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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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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这一局,是他主动投降认输。
  他贺津行,主动认输。
  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
  暂时不会被强行掉队的小狮子,在以无限粘人的姿态伸手捉住雄狮替自己擦眼泪的那只爪时,听见【叮】地一声系统提示。
  好消息是,贺津行的友好度升到了55。
  坏消息是,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男主自我攻略瓦解铁石心肠,先上一分
  明天轮到女主上分(不是)
  都别吵架啦,第一章都有宝让吓得不敢入坑了以为这首什么龙潭虎穴啧啧啧这多不好


第84章 驯服一只野兽
  她不喜欢我。
  贺津行的人生中大概有过两次动摇; 第一次是站在轮船上那间休息室的门前,犹豫推开门走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第二次是昨日站在人群外,他其实真的思考过在人群簇拥着苟安离开时转身离开,毕竟哪怕是婚约; 也不能成为束缚贺津行此人行为的条件。
  不幸的两次动摇; 最后都被苟安迅速掐灭在了摇篮中——
  第一次; 她在他避开的情况下,依然毫无征兆地空降在他面前;
  第二次; 她站在门口如被扔下的小动物; 回头拼命寻找他。
  贺津行开始相信这世界上搞不好有命定的克星这件事,这个想法让他毛骨悚然。
  “她很敏感。”
  酒杯被轻轻放在桌面上; 里面的威士忌已经所剩无余,被冻得结实的手工切割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一缕塌软下来的柔软黑发垂落在他的眼前; 遮住了眸中的部分光泽。
  酒精强行褪去了一些白日会有的情绪伪装; 此时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于平铺直述。
  “我只是提了一嘴‘解除婚约‘这四个字; 不是威胁,也不是强调,只是试探性微弱的随口一提。”贺津行盯着酒杯闪闪发亮的冰块,说,“她立刻就被吓坏了; 问我是不是想要解除婚约。”
  嗓音冰冷。
  所以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在“吓坏了”下面暗藏着的还有汹涌的眼泪……
  以及贺氏掌权人迅速崩塌、放弃试探的狼狈。
  江已与陈近理面面相觑; 很难忽视贺津行语气中的茫然——
  毕竟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贺先生在如战场的商场上杀伐果决; 他们这样的人心软做不成大事; 而他恰巧是把这一点做到最好的那一个:贺津行从不心软。
  哦。
  现在这句话; 可能可以加个象征着“过去式”的前缀; “曾经”。
  陈近理挑眉:“你想解除婚约?”
  贺津行立刻蹙眉。
  陈近理的眉毛也没放下来,“不想的话,你试探个什么劲?”
  贺津行眉毛蹙得更紧了些,他从来没有想过解除婚约这件事,天塌下来了都不可能。
  他试探个什么劲?
  不知道。
  就是觉得夜朗这号人突然出现,有了存在感,让他如鲠在喉。
  ——然后就做了很多没必要的操作。
  这和贺津行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原则完全背驰,这就是他觉得烦躁不已,以至于半夜不睡把好友们挖出来喝酒的原因。
  男人的沉默,让他身边坐着的人们也变得更加沉默,陈近理对着江已用口型说:你来。
  江已嬉皮笑脸惯了,这种场合确实合适他来。
  没忍心开出那个“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的玩笑,抬起手拍拍贺津行的背,非常含蓄地说:“别害怕,苟安只是一个小姑娘,又不会吃了你,你想东想西搞一堆骚操作、紧张成这样是做什么……顺其自然嘛!”
  贺津行挥开他的手:“跟你说不清,一屁股桃花债。”
  江已缩回手:“哦,我跟纯爱战士确实说不清。”
  陈近理:“好好的你攻击他做什么?”
  江已:“对啊,好好的你攻击我做什么?”
  陈近理:“我说你。”
  江已:“哦。”
  江家少爷又转向贺津行。
  “你又没出家,喜欢上的也不是隔壁老王的——”
  声音因为被冷漠地瞥了一眼哽住,停顿了下,嘟囔了声“占有欲那么强十足像个变态”,他才继续,“苟安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上心或者对她宽容并不犯法也不会要你的命,没必要如临大敌。”
  贺津行想了想,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反驳。
  确实反常。
  陈近理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
  江已还在持续输出:“你看啊,这简直是上帝爱你的表现,阿门。小姑娘喜欢你,你也在逐渐喜欢她——”
  陈近理和贺津行双双转过头来盯着他。
  江已:“……”
  江已:“干什么?我刚才不小心说出了核聚变的可控公式?”
  都用这个惊悚的表情看着他,很没有礼貌嗳!
  喜欢?
