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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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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们来的?”她问。
  “是,我跟瓦连京来的。”我说。我看见瓦连京笑得往后仰倒,一直摇头说“不,不”。
  奥列莎噢了一声:“瓦连京呀。”她盯了两眼,又说:“漂亮小伙儿,就是不爱讲话。”
  “是,确实不爱讲话。”我目不转睛地说。瓦连京停了笑,听那个黑发青年说,手上又在挤柠檬,库兹涅佐夫问他还要不要再切一个,他摆手拒绝了。我听不真切,老是被他们爆发的大笑吓一跳,黑发青年又开始尤利娅尤利娅地怪笑。我没由来很是烦躁,不知这个尤利娅到底是何许人。
  我敲着桌面,灌一口饮料,扭头问奥列莎:“尤利娅是谁?”
  本来我就随口一问,没指望她知道,谁知奥列莎说:“是我们那儿的姐妹呀。”
  我错愕地看着她,她咯咯笑道:“嘿,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小处男似的。别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做哪行的。尤利娅是我们那儿一个姐们儿,会跳钢管舞的,这些大老爷们儿总爱往她身上挤,”她啐一口,“揩了不知多少油。呸,也不掏几个子儿救济救济她。”她睫毛忽闪,斜斜看了眼他们,又说:“那个黑头发的,安东,你看他吹牛厉害的,其实射得最快,还没库兹涅佐夫老头来得猛。”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自顾自道:“他们那群人,只有瓦连京不占姑娘便宜,总叫人以为是个正派人,哄得一堆小姑娘迷他得要死要活,但其实也是个不给准话儿的混蛋。尤利娅……唉,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说得郁郁,一口闷完酒,冲我笑:“姐姐没说你啊,你一瞧就跟他们那群人不一样。哎呀,你还耳朵红呢,小可怜!你是哪儿来的,中国?日本?你们那儿是不是开苞特别晚?姐姐今天本来不接活的,为你可以破个例……”
  我后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因为库兹涅佐夫他们开始噢噢地起哄,对象正是瓦连京。喧闹中我捕捉到这样的词句:“前天……我记得好几年前瓦连京还没……瓦连京的索尼亚……那时候简直疯了一样。”
  我立即坐不住了,仰头猛灌完酒,杯子一推起身离去时,奥列莎突然叫住我。
  “你是瓦连京什么人?”她问。
  我顿住,盯着她,她丝毫不惮,也直勾勾盯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察觉到的,我顾不上去想;我脑子很乱,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索尼娅在圣彼得堡吧现在?”
  我过去坐着时,叫安东的黑发青年正问。库兹涅佐夫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劲乐呵:“跟奥列莎聊得好?”
  我没搭理库兹涅佐夫,伸手拿了瓦连京的杯子啜一口,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瞪眼,直挺挺问:“谁在圣彼得堡?”
  安东一咧嘴:“瓦连京未婚妻啊。”


第35章 再说吧
  即使已有预料是安德烈口中那个要瓦连京搬去圣彼得堡的有钱姐姐,未婚妻三个字还是炸得我浑身都僵了。转眼看瓦连京,他还靠着椅背笑,满脸不在乎,熟悉的嘲弄神色。我一下被激怒,扭头吹了声口哨:“那我得好好听听,瓦连京从来不讲这些稀奇事。是不是?”我故意这样说,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慌不慌。
  他何止是不慌。他甚至没有打断。
  安东滔滔不绝,讲这件事有多么稀奇,多么惊天地泣鬼神,他那未婚妻名叫索菲亚,大他足有十岁,原先是别人的老婆,结婚第二周就跟瓦连京跑了。
  “你要知道,”安东摊手道,“索菲亚当时已经订婚两年了。”
  其实这事要是私下讲,或者先有耳闻,也算不得什么令人咂舌的消息,但我那时毫无心理准备,根本没料到是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恋爱,当即就变了脸色,嘴上却还要不依不饶:“后来呢?”
