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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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全然懵了,裹着浴袍咚咚地跑过去,扫了一圈找不到人,心里陡然慌了,大喊:“——瓦连京?瓦连京!”然而雪谷空旷,风声簌簌,我的声音也很快被卷走。
隔了许久我才听到一阵细小的笑声,连忙打着光顺着声音找,这才看见他仰面躺在一棵树下,身上盖满了雪,皮肤几缕红痕,像是被雪冻的。我又急又好笑,风吹得我声音发颤:“你干什么你?快点上来!”
他翻身手脚并用一骨碌爬上来,抓着雪往身上搓,边搓边嘶嘶叫,还想往我领子里放。我歪脖一闪,扭头就跑,谁料被他一把钳住,冰得我一抖,极力要躲;瓦连京见我这样怕冷,更来劲了,成心来贴我,将我挤到角落,胸膛还挂着融化的雪水,透着寒气;他死死抱住我,笑得极为放纵,我们的胸腔几乎共振;我抬起头来,他下巴上的雪水恰恰落下来,滴在我的鼻子上,我情不自禁地顺着雪水舔他的下颚,两手环住他冰凉的腰,雕塑一般坚实。瓦连京低头吻我,嘴唇湿凉,口腔却一如既往的温暖绵软。我感到他抵着我的下身已有了反应,忍不住笑了,抓了把他的屁股肉,咬他耳朵:“故意的?”
第28章 好宝贝
水声哗哗,浴室热得像个桑拿房,水蒸气直往鼻孔里钻;瓦连京一掌拍到墙上,似要抓握什么东西,指节摁得发白;他喘息一声,整个小腿垂在浴缸外,我稍一动作,水就浪到外边去。垂目望下,他全身除了脖颈挨在浴缸沿上,无一处受力——哦,还有一处——想到这里,我狠狠一顶,他便一下撞在墙上,眼睑轻颤,低呼出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舒坦。
我捞着他腰坐起来,他没法受力,浑身水淋淋,只能抱着我脖子,挂在身上。瓦连京的腿搭在浴缸上,岔得极开,试图减轻一些痛感,然而在我眼里却是一副浪样——若说他赤条条跳雪的时候尚有矫健之感,此时则全然不同,那些奔跑起来十分惹眼的大腿肌肉,正发着力,挤得我满头大汗,脑子发麻。每抽插一次,水便灌进去一点,又软又热,像是在泡在温泉里,搞得我快疯掉。他将我的头使劲抱在胸前,下巴蹭在我额头上,口里急促喘气;我早发现了,瓦连京这人清醒时做爱总不爱叫,只抽气,还老嫌痛;醉了时倒喜欢哼哼唧唧,哑着嗓子在我耳边叫唤不停,惹人疼得紧。
“你笑什么?”他察觉到我走神,故意动动身子。
我被他这一使劲夹得差点射出来,赶紧托着他屁股捏揉掐摸一番,又啪一掌打上去,溅起许多水花。“我笑你爱面子,只在喝醉的时候出声。”我抱着他腰说。
瓦连京反驳:“不可能,清醒喝醉我都一个样。”
“才不是。你喝醉了可爱得多。叫得像个婊子。”
“婊子?”他似觉新鲜,嗤笑起来,笑得下身一阵抖动,随即又抱紧我脖子,捏着嗓子:“——嗯啊,是不是这样叫的?嗯啊——”
他果真放荡地叫起来,与此同时还一个劲摆腰起伏,大胆又恣肆,看起来娴熟得不行。水面随之一同摆动,激烈而迅速,浴室内传来各种声音的回响,水流、碰撞,以及他的浪叫。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嗯嗯啊啊起来:“您瞎说些什么,小人十五岁就出来卖春,您怎么会是第一个。”
我立刻咬上他乳头,他嘶了一声,拍我脑袋。我含着他乳头模糊道:“那我不要你,给我换个干净的来。”
他收回腿,圈住我的腰:“不凑巧,店里只有我一个,您不满意,小人只好退出来了。”
说着威胁般将身子往上抬。我一把按住他不许他动,也不许他扭;他卡得难受,瞪眼瞧我,几次想站起来皆被我压住,渐渐急躁起来。
“去你的,”他骂道,拍水洒我,脸和身子因为长时间泡热水而泛起红色,“是不是第一个你自己不知道?”