  这个词本身就很惊悚。
  明显比核聚变不可控的等级更高——
  人类总有一天会征服核聚变技术,但对“喜欢”这个动词的征服史,将源远流长。
  贺津行收回了视线,盯着面前的酒杯发了一会儿的呆,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马赛克,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片混乱。
  江已看他双目发直地发呆,终于停下了继续灌输那些可怕的思想。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喝多了,毕竟现在桌子上四瓶洋酒,他包圆了大半。
  贺津行没理他,而是抬起头,突然看向了在不远处酒水吧附近的某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那女人一头和苟安相似的长卷发,只是很高,身材火辣,已经侧过头往他们这边看了很多眼。
  眼下,当男人抬起头,抿唇,目无波澜地往那边看时,甚至不需要他做出过多的表达,她双眼微亮,立刻冲他微笑起来。
  转过头对吧台的酒水小弟要了一杯龙舌兰,女人如蛇一般从高脚凳上滑下来,腰肢轻摆靠近,来到贺津行的面前。
  “嗒”地一声,酒杯落下,女人修长的指尖推着带水雾露珠的冰杯,推到了贺津行眼皮子底下,千娇百媚一笑:“贺先生,请您。”
  贺津行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矜持地点点头。
  来人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多纠缠,更没有质问“是你让我来”这种蠢话,成年人的拉扯从来不需要再一瞬间分出胜负,留下酒,她便利落抽身离开。
  卡座里重新归入宁静,陈近理和江已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贺先生的突然孔雀开屏是在搞什么——
  此时,后者叹了口气,抬手将那杯酒拂进了垃圾桶,顺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看到了吗?”
  陈近理:“……看到什么?”
  贺津行面无表情:“你瞎了吗,她的眼睛里有东西。”
  江已:“嘻嘻,想上你的东西?”
  贺津行:“嗯。”
  江已:“……”
  贺津行:“这东西,苟安没有,我在她眼睛里看不到。”
  江已:“……”
  贺津行:“懂了吗?”
  贺津行:“比猪还迟钝。”
  贺津行:“苟安她,不喜欢我。”
  江已:“……”
  陈近理:“……”
  论一个纯爱战士的倒下(*真正物理意义上的)。
  ……
  苟安接到贺津行的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当时她正在周雨彤、唐辛酒的小群里发癫关于今天贺津行提到解除婚约的事。
  【苟住别怕我能赢:虽然只是随口一提但那绝对是试探!!是试探啊啊啊啊啊!!!】
  【苟住别怕我能赢:那个狗男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吃醋就吃醋为什么要吓唬人!】
  【苟住别怕我能赢:我当时要是眼泪再掉下来慢一秒现在我就是二次失婚少女了!!!!贺然就算了,和贺津行掰了,青山尼姑庵的蒲团预留本贵宾一位!!!!】
  她应该是这辈子第一次公开用“狗男人”形容贺津行,这条消息发出去大概三秒,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吓得她差点儿把手机当炸。弹扔到床底下去。
  身手敏捷地从柔软扥床上弹起来,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她还是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犹豫了三秒才划开手机,凑到耳边,无比温驯地说:“喂?”
  电话那边大概是被她温柔的不对劲的声音搞到,沉默了几秒,才喊了声,“苟小姐。”
  不是贺津行的声音。
  “方便来清吧这边接一接你的未婚夫吗?他喝多了,吵着要你……当然如果你不要他也没关系,我就把他扔在这,反正明天时间到了,他自己也会醒。”
  声音到后面已经带着不正经的笑意,是江已。
  “……你们把人灌醉了就不管他了?”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管的,他又吃不了亏。”江已笑意越发明显,“虽然我刚刚打发走了第四个来问贺先生是不是喝醉了的女人。”
  酒吧这种鬼地方,永远充斥着蠢蠢欲动的家伙们,这些家伙不分男女,蹲在角落里,瞅准一个平日里正常社交大概无论如何高攀不上的人,等她(他)喝醉到不省人事,上前将其带回家,共渡春宵……
  有个专用名词叫“捡尸”,说的就是这些人。
  苟安一头问号,虽然完全不知道江已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知道这群人天天跟贺津行穿一条开裆裤,肯定也非恶意——
  他们只是想要她过去一趟。
  要是放平日里她肯定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掉了。
  但是今天下午她正巧在对贺津行产生无限的依赖,用周雨彤的话大概就是“抱大腿抱得有点儿魔怔”,所以此时听见江已这么说,等她反应过来的,她已经跳下床在穿衣服。
  夜里光线暗,苟安也没想着要闪亮登场,睡裙外面套上宽松的厚毛衣,再抓过大衣,她匆匆出门。
  从客房到清吧要经过很长的一段长廊,裹着一身寒气推开门时,裹得跟粽子似的小姑娘与酒吧里吊带裙、小高跟的名媛千金们显得格格不入——
  她素面朝天,已经长到腰间的长卷发被北风吹的有些凌乱,皮肤被冻得几乎白到透明,唯独眼角和鼻尖因为过低的室外温度泛着好看的水红。
  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片刻后,她踩着毛茸茸的靴子往某卡座方向移动。
  到了时候江已还在和陈近理说笑聊天,她要找的人一只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侧着头闭目养神。
  “你来啦?”
