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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第89章

小说: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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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肘撑在腿上,抬着头看着面前挡路的人,贺津行被扑面而来的敌意糊了一脸——
  游神的眼总算是慢吞吞地有了焦距,眼中浮现出淡淡笑意。
  明明出于下方,气势与压迫感却没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
  无声对峙就此结束,夜朗后退一步,拔剑:“比一场。”
  花剑金属剑尖就在贺津行眉心之间,相隔不到十厘米。
  这位江城新贵,平坦无波澜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向江城天王老爷挑战的话,足够惊动四座,贺津行身边的叔叔们惊讶地面面相觑……
  脑子里冒出问号:这个夜朗,搞什么?
  偏偏唯独贺津行本人毫无反应。
  放平的唇角习惯性地卷起,男人从头至尾,只是慢吞吞地叹了口气,心想:好烦。
  昨晚那么乱来说没影响也是吹牛,这会儿他堂而皇之的游神除了被人始乱终弃的烦躁之外,确实也是需要一个午觉补充体力……
  玩什么击剑呐?
  承认自己腿软的话,他会不会干净利落地放弃?
  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打发这个一根筋的难缠家伙,就在这时,他听见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同样的击剑服,不同的是熟悉的甜香入侵鼻息之间。
  眼前,束成马尾的黑长发在眼前一晃而过,指着他鼻尖的花剑剑尖,下一秒被另一把剑挑开。
  “我来。”
  冰冷的女声响起。
  “你别烦他。”
  众人咋舌纷纷转头,便看见手持花剑的苟大小姐英姿勃发立在一旁,脸上还是很臭,堂而皇之地写着贺津行看了一早上的“莫挨老娘懒得理你”,但是盯着夜朗,说出的话却是不耐烦的杀气腾腾。
  周围鸦雀无声中,贺津行稍微坐直了一些,动了动唇,他正想说什么。
  “你别说话。”苟安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不是要安全感吗?”
  “……”
  “我给你。”
  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除了夜朗那向来目无情绪瞳孔地震,江已等人恨不得直接跳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然而全程贺津行却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说的话,哪怕是那种情况下,她居然都听进去了。
  真该死啊。
  突然觉得,太阳就从云层后面出来了,灿烂的要死。
  “那就辛苦你了。”男人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微笑起来,轻声说,“加油,要赢哦。”


第90章 安全感到位
  击剑是对机动性和灵敏度要求都比较高的体育晋级; 这就导致长头发显得比较碍事,所以夜朗找上贺津行的时候,苟安刚刚把头发扎起来,正想盘发; 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无声对峙的两个男人。
  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哪怕时刻订婚戒指没有离开; 我们还是没有安全感。」
  ……
  「每天为了互相警惕; 互相吃醋,鸡飞狗跳。」
  ……
  「而我厌倦了这样。」
  贺津行说话总是不急不慢; 不熟悉的人或许觉得他矜贵又优雅;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当他用这种声音贴着谁的耳朵; 说一些示弱的话时……
  什么温和,什么从容; 都是白扯。
  他说的句子; 会成为最强音; 每一个标点都会化为重音符; 以血腥粗暴的方式,印在听他说话的人的脑海里。
  所以等苟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提剑冲过去了。
  脑海里那只小猫咪委婉提醒“心疼男人倒霉三年”时,她已经挑开了夜朗的剑。
  此时此刻,对视坐在那始终动也未动的男人为自己加油; 那张英俊的脸终于有一秒和东北金渐层的形象分离——
  现在他眉眼弯弯; 笑得像大尾巴狐狸。
  让她不要输给夜朗时,那个看热闹的语气挡都挡不住。
  苟安一瞬间理智回炉; 开始隐约后悔出这个风头; 有些迟疑地问:“所以; 你会击剑吗?”
  贺津行“哦”了声:“会一点点吧。”
  他对于桌球; 对于摩托车,也都是“会一点点”,话说到这,苟安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收了剑,面无表情:“那你自己上,反正他挑战的是你。”
  面对她的突然反悔,贺津行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不行,我不舒服。”
  苟安:“?”
  苟安:“你哪不舒服?”
