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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以温柔饲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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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啊,真真是爱他爱到骨子里。

    不然,怎会轻易放弃进入中央舞团那个所有舞蹈家梦想的栖居之地。

    于是,她驾车撞向载着司父与他未婚妻的车子。

    带着无望的爱与无尽的悲痛。

    一场车祸让司父在病床上躺了近两年,而她,则带着不满一岁的司浅落跑至南城。

    司老爷子手段狠辣,断掉她的后路就像碾死蚂蚁般容易。然而,他没有任何举动。

    放任她离开。

    上世纪九十年代,a市流传着这样一则笑闻,司家老幺因爱上舞女戏子,在司家地位大不如前。

    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成了大家酒后饭前的谈资,司老爷子深感司父让司家蒙羞,以分公司需要管理的名头将他发配至南城。

    司浅的童年,是无数流言蜚语包裹住让她喘息不上来的压抑。她不想回忆,初次跟着司父来到司家,本以为会见到慈眉善目的爷爷。

    但等待她的,却是一声“野种”。



    第29节

    司毓得知司浅要住在司家后,嚎啕大哭,抱着老爷子的腿不放手,“爷爷,我不要和她住。”

    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因为她的母亲是司家这样传统氏家族不能容忍的戏子。

    她身上流的那一半属于母亲的骨血让司家人难堪。

    司浅的性子生来坚韧,懂得忍耐,唯独受不了别人嘲笑她是野孩子。陈家的小少爷曾恶作剧的从她背后挂上一张纸条,上书:我是野种。四个歪七扭八的字。

    司浅放学回来后,将始作俑者骗到湖边,质问道:“你说谁是野种?”

    “你,除了你还有谁?!”

    于是,才十一岁的司浅,一手把他推下冰湖,冷眼看着他在冰水里绝望的挣扎。

    “知道,什么叫冷了吗?”她咬字清晰的说道,“你们的心,比这还冷。”

    陈家小少爷让人救起后,到司爷爷跟前告状,“司爷爷,司浅她故意把我推下湖。”

    病房内围了不少人。

    众目睽睽之下,那六十多岁的老人,扬起手重重打了司浅一巴掌。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白皙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司浅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顷刻被他打散。

    你知道吗,这就叫绝望。

    司浅从往事中拉回绵长的思绪。

    “秦砚,我明天回a市。”她说,同样恢复一贯的神态,桃花眼尾上挑着,只是眸底深处的水雾未全散去,“你现在送我去校门口吧,就当是送我离开了。”

    恰时,下课铃打响,高二高三的学生涌出教学楼。寂静的氛围被打破,但司浅仍负手笑意盈盈的等他的答案。

    直到他说:“可以。”

    市一中门口的的士成排的等着,司浅随意招手唤来辆,“那我走了。”她手触及车门,忽然想到什么,趁无人看见,信步上前,双手搭上秦砚的肩,翘起脚尖。

    秦砚垂眸,女生黑漆漆的眸中透出几分狡黠。

    下一秒,微凉的唇贴上来。

    他愣怔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我吻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那般霸道的吻,几乎是撞上来的。

    司浅宛若做错事的小孩,手指曲起抵住唇瓣,下意识看他一眼,之后快速躬身钻进车厢。

    笑吟吟的扬声报上地址:“师傅,御河山庄!”

    目睹一切的中年男人笑道:“小姑娘啊,是男朋友吗?”

    司浅摇头,意兴盎然的回味刚才的吻,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现在不是。”

    “但以后肯定是了。”

    第29章 chapter29(v)

    回到a市; 司浅沉下心来准备艺考的编舞。每天的生活乏善可陈,公寓与舞蹈室两点一线,充实却又无趣至极。

    李老师口中所说的那段适合她的舞蹈; 硬生生逼她练了半个月。

    如果不是西哥事先提醒她说李老师的惩罚极变态; 司浅都有点质疑自己的舞蹈功底是不是退回到初中水平。

    a市的秋意浓重,九月末; 枫叶的红弥漫了大半个山头。

    晚八点过五分,结束训练; 司浅揉着酸痛的胳膊回公寓; 路程不算远; 走至楼下看见路灯旁的身影。

    她脚步顿住,刚想猫着身子趁他看不见的时候跑进公寓大门,谁料那厮以5。1的视力轻易捕捉到她的身影。

    沈知周出声叫住她:“司浅!”

    司浅深叹口气; 转过身,勾着眼笑道:“呀,这不是沈同学吗?”

    他犹豫怎么更好的表达“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的想法,但一瞧见她这粲然的笑; 什么词都忘到脑后,支吾着问:“司浅,你最近有心事?”

    司浅眨了眨清亮的眼睛; 不明所以,“我没有心事啊。”

    他猛然抬头,“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司浅吐血三升; 风有些凉,把她鼻尖吹得泛红,恰好染上这段时间的流行感冒,她声音听起来翁里翁气的,“少年,有这心思不如好好练舞,艺考不到两个月了。”

    “那你真的打定主意考s大了?”