  江家少爷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圈苟安,看到她毛衣下白色的裙摆,露出和短靴中间一节白皙的脚杆……
  一看人家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他有了负责感。
  江已从贺津行的口袋里掏出房卡给苟安,告诉她把他扔到房间里就行。
  “为什么不让服务生送他?”
  “……因为他喝多了,不跟我们走,所以让你来试试。”江已讪笑,“别这么无情嘛!”
  这话,贺津行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反正从头到尾他只是在这一秒稍微睁了睁眼,几秒后,又安静地闭上。
  贺津行喝醉的时候属于酒品很好那种,不拉着人说话也不闹事,发酒疯更是不可能——
  这个把自持写进骨子里的家伙,就独自坐在角落里玩儿自闭。
  要不是轻蹙的眉心出卖了他有点不舒服的生理反应,估计都没人知道他已经喝多。
  苟安越过了满脸探究的陈近理,凑近贺津行,弯腰看了看他。
  有点不确定他会不会跟自己走——
  万一人家不要,她岂不是颜面扫地?
  正在踌躇要不要开口叫他,这时候来了个服务生,探头进了卡座,光线太暗,苟安一头黑发又穿着黑色的大衣,所以他也没看清楚贺津行面前正站着个弯腰研究的人。
  服务生小弟只是完成任务似的问:“王小姐问贺先生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她帮忙?”
  他话一落,陈近理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江已正笑着说“不用”,服务生看见原本背对着他有个人转过来,褐色的瞳眸哪怕在阴影处也显得很亮:“王小姐是谁?”
  突然有个女声说话,服务生小弟吓得差点尿出来,结巴了一会儿,看见那张脸探出来了些,面无表情道:“转告王小姐,就说苟安说的,谢谢她那么体贴别人家的未婚夫,心意到了就行。”
  苟安说完这话,服务生不认识她,也知道她是谁了。
  脑门上冒出几滴汗,这一百块小费收的还不够稍后找个神婆压压惊,他转身落荒而逃。
  卡座里重新陷入宁静,只是气氛比刚才诡异。
  意识到江已没撒谎,还真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来关心贺先生喝多了没喝死了没,苟安心中那些忐忑不安已经消失大半,转身回到贺津行身边,盯着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侧颜看了一会儿。
  “贺津行。”
  她轻声叫他。
  他没反应。
  ……或者说,是不理她。
  硬是生生在那毫无变化的眉眼中看出了拒不合作的任性,苟安无声地抿了抿唇,求助似的转过头看向江已和陈近理——奈何这两人屁用没得,脸上挂着“真好看你们继续”的表情,一字不说,强势围观。
  苟安转回头,无可奈何地盯着男人雷打不动似的睡颜。
  良久。
  抬手,在围观群众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拉扯了下他额前垂落的碎发。
  “贺津行。”
  她声音柔软,带着一点鼻腔音。
  “我穿好多,有点热,不想在这呆着……你到底要不要一起走?”
  语落。
  她等待了几秒,面前的人依然闭着眼,正当她以为他真的睡着了,考虑要不要伸手拍拍他,男人睁开了眼睛。
  ……
  五分钟后。
  在酒吧里的人们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眼前出现的违和的一幕——
  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施粉黛的小姑娘走在前面,脚下踩着全场高跟鞋中唯一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
  她的胳膊因为牵引力往后抬着。
  那被寒气冻得白嫩异常的小手因为升温又泛着好看的血色,这会儿五指合拢,牢牢握着身后人的右手的一根食指,牵引着他往前走。
  身后那人的身份很难不引人瞩目。
  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这位江城的天王老爷,今日大概是喝醉了。
  此时他另一只手塞在裤子口袋里,垂敛着长长的睫毛,神情寡淡,看不出多少情绪……只见其温驯如被驯服的大型野兽,心甘情愿被她带着,堂而皇之地穿过整个酒吧大厅。


第85章 一只青蛙跳下水
  梦想陈真。
  贺津行今晚也确实是喝得多了一些; 他承认被人像是牵宠物似的牵着堂而皇之遛大街可能会有损他的威严,所以对这件事曾经迟疑了那么一秒——
  但是当他走得慢了一步,下一秒食指就落入了柔软的要死的手,并被握在掌心时; 他心想:算了; 无所谓。
  哪怕被牵这么一下; 他还是贺津行,如果有人觉得从此以后就能在谈判桌上跟他多讨价还价; 那就来试试。
  所以他被牵着走出清吧时; 看似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则唇角带着笑容。
  从头到尾,走在前面引路的小姑娘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 但是气氛意外的也并不像是需要聊天的样子,天空飘起了雪; 庄园的路灯装在地上; 明暗适中。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那么晚了害怕是太平洋彼岸那边的公司有事; 勉为其难地,男人用暂且自由的那边手拿出来看了眼。
  【江三爷:?】
  【HJX:?】
  【江三爷:真醉了吗?】
  贺津行单手打字也还凑合。
  【HJX:有病?醉了还能回你?】
  【江三爷:我就知道。】
  【江三爷:没醉死的话想个办法留住苟安,要么把她弄回你房间,要么跟着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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