我闻言笑了,伸手去摸他小兄弟,吻他肩头,前前后后都弄着,竭尽全力想叫他舒服。瓦连京有些受不住,嚷着要我慢一点,我听了这话更是没命地向上挺胯,水面啪啪溅起水花,半缸子的水都涌到了地面上。瓦连京后来被顶得不受控制,真正放声叫了起来,与之前大不相同,听起来仓皇又失措,却让我更加难以自持,恶狠狠盯着他,想着除非他开口求饶,否则我绝不会停下来。
他没能坚持太久,在水里射了,靠在我肩上歇了会儿就要起来,我拉住他,不让他走。
“我还没射呢。”我抬头可怜巴巴道,捉他手去摸我俩的交合处。他顿了一下,说:“我给你用手。”说着就要跪坐起来。
“我想射在你里边。”我侧过脸小声说。但他似乎没听到,没有回答,一手握着我那话儿律动,一手拖着我囊袋揉搓,很是温柔,没过一会儿我便仰头射了他一手。我泄出来之后非常眷恋他,将他扑到在浴缸内,趴在他胸前,膝盖一遍遍摩擦他的大腿,直到水已经变凉,我却还是不想动,歪着脖子跟他接吻。
瓦连京难得的好耐心,就这么任我趴,手掌揉着我的后颈肉,一圈又一圈,让我感觉很奇妙,不似真实;这样的亲密很难言述,无论是那些一夜情、还是跟过去的男朋友,完事后虽有温存,却都止于亲吻爱抚,没有哪一个会像瓦连京这样揉我的骨头,比爱抚更重,比亲吻更窒息,也更加刻骨镂心。
他觉得冷了,我们从浴缸里起来。浴室地面早就一片汪洋,飘着两根毛巾,瓦连京把浴缸塞子拔掉,坐在沿上说他肚子鼓了,我一按,果然硬邦邦的,略有弧度,都是刚刚操进去的水。我上下摩挲他的肚子,生出些爱惜,随口道:“……咋像怀了我娃娃似的。”
他眉头一跳,显得有些惊愕,最后在我的注视下突然恼了,丢下一句:“有病吧你!”然后大步走出了浴室。
我追上去又哄又缠,闹了大半夜,后来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来时,只觉头脑发昏,浑身又冷,难受得很。瓦连京已洗漱完毕,见我还在床上赖着,走过来催我,可我软塌得起不来,又歪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瓦连京正扯我被子,扯着扯着突然停了动作。“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他蹙眉道,大手摸上我额头,“你发烧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病没好全,昨天疯玩一天忘吃药,晚上体力又消耗太多,才这样反反复复发烧。
“我带了药,在箱子里。”我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不忘补充一句,“不要紧的。”
“你早怎么不说感冒了?!”他一下急了,爬起来一边给我找温度计,一边骂骂咧咧,“还跟着玩雪玩水的!”他翻箱倒柜找不着,给客服打了电话,又开始开箱找退烧药,忙前忙后,简直坐不下来。
“你这人体质也太差了吧,怎么玩会儿雪就发烧了?”他蹲在我箱子前翻出几个盒子,“是这个不?不是?——在哪儿呢?”
“瓦连京,”我歪在床上喊他。
“什么?”他头也不回。
“别找了,”我说,“你过来。”
“我忙着给你找药,哪有功夫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口里抱怨,“你这揣的都什么药,那么多种?”
“你过来陪我躺会儿。”我张开双臂,后又加上一句,“瓦利亚。”
他这才站起身,不情愿地挪了几步,掀开被子躺进来。我闻着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双臂抱实他的腰,在他肩胛骨间蹭了蹭脸,忽然感到十分满足,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你怎么这么好。”
他安静了片刻,轻笑一声:“我哪儿好了?”
