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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偷自月亮-第35章

小说: 偷自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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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质初惊诧抬眼,看向身侧的人。
  “这些钱可能跟徐氏比起来不算多,但是保证你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绰绰有余。而且这些钱跟徐氏查不出任何关联,任何人都拿不走,永远属于你。”
  她默了片刻,苦涩扯了下唇角:“你是担心未来哪天我会被扫地出门吗。”
  他未置可否,淡声道:“物质是最基础的安全感,多准备肯定是好的。我虽然会一直在你身后,但也不能保证未来一定会万无一失,没有风险。”
  徐质初转回脸望向窗外,真心劝告:“我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也从没想过以后要继承徐家的什么。你不一样,你不要做出格的事,安心做你的继承人。”
  他冷静分析:“你说的也是客观上可能存在的风险之一。未来我可能会没有能力保护你,也可能会突然出现其他的意外——”
  “别乱说。”
  徐经野看着她蹙起眉轻声打断自己的模样,心里蓦然一软:“苑苑。”
  她低着头不吭声,白皙耳垂上的珠子柔弱晃着,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振得他胸腔里发麻发颤。他抬手拉住她手腕,握紧了她冰凉潮湿的手,低低开口:“下午时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处境,我想了下,是我平时没有给到你安全感,抱歉。”
  她摇了下头,没有接受:“你不用抱歉,你没有义务要给我这些。”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责任。”他垂下眸,低声缓缓道,“我做得不好,我总想把事情全都处理好再告诉你,这个过程没有让你感受到我在为我们的以后做准备。”
  她还是摇头,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跟我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安全感,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对于你来说也一样。这原本就是件越界又危险的事,我们没必要去那个边缘试探。”
  他看着她,平静反问:“如果不迈出这一步,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做回生疏的兄妹吗?”
  回应他的是仿佛不会有尽头的沉默。狭窄车厢里两道清浅呼吸无声交替,车上的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他们走到现在这一步,前进很难,后退更难。
  他们站在中间僵持,各自怀着矛盾心事,一个小心翼翼想留在安全区,可是她也清楚这个安全区并不绝对安全,随时有坍塌的危险;另一个默不作声做好了准备往前,但是他再沉谋远虑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他不害怕承担风险,他害怕的是她,她愿意跟他一起面对吗?
  窗外夜色寂寥。
  散场后的停车场陆续热闹起来,结伴出来的人讨论着剧情和夜宵,此起彼伏的车灯照亮了喧嚣,还有车内缄默的两道身影。
  当喧嚣再次归于黑暗之时,车内终于响起沉淡声音:“往前走会遇到什么,我确实不能保证,我所能做的只有在我的能力范围将风险降到最低,最大可能的保护我们。至于最有可能发生的风险——”
  “家里人可能会很生气,但更多是针对我。他们真正能拿来要挟我们的事情其实不多,我爸大概会拿公司来压我,我妈可能会去JSG找你,我想到时候安排你离开一段时间,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
  “坦白说,他们不可能会接受这件事,解决的程度只在于最后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我是他们的亲儿子,如果他们打骂之后真的从此不让我进家门,我也认了。如果他们出于其他原因无奈默许了这件事,我们也不需要感激讨好,还是按照我原本的预想,离开家单独过我们的生活。”
  徐经野望向身侧安静垂眸的人,停顿片瞬,平静继续道:“对于我个人而言,徐氏没有你重要。我可以放弃继承权,可以从头开始,开一间小公司,或者去别的公司打工。我们可以留在北京,也可以去别的城市,只要你喜欢。我可能无法跟这个家彻底切割,但是你可以选择,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独白结束。徐质初恍惚扯了扯唇角,眼眶忽然没由来发酸。她抬眸望着车顶棚的纹路忍了忍,久未开口的声线里带着点暗哑的鼻音:“徐总要去给别人打工,这个画面我无法想象。”
  “那你能想象未来的某天晚上,你坐在沙发上,脚边有一只跳来跳去的小狗,身后餐厅亮着暖黄色的灯,客厅电视放着轻松的老电影,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晚饭的香味,这时候门铃响了,你等的人回来了。”
  他低声慢慢问:“你能想象出这样的画面吗?”
  她靠在椅背上,扭头掩去了眼里的水光:“能。”
  “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她无声闭了闭眼,下颌滑下来的液体又冰又凉:“想。”
  他伸出手臂,温热指腹轻柔蹭着她的潮湿眼角。
  “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是我吗?”
