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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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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故意在等她还是就是脚步慢,她冲回玄关时,男人还站在门外慢吞吞地撑开他那把黑色的伞。
  听见动静回过头,猝不及防就对视上一双黑亮的双眸——杏状的眸子此时此刻看上去迸发着异常明亮璀璨的色彩——苟家的大小姐总是一个要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而此时此刻,她用亮晶晶的双眸眼巴巴地望着他。
  无比欣喜的模样。
  前所未有的生动。
  贺津行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见过自己的倒影如此清晰地印在眼前的这双黑眸里。
  于是撑伞的动作停顿了下,男人意味不明地微微弯起眼角:“看来你听见一些好消息了。”
  苟安恨不得给阎王老爷磕头。
  并且从今天开始,眼前的不是阎王老爷,是善心菩萨。
  “我今天,原本其实过得不太顺利。”苟安舔了舔下唇,“早上和人淦了一架,中午回来又和弟弟大吵一轮,差点以为今天就要纳入‘人生最黑暗的一天‘排名前三——”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迟疑着措辞,“现在看来还不算太糟。”
  贺津行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苟安真诚地说:“那个,谢谢。”
  微微仰着脸望着面前的男人,白皙的面颊泛有些泛红,好歹这次红的不是眼睛了。
  贺津行沉默了几秒,没来由的好像也被她“超快乐”心情感染,放松了一些,却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这是你今天第二次道谢。”
  他顿了顿。
  “看来我那个侄子真的很糟糕,不用嫁给他这件事居然让你这么开心……我突然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贺家的教育出了问题?”
  苟安:“……”
  哦。
  太快乐了。
  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快乐解除婚约的对象是人家的侄子,亲的。
  苟安抬起手,啪地捧住自己的脸,调整了下脸上的欣喜若狂。
  想了想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方才男人递给自己的纸条,重新递回他的面前。
  “贺先生。”
  称呼又变了回去,这次是真情实感的尊敬,不像以前带着不情不愿的畏惧。
  苟安的想法很简单,从今天开始,她自由了,所以就再也不需要和贺家的人有瓜葛,换句话说,没有纠缠,当然也不会需要他们的帮助与恩惠。
  他也不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了,不需要再对她有再多的关注与操心。
  联系方式的递还象征着她的识相——
  过去承蒙照顾,感恩感谢感激,从今天开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双手合十。JPG),保持家门口不幸见面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点头微笑然后各走各的路的普通邻里关系就可以了。
  以后陆晚和您一百万字的腥风血雨,我真诚希望别人提起时,我唯一能提起的谈资便是磕着瓜子说:哦,巧了,我邻居。
  苟安心里那个算盘噼里啪啦响成了世界上最快乐的奏章,愉悦地等着贺津行接过纸条后,她苟某人脱离原著诅咒从此迈向光明的人生——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手光举着,手里的纸条并没有被拿走的意思。
  “……”
  苟安茫然地抬起头,发现此时男人微微侧身,低着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两人对视有几秒沉默。
  “‘贺先生’。”男人缓慢地重复。
  “……”
  “苟小姐真是商业奇才,把‘过河拆桥‘做得滴水不漏,分毫不差。”他幽幽道,“苟聿是该好好培养你。”
  “…………”
  “苟聿没告诉你,是你和贺然的婚约取消了。”
  贺津行唇角噙笑,停顿了下,才补充,“但你和贺家的婚约还在。”
  “…………………”
  欣赏了一会儿面前小姑娘整个瞬间裂开的表情,男人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嗯,你爸爸也挺不高兴的,激动过头,还用文件夹砸我,好像我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讲道理。
  他这番自我分析属实很到位。
  她是完全赞同的。
  “贺先生——”
  男人微微收敛了一点儿放松的表情,沉默地看着她。
  “……小叔。”
  “嗯?”
  他这才突然听懂中文似的从鼻腔深处发出声音。
  想了想,突然主动发问,“微信加了吗?”
  “………加了。”
  ”好,一会通过你的申请。”
  男人抬手,手背冲她扫了扫,嗓音听上去如此温和(阴阳)仁慈(怪气)。
  “去吧。”


第26章 三方混战,半夜相聚局子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 贺津行通过了苟安的好友申请。
  但一句话没说。
  朋友圈也是空的,就头像很变态是蜡笔小新。
  ……这人的微信怕不是一个摆设哦,可能都不是他自己注册的。
  苟安无语地扔开手机。
  当天晚上,贺老爷子知道了解除婚约的事; 气得把擅作主张的贺津行骂了一顿……后来不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贺先生用什么说服了贺老爷子; 最后居然演变成老爷子亲自来了苟家一趟; 跟苟家道歉,说是贺家对于晚辈管教无方。
  送走了贺老爷子; 又得到下面传来的最新消息; 今日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苟旬当晚入住了苟氏旗下的酒店,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回家住了。
  对此; 苟家一家三口不免冷嘲热讽两句。
  苟聿:“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住城市快捷?”
