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保镖协议结婚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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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oss!”
穆迁沉默了几秒,随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从小就在感情方面很迟钝,但没想到会迟钝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我刚才吻你,抱你,只是在戏弄或者拉拢你吗?”
江臣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迁微笑了起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了,一把抓住江臣的手臂,迅速的反拧到背后,同时掐住他的后项,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
他的动作太快了,干净利落,江臣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胳膊一痛,紧接着就被压倒了,他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之间还有沐浴露与香水混合的味道。
江臣听见背后传来穆迁不紧不慢的声音:“我的意思是,我像穆琛爱你那样,一直爱着你。”
江臣的瞳孔猛地缩紧,喉咙痉挛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我爱你,非常爱你。”穆迁毫不吝啬自己的情话,他松开了掐着江臣脖子的那只手,只单手桎梏着对方的手臂,空出手来拽下江臣的睡裤。
穆迁垂眼看着对方劲瘦的后腰,轻笑道:“我今晚的目的,是抢在穆琛之前,得到你的第一次。”
“!!!”
江臣拼命的挣扎起来,穆迁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乖一点儿,别乱动,你想被拧断胳膊吗?”
同时他加大了抓着江臣手臂的那只手的力度,试图给他一种无声的警告。
但江臣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更加用力的挣扎着。手臂上的剧痛已经完全被他忽略了,他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好可怕,以前从来没觉得穆迁有这么可怕过。
那句“我非常爱你”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无边的恐惧将江臣深深的淹没了。
穆迁皱起了眉,江臣这样子太反常了,简直就是拼出了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主动松手的话,江臣会在挣扎之间把他自己的手臂弄得脱臼。
穆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下手,随后他轻轻叹息一声,松开了江臣,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好了好了,怕你了,你再这样反抗下去,会把自己弄伤的。”
江臣迅速的爬了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把穆迁踹开。他满眼惊惧的瞪着穆迁,捂着发疼的左肩,大声吼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穆迁摊了摊手,“我为什么要出去?”
江臣抬手扫落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只听啪啦一声脆响,杯子被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江臣直接从地上抄起那块最大的碎玻璃,紧紧的握在手里,尖端直指穆迁的咽喉。他死盯着对方,寸步不让,咬牙切齿的道:“出去!”
一块玻璃碎片当然是对付不了穆迁的,但是他看到从江臣手上滴落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掉在床单上。
穆迁冷静的向后退去,“我知道了,你把玻璃放下,不要伤害自己。”
“出去!”
穆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了卧室。
江臣立刻扔掉手里的玻璃碎片,扑上去用力反锁了房门,然后他背靠着门板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胸口惊厥般的剧烈喘息着。?
第三十七章 噩梦
江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了几分钟,才勉强定下神来,扶着墙站起来走到床边,扯出几张纸巾胡乱的按在掌心仍在流血的伤口上。
他没有喊佣人来帮忙,也没有打电话叫医生,就这样潦草的止住血之后,便倒在凌乱的大床上,裹紧被子,用力的把自己蜷缩起来,累极而眠。
他睡得很沉,但是他的意识却直接跌入了恐怖的噩梦之中…
江臣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凉水,透明的液体沁在眼里,很不舒服,他眨了眨眼,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坐在地板上,周围是冰冷的银白色金属墙壁,房间很狭窄,可能只有五、六平米,天花板很低,非常压抑,但灯光却异常明亮,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对面用铁链锁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概三十多岁,手脚都被长长的链子锁着,跪倒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他五官平庸,脸型偏向于国字脸,相貌上没什么出挑的地方,是那种扔进人群中就立刻消失不见的普通人。
江臣不认识他,这张脸对他来说很陌生,但是他却有些惊恐的盯着对方,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江臣猜测他可能是被注射了什么神经类的药物,因为从外表上没看出他有什么外伤,可是他却痛得浑身都在抽搐,皮肤上凸起一条条鲜红的血管,脖子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他不断的抓挠自己的脸,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他狠狠的撕咬着自己的手腕,牙齿毫不留情的穿破皮肉,鲜血淋漓。
但是这种痛对他来说仿佛根本不值一提,他身体里有更大的痛楚,正在折磨着他,所以他不断的自残,痛苦得想要撞墙自尽,却被锁链紧紧拉扯着。
江臣听见他不断的从喉咙里挤出模糊不清的叫喊、哀求,“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江臣被他的样子吓到了,那种极度痛苦的感觉充斥着这个狭小的密室,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令人心悸,以至于江臣自己也在发抖。
他想去帮帮这个人,颤抖着向前爬了一步,却忽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紧紧扣着一个项圈,金属锁链一直延伸到墙里。每当他挣扎着向那个被折磨的人爬去时,项圈就会收紧,让江臣陷入短暂的窒息与眩晕中。
这其实并不算太痛苦,但是江臣眼睁睁的看着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受折磨而死,这种心理施压让江臣的精神接近崩溃。
鲜血一直在流,都流到了江臣脚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男人完全没了生息,江臣也被吓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来人站在门口,平静的说道:“如果你再不听话,你会落得和这个男人一样的下场。”
江臣努力的抬头去看,但是他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模糊到看不清了,所以他分辨不出那张被刺眼灯光凐没的脸,到底是穆迁,还是穆琛…
“啊!!!”
