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练心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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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跟着她更前途无量,更何况现在还是赫寰鸣掌舵。
所以关虹从来没想过把儿子绑在自己身边。
“亲子鉴定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收到了通知?”关虹小心翼翼开口。
赫凯没说话。
关虹轻轻放下酒杯,“爹地公司现在股价不稳定,又跟大伯打官司,你懂事点,多理解爹地的安排。。。。。。”
但是少年皱着眉打断,“你管他干什么。”
赫凯放了叉子,语气不豫,“难道你要我做亲子鉴定?”
关虹抿一口酒,算是默认,“……你一定是我和你爹地的儿子,不要信媒体乱说。”
赫凯一丝不错地看着母亲,心里有些意外。他对做不做鉴定无所谓,反正他没有把那人当过是自己父亲。但是按照他对母亲的了解,一定不会同意这种踩她尊严的事。现在居然破天荒让他去。
赫凯一点一点转着叉子,复盘着刚刚关虹的话。
突然叉子定住。
“你要去伦敦干什么。”赫凯紧盯着关虹问。
现在赫家闹得满城风雨,关虹肯定是陪在赫寰鸣身边的。母亲居然说要离开港城。
关虹不意外赫凯会听出端倪。她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天花板,“我跟爹地。。。。。。可能要离婚。”
关虹不敢看赫凯,怕看见儿子难以接受又或是怨怼的眼神。她自己就是孤儿,当然不忍心赫凯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是赫凯开口,她或许会动摇吧。
也不是非要离婚不可,没了爱情,大不了同床异梦就这么过一辈子。这个圈子多的是这样的夫妻。
只是静默了会,又响起刀叉轻磕的声音,“哦。”
少年就这么一声回应。
关虹有些惊讶,低下头看回赫凯。
少年继续转着面条,像没听见刚刚的话题。
“你。。。。。。不意外妈咪要和爹地离婚吗?”关虹紧张问。
少年正好放下叉子喝水,水杯到唇边听见母亲这么问,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啊。”
“我八岁就觉得你们该离婚了。”赫凯淡淡道。
关虹难以置信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
她虽然被外界一直说成菟丝花金丝雀,外人却忘了,她可是十五六岁就敢一个人来港城闯世界的女孩,长大了是敢在公众场合把性骚扰的老总骂得狗血淋头的夫人。即便被赫家勒令不许拍戏,挂个闲职在赫仕集团,她也能带着同事冲破困难建立独树一帜的女性/福利制度,还帮赫仕集团挣了个尊重女性的好名声。
她怎么会是菟丝花金丝雀呢,能让赫寰鸣那种杀伐果断的大资本家忤逆家族联姻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只会爬床满足男人的欲/望容器呢。
关虹这辈子唯一失去主见的地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等赫寰鸣。
不是赫寰鸣控制她。
只是那些海誓山盟太响亮,那一霎那的甜蜜那么美好,珍贵得让她觉得提前放弃这份感情的自己是个负罪的背叛者。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体谅赫寰鸣,忍不住在他们儿子面前维护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形象。
直到赫凯和她说,他们早就该分开了,连儿子都看出来了,她又在心软什么呢。
关虹眼眶泛红,轻轻点泪。
所以,这一次就狠下心来,告别曾经的挚爱吧。
日落西斜。
餐桌上一应餐具已经被撤走。
赫凯转着手机起身,懒懒道:“换个衣服,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嗯”,关虹应了声。看着儿子走远的身影,不知第几次叹气,对独子还是感到愧疚的。
她缓缓起身,也走出厨房。助理静静跟在她身后。
这大平层是他们母子回国,赫寰鸣送的礼物。她甚少来这,倒是更常待在港城半山腰的别墅。那里离赫仕集团总部、赫宅都很近,她想见赫寰鸣随时都能见到。
于是这大平层便剩赫凯一个人住。
关虹缓缓走进客厅,扫视这偌大的房子。
夕阳寂寥,透过落地窗照入。这空荡的大平层像是覆了层黄土的平原,辽阔却没有生机。
赫凯大概也没有把这里当家吧。
关虹不免又鼻子一酸,愧疚之情难以承受,还是决定不再待在这里。
只是转身余光一扫,她却定住,缓缓转回身去,目光一点一点往远处看去。
看见夕阳下,落地窗边静静躺了束小小的鼠尾草。
——她的儿子并不是会买花的人。
**
“呜呜。。。。。。”云桉倒在kiki的肩头,在哭了一个下午后,能量告罄地断断续续抽噎着。
林浩然在一旁乖乖举着塑料袋,接云桉扔的纸巾。
平时总挂一张笑脸的女孩落泪更让人心疼,Kiki也抽着纸巾掉眼泪,安慰:“你看,姐姐高考也不怎么样,现在不也好好的,吃好喝好到处去玩。”
“而且你看”,kiki掰过那手提,“你这语文和英语那么高分,很厉害了,以后咱们当个大名鼎鼎的翻译官!谁还管你高考多少分!”
