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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再改我方案试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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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妈妈噗嗤一笑,“跟只小狗崽子还较劲呢?”
  棉花糖是阮眠很久之前捡的狗狗,一只品种不纯的比熊。
  当时是在寒冬腊月里,棉花糖脏的快和水泥地一个颜色,挺着大肚子在街上刨垃圾,那会阮眠没有车,但是也摆脱了出门只靠腿的悲惨生活,骑着小电驴,看见一个灰呛呛的影子一闪而过。
  他用一根火腿肠把棉花糖骗回了家,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黄豆猪蹄汤喂它,怕它流浪太久营养不良,没有力气生小狗。
  后来伺候它生产,再给小棉花糖们找到好人家,渐渐的,棉花糖也被养成了白白的一团,乖巧又懂事,他怎么都不舍得送人,最后一狠心,咬着牙办好全套托运手续,给狗子买了一张比他自己还贵的机票,送回了老家。
  阮妈妈总是一个人呆着,有个小生灵陪着总是好的。
  ……后来,后来他发现棉花糖的家庭地位越来越高,成功越过了自己。
  嫉妒使人面目狰狞,阮眠和棉花糖的感情最终破裂,彻底沦为竞争对手,每次回家一人一狗剑拔弩张的争宠,甚至还会互相告状。
  阮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聊着生活里的琐事,温柔的声音很快抚平了他心底的焦躁。
  阮眠在安心落意中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也没记得定闹钟。
  他睡姿扭曲的趴在床上,攥着手机,屏幕上的电量格闪了闪,最终整个熄灭。
  *
  江颂一早接到工程项目部的电话,没多久,负责人许东强黑着脸,带着助理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江颂一见这人就头疼。
  许东强生了一双三角眼,长得挺横,上了岁数之后眼皮耷拉下来,显得更加凶神恶煞。
  他刚来晋元集团的时候江颂还是个小娃娃,如今小娃娃长大了,突然冒出来压他一头,自然有点愤愤不平,他平时和人相处就喜欢端架子卖资历,用略带教训的口气说话,挺招人烦。
  因为情商不够高,格局也不够大,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工程部负责人,确实挺憋屈,大概也是想以此给自己找回点气势。
  许东强使了个眼色,助理把怀里抱着的电脑放在江颂面前。
  “我记得天域远景的设计公司是你亲自挑的,主案还是那个刚拿了筑宅奖的新锐设计师,是吧?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电脑页面上显示的是一条关于Y·H的微博,某业内大V昨天夜里转发的,现在热度已经过万。
  好长的一条,图文并貌。
  图片上是数条走的纵横交错张牙舞爪的电线,暗槽还没有回填,整面墙像是被烧裂的龟壳,惨不忍睹。
  下面配着几行文字,江颂粗略扫了一眼,大概是说某大牌公司没有职业操守,为了偷工减料点对点开槽走线,业主当初表示质疑,可工长告诉她这样没有问题。
  紧接着就是几张油工完成后的墙面照片,几道深深的裂痕,明显不只是单纯的墙皮开裂,而是内部结构出现问题。
  与此同时,博主还PO出了收据和设计合同,打了点基本等于没有的马赛克,把公司和设计师签名遮的更加惹人遐想。
  为了更具指向性,她隐晦的点出设计师刚拿过筑宅奖某奖项,并且艾特筑宅奖官微,阴阳怪气的要求他们下次颁奖之前做好调查,别一不留神给没有职业道德的败类助纣为虐。
  评论区大多数是室内设计的圈内人,很快就从合同Logo的模糊配色猜出Y·H,再加上那位刚拿了奖的最年轻新锐设计师,阮眠被实锤扒皮,指名道姓的拎了出来,
  有人自称以前也当过Y·H的员工,说公司施工质量还可以,不然也做不了这么多年,出这种状况肯定是设计师为了压低报价好签单,私自做的决定。
  大家品了一品,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所有战火顿时集中轰向阮眠。
  设计这种事原本就没有标准答案,设计师和设计师之间因为理念不同,还有鄙视链,他年纪轻轻拿下奖项,酸了吧唧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群情激昂,越往后翻,那些义愤填膺的话越是难听。
  江颂只稍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了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抬起头问许东强,“我看完了,所以呢?”
  许东强拉开椅子,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用这样的公司和设计师,会对我们晋元集团产生负面影响,而且就这个品行来看,以后肯定得出问题啊,反正我第一个不同意。”
  “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江颂轻笑了一声,微垂下的眼角隐隐带着不屑,“这是工程部该管的事么?”
  许东强噎了一下,再次祭出那张三朝元老的嘴脸,“以我在这这么多年的资历,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哦?那您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当然是换个公司合作!”
  “嗯…您觉得换谁比较合适?”
  “……这个,这个我不太懂,不过听说有一家瑞源装饰还不错。”
  江颂又笑了,微微向前探出身子,单手搭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听谁说的?是不是瑞源装饰的老板……您那个弟弟?”