  贺津行:“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很早起来开会,我现在腿软。”
  他说着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话,于是在周围的人淡定的目光中,只有苟安的脸由白转红再转青,阴森森地警告似的瞪了笑吟吟的男人一眼,这才算了。
  执剑走到一边。
  她沉默地开始继续盘发。
  并且感觉到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这会儿正十二万分乖巧地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证据就是她觉得自己的侧脸和手背都快被他的目光点燃了。
  ……
  贺津行确实在看苟安。
  并且看的很认真。
  她可能并不是江城名媛里艳压群芳的那个,但是此时此刻当她嘴里叼着一根黑色的皮筋,抬手盘起长发时,那不自觉挺直的背脊、紧绷的侧脸、如弓的身形以及雪白的长颈,都让人挪不开眼。
  ……击剑服款式已经足够保守了。
  贺津行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流氓。
  且目光直白到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
  “好了,贺先生,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江已在旁边阴阳怪气,“哪怕你不这样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盯着苟大小姐,她也还是你的未婚妻。”
  贺津行在提醒下,目光闪烁。
  定了定神,轻描淡写地最后扫了眼。
  然后不小心注意到她咬着皮筋的唇瓣,一只手压着整理好的头发,在另一只手去拿嘴里叼着的皮筋时,她与唇瓣同样淡色的舌尖,毫无意识地将那根黑色往外顶了顶。
  “……”
  贺津行彻底挪开了视线。
  并且变换了一个坐姿。
  午餐后他才回房间换了休闲装,这会儿不动声色地脱下卫衣外套,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随意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旁边,江已用手肘怼了下身边他的腰:“被保护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贺津行点点头,一脸严肃:“还可以。”
  他往后靠了靠,“可惜你这辈子很难体验到。”
  “哦哟哟哟,你又知道。”
  “因为苟安只有一个,”贺津行才无所谓自己说的话似不似讨人嫌,“已经是我的了。”
  江已牙酸倒到干脆闭上嘴,在两人交谈声中,苟安和夜朗一前一后爬上了击剑的台上。
  击剑竞技起源古老,最开始盛行于古代埃及、中国、阿拉伯等国家,然后在近代于欧洲发扬光大,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上了贵族们喜欢的运动标签……
  这就注定了这项竞技不如摩托车那样简单粗暴和燃烧肾上腺素,和桌球纯纯的就是无聊又不相同,击剑光是比赛开始前那些繁杂的礼仪动作,就足够让贺津行这种骨子里不服管教的人不耐烦——
  此时,只见台上两人同时持剑,面对面而立。
  苟安握好剑的一瞬间,在她对面高她许多的人也两指扣剑,稳稳握牢手中剑。
  ——双方同时抬剑指向对方的一瞬间。
  贺津行挑眉。
  ——剑尖只是指向对方大约停顿三秒,随后剑尖竖起,于自己的面部中央。
  贺津行的目光停留在苟安的手臂高度,大概剑把底部正好齐平心脏的高度,再看夜朗,高度完全一致。
  ——剑尖下落,再次指向对手,然后剑下落,斜45°角于身侧。
  台上两人动作整齐划一,昂首挺胸,无论是下颚微微扬起的弧度,还是剑指地时的角度,基本完全一致。
  “啊,我是不会击剑,但是这个动作那么像是正常的吗,连角度都一样了。”
  江已一边问,一边转过头看身边的贺津行。
  后者收起了脸上上一秒放松的微笑,目光闪烁,坐直了些,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
  “……”
  江已沉默了下,瞬间已经得到了答案。
  ……
  前脚勾,后脚和前脚同时落地,手中花剑刺出,在空中碰撞的一瞬间,无关乱七八糟的外因,强烈的胜负欲已经被勾起。
  从某种角度来说,苟安算是夜朗的师父。
  那只握着更轻巧尺寸花剑的手曾经手把手教过他如何握剑,如何踏出标准的基础步伐,她大公无私,连那些自己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小技巧也倾囊相授教给他。
  如因为是业余的,规则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前进或者后撤的步伐加入一点格斗技巧才用得到的垫步,使身体更灵活也不会有人指着你破口大骂犯规……
  台上对立的两人不止执剑手势与习惯,连步伐都很相似。
  “奇怪,他们跟一个老师学的吗?”
  “放屁啦,怎么可能,夜朗以前都没机会接触花剑!”
  “……他们也太像了吧,不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都不信。”
  “我觉得苟安更熟练一些。”
  “喔,夜朗不是在苟家当过保镖吗,搞不好是他在苟安上课的时候在旁边偷学?”
  一剑刺出,夜朗偏头躲过得分点要害,反手就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和方式,回敬一剑!