“呜、呜”,云桉倚在姐姐的肩膀点头,哭势已经收住。
林浩然举着袋子,也想安慰云桉,肉手一指云桉的数学成绩,学着kiki认真道:
“而且姐姐这个比一百分多考了两分,超厉害的!”
林浩然这话一出,那断续的哭声立马止住。
Kiki冻结在原处,肩上本抽噎的少女也没了动静。
啊啊林浩然这个笨蛋!怎么可能考得比满分还多两分啊!
林浩然一脸无辜地看着像自己使眼色的kiki,而kiki感受到肩上的少女突然急速地抽动起来。
她有种不想的预感,别哭!别哭!
“。。。。。。呜哇!!!”少女果然又哀嚎起来。
“我的数学啊——”
“啊啊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纸巾纸巾,啊啊纸巾也没来了,林浩然快点下去拿纸巾!!”
楼上正发洪水。
楼下,黄昏的小咖啡店空无一人。
林姨坐在窗边,刚刚将旅游的照片整理好,一张一张放进相册中。
接着怀旧的老人又翻起相册,一页一页往前翻,照片虽然渐渐褪色,老人的容颜却越来越年轻,身边的人也越来越齐整。翻到最前面,是一张梨园的大合照。
彼时她新婚不久,抱着襁褓里的儿子,先生还在身边。她另一边站着的就是关虹,那个她寄予厚望振兴梨园的小女孩。
那时影院和DVD机正兴起,冲击着梨园戏剧。林姨不愿意热爱的艺术被时代淘汰,早就未雨绸缪培养接班人。关虹长得漂亮,腰腿柔软,音域也很有优势。林姨很是看好,把她从街上领回来,给她一日三餐、片瓦遮头,教她唱、做、念、打。
谁知道关虹有一天居然说要去港城,说喜欢拍戏不喜欢唱剧,甚至被抓回来两次,第三次还要去,结果去到那边,戏没拍几部,倒是荒唐得跟人先把小孩生了出来。
曾经那样寄予厚望的爱徒,最后沦为豪门的观赏品,林姨只觉得对关虹很失望,难以原谅。所以后来关虹来信,林姨也拒不回信。那个小孩车祸以后,关虹去了国外,两人也就彻底断了书信。
林姨就这么一个人撑着整个戏团,领着团员们每个村子卖力做戏,却抵不住观众一点一点离开。
渐渐,长板凳落了灰,台布结了蛛网,梨园最后还是结业了。
不光梨园倒了,南街很多小店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悄悄散场。
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碾平曾经的繁华,为蒸蒸日上的新事物献祭,不知下一次被抛弃的又会是什么。
林姨动容地扶了扶老花镜。
比起这,楼上那丫头考差几分又算什么,太小孩子了。
林姨又翻过一页。
是关虹的单人照,那时她才十岁不到,扎着两个团子在头上,脸上的笑意又倔又明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林姨有多喜欢这个爱徒,那时候拍一次照片那么贵,她都给关虹留了个单人照。
她有个儿子,不知道像不像她。不过都是姓赫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叮——”
黄铜门突然被人推开。
“您好。”有人打招呼,少年清寒低劲的声音在林姨听来很是不错。
林姨抬头望去,却定住目光。随着少年走进,她半晌缓缓摘下老花镜。
眼前少年的眉宇间有种不自知的张扬神采。
这副模样太熟悉了,脸的轮廓仿佛模模糊糊能看出什么人的剪影,林姨却说不出是谁。
赫凯停下脚步,“请问云桉在吗?”