江臣惊叫了一声,陡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弹坐起来,梦里那种恐惧与无助仍然死死攥着他脆弱的心脏,男人惨死的模样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满地的鲜血与被生生噬咬下来的碎肉,这些恐怖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不得安宁。
胃里忽然翻江倒海,江臣脸色一变,颤抖着弯下腰,趴在床边,一下子吐了出来。
他吐的很厉害,前几秒还能吐出东西来,后面涌上来的就全是几乎透明的液体,胆汁的苦涩和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他脆弱的躬着身,呼吸紊乱,惊厥般的倒抽着冷气,肩膀剧烈的颤抖。
江臣甚至感觉自己的内脏都仿佛都要碎成无数的肉块,和鲜血一起呕出来。
最后他恍惚的看着一地的狼藉,慢慢的蜷缩起身体,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无助而痛苦的哭了起来。
……
美国洛杉矶,当地时间上午九点半。
艾瑞克百无聊赖的坐在会议室外面的椅子上,翘着腿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兜里装着两部手机,一部是他自己的,另一部是暂时帮穆琛保管的,毕竟他今天参加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带手机进去不太好。
因为某些原因,艾瑞克并不喜欢这个他出生的地方,他望着窗外的流云,心里算着时间,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艾瑞克愣了一下,拿出穆琛的手机来,上面的来电显示竟然是江臣。
艾瑞克有点儿意外,国内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吧,他打电话干什么?
艾瑞克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因为江臣在工作上一直都很有分寸,不可能做出这种明知穆琛在开会,还打电话来打扰的恶作剧,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艾瑞克立刻站了起来,向会议室大门快步走去,门口那个金发碧眼的秘书拦住了他,“穆总正在开会,你不可以擅自进去。”
“让开。”艾瑞克冷盯着他,用英语一字一句的警告道:“这是比会议更重要的事情,你耽误不起。”
秘书愣了一下,艾瑞克已经大步越过了他,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的几位股东一阵哗然,诧异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艾瑞克目不斜视的走到穆琛跟前,把还在震动的手机递给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穆琛扫了眼屏幕,站了起来,“抱歉,各位,我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接,请各位稍等片刻。”
说完之后,他无视股东们震惊的视线,快速的离开了会议室,走到僻静的窗边,接通了电话。
穆琛并没有责怪对方这个不识时务的电话,但是他有点儿担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只有令人心碎的哭声不断的传来。
穆琛心里一紧,“阿臣,你怎么了?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江臣紧紧抓着手机,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与穆琛有关的稻草,他控制不住的哽咽着,想要说话,却泣不成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穆琛心急如焚,但只能放缓声音哄着,“你先别哭,你有受伤吗?被坏人欺负了吗?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江臣努力克制住哭泣,断断续续的说道:“在卧室…”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好吗?”穆琛给艾瑞克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打开手机开始订票。
穆琛一边往电梯那边走,一边轻声说道:“我马上回去,你别哭了,如果实在害怕,你先叫佣人进去陪你,他们都很忠心,不会伤害你的。”
江臣抽泣着点头,带着哭腔嗯了一声,然后他把电话挂断了,将自己更深的埋进被子里。
穆琛忧心忡忡的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抬手按下电梯键,秘书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焦急的问:“穆总,可是会议怎么办?”
穆琛叹了口气,“去跟他们道个歉,我这里有急事,会议改成视频会议,推迟两天。”
“急事?”秘书惊讶的睁大眼睛,有什么事比一年一度的股东会议更重要吗?