  安东不假思索:“后来……”
  库兹涅佐夫突然咳了一声,我看见他给安东递了一个眼神,然后打圆场道:“你别说人家了,你自己家里的婆娘怎么样了?”安东的老婆就快临盆,即便他上个月才结婚。他开始讲他的老婆,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埋头无意识地一口一口喝酒,手心出汗得厉害,握着杯子直打滑。
  “重新给你叫杯吧,看你老喝瓦连京的。”坐在旁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棕发突然说。
  我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神经质地冲他笑,又冲瓦连京笑:“不用,不用。咱们俩哪儿在乎这个,是不是,瓦连京?”
  一旁的安东听了这话插嘴:“你俩认识?我先还以为这小兄弟就是坐过来一起喝酒的呢。怎么,结果你俩是一对啊?”他说完哈哈大笑,以为自己讲了句俏皮话。
  瓦连京大概从刚才开始就对安东一直讲他私事不满,此时已完全垮下脸,冷冷对安东说:“他喝醉了。”
  “不是吧,老弟酒量也太不行了。”安东奇道,“不是只喝了杯饮料吗?”
  “你他妈才喝醉了。”我低声骂了一句,使劲攥着玻璃杯,捏得发抖。瓦连京皱了眉头,夺过杯子放在桌面上,争推之间,酒全洒出来,淋了我一裤腿。
  棕发青年转身招手要向老板要纸巾。我霍地站起来:“不用,不用。我去趟卫生间就好。”随即踉踉跄跄跑开了。
  我洗了把脸,稍微酒醒了些,出来时瓦连京却已经坐在门口抽烟,见到我后站起来:“走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库兹涅佐夫他们,仍然坐在那里谈天。我说:“不喝了?”
  “不喝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推门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讲话,车里开了空调,又静又闷,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我打开车窗,夏日的晚风一下灌来,裹挟人群的喧哗,中和了沉默。瓦连京瞥一眼,开口道:“窗户关上。”
  我转过去看他,他移开了目光,于是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大开着窗户,让大风、笑声、食物的油烟一股脑钻进车里。瓦连京伸手关了冷气。
  回到家后我一头钻进浴室,洗完头洗完澡出来差不多十一点过,不见瓦连京踪影,吧台上放着空酒杯,我猜他刚刚又喝了一杯。这时窗台上传来他讲电话的声音,我瞄了一眼,回房间顺手关了门。瓦连京不知在客厅窸窸窣窣干什么,等他洗漱完进来时已经午夜了,我关了灯却不想睡,一直刷手机。光亮照着墙壁,瓦连京睡不着,在那头辗转反侧,不时啧啧两声,又发出叹息,我权当没听见,只背对着他玩我的。直到一点钟,我手机忘了关静音,来消息一阵狂响,他才猛地翻起来,啪一声把灯打开。
  “你到底睡不睡?”
