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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第78章

小说: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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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枪看着是不能拔枪了。
  那张平日里就白皙的脸因为病容变得苍白,此时此刻,面颊和眼角都浮上了不自然的血色。
  苟安以为是高烧未退的缘故。
  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苟大小姐推门进入病房的第一时间就看向病床上那人,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无聊的削橙子打发时间,此时床头已经放了一大堆削好的橙子,还有橙皮……
  此时,在玩无聊游戏打发时间的人,已经挪开视线看向窗外,只留给她侧脸紧绷。
  削了一半的水果握在他手里。
  “在忙?”
  苟安的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在夜朗头顶,消失的友好度像是重新连接上了信号一样闪烁着出现,桃红的数字灿烂的跟保镖先生苍白脸上的红晕照相辉映——
  【友好度:93】。
  苟安眨眨眼,考虑过扇自己一巴掌将自己扇醒。
  几秒后。
  苟安:蠢猫,你还在吗?
  【蕉蕉:干什么?】
  苟安:没事,还以为你已经捧着这惊天动地的友好度去投胎了。
  苟安:看到没,93。
  苟安:剩下的7分可能是留一点进步空间以及怕我骄傲。
  苟安:发生了什么,系统的友好度归零惩罚,就是归零之后又从100开始再给一次读条机会?
  苟安突然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贺津行。
  贺津行:“?”
  【蕉蕉:无论你在想什么,但是把男主从七楼推下去试图重开友好度的妄想不可取。】
  苟安:“……”
  ……
  面对友好度突然接近拉满的夜朗,苟安有些无所适从,但凡换一个人这会儿她可能都会凑上去问一问: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爱我爱得要死?
  但是夜朗,她问不出来。
  太惊悚了。
  昨晚那通反常的电话倒是仿佛有了答案,友好度的跳动像是飞跃了马里亚纳海沟奔向九霄云外,深夜的电话也就显得不那么稀奇。
  苟安这会儿脑子还是懵懵懂懂的,原本打算看一眼友好度整明白这系统怎么回事就走,但现在她直接在之前陆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轻轻一坐,床上那人却别扭地动了动,一直望着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望着她:“换一张椅子吗?”
  “?”苟安茫然,“这张怎么不能坐?”
  “陆晚刚才坐过。”保镖先生说,“怕你,不喜欢。”
  苟安:“……”
  【蕉蕉:……】
  系统小猫咪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哑巴小猫咪,苟安错愕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回头找贺津行——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就目前的诡异情况,找个现场的活人交换一下意见。
  而贺津行进了病房之后左右看了看,放弃了病房里柔软的沙发,像是门神一样跟在苟安身后站着,此时感觉到她的目光,垂首,与她四目相对。
  一瞬间读懂了她眼里的荒谬和惊慌,贺津行扯了扯唇角,露出个薄凉的眼神。
  手工皮鞋踢了踢那张破旧的板凳凳腿,“真不喜欢?”
  “……”
  “起来。”
  一边说着,伸手拖过另一张椅子,扔到苟安身边。
  苟安想说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也乖乖站起来,坐到了贺津行拿来的椅子上,然后看着男人理所当然地在那张距离病床更近的板凳上,大刀阔斧般坐了下来。
  病床上,看着两人理所当然的交换凳子,夜朗无声地抿起唇,握着水果刀的那边手无声收紧……
  还在输液的手背上,针管因为这个动作回血。
  刺痛之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靠近针头的一小节输液管。
  大概是,谁也没有察觉。
  苟安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夜朗那飙升的友好度上,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发聚变,于是身体往夜朗那边倾了倾,问:“还在发烧吗?”
  夜朗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掀起眼皮,这番动作让他本就英俊的模样又好看出了新高度……
  在他回答苟安之前,坐在旁边的贺津行突然抬手,将上半身附向病床的苟安往后拽了一把,淡道:“离远点,和我不同,他是伤风感冒,会传染。”
  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神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夜朗原本放在苟安身上的视线转到了贺津行身上,目光撞上,贺津行冲他微笑了下,“阿朗,我这样说,应该没有冒犯到你吧?”
