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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希腊神话]春神之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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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水母柔顺地在头顶绽放,一群鹿从水母上跳跃而去。
  无数的鸟如悬浮的风筝,扇动半透明的翅膀在飞翔,偶尔有落到鹿角上,甚至一只落到她的肩头。
  泊瑟芬傻乎乎伸出手去摸,却摸到空气。
  哈迪斯伸出苍白的手,挥开了鸟,指尖轻磨蹭着她的肩膀,似乎担心上面落了鸟爪的痕迹。
  泊瑟芬觉得他这个动作过于紧张,却没有避开,她的眼神穿过这壮观的一幕,重回到哈迪斯身上,他真的太真实了。
  不管是曲卷的黑发,洁净的脖颈上代表男性的突出喉结,还是他低头垂眸的时候,凝固的睫毛那点被梦境沾上的微光。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么她对他的样子记得太过清楚。
  泊瑟芬试探往前一步,他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香料味道,悠长浓烈,带着侵蚀一切的热意,跟他的本人完全不搭的味道。
  哈迪斯察觉到什么,却没有后退,她的手搭上他的手臂,坚硬的肌肉线条带着清晰的温度烫了她的手指。
  泊瑟芬得寸进尺,认真问:“这是你制造出来的吗?”
  她都怀疑自己陷入的不是梦,而是他的陷阱。
  哈迪斯眼神锐利起来,却依旧平淡给出答案:“这是动物的亡魂,冥府空气好的时候它们会出来游荡。”
  可惜冥府的空气已经彻底污浊了,死魂也堆积如山,不再是动物死灵能出现的环境,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它们。
  泊瑟芬又向前一步,能感受到他胸膛处的心跳声,他明显身体紧绷起来,真实得可怕的反应。
  一点都不像是她的梦,她平日那么粗神经的人,压根没有注意过哈迪斯戒指上的图案,他鞋带的系法,腰带的模样。
  梦里却全部清晰得像是真人降临。
  泊瑟芬又觉得,可能真是梦,要是梦的潜意识能记住他的样子呢。她又大胆伸手碰了碰他,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在哪里。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碰触一头披着克制的外皮,其实已经被快感侵蚀得千疮百孔的野兽,灵魂互相触碰的感觉。
  比现实更深入,更敏感。
  哈迪斯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他的手依旧握住她的腰,动作甚至有点粗暴,刚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
  她却一点都没有挣扎,而是温顺趴到他胸前。
  哈迪斯喉咙间一紧,背脊僵直,呼吸炙热低沉起来,她竟然不反抗?躁动的状态多了点迷惘,他默默忍耐了下,还是没有等到她的抵抗。
  难道是幸运之神从奥林波斯上,摔落到他脚下带来的运气?他想碰她,手指几次用力又松开,担心太急躁她又会退开。
  泊瑟芬靠他那么近,还是觉得他跟现实很像,可是看到漫天动物幽魂飞翔,如同在看魔幻世界里的美景。
  鱼群里,一头鲸闪着七彩波澜的光从最深沉的天幕,穿梭过惨白的星群游到他们身侧。
  美梦,美得让她颤栗,她怎么会觉得自己不是在梦里。
  泊瑟芬安静地靠在他身上看鲸落鸟飞。