【??作者有话说】
因为父母爱情的hzc来得有点迟,所以儿子的态度也很重要。
其实校草是很温柔的人~
感谢在2023…07…25 18:24:18~2023…07…26 22:2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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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也被挂念
◎你他妈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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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我很好”,云桉梗着脖子,一字一句抽泣道:“我要坚强; 呜; 我很厉害。。。。。。”
她脸上泪痕斑驳,下巴还坠着两滴眼泪,散发一缕一缕贴在薄汗不停的脸和脖子上; 衣服领口被泪水打得半湿,整个人凌乱得像刚从水里捞起。
“对、对”,kiki一下一下压着掌,催眠似地压下少女的泪意。一旁林浩然还想说话,立马被捂住。
“其实冷静想想也没那么糟糕对不对”; kiki腾出另一只手,引着云桉深呼吸。
云桉一抽一抽点着头; “对,呜呜,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可以考得更好。。。。。。我当初要是自信点、坚强点。。。。。。。”
或许她的高考就不至于只到7000多名,别说清北,连南大的门槛都摸不到。
“。。。。。。我应该做得更好的呜呜”; 云桉不免又抽噎起来。
做得更好一点,才配得上她来越市受的磨难,而不是白来一趟。
Kiki挥着手立刻打断她; “打住!考完就算!不许自责!哪能一次就做到最好,我们吸取教训就好了。”
“知道了。。。。。。”云桉抬头忍着新一轮泪意; 抽走最后一张纸巾。
Kiki看了眼空荡荡的纸巾盒; 再哭下去上厕所都没纸巾了。于是她岔开话题; “好了; 我们下去吃饭吧,林姨做了很多好吃的,就等你呢。”
云桉噙着泪,坚强点头,直到一通电话响起。云桉还没接,一看那号码,才刚刚消停的眼眶立马又蓄满眼泪。
她咬着牙,肩膀一抽一抽拨通接听。
Kiki瞥了眼来电备注,“亲爱的麻麻”。Kiki突然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六六啊。。。。。。”电话里传来妇人温柔关切的声音。
母亲的声音像是把人带回到了避风港。
少女呜哇一声,又轰地趴桌子哭了起来,“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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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没有回答,还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
“阿姨,请问云桉在吗?”赫凯走前几步,又问。
林姨觉得赫凯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但总之不喜欢的。
再一看,少年手臂上还带着一道醒目刺青,正派传统的老人更不待见他了。
那小丫头长得讨人喜欢,怕是惹到什么不良少年。
“不在。”林姨不客气道。
赫凯一怔,从老人那简短的回答里感受到一丝。。。。。。不善。众星捧月的大少爷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当成混混。
气氛突然有些僵硬。
“噔噔噔!”
突然楼梯传来莽撞的脚步声。
“奶奶——”一把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僵局。
林浩然从楼上跑了下来,然后他看见站在门口的男生。
“赫凯哥哥!”他立马飞奔过去抱住赫凯。
姓赫?