  唇角挂笑,目光却微沉。
  从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男人便从未停过无声的审视——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夜朗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而此刻的冒然开口,大概是他已经结束了审视期,得出了什么结论。
  ……但压根无所谓。
  对于贺津行,哪怕整个江城的人习惯性在他手下瑟瑟发抖,称他是笼罩在江城上新的穹顶,那并不包括夜朗。
  反正行走在下城区的人,从不抬头望天,也就无所谓天的阴晴。
  收起了上一秒对苟安时才有的无措和紧张,夜朗那张棺材脸恢复面瘫,漠然与贺氏掌权人对视,良久,淡道:“无碍。”
  他们两个倒是一直这样说话,一个阴阳怪气,另一个用冷脸接招。
  苟安倒是习惯了两人的嚣张跋扈,相互不待见,此时用一根手指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贺津行是她带来的。
  万一这两人起了什么冲突,这笔账难免又算到她的头上。
  夜朗的友好度看似够她造作一阵子,但贺津行的友好度,那可是比伊拉克的石油还珍贵。
  思来想去,望着【友好度:93】和【友好度:48(*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点)】,她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于是开口说:“夜朗,你不要怪……怪贺先生这样讲话难听。”
  夜朗目光微沉。
  苟安身边,被骂说话难听的人倒像是得了什么夸奖,无声翘了翘唇角。
  “虽然你病了这件事从客观上看责任在我,昨天把你推下泳池可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认为这个事情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我给你蝴蝶酥的事是出于友好——”
  「出于友好」。
  夜朗脸色僵硬了下。
  “谁让你不知好歹送给陆晚,不知道我跟她水火不容?”苟安平静地把话补充完,“你是保镖,拿了工资上班,上班时间跟她聊天就算了,还要帮她跟我作对——”
  “抱歉。”
  “……”
  苟安动了动唇,虽然是【友好度:93】,但是这个无条件不过脑道歉,好像也有点过于猛烈……
  “苟聿早上联系我了,是我的失职。”夜朗低下头,把手中的橙子慢吞吞削完,“稍后我会提出辞呈。”
  这回轮到苟安鸦雀无声。
  盯着垂眼削橙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摆出一副好像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虽然好像确实是事实。
  被推下水的是他,道歉的是他,被追责要求自行辞职的也是他。
  换了别人苟安可能就冲上去拍拍他的肩安慰“世事无常,你忍耐一下”,但是眼前的是夜朗,把蝴蝶酥递给陆晚的那一刻,他做什么,都是活该。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夜朗耐心的把手中最后一枚橙子削完,在满手橙皮的香气中,把它放到了苟安的手中。
  后者震惊的目光中,那张鲜少有表情的人,眉眼弯了弯,大概是冲她露出一个微笑:“回去吧,安安。医院好脏,没病别多待。”
  淡淡的橙香钻入鼻中。
  眼前的人目光专注,“安安”两个字像是一道雷轰鸣批进苟安的脑子里,她瞳孔微微缩聚——
  觉醒之后,夜朗登场以来,从始至终,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只有在原著中,保镖夜朗会在苟大小姐缠他缠得受不了,挂在他脖子上荡秋千非要听他叫她的名字时,才不情不愿地撇开头,小声地叫一声,安安。
  那时候阳光下,他几近透明的耳垂也会像现在这般泛着红。
  苟安站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橙子塞给了身边的男人。
  “夜朗。”
  苟安觉得她好像有点猜到了,关于友好度归零惩罚,友好度一夜之间剧变的原因。
  “你是不是——”
  话到了嘴边,没说完。
  “好酸。”
  懒洋洋的男声从身后打断了紧绷的气氛,苟安回过头,就看见坐在那张与他形象丝毫不符的椅子上,男人蹙眉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橙子。
  病房中两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他随意将那颗橙子扔进了垃圾桶。
  拍拍手站起来,像是被果酸刺激到喉咙,难受似的掩唇咳嗽了两声,然后随意抽过床头消毒纸巾擦了擦手。
  男人抬眼,目光毫无停留地略过病床上的夜朗。
  最后投在苟安身上。
  “说完了吗?”