  江愿:“你打电话把他赶出来,让他睡大马路好了。”
  苟安:“这个好; 走正常流程; 没收他零花钱啊!”
  苟聿:“已经停掉他的信用卡了。”
  苟安:“真的假的?”
  苟聿:“我刚给银行打的电话。”
  江愿叹了口气; 抱怨:“真是的; 也不知道那个陆晚是什么来路,凭一己之力居然把我们苟、贺两家闹得人仰马翻。”
  苟安:“呵呵。”
  是女主啊,女主!
  这世界就是为了她和贺津行存在的,可不得全部为她让路!
  想到了女主,不免就想关心一下男主; 忍不住看一看微信; 今天刚加上的那个蜡笔小新头像依然安静如鸡,仿佛在用最复古的方式演绎最潮流的名词:躺列。
  苟安:“……”
  随便吧; 随便。
  至此; 鸡飞狗跳的一日终于结束。
  发生的怪事过多; 以至于苟安甚至来不及分太多的悲伤给她充满了悲壮、欺骗、惨烈的泰坦尼克号之恋。
  与贺然解除婚约当晚; 苟安睡了个前所未有的踏实觉。
  ……
  接下来的几天,恶毒女配得到喘息机会,过了大约四五天安生日子,而贺然大概是被看管了起来,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国庆假期结束前,苟安和贺然的婚约失效这件事捂不住地传遍了他们这个小小的圈子,终于还是成了人尽皆知的事,引发一次小型地震——
  毕竟贺然刚刚官宣了苟安,按照以往大家的固定印象都是苟安攀龙附凤似的惯着贺小少爷,这波应该是她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突然就取消婚约了呢?
  顺着固定思路,大家都在猜,是贺然反悔了,不想要苟安。
  这时候,在众人热情高涨的八卦中,周彦几蹦出来提醒了一句:“谁不要谁?那天夜未央出事,贺然最先拉出来想带走的是陆晚,不是苟安……后来后悔得要死,想回头找人,被他小叔摁住了,才没找成。”
  “那最后呢?”
  “好像是贺津行立刻找了人,平了乱子才进去找的,但那时候苟安已经自己跑掉了。”
  大家恍然大悟,盘算出一点儿不一样的味道,又连带着突然醒悟,最近一段时间,苟大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类似“惯着贺小少爷”的行为。
  周雨彤是周彦几的妹妹,今年也是高三,在场最小的,嗦了一口橙汁,语出惊人:“哇,一脚踏两船,贺然哥活该被甩啊!”
  唐辛酒:“我早就说啦,是我们安安不要贺小少爷,你们非说我滤镜厚!是不是,周彦几!”
  周彦几瞥了两个瞬间积极报团站队的苟安姐妹团一眼,语气比较冷淡:“我哪知道?”
  但还是转过头,认真看向坐在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人。
  “性格不合,磨合二十年也磨不出火花,所以理所当然就散了,没什么神秘剧情可猜的。”
  平静的声音响起,苟安抿了一口手中奶白色的调酒,语气相当随意。
  今天是苟安的庆祝回归单身趴体,大家强行要给她开的——
  圈子里除了贺然和几个仰仗着贺家活完全不敢开罪的二世祖,剩下的人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到齐了。
  国庆的骚乱历历在目,大家没再去夜未央那种混乱的地方,找了个清吧坐着喝酒聊天,突然就像一群脑子正常的正经大学生了。
  关于苟安的婚约解除大家也只是稍微讨论了一下。
  一般这种聚会不是用来回忆前尘的。
  而是用来展望未来。
  “所以安安姐接下来准备怎么样?”周雨彤捧着脸,笑眯眯地说,“我们学校排球队有几个很不错的资源,要不要介绍给你啊——”
  唐辛酒:“高中生?犯法吧!就算不犯法我也从道德层面强烈谴责……所以这个没道德的事还是让我做吧!快,微信推给我!”
  周雨彤大方掏出手机扔给她:“备注排球队的都是,自己转发名片。”
  唐辛酒忙活去了。
  “不喜欢年纪小的?”周雨彤瞅着沉默不语的苟安,用肩膀顶了顶她,“自从你在牌桌上给我妈起了一把天胡豪七,她可喜欢你了,说和你投缘……要不你来给我做小嫂子吧,嗯?”
  苟安没说话。
  周彦几站起来塞了一把虾片进她妹嘴里。
  “做什么做,单身不好吗?”
  他说出了苟安心里的想法。
  ……
  酒过三巡,听见外面吧台的人张罗着换夜班,苟安便知道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喝了一肚子水她站起来说去个洗手间,结果在去的路上就被周彦几拦着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卡座,这会儿斜靠在走廊的墙边,沉默寡言的样子。
  其实在过往日子里,苟安也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人——
  总是跟在贺然身边的,周家最不靠谱的二世祖小少爷罢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周家小少爷比平时沉默许多,阴沉着一张俊脸盯着苟安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贺然是不是脑子有泡?”