穆琛看了他一眼,“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第三十八章 因为有你的味道
就算是赶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中午了,天空中艳阳高照,穆琛的脸色却非常阴沉,他下飞机后曾又给江臣打了电话,没人接。
艾瑞克为他推开大门,穆琛快步走了进去,直接踩着楼梯来到三楼,一过来就看见几个佣人忧心忡忡的围在主卧门口,带着担忧的表情窃窃私语着。
穆琛走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佣人们见他回来,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连忙道:“江小少爷把门反锁了,我们怎么叫门他都不回应,也不肯开门,我们正想着要不要报警呢…”
穆琛看了眼紧缩的大门,轻轻敲了敲门,放缓声音说道:“阿臣,我回来了,你把门打开。”
里面仍然寂静无声,穆琛也不再浪费时间,抬了抬手,“艾瑞克。”
艾瑞克应声上前,直接飞起一脚,将厚实的房门给踹开了,门板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又猛地弹回来。
穆琛做了个手势,叫众人留在门口待命,自己走了进去。
即使已经到了白天,但主卧的灯仍然开着,穆琛第一眼看见的是凌乱的大床,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有一小片鲜红的血迹!
穆琛的心脏如同遭遇凛冽寒风一般骤然紧缩,他迅速的扫视整个房间,却没有发现江臣的身影。
穆琛正想去卫生间找,却忽然听见从衣帽间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连忙推门走进去,只见其中一个衣柜的柜门半开着,一件白衬衫的衣摆从里面露出来。
他稍微顿了一下,才缓缓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的动作非常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害怕吓到里面的人似的。
但即使如此,里面的人还是颤抖了一下,紧抱着怀里的衣服,用力的向衣柜深处缩去。
穆琛连忙蹲下身,握着江臣发凉的手,轻声哄道:“别怕,是我,穆琛,我回来了。”
江臣躲避的动作这才停滞了,他恍惚的抬起头,看向穆琛,散落在额前的黑色发丝有些挡住了眼睛,投下一小片轻淡的阴影,眼尾绯红湿润,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不知道哭了多久。
穆琛低下头,看见江臣抱在怀里的衣服,似乎是他经常穿的一件衬衣。
他用拇指擦了擦江臣的眼角,低声问道:“为什么躲在这里?”
江臣茫然的看了看他,昏昏沉沉的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这里有你的味道,我很安心…”
穆琛心里一软,就像有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被戳了一下似的,温暖却酸涩。江臣昨天晚上一定是受到了很不好的对待,可自己却没能保护好他,甚至没能呆在他身边,可江臣呢,已经依赖他到了一件他穿过的衣服都能给他慰藉的地步。
穆琛亲了亲江臣柔软的侧脸,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外面的大床上。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江臣一直捂着手,强行拉开他的两只手之后,就发现对方的掌心中赫然有几道深深的割伤,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血痂凝固在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吓人。
穆琛连忙吩咐下人去拿来了急救箱,他捏着江臣的手指,让他摊开手掌,然后用棉签蘸上药水,仔细的清理伤口。
他不由得想着,江臣的手指真的是又细又软,完全不像一个曾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他体质特殊,身上的疤痕总是消得很快,基本上不会留下痕迹,手上也没什么茧子,摸起来十分柔软。
穆琛放下棉签,用纱布轻轻缠绕起他的手,尽量温和的问:“阿臣,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见到他之后,江臣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低声道:“昨晚穆迁他…假扮成了你,想要对我…做那种事情。”
穆琛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崩紧了,他怕弄疼江臣,连忙松了松力气,勉强克制住阴暗的内心深处翻涌的杀意。
他的语气已经接近是小心翼翼的了,“然后呢?”
“他没有得逞,我摔碎了玻璃杯,逼他出去了。”
江臣说得很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着急的解释,好像生怕穆琛误会似的。不知为何,江臣希望自己在穆琛面前是干净的完璧之身,可明明他以前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穆琛看着江臣手心的伤口,他很清楚一个破碎的玻璃杯是阻止不了穆迁的,能让他退却,恐怕是因为江臣伤到了自己。
一种深深的自责与愧疚弥漫在穆琛心里,他不但没能把江臣保护好,甚至江臣之所以获救,也仅仅是因为敌人的心软。
穆琛轻柔的系好纱布,继续问:“所以你就哭了吗?”
江臣摇了摇头,有点儿茫然,“不是,我当时虽然害怕,但更多的还是震惊,没想到穆迁会对我有这种…咳。”
然后他觉得很丢人似的,“我哭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穆琛手一顿,“噩梦?”
“对。”江臣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过我想不起来了,但那种感觉真的特别恐怖,我不可能轻易被吓哭的!”
穆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话哄他:“我知道,你是很勇敢的。”
被Boss夸赞了,江臣也没有想之前那样翘尾巴求涨工资,他有点儿不自在的看着穆琛,用手抓了抓脖子,别别扭扭的道:“其实,昨天晚上穆迁把我压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