  作者有话说:
  苑苑(心虚):我想象中的人?我想象中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和两条狗啊。
  在女主看来两个人最适宜在一起的时间是五年前,前文有提到女主在苏州回来后想过找男主坦白所有,但那时候男主太冷淡了。女主退缩后2。0紧接着找上来,女主被对方要挟着秘密越来越重,所以越来越难和男主在一起。


第50章、〈大修〉
  几乎是在公寓门打开的同时;徐质初觉察到了异常。
  她开灯,谨慎环顾一周。客厅里的窗大敞着,摆设与她离开时的状态没有分别。她接着走进卧室;浴室,最后来到书房。
  房间里的电脑关着,黑色旧画本静静躺在桌子上。她蹲下来细细看向本子的侧边,泛黄的纸页因为岁月的交叠而厚重斑驳,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中;她用铅笔浅浅做下的记号突兀错开了一截。
  有人动过这个本子。
  有人来过这个屋子。
  徐质初冷静盯着它看了良久;单膝跪下来,弯身伸出手臂;摸向桌子后一处难以发现的凹槽。当指尖触到一个方形的小巧金属块时,她心里暗松一口气;站起身,环顾了一周。
  她走回客厅,倒了杯水握着瘫到沙发上,另一只手倦倦揉着额头。
  她今天很累,身体和心理同时到了临界点;大脑里同一时间里输入的信息过多,反而被迫形成了一条闭环;清晰得令人发指。
  跟踪她的人原来是警察,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但细想又是情理之中。局面如今形成了三角关系;既然警察已经开始怀疑她,那唐玉清肯定比她更早进入到他们的视线;他派人来翻她的公寓;无非是担心她手上有对他不利的证据;担心她会跟警察达成合作。
  也确实是到了他该担心的时候了。
  徐质初低低冷笑一声,低眸从茶几下拿出来支烟盒,点着了却只是夹在手里,仿佛只是想借用这味道提神。
  从前她害怕自己的身份在徐家败露,如今既然那个画家确定找不到了,徐家怀疑她的又只有徐经野一个人,那她自然有另外一套应对警察的说辞。她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无所知的受害者,他手里那些照片是罪证,也是他要挟她的砝码,为了彻底控制住她,他还编撰出了她背上胎记是纹身这样的荒谬谎言,甚至制造出了一系列“真江苑”的伪证。
  堪称完美的说辞。可是她不会这么做。
  这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一直以来她真正想要的并不单单是保全自己,而是让对方和他身后的庞大利益链条全盘倾覆,这需要更多证据,也需要更多时间。她原本冷静按耐等待着机会,可如今却因为徐经野而陷入矛盾动摇。
  她不希望他知道她的那些过去,哪怕她可以将事情摘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完美受害者的身份,但她仍旧不想让他知道,这是她最后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为他所描述的未来动容,她原本坚固的心底有一块儿被他撬开隐秘松动。哪怕只是试一下呢,她侥幸想,哪怕两个人只能在一起很短暂的时间只有极其渺茫的机会,她也迫切想要彻底解决掉这件事情,堂堂正正面对他的感情。
  这两种情绪来回向她折磨施压,她仿佛一只被挤压到触底的弹簧,这一晚终于被新的外力引燃,引爆。
  警察已经注意到她跟唐玉清的关系,他们掌握了多少证据她尚不知道,但毫无疑问留给她的时间变得紧迫。她没有时间再继续暗伏等待机会,不主动动作的话只会让她两边陷进被动。她沉眸一点一点碾着手里的烟灰,清冷身型在昏黄灯光下下拉出晦暗不明的轮廓,却又在缭绕烟雾散去后逐渐清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桌子旁的手机明了又灭,她瞟了眼发信人后没有理会,半晌寂静之后,这一次的屏幕长亮起来。
  “初初,最近过得怎么样。”
  徐质初夹着烟略微张嘴顿住,牙齿碰到下唇的微胀触感令她生出复杂愧疚。
  电话另一侧的人浑然未知,下一句状似漫不经意的话让她彻底清醒:“我姐说晚上在剧场看见你了。”
  她后颈顿觉发紧,僵硬扯了下唇角:“是吗。”
  “嗯,她说你穿了条黑色的裙子,是你吧?”
  “是。”
  周垣笑了声,像是随口问:“你跟谁一起去的?自己吗?”
  徐质初沉默片晌,硬着头皮轻声答:“和哥哥。”
  他听言笑笑,声线里听不出异常:“噢,是,你们俩以前好像是喜欢一起去看话剧。”
  徐质初撩着头发混乱嗯了一声,不敢探究他是否别有深意,岔开话题:“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还有有心情玩笑:“早就完好如初了。上次见的时候我不就好好的嘛。”
  她无声抿唇,真心道:“上次你脸色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好。”
  他低声应着,倒像在反过来安抚她:“好了,全都好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就好。”
  两人同时静了静,听筒那头的人再一次开口:“我昨天去见了舅舅。”
  徐质初怔了半瞬,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徐锦山:“你们说什么了?”
  “他说最近你没在家里住,等你回家的时候再一起吃饭。”
  她握着手机慢半拍反应着,一起吃饭?这是什么意思?
  气氛有片刻沉默。电话另一侧的人仿佛知道她在走神,低低叫了她一声:“苑苑。”
  “嗯?”徐质初下意识应声,随即反应过来,诧异道,“你怎么知——”
  他轻笑了声,语气随意:“上次你哥说的。”
  她又是一愣:“你去见过他?”