“不知道,”我继续把脸埋在他背上,鼻子一个劲嗅他睡衣的味道,“我就觉得你好。是我的好天使,好宝贝。”
大概是这话说得过于黏糊,他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把我圈在他腰上的手松开,翻了个身。我抬头看他,他却按住我我后脑勺拥进怀里,不让我一直瞧着他。他胸前有水渍,是刚刚洗漱弄上去的;下巴顶在我发烧的额头,带着糙感的手掌又捏了捏我的后颈。
“睡吧。”他低声说。
第29章 我答应
因为我发烧,瓦连京说不去滑雪了。
我十分过意不去,迢迢两个小时的路程,为的就是滑雪,不去太白费他的心意,于是下午等稍微清醒了些,说什么也要拉他去场子上滑。瓦连京骂我是不是烧傻了,路都走不稳还去滑雪,骂了一路见我不为所动,又开始劝我,说下次来滑也是一样的,要是我愿意下周就可以再来。我抱着滑雪杆摇头,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里,一定要滑。这可是我俩的第一次约会。
他没办法,追上来夺过我怀里的杆和板,拽着我的手急匆匆向坡处走,走得迅速,十分刻意;我被他很用力地牵着,不自觉开始傻笑,踩在雪上如在云端,腿一软,整个扑在他背上。“嘿嘿,不好意思,”我揉着鼻子说,见他转过身来,又补上一句,“差点把你撞倒了。”
他瞧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从今早开始就很温柔,与事后的温存不同,倒像是有话对我说,又欲言又止。我等他说话等了半天,却等来他粗粝掌心在我脸上摩挲几下,吓了我一跳。
“有雪。”他嘟囔着转过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个近乎爱护的举动,一时语塞,只好悄悄去捉他的手,悄悄将指头塞进指缝。
其实我根本不怎么会滑雪,本来是打着缠瓦连京教我的主意来的,谁知后来发了烧,现下磕磕绊绊滑了几段就滑不动了,坐到旁边的石头上看他滑。瓦连京是这里常客,从高处冲下来,小石子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只留下地面上的雪痕。我盯着那雪痕发呆,那痕迹很浅,踢一脚、风一吹就给盖住了,像从未有人经过一样;我忽然停止踢雪,起身占到瓦连京滑下去的位置,免得有人从这里辗过去,盖住那两条随时都会散的压痕。
瓦连京没滑一会儿就上来说不滑了,要早点走才不堵车。他开的是回莫斯科的路,回程我一直心神不安,眼见着就要到了,最终还是问出来:“你今天住莫斯科吗?”
他没立刻回答,顿了两秒后才说:“晚上开回去。”
难怪他想早些走。我叹口气:“我自己坐个车就回来了,你这么两趟,又是几个小时。”我知道他不好意思承认,定要反驳,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你就打算一直在雅罗斯拉夫尔?”
他长呼一口气,喉结动了动,颇有些无奈说:“找不到工呀。”
“怎么会找不到工?”我忍不住嚷,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直这么说,“你技术能力又不差,难道非得在米哈伊尔那儿做?你该去找个正经车行,等做熟了自己出来开店也挺好啊。”
他又不说话了,过去我怕没有立场干涉他的生活才憋着不说,如今理直气壮了,便一股脑儿道:“我留意了好几个车行,正要招经验工进去带学徒,你都干好几年了,履历一递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升……”
“人家不会要我。”
他猝然打断道,我一下噤了声。空气突然变得很凝滞,他的语气其实并不重,却一下将我推开,几乎回到了滑雪之前的日子。我偏过头去看窗外。
“……那以后怎么办呢?”我嗫嚅道,“总不能一个在莫斯科,一个在雅罗斯拉夫尔。”
“开车就四个多小时。”他嘟囔着。
“开四个小时车多累啊。”我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又小声补充道,“我怕你烦。我不怕。”
他听后嗤一声笑了:“那我坐火车来。”
见我没吭声,他斜了我一眼,打趣道:“不要我来?”