  自从许东强的弟弟自己开了个小装修公司,许东强本人就没少在晋元地产给他拉皮条,买通售楼处获取客户信息。
  小来小去的,平日里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没必要断人财路,就随他去了,可如今这节奏是要蹬鼻子上脸。
  “想给自家人揽活没问题,也得看是什么活。”江颂合上电脑,不怎么客气的推回许东强面前,“多说一句,在其位谋其事,您平时工作辛苦,不用再额外给自己增加负担。”
  言外之意,少管闲事。
  许东强的那点小心思被人一眼看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才磕磕巴巴的重新措好辞,“不管用谁家,反正YH不行,你总得为公司着想,用这种没人品的设计师……”
  “那是我的事。”江颂眸光微垂,食指不耐的在桌面敲了一下,“还有其他的事吗?没的话您就先回去忙吧。”
  许东强吃了个大瘪,哑口无言的被请了出去。
  人前脚刚走,江颂立马拿起手机给阮眠打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知道,但是无论怀疑什么,他都绝不会怀疑阮眠的人品和职业道德。
  这人根本就是个伟光正的典范,三观笔笔直。
  他也没来得及想太多,甚至没想好打电话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担心阮眠,怕他看见这些消息难受。
  片刻后,冰冷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颂放下手机,眉心拢成一团,再次烦躁的敲了敲桌面。


第43章 
  ▍上辈子是不是和江家有什么斩不断的恩怨情仇
  一个小时后; 江颂出现在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厅内,又过了十多分钟; 耿湾湾出现在门口; 推开玻璃门。
  自从被迫当了设计师,耿湾湾的个人形象逐渐开始回暖,收拾利索化上淡妆; 在最好的年纪里亭亭玉立……如果她能站在那里不动的话。
  耿湾湾大大咧咧的拉开椅子,露出白牙粲然一笑; “怎么了,突然喊我出来?”
  江颂微垂着眼,搅了搅面前的咖啡,银匙撞在陶瓷杯壁上; 发出的叮当声短暂而清脆,“找不到你师父; 打电话一直关机。”
  耿湾湾的眉毛都快挑到发际线上了,惊愕中夹杂着费解,“——就这事?”
  一大早着急忙慌的把人喊出来,就因为另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电话关机了?
  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饮品单; 审视的目光一直扫射着江颂,“他经常不记得充电,大概睡过了; 最晚下午就会出现; 有急事的话,干嘛不去家里找他,反正……”
  反正你俩同居过; 师父喝多了酒; 门锁密码不还是打电话问你的?
  说着说着; 耿湾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大眼睛眨巴一下,毫无预兆的闭了嘴。
  纵使她骁勇彪悍,好歹还是有一点少女的细腻心思,不是察觉不到这俩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江颂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把面前的手机掉了个个,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耿湾湾疑惑的接过手机,翻了两下后,脸瞬间垮了,开始毫无形象的口吐芬芳。
  “这臭老娘们,放她的惊天巨屁!我师父上辈子是刨她家祖坟了吧!这颠倒是非的话都是人能说出来的?!”
  耿湾湾呼呼喘了两口气,义愤填膺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越说越激动,情至浓时,桌子拍的梆梆响。
  她端起咖啡咕咚一口,一抹嘴,“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么闹有什么好处?”
  江颂安静的听着,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见她终于有收尾的架势,才小小的笑了一下,“举着巴掌去扇人,被人躲开了,还扇到了仙人掌上,能咽得下这口气?就算要不回医药费,也要把人一起送进医院才能舒坦吧。”
  这比攒足了劲跟人打一架打输了还憋屈,你摩拳擦掌,人挥挥衣袖心平气和,三言两语给你呛的心肌梗塞。
  “也是。”耿湾湾点了点头,嘀嘀咕咕的又骂了两句,眉心突然一紧,“不对,这事不对劲。”
  江颂,“嗯?”
  “签这个单的时候,我还是师父的助理,一直在旁边,赵云霞…就是这个业主哈,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老公算是白手起家,可能是早些年吃过苦,有钱了也还是抠抠索索,她没读过多少书,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除了带孩子就是家长里短,怎么会玩微博这一套?”
  福尔摩湾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关键词,找到那一条,开始推理分析。
  “直接艾特各大蓝V,找人还找的这么准,明显知道在这一行谁能激起水花,换个非业内人士,谁知道这大V是谁?”
  “而且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师父的名字,又处处指向他,就算是现在造谣犯法,也揪不到她的小尾巴,真是恶毒又高明。”
  “这绝对是行家里手。”
  江颂思索了片刻,“你觉得是有人在教她?”