    她眉头动了下。

    s大每年会有应届保送至中央舞团的名额,她为的就是这个。只是……当脑海中每次浮现出秦砚那张脸,她坚定了十七年的想法隐隐动摇。

    “对啊,我就要考s大。”她抬头,掩去内心的不确定,声音清朗像是对自己说一般,“s大有国内首屈一指的舞院,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名额保送,其他学校都无法相比。”

    更何况,它还是,妈妈的母校。

    半晌,没听到他回话。

    司浅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头有点昏沉,本应是清明的视野乍然模糊起来。沈知周连忙扶住她前倾的身子,伸手触碰了下她额头,指尖传来并非平常的热度。

    病来如山倒。

    司浅被送去医院挂点滴,仍旧高烧不退。沈知周联系上李老师,想通过她联系司浅的家里人,没等李老师答应,床上半昏半醒的人低声咕哝着:“别打给我家里。”

    沈知周不明情况,只当她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哪能轻易依她,踱步去一旁继续跟李老师沟通。

    “我这里留的只有司浅自己的电话。”李老师苦恼的回,“你看看她手机里有没有家里的号码。”

    他依言,半蹲在司浅床前,轻声问道:“司浅,你手机里有存家里的电话吗?”

    她不耐的翻身,目光冷然,“没有,你可以离开了。”顿了顿,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善,耷下细眉,话语软下去几分,“今天,谢谢你。”

    晚十一点,家里已经打过不少电话催他回去。沈知周妥协,仍不放心的嘱咐:“我会让护士来帮你换药,你安心睡。”

    “嗯。”

    他离开时,关上单人病房里的吸顶灯,余下满室黑暗。司浅剧烈咳嗽几声,单手支着床起身,针头没入皮肤处传来些许痛感。

    因为她的血管壁太薄,护士给她把输液器的速率调至最缓慢。

    明天十月一日,好不容易放三天假,她却躺到病房里输液。意兴阑珊的耷了耷眼帘,左手打字很不灵便,戳开聊天界面,意外发现单独分组里的人头像是亮着的。

    她躺下望着天花板,纠结要怎么开头。

    半晌,发了个'/爱心'过去,附带一句晚上好。

    说完深觉自己发烧烧糊涂了,好不容易逮住他一次,说这些没用的话,能不是昏头了么。

    没想到秦砚立刻回复了。

    '放假了?'

    司浅立刻坐直身子,反反复复把这三个字附带个标点看了好几遍,揣摩着他话里的意。

    紧接着,他又发来消息。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司浅手上没稳住,手机“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我靠,这丫是转性了吗,难不成忘了跟他聊天的是不久前强吻他的人了吗。

    她仔细斟酌一番说辞后,回复他:

    '嗯,放三天假,你呢,是不是很忙。'

    这次,他没马上回复。司浅盯着屏幕等了好半晌,直到他头像暗下去,心中的欣喜霎时被失落取代。

    果然,温情脉脉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不打声招呼就下线的人,她……埋怨着再次见面该如何惩罚他时,泄气扔到床上的手机,铃声乍响。

    来电显示:猫美男。这是她初认识秦砚,从别人那要到手机号码存上的“爱称”。

    忐忑的接起,那段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于寂静黑夜中清朗万分。

    “司浅。”

    司浅感觉自己仅存的少女心都荡漾了,口不择言的应道:“在。”言罢,脸埋进枕头里,又丢人了。

    秦砚先是愣住,片刻低低的笑起来。

    “不许笑!”司浅腾地坐直身子,输液管拉扯着针头,有点回血,她生怕骨针要再挨针,换了个规矩的姿势窝进被子里。

    听到她嗔怒的话,秦砚当真不笑了。司浅似乎能想象到此刻他定是弯着那双好看的眉眼,半垂着头,无奈的扶着额角。

    窗外传来细微窸窣的声响,她缩起身子裹成一团。

    夜幕缓慢蔓延开,子夜时分,正是最漫长难熬的黑暗。

    突然,电话那端同样消湮去声音,司浅心悸的唤他:“秦砚,你还在吗……?”

    “嗯,我在。”

    她忽然想起昨夜西倩耍她的梗,兴意盎然的问,“你现在在自己房间吗?”

    秦砚:“没,在酒店。”

    哦,那更好。司浅缓缓勾起嘴角,“那你站到窗前。”她说完,电话里传来他下床的声响,着室内拖鞋走步,声音异常清晰。

    司浅话语里听得出几分喜悦,“你看到了什么?”

    他默了默,眼前枣厚重曳地的枣红色窗帘遮挡住宽阔亮堂的落地窗,室内仅开一盏昏黄色的落地灯,于绒制窗帘布上一层柔和的光。

    不清楚她想做什么,秦砚一五一十的答:“窗帘。”

    司浅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板着脸说:“现在,拉开它——”她话音落下,秦砚便伸手拉开,二十八楼足够鸟瞰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司浅高呵一声:“爱妃,那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

    秦砚不发一语。

    这突然的沉默让司浅心里一颤,“不好笑吗?”