  虽然跟哈迪斯站在一起经历美梦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除了爱神之箭带来的粗暴侵犯感,他也许对她其实更像是一个保护者,毕竟救过她的命。
  所以梦到他并不算突兀。
  泊瑟芬看了一会,才轻声感叹:“真是个美丽的梦。”
  抱着她的神明沉默了一会,也跟着低语:“是的,美丽的梦。”
  泊瑟芬:“不过得快点醒,不然哈迪斯竞赛回来估计会暴跳如雷。”
  他更加用力抱着乖巧的她,承诺般说:“不会生气。”
  泊瑟芬摇了摇头,“你是不了解他,那家伙心眼比针尖还小,见我睡着不看他的比赛估计要记恨。”
  抱着她的男人:“……”
  泊瑟芬又感叹:“不过他那么厉害,肯定跑第一名了吧。”
  没跑完全程预定最后一名宝座的神:“……”


第41章 供奉
  这个美梦很漫长, 漫长到泊瑟芬都以为自己会醒不过来的时候,抱着她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什么。
  他拢着她腰的手臂松懈开,右手也穿过她朦胧的长发, 不敢用力地摩挲过她的脸颊, 最终来到她的眼角处。
  她眼瞳上的黑色又淡了很多,另一个神明轻盈的气息落到她眼睛周围,抹淡了她的眼睫毛跟眼睛里属于死亡的暗色,隐约透露出她本来偏浅的眸色。
  他摸着她眼角的手指控制不住力度,按得她忍不住眯起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哈迪斯没有解释,而是一点点用指腹抹去另一个神明留在她眼睛上的气息。
  她刚醒来就像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婴儿,没有身为神的常识, 也失去对自己神力的控制权。
  甚至在人类的躯壳里还将自己当作人类。
  她就像是一个开放的陶罐,德墨忒尔长期抱着她,她没有意识地被农神浸染了神魂,头发跟眼眸变得麦穗一样黄。
  而当她来到自己怀里, 他的神力就会开始驱赶德墨忒尔的神力, 而改变她的外貌跟神权属性。
  这个过程用的时间慢点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只是会从地上的植物神明,变成地下神, 从此也归于他统辖区域,变成他的神权下属。
  到那个时候,哪怕宙斯跟德墨忒尔来讨要她, 也不再有任何正义的立场。
  前提是她一直对自己的神力失去控制权, 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个神, 依旧保持着此刻这种没有防备的模样, 接受他的死亡力量。
  奥林波斯的神明够多了,为什么她不能是属于冥府,属于他的。
  这种偏执到接近痛苦的占有欲,如同锋利的犬牙狠咬入他的心脏,注入更多爱情的毒液加深他的对感情的疯狂。
  哈迪斯边擦拭的眼睛,边再次染黑她的眼睛,一点点,让她的一切都染上他的气息。
  连拔箭的念头,都开始消失在他理智冰冷的大脑里。
  泊瑟芬觉得眼睛有些刺痛,这种真实的碰触跟四周梦幻的场景,产生巨大的违和感。
  她忍不住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碰到他金色的镯子,露出手内侧复杂的红黑刻纹,还有他轻微的颤抖。
  他碰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量,落到她身上却很轻柔。
  泊瑟芬疑惑问:“哈迪斯,我的眼……”
  简单的问句并没有来得及出口,他已经低头吻她的眼角,湿润的气息含着他略哑的喘息,像是某种大型的绒毛动物用柔软的舌尖轻舔着她,亲昵到接近色气。
  泊瑟芬直接懵了,被迫闭上眼,可是黑暗里对他的侵略感受得更加清晰,她呼吸的乱了起来。
  手也被他的右手轻柔反握住,颤抖温燥的手掌费劲地禁锢她的抵抗动作。
  噩梦变美梦,美梦变春梦?
  她难道对他……有图谋不轨之心,不然她的梦怎么会出现这种让人墙裂的场景?