  我头也不抬,眯着眼睛一个劲刷:“我睡不着。”
  “我明天六点要上工,”他没好气地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怎么了我?”我莫名其妙被他凶,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也火了,“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他立刻骂了一句“操|你的”,我一骨碌爬起来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大步冲出房间,砰一声甩上门,门框震得嗡嗡作响。
  “神经病。”我隐约听到他在门里骂道。
  我坐在沙发上喘气,心跳奇快,烦得要命——这就是睡一张床的坏处,一吵架不是你睡沙发就是我睡沙发——这下好了,手机摔了,枕头也没拿出来,身上就穿了条裤衩,要怎么睡。我干脆不睡了,坐在那儿发呆想事情,想今晚的事,想瓦连京的事,想过去的,想未来的。
  我开始想我跟他怎么相识,怎么绑上关系,怎么睡到一张床,又是怎么要分房睡的。想来想去,发现只有一个“莫名堂”可以概述。我俩八竿子打不着边,他是汽修工,我是被迫来上学的留学生,所有事都是机缘巧合,所有事都没有深思熟虑。我突然间很不确定,应该说我突然发现我很不确定——我说服不了自己他同我一样。回想这几个月,我与瓦连京其实就是在过日子而已,每天处理的问题全是今天吃什么,几点睡觉这种问题,说是室友租客也没人怀疑,除了多了项夜间活动。然而床上说的话做的事,并不能太过当真,这算是我长这么大学会的为数不多的人生道理之一。
  我想我在这段关系中,一直在追求浪漫,一直在追求特殊,无非是想寻得一点稳定,一点自信,然而那位索菲亚、他的那位索尼亚,能在婚礼第二周与他私奔,能背叛所有人,这样绝无仅有,这样出人意料,这样洋洋自得地将我隐秘的愿望占为己有。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过去的感情经历,毕竟为这种事吃飞醋确实没意思,可当下又实在不能避免——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摸不清他的心罢了。我认识他不过一百多天,哪里清楚他前头八千多个日日夜夜都在哪里、在干什么。也归不到我管。
  我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夜里被一声响雷惊醒,睁开眼时恰一道闪电划过,亮得我登时心如擂鼓,卜卜直跳。
  我心道,坏了,忘记今晚上天气预报说要下暴雨了。这下完全睡不着不说,连个盖一盖遮一遮的东西也没有,那雷响一声,我心就猛跳一下,简直胆战心惊,如坐针毡。在沙发上扭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我翻身起来,屋子里很静,走在地板上会发出响声;我蹑手蹑脚走到房间门口,心情忐忑地按下把手,他没有锁门。
  门吱呀开了,瓦连京没有拉窗帘,窗子外头的路灯透过玻璃上的雨水照进来,映得他脖子跟胸膛很斑驳,我脑子迷糊,踌躇两下,在自己那侧悄悄躺下。他睡得熟,这么大的雷声都吵不醒,脑袋歪在枕头上,胸腔规律起伏。此时又轰隆隆一声,我不禁往他那头靠,跟他贴在一起;他人高马大,身子一直火热,刚好给我暖暖脚。我一边把脚贴到他腿上去,一边在心里骂他,要不是他非要跟我吵架,我哪里用得着去客厅挨半夜冻。
  睡着睡着我突然想起窗帘没拉,两眼一张挣扎着要起来关窗帘,瓦连京被我惊动,嘟囔着翻了个身,大臂一伸直接将我揽在怀里,不许我动。我枕着他胳膊,脖子极不舒服,却也没有再挪,只因我整个人已被他牢牢圈住,被子里铺天盖地的全是他的味道,他睡前肯定喝了酒,带着股热气腾腾的酒精味,让我陡然想起那天在雅罗斯拉夫尔便利店的绿色灯光。
  我抵在他怀里,看不见闪电,脚底板踩在他大腿上,渐渐回暖;随着困意阵阵袭来,陷入昏沉前我迷迷糊糊地想,夫妻没有隔夜仇是不假,但不代表没有隔夜的问题。今天像发生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发生。势必要跟他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但再说吧。先把今晚过了再说。


第36章 Gopnik
  五点多的时候,瓦连京的闹铃响了,没把他闹起来,却把我惊醒了。我见他还歪着头睡得正香,推了他几把,见他迷迷糊糊要醒来,我赶紧闭眼装睡。他伸出一只手把闹铃按了,另一手还枕在我脖子底下,我心中正忐忑,不知该不该装着翻个身,突然脸上一重,紧接着就给憋得喘不过气——这厮一百六十多斤整个儿压上来,压得我两眼一翻,险些吐出肺来。
  自从我不许他再打我后,他就这么动不动扑上来压我,好几次压得我以为肋骨快断掉,他似乎特别喜欢看我反抗不过他的样子。经这么一搞,我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张牙舞爪把他推下去,气喘吁吁回头一看,他正一脸惬然,使坏地笑,跟没事人一样。