  “亲戚朋友,这都保不齐,但是……”耿湾湾再度口吐芬芳,声音很低,看口型像是顶级国骂,“我怀疑就是毕戎希那个王八蛋,赵云霞身边但凡有一个稍微懂行带脑子的,也不至于被坑成这样,如果没有,还是那个问题,她不可能知道找谁好使。”
  说到底,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一个普通人可能会被舆论压垮一蹶不振,但对于一个人脉、背景、手段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来说,收拾起来容易得很。
  可江颂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耿湾湾盯了他半天,试试探探的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以他们桌为中心,江颂几乎导致方圆五米内冰冻三尺,然而本尊却轻飘飘的否认,“没有。”
  耿湾湾嫌弃的往凳子后面挪了挪屁股,暗戳戳的,“才怪嘞…”
  江颂的食指轻点了两下桌面,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下,睫毛垂下又抬起,看起来轻蔑的很,”这事我来处理就行。”
  耿湾湾还没答话,就见变脸家族太子爷抬手看了看表,重新换上和煦的神色,“忙吗?不忙的话一起吃午饭。”
  耿湾湾嘬着奶茶,微眯起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颂笑了笑,“是,有求于人。”
  *
  春困,秋乏。
  这种天气原本就容易打瞌睡,多日来阮眠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的赶项目,绷紧的神经一松开,直接睡了个不知今夕何夕。
  做设计师有一个好处,偶尔可以收一点来自厂家的小贿赂,日常家居用品大多有人上赶着白送,阮眠家的窗帘就是“赃物”之一。
  丝绵的窗帘叠上厚重的遮光底衬,窗外的光线哪怕是在正午也一丝都透不进来,如果不拉开,一整天连时间观念都会模糊。
  阮眠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整个人颓废落拓的如同一摊没烙好的煎饼,被子像拧麻花一样在床沿堆成一个鼓包,他的左腿和右胳膊露在外面,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秋意的凉爽。
  阮眠蹬了蹬腿,试图把被子理顺,怀里抱着柔软的羽绒枕头去够手机,摁了两下,突然间心里一惊,灵魂瞬间归位。
  “卧槽!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消停!”
  阮眠连忙插上充电器,屏幕上的红色小电池亮了好半天,缓缓浮现出开机画面……和当前时间。
  16:48
  一觉睡了十六个小时,他在惊慌失措中才刚一坐起,猛地抱住了头。
  睡眠不足会导致头疼,睡眠过度也一样,脑袋沉甸甸缀在脖子上,甚至能感觉到血管在不断鼓胀,就像有个小人呆在里面,一下一下的拿小锤子敲打脑仁,有节奏的那种。
  阮眠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止疼药,抠了两颗正要往嘴里扔,想了想,终于还是舍弃了一颗。
  常年的神经性头痛宛如挥之不去的诅咒,而止疼药就是他破咒的唯一法门,可是什么药吃多了都有耐药性,他倒腾来倒腾去,各种种类都试过了,最后只能考虑增加剂量。
  有一次他疼的格外厉害,崩溃之下一口吞了两颗,没过多久,药效伴随着心慌气短手脚发凉一起涌了上来,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跳跃,他没有办法,只好躺在床上活生生的看了一下午天花板蹦迪。
  阮眠吃了药,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刚想处理一下堆积如山的微信消息,孟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完蛋,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一整天,估计是兴师问罪来了。
  “怎么一整天都关机?出什么事了吗?”孟周的声音沉稳而关切,听的人心头一暖。
  阮眠这一辈子基本没有感受过来自父亲的关爱,而孟周,恰恰填补了那一片空白。
  如师如父。
  他挠了挠头,吱唔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忘记充电了,这破手机没电闹钟就不响,就、就睡过了……”
  “……没事就好。”孟周松了口气,似乎还有些无语,停顿了半晌,“睡到现在,吃饭了吗?”
  “还没呢。”
  “哦,那赶紧起来吃点饭,有一顿没一顿的,胃饿坏了。”
  阮眠咂摸出了点不对头。
  孟周平时是很关心他,但是从来不在生活琐事上婆婆妈妈,而且设计师这个职业和朝九晚五的白领不同,偶尔翘班也挺正常,如果没什么事不至于特地打电话来问。
  阮眠,“……那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孟周,“没什么,一点小事,明天能来上班吗?”
  阮眠,“能,还有一屁股事情没干呢…”
  孟周,“嗯,那就明天再说。”
  这一句明天再说简直吊足了胃口,阮眠张了张嘴,想争取一下,话还没出口就被孟周打断了,“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对了,记得给江颂回个电话。”
  阮眠,“???”
  这个电话,思来想去他到底还是没回。
  毕竟这悠长的一觉带来了悠长的一梦,悠长的一梦里江颂的戏份稍微有点多,偶尔有些情节还有点……让人难以启齿。
  可阮眠哪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怂包,不敢打。
  他找了半天理由,成功说服了自己,江颂八成是来催方案的,不是催天域远景就是催清都别苑,肯定没啥好事,绝对不能回。
  一想到清都别苑他就头疼,这都已经拖了好几个月,江爷爷和江奶奶你来我往的拉锯战还是没个结果,方案只能跟着改来改去,方案一动,效果图就得改。
  好在老江家富甲天下,不在乎多少钱,换个计较点的客户,报价还得一项一项的随着方案走,头早就改秃了。
  这是阮眠职业生涯里最卑微的一次,一个项目搞出二十多个文件夹,文件名已经标到“这次再改真的真的掐死江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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