  滴水不漏的防守,再是如洪水猛兽的防守反击,抓紧一切空隙的紧迫逼近,再利用敌人喘息的空间步步逼退——
  只是偷学,并不可能学到这种程度的。
  关于进攻的频率,个人偏爱防守反击还是激进进攻,这种需要口口相传、反复强调的东西,一看就是日积月累教授而得——
  外行人看热闹,大概也就觉得,他们两打起来好像啊。
  内行人看门道,从两人娴熟的程度来看,这怕不是女上男下的师徒之战。
  ………………光是这个猜想就叫人毛骨悚然了。
  ……
  台上,两人已经在短时间内攻防了好几个来回。
  面对苟安,夜朗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昔日“恩师”在前,他似乎更需要用手里的剑证明一些什么事——
  而令他惊讶的是,面对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攻势与姿态,他甚至都能听见台下的人惊讶到窃窃私语……
  唯独苟安,虽然带着护面,他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心如止水,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为什么跟她那么像。
  夜朗突然有些走神。
  他想到了最近苟安对于他反常的态度应对自如,除了那天在医院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提问和疑惑……
  她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下意识的否认,同时脚下的防守步伐有些凌乱,硬生生地挨下对方一剑,坚硬的金属哪怕隔着专业的防护服也弄得钝痛,当然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但夜朗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在裁判宣布苟安得分有效的背景音中,夜朗却并不沮丧。
  相反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越发清明起来,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关于他和苟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的苟安明明应该是和他第一次见面,却表现得对他信赖又亲密——
  完完全全像是带着原著小说里的记忆重生而来。
  在原著小说里,大小姐苟安直到最后一秒都在依赖着保镖夜朗。
  这样的情况甚至持续到了第二天,她像是没脑子的傻子,毫无防备地在相当于陌生人的他家里醒来,没有尖叫没有防备,她仰着脸相当淡定的问他,我们睡了没,我会负责。
  那个语序自然的,就像他们早就认识了八百年,并且双方早就经历过柏拉图方式的确认心意。
  这样的诡异一直持续到陆晚敲响他家的门,他把她塞进衣柜,让她在衣柜里亲眼目的了他和陆晚的亲近……
  苟安从衣柜里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从此,尖酸刻薄,像个炮仗一点就炸,更是在知道自己把蝴蝶酥给了陆晚之后彻底火山爆发。
  ——在原著小说中,女主陆晚是女配苟安的一生之敌。
  就像是一道惊雷劈进脑袋,将所有讲不通的一切窜连起来,困惑的事情有了答案,尽管答案那样让人心惊。
  夜朗恍惚之中,几乎都要站不稳,与此同时,突然感觉到手中剑尖一震,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他的虎口传来剧烈震动带来的疼痛!
  他眉头狠狠蹙起,心中大惊,回过神来再想要补救为时已晚——
  沉重的金属剑在手中被挑飞,在“锃”地一声金属短接摩擦声中,对方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他连续被逼退三步,狼狈跌落台下!
  众人哗然!
  夜朗跌坐在地,猛地抬头看向还站在击剑赛台上的人,此时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深褐色瞳眸透过护脸平静如湖水凝望着他。
  “我说过吧,凝望对手,切忌三心二意。”
  她嗓音冰冷。
  【在台上的时候,死盯你的对手,眼里只有敌人和他的剑,这样你才可以躲过他的每一个进攻,抓住他任何一个破绽……来来来!师父父教你做人!夜朗,切忌三心二意,不专心就会输掉比赛!】
  记忆中,苟大小姐的声音与这冰冷的声音完全重叠。
  夜朗心中大震。
  薄唇轻启,却发现自己一个字的声音都无法发出,伸手掀开护脸面罩,露出下面汗津津的脸。
  在对方坦然的漠视中,心中那个猜测被无形证实,他缓缓瞪大了,这辈子,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无措地望着眼前的人。
  “——阿朗,好了哦,再这样看别人的未婚妻就不礼貌了。”
  轻飘飘的男声从旁边插入,打断了台上与台下两人无声的对峙。
  身着短袖白色T恤的男人长腿一迈上了台,健忘症一般忘记了上一秒还叫嚷着自己“身体不适”,比谁都灵活地一把捞过还握着剑的小姑娘的腰。
  苟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正忙着搞视觉压迫紧盯夜朗,随即便落入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中,熟悉的古龙水味将她一下子笼罩起来。
  她睫毛轻颤,
  手中沉甸甸的花剑被男人抽走,后者随手扔给台下的陈近理,再取下她脸上的护脸——
  看了眼她的脸蛋,热让她白皙的面颊泛着好看的血色,紧绷的精神注意力集中则让她的双眼明亮如水洗。
  湿透了的头发贴着她的额头,一滴汗珠顺着她眉间滴落下来,凝聚在她的鼻尖。
  贺津行低头打量了片刻,顺手捞起自己的白T恤,替她擦掉脸上的汗。
  并且借着这个姿势,男人像一座山似的,直接横在了苟安和夜朗中间。
  宽阔的背直接挡住了夜朗山崩地裂望过来的视线。
  手上胡乱地擦着怀中人的汗,那力道大的苟安觉得鼻子都快被他揉下来……
  “疼!”
  脸上上一秒的冰冷煞气这才收敛,铺天盖地贺津行身上的味道钻入鼻中,她恨不得打个喷嚏。
  吸了吸被揉红的鼻尖,她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他做乱的手腕,“贺津行,你干什么……”
  “我录了像,一会给你看,看完你就知道我干什么了。”
  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低声在耳边响起。
  贺津行总算是放开了她,不再蹂。躏她那被搓得红扑扑的脸蛋,两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轻轻摇晃了下。
  “这安全感给的,真他妈到位,我谢谢你。”


第91章 青蛙准备跳下水
  可惜作者只会土狗文学。
  确实如同贺津行所想; 夜朗是个一根筋的人,眼下震惊过后,他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苟安就这么离开——如果不是有个人在中间碍手碍脚,现在他可能会直接冲上台; 抱着苟安把她抗走。
  事实上他也上台了; 但是在他伸出手的第一秒; 挡在苟安面前的人就稍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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