  我脑子一清醒,便开始生昨天的闷气,并没像平时一样扑上去跟他闹,只面无表情地翻个身,将被子扯到肩膀。他见我不理他,在床上舒展开四肢,长手长脚的,故意来碰我,而我一声不响,蜷成一团缩在角落。他自己扭了一会儿没意思,于是翻身起来,哗一声拉开窗帘,自言自语道:“居然下雨了。”
  我没搭腔,余光瞟到他在往这边看。窗外的确正下着下雨,落在雨棚上听得很清楚,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听了一会儿,他脚跟一转,大步朝门外走去。他今天也是上一整天的工,这一走恐怕要捱到晚上才回来,也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甩下我去独自酒馆。
  眼见着他要跨出房门,我终于喊道:“——瓦连京,”
  他顿住,攀着门沿回头,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正,直视他的眼睛说:“昨天跟你发脾气,对不起。”
  他猝不及防,几乎立刻就变得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支支吾吾道:“没有,没什么事。”随即垂头思索了两秒,退回来一屁股坐上床,凑过来在我脸上响亮地吻了一下, 钳住我脖子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他安抚般捏捏我脖子:“我去上工了。”
  他没刮胡子,蹭得我一阵生疼,直往旁躲,但他全然没有察觉到,我感到他很高兴,可能还有一点兴奋,所以才会扑过来主动给我一个吻,像是某种奖励一般。我想他大概打算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把昨天揭过去,他就是这样——怕麻烦,懒得动脑子,懒得动感情。
  他松开我开始换衣服,才五点过,外头下雨,即使拉开窗帘光线也很暗,屋内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衬得他皮肤显出一种蓝色,像前苏联的照片底色,离我很遥远。我问他:“索菲亚是怎样一个人?”
  他正把体恤往头上套,没立刻答话,车行给他发的制服小了,一排俄文字母被他两片胸肌撑得起伏;他明明听见了,却不看我,手头慢腾腾做事,好半天才嘀咕道:“你问她干什么。”
  我盯着墙角,想说很多话,想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遮掩,究竟是怎么个意思,究竟把我当什么。然而这些话我都没有问,只干涩地说:“瓦连京,坦白讲,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有问题。我很难做到什么也不在意,我当然无条件信任你,你讲什么我就信什么,绝不怀疑。重要的是,你想让我信什么?”
  他很难决定一件事的时候,就不说话,也不给反应。而他沉默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凉,控制不住地想这个索菲亚心真够狠,不知做了什么事,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我叹了口气,想说算了,我忽然也不是很想听了。
  “我那会儿十七岁——”他突兀开口,我刚张嘴,声音断在喉咙里。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打拳击的,”他明显有些紧张,说得很混乱,背对着我在床边坐下,向前躬着身体,“我从十四岁就开始练拳击,奔着职业拳击手去的。那时候我个子没这么高。”
  他说到这里微微侧过身体,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道:“后来父亲死了,我个子长高了,就慢慢不想练拳击了。”这三件事听来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我没有打断他。“我那时已经辍学去拳击学校专练拳击了,不打了也不想回学校上课,于是整天逃训练去街上晃悠。‘го??пник’(gopnik),你应该知道这个?”
  “就安德烈他们一群不上学的。”我插嘴道。
  “安德烈?安德烈他们哪儿算gopnik!现在大家都笑gopnik,说这是刻板印象,但帮派是真的,你听说的那些杀人放火的传闻也是真的。”他陷入了回忆,“他们常常在我去训练的一条路边蹲着抽大麻,那片区条子不管他们。我跟他们扯上关系是因为有天晚上另一个街区的帮派过来打架,顺手捉了个人朝脸上打了几拳,结果后来听说他们那伙的头子鼻梁断了。”
  瓦连京越说得轻描淡写,我越难以波澜不惊;我早知道他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汽修工,却也没想到他曾是个真混混,咋舌道:“然后呢?”
  他又侧过来瞟我一眼:“然后?然后我就跟着他们到处抢劫便利店。”我正要适时笑出声,他说:“我们那头子叫马克西姆,索菲亚那会儿是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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