  泊瑟芬正在检讨自己思想多龌蹉,才会梦到这种该打马赛克玩意,却察觉到眼睛上的吻离开了,她松一口气地睁开眼,却看到哈迪斯专注地低头看着她。
  “别再……”他凝视着她又恢复成黑色的眼睛,声音还带着压抑过度的微嘶感,“跑了。”
  说完他推了她一把,整个梦境轰然碎裂,形成黑暗的漩涡吞噬了一切。
  泊瑟芬心头一跳,整个人几乎是蹦跶着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竞技场的火炬,呼吸不畅地喘息着。
  四周一片安静,梦境里的一切清晰得可怕。
  不管是噩梦美梦还是春梦都历历在目。
  她依旧坐在石椅上,紫色的毛毯滑在脚边,放在石桌上的橄榄色泽青翠,这是现实。
  泊瑟芬捂着猛然惊醒导致心跳节奏不稳的胸口,刚要弯身去捡毛毯,却想到什么动作僵住,赛车的噪音没有了,代表比赛肯定结束了。
  哈迪斯……
  她立刻抬头,就看到哈迪斯不知道何时站在她前面,篝火的影子几乎跟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他身上的黑雾憩息在肩头,又落到内袍上化为外披。
  跟梦里只穿内长袍的模样还是有点差别的。
  泊瑟芬想都没有想,立刻伸手鼓掌,“很精彩,你勇夺第一的模样真是英勇。”
  只要鼓掌鼓得快,哈迪斯就不会发现她打瞌睡很久了。
  啪啪啪,孤独的掌声在死寂的竞技场上回荡着,她鼓着鼓着突然发现哈迪斯那张冷漠的死人脸,更死人脸了。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赛车道,看到尽头好几辆马车停在终点。
  而终点前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哪里,黑色的马匹正在费劲地伸长舌头,在舔舐自己身上的黑皮,隐隐可见皮裂的痕迹,但是很快又被马舌舔回去。
  那是哈迪斯的马车。
  这什么状况?泊瑟芬停止自己的尬掌,就看到哈迪斯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而是平静转身面对竞技场的方向,“驾驭荣誉的勇敢驭手们,归于死亡的英勇健壮亡灵,奖品将会公平派发下去,第一名将会脱离冥府重归大地,第二名获得载满珍宝的三足器……”
  哈迪斯双手拢着黑雾长袍,深不见底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公正冷酷地付给胜利者许诺下的奖励。
  他从不拖欠自己的债务,奖品归还的日期也会是今日。
  泊瑟芬在他宣布奖品的时候,只有一种脚趾抠穿观众台的冲动,她不太确定地看了一眼旁边,三位判官一脸诡异的平静盯着她。
  又看了一眼观众席,眼神艰难绕开那堆妖魔鬼怪的噩梦神们,看到别的观众也都一脸死气沉沉地仰头盯着她。
  都盯着她干什么?
  她就鼓了掌,夸错了第一名,怎么像是她刚直播了杀人放火。谁知道哈迪斯那么牛的一个神,竟然临场掉链子连个领奖品的名次都拿不到。
  哈迪斯发完了奖品,一个满身青铜盔甲的壮硕亡灵哭天喊地嚎起来,他开心得泪流满面。
  泊瑟芬探头去看,觉得就是那个第一名能复活的,她也羡慕得差点流眼泪。
  旁边的审判官记录下竞赛结果,然后抱着书写板走到哈迪斯身边递给他确认后,就等着封存起来。
  泊瑟芬见到没人注意她了,才将毛毯重新捞回来拍了拍。
  而那个获得重生的人类国王已经低下头,对着掌控自己生死的不老神明允诺许愿,“我将在皮洛斯为地下的宙斯建立神庙,为您特设节日庆典,让所有伊利斯人庆贺这份从未有过的恩典,召来通神的歌者吟咏您的所有恩德……”
  泊瑟芬边拍毛毯,边听着别人啪啦啪啦拍马屁,感叹别人重生就是有理由的。
  这谄媚劲她要是能多学点,估摸着现在也不会混到跟哈迪斯身上的挂坠差不多,还是挂在箭上的。
  哈迪斯面无表情听着,等到对方允诺完了,他才转身走到泊瑟芬面前平静问:“你想要什么献祭物品?”
  泊瑟芬觉得这问得太突兀了,加上梦的缘故她有些躲闪,担心被人看出她竟然做那种被又亲又抱的羞耻梦,只能硬着头皮说:“你看着办。”
  献祭给他的,他问她干什么?