    第30节

    秦砚将她的话细细品味的了遍,那称呼绕在舌尖上,让他说出来别有韵味,“……爱妃?”

    司浅马上改口,“不,你是朕的皇后。”

    护士恰时推门进来,没看到司浅给她打的手势,笑意盈盈的说:“这瓶是消炎的,要是有反胃呕吐头晕等不舒服的情况都是正常的。”

    她不想让秦砚听到,直接把手机按在被子里,苍白的笑了笑,“谢谢。”

    护士换完药,给她掖了掖被角,嘱咐着:“别着凉,待会我再给你量下,体温。”

    “好。”

    重新接听,“刚才……屋里有个同学找我。”

    秦砚拉长声调“噢”了一声,坐进窗旁的贵妃榻里,手指修长的有规律敲击着身前的小几,话语听不出情绪,“司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意向学医了?”

    司浅仰天长叹,还是让他给听到了。

    “在医院?”

    她翁里翁气的“嗯”了声,“发烧,前几天非常不幸的染上流感。”

    “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那段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是阖门的声响,司浅有点遗憾的问,“你要出门呀?那先挂了吧。”

    没等他回答,司浅翘着唇角,喟叹道:“秦砚,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如果能亲眼见到你,我会开心到上天的。当然,这句话闷在心里,碍于脸皮没厚到一定程度,暂时说不出口。

    *

    司浅睡得很不安稳,消炎药的副作用上来,胃部隐隐作痛。

    有人推门而入,一道白晃晃的光柱恰好落到她眼皮上,最后的睡意驱散,她睁开眼,视线仍旧模糊,依稀辩出是个颀长的身影。

    不是护士。

    应该是个男人。

    “不好意思,你走错病房了。”视野里模模糊糊的让她难受,索性闭上眼,嗓子沙哑,她自己伸手探了下温度,感觉烧的更厉害了。

    趁他没离开,司浅开口:“那个,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谢谢。”

    那人没答话,推门离开了,正当她思忖着他会不会帮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吸顶灯骤然亮起,她不适应的眯起眼,缓了会才睁开。

    护士拿着体温计走近,帮她解开上衣放到合适位置后,倒上杯热水让司浅润喉,等她喝完接过杯子,打趣着:“怪不得你不让家里人来呢,找了男朋友来啊。”

    司浅愣怔,稍稍拧眉,“什么男朋友?”

    护士惊呼,不敢相信,“不是男朋友吗?可我让他去楼下打粥他没拒绝啊。”

    “可能是好心人吧。”司浅轻轻按压着胃,眉宇深处藏着几分隐忍,“这个胃痛能缓解吗?”

    “你是晚上没吃饭吧?一般来说这药是会让人胃不舒服,但如果是强烈的痛感,和你不规律饮食有关。”

    规则的敲门声响起,护士冲她眨眨眼:“说不定他是喜欢你的人呢,我去开门。”

    “小米粥可以吗?楼下没有养胃粥了。”他微微喘着粗气,浑身裹着秋风的凛冽,恍然望去,英挺的眉眼如画,沾染几分寒意。

    那人走近,俯身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她不禁瑟缩。

    司浅下意识的抓紧被角。

    “烧的真严重。”他拧眉,收回手,“胃不舒服,现在要喝粥吗?”说完,觉得不妥,看向护士,“她现在能进食吗?”

    护士挑了挑眉,视线从他俩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心下了然,应该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嗯,先吃一点让她别那么难受。”

    秦砚道谢,再转头,发现床上的人儿眼眶微红,他想靠近几分,但被她推开,“离我远点,会传染给你的。”

    话音微颤,带着些许的鼻音。

    小护士默默给他们关上门离开。

    “乖,不哭。”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是都说,传染给别人,就能好的快点吗?”

    司浅吸了吸鼻子,不敢相信他说什么,“你这是要和我分担病痛啊,不是好东西,秦砚你是学习学傻了吗。”

    他但笑不语,动作细致的把撑着粥的一次性餐盒拿出来,手心试了试温度,侧目看她:“起来喝点粥。”

    司浅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绪顷刻崩溃,“秦砚,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放不开手。”

    他黑眸沉沉,双手按着她的肩,曈中是她看不懂的情愫,或深或浅,全能用“疼惜”一词概括。

    “那就别放开。”

    司浅眨眼,感觉自己幻听了。

    “秦砚你说什吗?你再……”

    他半俯下。身,已恢复温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不同于她直接撞上来根本不能称之为“吻”的方式。

    旖旎又温情。

    以吻封缄,把她所有的不可置信全部堵住,以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她。

    他说的,是什么。

    第30章 chapter30

    一切来得太突然; 司浅没能全部消化。喝粥时,湿润的眼睛瞅着他,机械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秦砚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双手抱胸;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手肘处。有点好笑的和她对视。

    “你怎么突然来a市了?”

    他言简意赅:“比赛。”

    司浅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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