我深吸一口气,停顿片刻后低低说:“我天天都想你。”
他转过头来,神情微愕,但又很快转回去,故作诙谐、语调轻松:“那我天天来。”
我突然很厌烦他这种哄骗安慰的口气,哄小姑娘似的,我又不是要他哄我高兴说谎话。我不知道他怎样看我俩关系,经此次滑雪后,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真挺喜欢我,但也仅此而已;我并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我作出改变——这个念头一出我就赶紧甩了甩头,不好不好,这才几天啊,哪说得到这一层来。退一万步说,我自己愿意为他作什么改变吗?
这问题很难回答,我对他是一腔热忱,全凭本能行动,能走到这一步已不算被辜负,可要说不觉得如履薄冰肯定是假的,我虽不惮付出真情,却也很在乎得到的实意;我想我目前担心的,不过就是这一点,倒不是说要他改变什么来等价交换,哪怕他真有一点那个意思,我也能立刻赴汤蹈火了。
神想了一路,直到瓦连京停车时我才反应过来到家了。本想邀他上去坐坐,但又想到明天是周一,他得开夜路赶回雅罗斯拉夫尔,只好作罢。谁料到刚在一起就不得不分开,抬眼见他神色如常,只等我开门下车,心里更加难受,好像舍不得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瓦连京,”我说。
他看过来,挑着眉毛,等我说出告别的话。
“你喜欢跟我在一块儿吗?”
他一愣,脱口道:“喜欢啊。”
“我也喜欢,”我低声道,“我喜欢得来一天见不着你就难受、心脏发痛。”
他闻言笑了,勾着一边嘴角,很有些匪气,俯身过来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亲了亲我的太阳穴,热气与喃喃尽往耳朵孔里钻:“……小伊万,傻伊万。”
“你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趴在他肩上恳求道,“我来帮你找车行、投履历,你只管面试,好不好?”
他一直沉默地拍我的背,我的心便一直狂跳,我想他大概会拒绝我,我想他根本不愿意,我想我又搞砸了。良久,他才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好,我答应。我答应你。”
第30章 你说呢?
结果瓦连京还是没让我插手他找工的事,每次我问起的时候他总说快好了,不声不响来了莫斯科好几趟,终于在四月初的时候找着一家车行。那车行之前是家私人车行,因员工不满老板集体罢工辞职,那老板欠了一屁股债,憋得没办法只好卖店给本市一家连锁车行,现下急招工,不管证书不证书,只看工龄长短。瓦连京去了一次后就被他们留下当高级工,还承诺以后培训考证也能一同包了。
瓦连京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语气平实,像在说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我简直欣喜若狂,当即就要出发去雅罗斯拉夫尔。瓦连京吓了一跳,说,你有病啊这会儿来,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兴奋地直在教室外头走廊跺脚,路过的人都转头来看。这下我根本没心思上课,手里一摞书往地上一放,蹲在墙边一个劲祝贺他,完了之后又不无遗憾地想到,他若是在莫斯科,我大概能马上跑到他家去拥吻他,晚上还能搞个庆功宴什么的,但此时,我只能对着手机说千篇一律的祝福语,实在没劲。
他察觉到我突然沉默,挑起话头问我在干什么,我答说还有一节课,但是已经没心思上了。瓦连京于是警告了我好几句,说早知道不告诉我云云,最后才放软声音说这周要是有时间就来看我。
我听得挺没精神的,手指抠着鞋头,没说话。他从上上周就说要来,结果忽然有事,只好作罢;面试时他倒是来了,但基本都是完事立刻走,兵荒马乱的,愣是一面也没见上,我念他压力不小,几个小时的路程,不能耽误在雅罗斯拉夫尔的上工,也没有说要非见不可,只是白高兴了不少场。现在听他这么说,下意识觉得多半又见不上,勉强笑两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