  哈迪斯听到她回答,冷硬的表情柔软了两分,语气竟然轻下去,“黑色的羊改为白色的,献祭的蜂蜜跟麦粥分量也增加。”
  她应该不喜欢黑色的东西,而甜蜜的祭品通常是女神所喜爱的。
  泊瑟芬完全不知道这些祭品有什么名头,她听到祭品就想到自己穿越那天的惨事,对这个词好感直接为负。
  她又没法像是下面那个第一名那样吧啦出花来,只能祭出万金油的一招,小心翼翼说:“你看着办,都行的。”
  哈迪斯四周冷冽的气息随着她的同意而彻底消失,他转头对米诺斯说:
  “记录下来,如果对方没有如期实现自己的允愿,就派出死神将他重新抓回来,投入塔尔塔罗斯不断接受活过来又死去的永久折磨。”
  泊瑟芬觉得这个折磨真是凶残,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现实版。
  “还有……”哈迪斯已经伸手,将泊瑟芬从椅子上抱起来,他的左手失去一部分诅咒刻纹后,抱着她这个动作不再是负担。
  泊瑟芬手里还揪着个毛毯,听到哈迪斯的「还有」,突然也不羡慕那个复活的老兄了,给奖品就给奖品还附带那么多条件,真是扣扣索索的。
  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传遍全场。
  “泊瑟芬将与我共同接受供奉,任何献祭之物,倒入地下的奠酒,给予死人的牲畜之血,都要带上她的名字。”
  赫尔墨斯已经知道她在冥府,也就不需要藏着她的名字。
  泊瑟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化出一道黑暗之门踏进去,重归冥府宫殿。
  留下满场子的冥神面面相觑,好一会也才回过味来,死亡的统治者竟然有了想要分享祭品的女神?
  埃阿克斯敲了敲手上的泥板,“我去找一下代达罗斯,让他设计张风格华丽点的王座。”
  女神会喜欢华丽点风格的王座的,就放在哈迪斯身侧。
  其余两位判官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哈迪斯从出生单到现在,总算在彻底沉睡前找到分享床榻之欢的伴侣。
  他们应该可以开始婚礼之物了。


第42章 教导
  又干又重的泥板相叠的声音轻得如软蛾呼吸, 是哈迪斯的手指力道控制了它们不产生噪音。
  他背脊挺直坐在躺椅那边,长亚麻布的褶皱如扇折从他腰间垂落到脚踝边,泥板在他手指上稳得毫无摩挲的声响, 他微低着头看了一会就处理好放下。
  这个动作他重复了无数次, 每次处理的时间都很短暂。
  泊瑟芬刚洗好澡,侧坐在外八腿的乌木座椅上晾头发,她将一大半的头发垂落在用皮革编织椅背上,自己抓着一撮仔细捋着,看看有没有干枯的花叶。
  每次的开花早上开得最凶,下午满头花瓣乱飞,到了晚上花朵就会开始颓丧开不动掉地上。
  特别是哈迪斯收起黑雾,她没法自己薅到的时候, 花朵开放凋零规律更明显。
  泊瑟芬边将捋到的野花扔开,边瞄着哈迪斯。
  那肥满的黑雾时而像云憩息在哈迪斯的肩头,时而像是一条狗趴在他脚边,更多时候化为黑袍披在他身上。
  花样真多,偶尔会有几缕偷偷跑来缠她的脚, 每天就那么几缕, 她就靠着这几缕雾精神起来。
  她没法否认自己馋哈迪斯的雾。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在竞技场上睡着的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真是对哈迪斯上下其手,明明现实里她馋的是雾, 结果梦里的自己馋的像是雾的主人。
  这种反差感,让她又将这个梦默默塞回到记忆角落沾灰,别想, 想就是梦都是反着来。
  不敢多看哈迪斯, 泊瑟芬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头发上的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自己的发色深了一点。
  难道是光线的缘故?毕竟这里不见天日,就只有日夜不息的篝火油灯在提供光源,这种光确实会让东西的颜色看着失真。
  这里也没有镜子,穿越来这么久,她也只是在浴室里,透过干净的泉水费劲看过自己的外貌。
  虽然水面很模糊扭曲,不过看得出来五官端正没有歪鼻歪嘴的。
  而且她摸也没有摸到皮肤有什么大疙瘩。
  所以很大概率是一个长相正常的路人。
  泊瑟芬看了一会,又看到一朵垂头丧气的小花藏在发丝里,她面无表情伸手捏住,掐断它的小脖子扔掉。
  花找得差不多,她又拢着一头快干的长发放到一边的肩头上,靠着椅背继续没事找事干四处观察。
  壁画上只剩下植物,动物跟人物都搬到外面廊柱的墙壁上,金灿灿的地面跟简单的家具摆设看惯了,泊瑟芬最后又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这个屋子的主人身上。
  哈迪斯沉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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