝那屋里瞅了一眼:“停会儿可就吃饭了,你让她吃了饭再睡,不然刚刚眯着又要起,歇不好下午得头疼。”
  陆东平应了一声却没动,显然是没把她说的听进去。
  碴子粥好了,陆东平给温婉晾了大半碗在那里,自己先吃了。
  陆春娥问他:“哥,嫂子呢,怎么不见来吃饭?”
  “烫,先晾着等会儿喊她。”
  陆明江在门墩上坐着,抬了抬眼皮继续往嘴里扒饭,吃着饭,跟张红英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老二陆明旺身上。
  “昨天我听大哥说的,说托人带信了,春树相中了个对象,对方也喜欢,冬月里打算办酒。”
  张红英没放在心上:“办酒就办酒呗,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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