  苟安冲他笑了笑,不要脸地说:“谢谢,我也觉得我比陆晚优秀。”
  周彦几没绷住,笑了。
  苟安经过他的时候,他还是没动,就是“喂”了一声,她回过头,侧着身望着他等他说话。
  “等你不想单了,”周彦几想了想,“我排个队?”
  语气挺随便的,就跟那次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跟那群二世祖讨论起她的时候一样——但是苟安记得,那次那群人都嘲笑她,唯独周彦几没有。
  眼下他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轻松,至少紧绷的下颚和明显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的紧张。
  苟安眨眨眼,笑着说:“行呀。”
  几乎是一瞬间放松下来,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这时候,突然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撞开,没等苟安反应过来,周彦几已经被人重重推了一把摁在了墙上!
  “操!”
  贺然挥出那一拳显然不留余力!
  极其响的皮肉与骨骼碰撞的声音,这天降的冲突把苟安吓了一跳,她甚至没有废话什么“别打了”,站稳了就冲上去,踮脚拽着贺然的后领把他往后拖——
  贺然挣扎的厉害。
  但大概也是喝了酒,此时双目通红,面目都算的上是狰狞,奋力动弹还是被苟安从周彦几身上拉开!
  “老子把你当兄弟,你他妈想着挖老子墙角?!”
  他嘴巴里还在骂骂咧咧,还想往前扑腾再补两拳,苟安拽不住他,只能伸出一只胳膊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周彦几此时从地上爬起来,鼻梁被结结实实揍了一圈,此时肉眼可见青红起来,他抬起手揉了揉鼻梁,却笑了,扫了眼发疯的贺然:“我早没告诉你啊?”
  确实说了,还不止一次,是贺然自己没在意。
  贺然被他气个半死,又要往上扑,这次周彦几做足了准备,当然不会在被他摁着打,站直了甚至挑衅地跟他勾勾手。
  “周彦几,我操。你!”
  “喊什么,要操就来。”
  周彦几正挑衅,忽然余光一闪此时看着身后抓着贺然像要被放风筝似的苟安,蹙眉:”苟安,你放开——”
  话还没落。
  “你别他妈和她说话!”
  贺然已经爆炸了。
  一米八几的个子,又是篮球队长,打高校联赛时候已经有俱乐部联系他问他要不要打职业的水平——贺然看着不壮,实则在球场上早就练就力大如牛的本事——此时气急了一个扭腰,原本是想挣脱碍手碍脚的束缚,却没想到直接把在后面拖着他的苟安甩出去!
  苟安猝不及防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撞到,一个没站稳,后背重重砸在墙上,当场眼前发黑,痛的直不起腰!
  “安安!”
  “苟安?”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苟安痛的坐在地上,扶着腰摆摆手一个字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行了,二男争一女的狗血还轮得上我,哪怕是作者搁这水字数,也算是本人高光时刻。
  她扶着墙,模糊看着两个原本嚣张跋扈要干起来的人双双往这边奔来——
  贺然离她近,就在他弯下腰即将碰着苟安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时,从旁边扑出来了第三个身影,直接给贺然撞飞到了墙的另一边!
  “你别碰她!”
  少年的嗓音正处于变声期,沙哑中带着一丝丝刚刚蜕变成熟的磁。
  苟安扶着老腰茫然地抬起头,就看见她那个不成器、离家出走了几天的弟弟穿着调酒师的围兜,把贺然结结实实摁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放开我!苟旬!有你什么事!”
  “你先出轨的!”
  “????我出你妈啊????”
  贺然骂骂咧咧中,周彦几抓紧时间,冲过来对着贺然的肩膀重重踩了一脚!
  贺然惨叫一声倒回地上,苟旬顺势给了他一拳!
  苟安:“……”
  三方混战。
  最后的结局是贺、周、苟三家的家长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警察局调解室围炉夜话。
  ……
  在警察局坐着时,苟旬满脸拒不合作拧开脸不肯看苟安,贺然因为过于暴躁被当猴子单独关了起来,只有周彦几,顶着淤青的鼻梁还转过头问她:“你腰没事吧?”
  他问的时候,苟旬脸稍微往这边转了转,但是很快又转了回去。
  苟安抬起手摸了摸,疼的,可能是青了。
  心累地摆摆手,“不用去医院。”
  她只能给出这个含蓄的答案。
  等了一会儿,是苟家的父母先到,江愿冲进来无视了鼻青脸肿的儿子,扑向了女儿,“你弟说你撞着腰了,妈妈看看——”
  苟旬耳尖可疑地泛红,炸毛似的瞬间脑袋转了回来,蹙眉强行挽尊:“我没说,你从哪听的?”
  话刚落就被苟聿大手一把摁住脑袋,“闭上你的嘴。”
  周彦几的亲妈随后到,最后来的是贺津行。
  谁也没想到贺家来的是这位阎王爷,那西装革履的身影出现在局子门口时,里面乌泱泱的人都愣了愣,男人唇边还是维持着那抹压根就没有多少温暖的弧度,却适时体贴地解释:“大哥还没回国,让我过来看看。”
  他也是刚从公司直接被喊过来的。
  五官如艺术家刻刀下最完美的作品,上扬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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