林姨正翻着相册,眉心又是一皱。
林姨视舞台如生命,和说戏子是下九流的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管眼前这个少年是哪个赫姓,林姨已经彻底没了好印象。
“赫凯哥哥,云桉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林浩然说。
赫凯听完,立马抬脚往楼梯去,都顾不上想林姨刚刚骗他。她一直不回消息他就猜到她肯定有情况,今天放榜,八成和成绩有关。
“她有说什么吗?!”赫凯着急问。
“姐姐说她的天塌下来了。”
“。。。。。。”赫凯心疼又好笑。
林姨看着少年往前走,兀地阖上相册。
“嘭”一声,仿佛带着火气。
赫凯也立马止住脚步,才想起来这还有位拦路虎。林浩然喊这个老人奶奶,想来她就是这栋骑楼的主人。
他正好在林姨面前停下,转身面朝老人,用算得上谦卑的语气,问:“阿姨,我方便上去么。”
老人冷哼一声,“你说呢。”
不难听出老人话语里的挑剔刻薄,赫凯还没有被人这样拂过面子。
他却不恼,破天荒地摆低姿态介绍自己,“阿姨,我叫赫凯,和云桉是高三同学,我有点担心她,上去看看她行吗?”
“赫凯哥哥是我的滑板老师”,林浩然也听出奶奶好像不喜欢赫凯哥哥,帮着说话。
谁知道林浩然说完,林姨脸上不喜的脸色更重,看着赫凯厉声道:“你就是那个说教浩然仔滑板,结果只教了一个晚上的老师是吧。”
赫凯:“。。。。。。”
好,好像确实是。
于是赫凯被林姨拦在楼下。
林姨不让他上去,他也没想离开。
他以往去哪不是被好好招待着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厚着脸皮赖在某个地方不走。
林姨已经将相册收起,窗外夕阳尽褪。
她看见少年还坐在沙发上,不客气道:“几点了,赶紧回家吃饭。”
少年抬头看过来,很是礼貌道:“谢谢阿姨,我不饿。”
林姨有点无语,谁问他吃没吃饭。
老人还想再赶,但是看少年不时望向楼梯,刻薄的话最后还是停在嘴边。
而等了许久,楼梯才传来零零杂杂的脚步声。
赫凯赶紧起身,林姨也拿了一个册子。
云桉终于哭完,跟在kiki身后下来吃饭。她乱糟糟的头发没什么心情梳起,一双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睡衣也皱巴巴的。她就这么邋里邋遢地下来,和永远光鲜亮丽得随时能出道的赫凯打个正着。
云桉一惊,赶紧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她现在的样子也太狼狈可怜了。
他却没发现似的,走前轻声问:“云桉,你还好吗?”
云桉低着头,胡乱地将散发挽到耳后,“嗯。”
赫凯凝眉看她,都这样了还能算没事。他正要开口。
“哭够了?”老人凉凉的声音又响起,直接掐断了他们的话。
赫凯吃瘪,而云桉抬头望向林姨,乖巧地点点头,嗓子已经哑掉了,“抱歉林姨,我用光纸巾了。。。。。。。”
老人冷哼了声,“你也知道自己用掉了多少纸。”
云桉一怔,难为情地缩了缩身子。赫凯也皱眉看着这在他看来有些无理取闹的老太太。甩脸色给他看就算了,怎么对着云桉也跟吃火药似的。
于是他稍侧一步,半挡在云桉面前。
林姨当然看出少年这个动作,她只觉得幼稚可笑,可笑这一种。。。。。。不知天高地厚要保护人的年少心气。
林姨懒得理他,甩了个册子在桌面,对云桉冷冰冰道:“你这几天就去堰市神仙山上的山海民宿,和那里的老板娘说是我让你去的。”
云桉意外看着描绘群山绵延、云海翻腾的宣传册子,赫凯也怔迟在原处。
“要哭去别人家哭,别浪费我的纸巾”,林姨又口是心非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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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木临哼着歌,背了个骚气的反光背包一身轻松地上了大平层。
赫凯突然说要去旅游,他二话不说,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