  贺津行神色淡然地问。
  “我不舒服。”
  抬手随意撩起面前仰望着自己的小姑娘一缕柔软的黑发,在指尖绕了绕,他冲她笑了笑,显得有些幼稚地轻轻拉扯了下她的头发。
  “医院确实好脏,不合适我这样虚弱的病人……安安,陪我回家,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虚弱的贺先生:她夸我说话难听(开心)


第80章 我想把她抢回来
  阿妈,我想不通。
  等苟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真的已经像是提线木偶似的乖乖站起来……她脸红了一下,但是坐回去又显得好像有点过于刻意。
  长发从男人手中滑走,她抬起手拢了拢头发,只能硬着头皮做官方结束语:“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那我走了; 反正爸爸已经辞退你想必以后不会再见——”
  “苟安。”
  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讲话; 就像是一只尖叫鸡被掐断了喉咙,她的声音突然消失。
  被连名带姓叫住的时候; 未免总觉得对方似乎含有杀气。
  苟安警惕地盯着坐在病床上看着虚弱无比、病态苍白的俊美男人; 看着他动了动手,那染了血色的吊针输液管轻轻晃动;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过去的事,抱歉; 是我无知又愚蠢。”
  苟安抿起唇; 望着他。
  只是心中一片敞亮——
  确定; 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了。
  毕竟如果是以前的那个单纯的保镖先生; 可能会对蝴蝶酥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不会为了这件事,一再道歉。
  ——哪怕其实夜朗并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苟大小姐,能不能听懂他的道歉。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 也和以前那种纵使偶有困惑; 但大多数情况坚定无波澜大相径庭……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和梦境中; 所有的; 夜朗看向苟安的眼睛; 完全重合了起来。
  “我会从斋普区搬走。”夜朗嗓音沙哑; 说,“从今往后,不再跟陆晚说话。”
  这句话拥有相当的力量,以至于苟安像是猫一般,从迷茫至缓缓睁大了眼。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唇瓣张了张,像是要说“说话算话”,也可能是“关我什么事”……
  但是夜朗无从知道。
  因为在她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低沉的男声——
  “好了。”
  同时转过头,便见身后男人立在那,唇边挂着弧度,满眼温和地含笑望着两人。
  “不过是结束短暂的雇佣关系,做什么搞得像情人分手一样。”
  贺津行说完,便放了很长一段的时间凝望着苟安,直到她放弃了再说任何一个字,脚下移动,走向他。
  两人靠近的时候,她分明听见头顶上男人轻飘飘地嗤笑一声,她条件反射抬头,却看见他只是唇角轻勾,并做了个虚揽她的手势。
  轻轻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前走。
  走到病房门口,苟安还想回头看一眼夜朗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然而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头顶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安安,你再回头一次,我保证他明天就会呈块状,出现在江城随便哪个下水道。”
  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的音量。
  含笑的男人唇角的弧度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在苟安头顶的碎发一根根竖起来时,男人停顿了三秒,才用大手揉揉她的头顶,嗤笑了声——
  “看你吓的……开玩笑的哦,我是守法公民。”
  ……
  苟安坐上了贺津行的车,没一会儿,另一侧的门打开,裹着一身寒气男人坐进车里。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云层很厚,贺津行认真看了一眼,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好像要下雪了。”
  那自言自语的平和语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苟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他说话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只是茫然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额头上被人轻弹了下。
  “发什么呆?”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眨眨眼,眼中稍微有了一些焦距。
  气氛比较放松,贺津行见状,把已经坐稳准备发动车的司机赶下了车,自己往后靠了靠,随意搭在腿上的指尖微曲:“想谈一下吗?”
  苟安依然望着他。
  目光坦然。
  ……这幅样子,反而搞得我好像小肚鸡肠善于妒忌的发疯老人家啊?
  贺津行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搞不懂自己这幅迫不及待的模样是要做什么,其实说要谈一谈,他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状态——
  因为陌生,没有经验,所以也就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很好地组织语言,告诉她,他有些不高兴。
  ……准确的说,他大概半个小时前就有这种“不高兴”的感觉了。
  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忍到回家,坐下来好好谈的,只是刚才上车之后看苟安仿佛灵魂出窍一样坐在自己身边,他突然就觉得一秒都忍不了。
  本来他以为身边的人要充当哑巴装傻到底,没想到她歪了歪头,目光依旧坦然,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你想从哪谈起?”
  “我还以为你会抗拒。”
  “……怕你把我也送进下水道。”
  “……”贺津行无语地提醒,“不要一本正经地开这种玩笑,安安。”
  苟安转开了脸,冲着车窗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
  “介意说一下和夜朗怎么回事吗?”
  盯着苟安的侧脸,他谨慎且选择性地选择了一个委婉的开端……
  然后停顿了下,好像又反悔了。
  “不行——介意也要说,差点忘记了,以未婚夫的身份,这种问题应该还是有资格搞清楚的。”
  苟安把脸转回来,用疑问代替了回答:“以前你怎么没提这件事?”
  “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好像是突然这样的,从校庆那天,他看了你一眼。”
  贺津行难得露出一丝丝迷茫。
  “以前你和夜朗不是这种气氛。”
  然后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否则我早就想办法把他弄走了。”
  先不提这人把“我会把他弄走”说的多么轻描淡写,苟安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人的第六感未免太过直白——
  这就是属于气运之子的嗅觉吗!
  别太离谱啊!
  她瞠目结舌,最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磕巴了半天,眨眨眼只好承认:“以前是有过这么一点点,故事。”
  贺津行为她的回答陷入了沉默,看上去是有些惊讶,毕竟苟安和夜朗怎么想都八竿子打不着边。
  “夜未央那时候认识的?”贺津行问,掀眼皮子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坦然道,“我后来调了监控,所以知道你当时是跟谁走了——”
  “你调监控?为什么?”
  “……”
  纯粹好奇。
  贺津行觉得这回答有些不太正经,回答出来就会破坏现在严肃的气氛,于是他选择跳过了这个问题,“你不是说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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