  “我去见过你家的很多人。”他淡声岔开,“我觉得舅舅对于我们婚事的态度有和缓,我想再试一试。”
  徐质初复杂踌躇着,半晌,犹豫开口:“你家里人呢,上次的事情很不愉快,他们会同意吗?”
  听筒对面的人有片刻没说话,再开口时的声音若无其事沉了半度:“相比他们,我觉得现在你的意见更重要。”
  徐质初静默握紧了手机,漆黑眸底一片挣扎难色。
  从记事起她的人生就极少与旁人有感情牵绊,她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何况这件事还是她有愧在先。她对他的愧疚随着这个晚上她对徐经野的动摇达到了顶峰,这一刻她同时对两人产生了可耻的逃避退意,她咬着唇长久低头不语,终究最后还是对方舍不得她为难,低声说:“初初,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她拧眉闭了闭眼,脑子里一团混乱。
  “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吧。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周垣低眸按灭了手里的烟,垂着手站在窗边夜色里许久没有动作。
  窗台上摆着几个易拉罐瓶,不知站了多久之后,他逐一勾起来晃晃,都是空的。他自嘲低笑一声,恍惚间想起一个月前,他谎称出院从医院里跑出来时,顾声硬是把他拖进了酒吧旁的茶楼,进了包厢后劈头盖脸训:“刚出来就想喝酒,不要命了?”
  他无奈笑道:“顾警官,我是出院,怎么让你说的和出狱一样。”
  对方扫一JSG眼他身上的西服,沉声审问:“你从哪里来的?”
  他静了瞬:“徐氏大楼。”
  “你去见谁了?”顾声对于他的事略有耳闻,皱着眉停了停,“你那个难搞的大舅子?”
  “嗯。”
  “他怎么说?”
  他喝了口茶,苦笑一声:“他说关于他妹妹的话就别说了,他听着烦。”
  “……这家都是什么人。”顾队长的眉头打得更死,“你不是跟他早就认识?谈恋爱的时候你没发现他们家人这样吗?”
  “我们恋爱的时候他不是这样。”他捏着茶杯顿了瞬,回想着,“他们家人确实一直是这副态度,不同意我跟初初。但当时要是没有他,我们可能还订不了婚。”
  对方听了更觉费解:“他以前还帮过你?那现在为什么这样?”
  他垂眸盯着杯子悬浮里的小根茶叶,恍惚走神儿想,是啊,为什么?
  他认识徐经野很久,但一直不算太熟,很早几次接触下来他看出这个人面冷,性格又莫测,不是跟他一路的人,便没有后来刻意的接触。但圈子里的事情就是互相再不熟也都还是有所耳闻,他知道他们家有两个妹妹,一个下课了经常跑过来缠着徐经野,另一个是失散多年刚从外面找回来的,年级也更低一些,他听说了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两个人应该也不亲近,直到大学一次聚会时,人很多,他们各自的朋友都有,下半场徐经野忽然不见了,众人正找他时,有人醉醺醺摆手,大着舌头说,徐老板回去陪妹妹了,别等了。
  桌上的人一听来了精神,挤眉弄眼调侃,呦,什么妹妹?情妹妹?
  先开口的人笑骂了声道,别瞎说,那可是徐老板亲表妹,一个姓的,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姑娘现在高中,怕是又没考好哭鼻子了,他着急回去哄呢。
  众人笑笑,迅速进入到下一个热闹话题。他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独自留在了这一瞬的时间上。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刚打球出来,她迎面抱着摞书走过来,阳光下的脸白得几乎清透,又乖又漂亮。彼时的他还不认识她,就见身侧几个人热络迎了上去,一口一个表妹逗着,他疑惑看了眼身旁淡漠喝水的徐经野,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他们家找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看来这两兄妹俩确实不熟。他心里暗慨着,看向独自蹲在地上捡书的纤弱身影,抬腿走了上去。许是因为尴尬,小姑娘的头很低,动作很快,看的出来迫切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只来得及帮她捡了几本,她始终没有抬起脸看他,只在最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笑着说不客气,心里却怀疑小姑娘根本连他是谁都没看清。直到几年后他在徐家的聚会上再次看到她,这时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与他记忆里的那个低着头拼命想隐身自己的瘦弱小姑娘大相径庭。她站在阳台上大大方方跟他打招呼,笑着叫他周垣哥。他的心脏藏在夜色里隐晦一动,半开玩笑道,你还记得我?
  她莞尔,说记得呀,怎么能忘了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他被她说笑,走过来跟她聊了起来。她不算健谈,但比他想象中的有趣。那晚是场很愉悦的交谈,晚风、阳台、月夜、女孩儿。他们聊了许久,她的眼型又黑又长,弯起来笑的时候像是弦月,他望着她的笑脸忍不住晃神想,这几年里她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打那之后他莫名留意起她来。可他越是对她好奇,就越是大意疏忽了,她也是他喜欢的类型。
  在他家里是慈父严母的组合,周宁的性格也跟他们母亲一样强势。这两个女人将他对异性的审美天然扭转到了另一个极端,他喜欢温柔乖巧的,体贴安静的,在他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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